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药生才不管他跪不跪。
说起来,陆药生可从来没把牛大成当自己人,当初牛大成想祸害他闺女,陆药生还记着仇呢,他又怎么可能帮牛大成。
陆药生转身想走,就没想到牛大成这么难缠,居然抱着他的大腿。
“你松开。”
“陆叔。”牛大成突然变了调调:“陆叔,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别再处罚我了,当初负了小夕,是我不对,您就算有气也该消了。
您是有本事的医生,那总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吧?我知道你没能读大学,所以特别讨厌科班生。我想跟您说,学校里真的能学到不少知识。
既然朱爷爷的病您没办法,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试试呢?”
陆药生懒得跟他废话,一脚踢开:
“不管你说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朱国清刚好扶着朱恒过来了,他们先听了牛大成这番话,陆药生又说不行。
朱国清都有点生气了:
“陆叔,您怎么这样,您既然不能治,也不能耽误我爷爷啊,我不管你们什么恩怨,那就让他试试也好啊。”
“是啊,陆叔,您不喜欢我,也不能就这么否定我啊。”牛大成惯会演戏。可怜巴巴地看向朱恒老爷子。
朱老爷子当时昏倒,被牛大成送过来,本来就欠他一个认清,先天就会向着他。
“陆神医,你怎么说?”
陆药生在医术方面也是钻牛角尖的人,居然不给自己争取,只是硬生生地回答:
“年龄大了,身体当然比不得从前,我只能尽量帮你调理,但是你那高血糖高血压引起的眩晕,也没法治根的。”
“爷爷,我能治,我有办法!”牛大成胆子是真大,嘴巴还很甜,一点都不怕生地喊朱恒一声爷爷。
“或许是有缘吧,我看到您就觉得特别亲切,我真的不忍心看到您被病痛折磨。俗话说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家的医术向来不外传,我是个不该出现的人。
可是师傅,我已经学了您的本事,为了陆家的声誉,您平时不让我用就算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为什么还不让我用?”
陆药生显然没想到牛大成会这么胡说八道,眉头都皱起来。他是一个不喜欢吵架的斯文人,现在也不得不争辩几句:
“你胡说些什么,我们陆家医术不会外传,你品行不端我更不会把医术传给你。至于朱老的病,你治不了,你走吧,别在这里闹了。”
“我不忍心啊,难道您就为了自己的面子,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不断衰弱?”
牛大成演戏,真是有一套,就连跟陆药生有些感情基础的朱国清,都被牛大成忽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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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关系到他爷爷的病,牛大成的话,他更愿意相信。
“你们也不用吵了,既然陆老您没太大把握,就让这位先试试,他要是治不好,再来找您,如何?”
“那就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吧。你到我家里来。”
朱恒都开口了,那就没什么话好说,陆药生也不是擅长争辩的人,只能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