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家里给孩子们做个布偶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每晚的海尔故事,也让孩子们有一个相对快乐的童年。
虽然现在有了钱,买得起好布料做衣服、鞋袜和布偶,但是薛一梅不想张扬,就是傅平她也不想告诉家里有这么多钱。
至于外债,她还是想先还了的,毕竟有钱不还她心里总是不得劲儿,也对不起当初人家对自家的鼎力相助。
不是所有人敢借钱给一贫如洗、没有任何收入的傅家钱的,张家和李家这份恩情,薛一梅永远也忘不了!
到天黑前,薛一梅缝了两个惟妙惟肖的小兔子,颜色大同小异,样式也是一样的。
傅欢和丫丫都是属兔子的,做两个小兔子也是想让她们对属相有一个直观的认识,算是一种变相的幼教吧。
布偶刚刚做好,两个小的就先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瞅见了枕头边的小兔子,全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了起来。
“哇!娘!娘!这是啥?”
“嫂子,这是啥东西?欢欢要!”
薛一梅将她们一个个的抱出了被窝,亲了亲她们睡得红彤彤的小脸蛋,摸了摸她们的头,笑道:“这是小兔子,你们记着,你们俩都是属兔子的,这是你们的属相。”
傅欢拿了一个小兔子,伸手还想要拿另一个,却被丫丫冷不丁扑过来,气哼哼的抢走了。
傅欢有些愣怔,忙看了薛一梅一眼,讨好的笑了笑:“嫂子,我,我就是想看看”
她只是想看看另一个小兔子是啥样子的,没想跟丫丫抢,她可记着呢,自己是姑姑,得让着丫丫。
丫丫哪里知道她的小心思?扬着小脑袋,将小兔子紧紧地护在怀里,盯着傅欢,软糯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这是我的!我的!”
傅欢见丫丫这样,也不高兴了,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小兔子,哼了一声:“我也有!”
丫丫不高兴的瞪了傅欢一眼,搂着自己的小兔子依偎在了薛一梅怀里,摸了摸小兔子的小肚子,扬着小脸软糯道:“娘,兔兔饿了,喂它吃饺子!”
”笨蛋!”没等薛一梅开口,傅欢一边稀罕的摆弄着手里的兔子,一边小声嘟囔道,“兔子不能吃饺子!”
“小姑姑才是笨蛋!”丫丫一听不干了,喊道:“就吃!就吃!”
“哼!你不信问嫂子?”
“娘!”
薛一梅看着她们俩刚醒来就闹,忍不住头疼,这多亏布偶做的是几乎一样的,不然可有得闹呢。
早就被她们闹醒的傅平,嘿嘿的笑了起来:“嫂子,别管她们,让她们闹吧,过不一会儿就又好了。”
还真是这样,别看傅欢什么都会和丫丫争,但却知道护着丫丫,这一点让薛一梅也很惊奇。
可能傅欢因为父母的去世比较早熟吧,而丫丫因为有自己和大家宠着,相对的比较娇气,也比较天真,像个正常的两岁多的孩子。
不过,薛一梅还是认真的对丫丫说:“丫丫,这个是布娃娃,是娘给你们做的玩具,不是活的,不能吃任何东西,你可不能喂它吃,不然就将小兔子弄脏了,记住了吗?”
傅欢一听,得意的看了丫丫一眼,哼了一声。
丫丫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却是个好孩子,知道听娘亲的话,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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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屋子里暗了下来,应该已经到了酉初多一点,也就是下午五点多。
现在刚过了小寒的节气,天黑的比之前还早了些,不到六点天就黑了。
薛一梅摸到火石将油灯点着,下了炕趿拉上鞋去了外面看灶坑,见里面的柴火快要燃尽了,就多添了几块木头。
堵上灶口后,就去了厕所。
现在薛一梅上厕所已经习惯了,不习惯也没办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她现在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内涵。
除非你不想活了,想要活下去就得适应所处的环境,别说只是用高粱杆如厕,就是饿极了啃草根也得啃,没听说红军长征都喝过马尿吗?
人啊,到啥时候说啥话,也千万别说过头话,谁知道人一辈子会碰上啥事儿?
她就做梦也没想到会来到这么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家里穷的叮当响,不但已婚,还成了妈,她有法子吗?没有,如果不想死,那就得受着,这是必须的!
出了厕所的薛一梅正在自个儿内心里做思想建设,自我安慰呢,却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而且到了院门口却停下了。
薛一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院子外来了外人了!
她急忙半蹲下身子四处踅摸应手的家伙。
可是,今天是腊月初二,没有月亮,院子里黑乎乎的,一时间看不到哪里有木棍。
急切间忽然想起了厕所旁边有一把木质粪瓢,急忙轻轻地缩回去,将粪瓢抄在手里。
凝神细听了片刻,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便急忙放轻脚步快速的到了门口,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做出随时攻击的架势!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现代的跆拳道的招式,打算若真有不开眼的想要进来,就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下子,打不死他也让他重伤!省得将傅家当成菜市场,谁想进就进!
正在薛一梅全神戒备、随时做出攻击时,“笃笃笃”外面却响起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并且还推了推院门。
其实,就算外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在外面呆久了也会适应黑暗,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周围的环境。
而傅家只是篱笆墙,院门也是几块木板钉成的,里面的门栓系着麻绳,晚上拴在旁边的木头门框上,纯属防君子不防小人,要想进院子轻而易举。
可就算这样,薛一梅也没有害怕。
因为此时靠山屯正是万家灯火之时,几乎所有人都没睡呢,就算傅家离得远,她高呼一声,张家和李家也会听见,到时候不管来人是谁,都叫他有来无回!
此时她已经醒过神来,外面也许不是什么坏人,做坏事的人不可能这个时辰前来,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随便就给来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