“不不不!嫂子抱欢欢!喜欢欢欢!”傅欢急忙搂紧薛一梅的大腿,扬着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薛一梅,唯恐薛一梅不喜欢自己了。
“你看看,你自己怕大家不喜欢你,那你咋能那样对张虎大哥呢?他也是真心喜欢你呀!”薛一梅伸手将傅欢抱了起来,知道傅欢有些独,趁此机会开解道。
傅欢默默地搂着薛一梅的脖子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偷偷的看了张虎一眼,见张虎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就不好意思的抿着小嘴笑了起来。
薛一梅松了口气,将傅欢放到炕上后,给她脱了鞋,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欢欢还小,可能接触的时间太短,才会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也都怪我教的不好,没有让孩子们跟大哥亲近,都是我的错!“
张虎急忙摆摆手,自责的说:“哪能怪你呢?是我太着急了,嘿嘿,总想着跟孩子们亲近亲近,可是咱老张长了个熊眼睛熊脸,太吓人了!吓住欢欢妹子了,都是我的不是,嘿嘿”
“大哥咋能这么说?大哥顶天立地,威风凛凛,那是真英雄!”薛一梅是真认为张虎就是张英雄脸,还是挺正的那种,”这次是欢欢不对,你放心,以后等熟了就好了。”
“没事没事,自家妹妹,只要以后欢欢不哭,我咋地都行!”张虎大手一挥,不在乎的说,说完,还讨好的看着傅欢笑了笑。
这时,一直跟傅松坐在一起的丫丫扶着傅松的肩膀站了起来,小跑着奔向了薛一梅,嘴里不住的叫着:“娘!娘!丫丫饿了,吃饭!”
“好好,咱们马上吃饭!”薛一梅走到炕沿跟前接住丫丫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
然后薛一梅立即去堂屋将另一个盛饺子的大盆子端了进来。
傅平、小豆子赶紧下炕端上了饭桌,拿了碗筷。
薛一梅拿两个小碗,还将新买的酱油、醋兑了汁,端上了饭桌,最后还拿了两头蒜。
傅松和张虎一看午饭是饺子,有些意外。
张虎不安的说:“弟妹,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咋还吃上饺子啦?这这,也太麻烦了吧?”
其实他是想说,这太浪费了,做这顿饭得需要多少粮食啊?不过,又一想,既然都已经做了,他们俩也已经住到家里来了,再说这些显得有些外道,就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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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们勤去山里几趟,多打些猎物,多挣些钱,让家里日子好过起来就行了。
“不麻烦不麻烦,里面也没搁啥,就是大白菜搁了点儿油梭子,荞麦面饺子,简单的很。”薛一梅说着,将其中一个盛饺子的盆子往张虎跟前推了推,“大哥,快吃吧,饿着肚子跑了半天肯定早就饿了,也不知咸淡,要是吃着淡了就搁点儿酱油,吃着咸了就搁点儿醋。”
张虎连忙应道:“哎哎,弟妹不用管我了,带着孩子们快吃吧。”说完,也不客气,伸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张开嘴咬了一大口,惊喜的连呼好吃,一个大蒸饺子两口就塞进了嘴里。
薛一梅这才给傅欢和丫丫各夹了一个饺子,并将饺子夹碎了,让她们自己吃。又看着小豆子、傅平催促道:“吃吧,饺子趁热吃才好吃。”说完,见两个小的拿着筷子开始吃,自己也夹了个饺子,吃了起来。
傅平早就馋饺子了,一见大家都吃上了,也赶紧夹了饺子吃起来。
只有小豆子愣愣的坐在桌前,看着盆里的饺子有些难受。
那个养大自己的老乞丐,临死前还在念叨饺子的味道,说若是让他吃上一口饺子,他死也闭上眼了。
可等他去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要到饺子,无奈之下回来时,老乞丐却没能等到他回来,已经咽气了。
他也从来没有吃过饺子,不知道饺子到底是啥味道。
傅松见小豆子不吃,便拿起筷子给小豆子夹了一个饺子,说:“愣着干啥呢,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小豆子这才状似无意的抹了一下眼角,夹起饺子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回味着饺子的味道。
啊,饺子原来是这个味道,好水灵,好香啊!
傅松还是上次吃的饺子,也是自从爹娘去世后第一次吃饺子,但相比上次的饺子,这次的饺子味道更香、更水灵,也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这顿饺子,吃的气氛非常热烈,大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那套规矩,边吃边夸赞饺子好吃,不知不觉的就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后,张虎抹了一把嘴巴,不好意思的感叹道:“弟妹,这饺子做得太好吃了!弟妹可别笑话我,我这活了二十八年,今天第一次吃饺子,真的是死了也值了!”
弄得薛一梅急忙连连呸道:“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大哥咋啥都说呢?以后大哥福气在后头呢,好东西是吃不完的,比饺子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这就知足啦?”
张虎嘿嘿的笑着,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儿,我老张命硬,阎王爷不收我,嘿嘿”
薛一梅摇摇头,开始收拾桌子,刷洗碗筷,打扫屋子。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薛一梅就将两个小的抱到了东屋,让张虎他们好好歇歇。
两个小的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薛一梅急忙给她们脱了棉衣,只穿了里衣,分别塞进了各自的被窝,几乎是刚躺进被窝,两个小不点儿就发出了鼾声。
薛一梅等她们睡着了,就到堂屋开始拔小绒绒鸡毛、开膛,并用灶坑里的小火将鸡毛收拾干净,很快将十只山鸡料理好,将洗干净的内脏塞进每只鸡肚子里,然后用油纸一个个包好,用麻绳捆绑好挂在了外面屋檐下的钉子上。
现在天气正是最冷的时候,外面就等于是大自然赐予的冰箱,山鸡放个一两个月也坏不了。
薛一梅用皂角粉洗了手,感觉下面又流了很多,急忙从自己的被褥下摸出一个卫生巾和一些碎布头,去厕所换上了,回来关上门后,这才疲惫的躺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