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按常理出牌啊。
陆晓夕真懒得给她扎针,她现在针灸病人都要排队的,白女士的身体又不是那种必须扎针的。
陆晓夕刚想再劝劝她呢,陆药生倒是接下了。
“好,那你先去等一下,让我闺女先帮你扎针。”
陆药生已经这么说了,陆晓夕也只能朝她笑笑,让她去针灸房等着,自己先去跟老爹聊聊。
到了里屋,陆晓夕就忍不住了:
“爸,今天周日啊,如果没有特别需要的,我今天是不开针灸。您忘了?”
“我当然记着,不过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她这病,还要想点方法,我让你给她针灸,就是为了方便了解情况。”
“了解情况?爸,你是不是有头绪了?”陆晓夕眼睛都亮了。
陆晓夕自从掌握太素九针之后,对中医也越来越有兴趣。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奇怪的病症,完全啃不下来的感觉。
不止是她啃不下来,她老爹也说白女士没病。可她为什么总说自己有不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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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本可以确定,白女士的身体没问题。”
“那是哪个庸医给她诊断的不孕症。”陆晓夕气鼓鼓地表示。
“我看过她的检查和病历,并没有任何一个医生,给她写上不孕两个字。”
被陆药生这么一说,陆晓夕回忆了一下白女士的病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好像所有医生都在打太极,给她检查,给她调理身体,但从没有一个医生说她不孕。
“那她怎么回事儿?就自己觉得自己生不出孩子?是心里压力太大?这我也没办法啊。”陆晓夕也是没辙了。
“你呀,就是太年轻,不懂生活。”陆药生无奈地摇摇头:
“女人生孩子,哪儿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儿?”
被陆药生一提醒,陆晓夕一下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有问题的是她丈夫!我这就去跟白女士说。”
“别去。”陆药生赶紧把女儿拉回来:“她看过那么多大夫,包括医术还不错的方志林主任,他们不会猜不到这一点,你说他们为什么没跟她说?还是跟她说了,她不愿意接受?
人啊,最难治疗的还是心病。这事儿咱们不能急,你跟她针灸,就慢慢了解情况,记住,可不能一下子把话都说出来。”
之后的针灸房里,就陆晓夕和白女士两个人。
陆晓夕有意引导下,白女士也终于把自己的家庭情况给说了出来。
这位白女士叫白淑兰,原本是戏曲之家出身,之后从遥远的南方,考到燕京市戏剧学院,学的是黄梅戏。
黄梅戏虽然小众,也始终有他们的受众群体,白淑兰从大学期间,就开始参加各种黄梅戏的演出。
之后,也是通过黄梅戏,认识了一位比她大十岁的姜姓中年男人。两人相识半年就结婚了,当时白淑兰只有二十三岁。
姜家也算有钱有势,所以白淑兰婚后,也不能去唱戏了,就在家里当全职太太。
就算当全职太太,她也没闲着,这几年逐渐学习古筝、古琴、埙、编钟等古乐器,还学习了跳舞、瑜伽,难怪气质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