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顾送陆晓夕的那些绿植,因着陆晓夕被捉去圣教,之后执行任务三个多星期没回来,也是死的死、蔫得蔫。
反倒是那些小个头的多肉植物,基本都活下来了,而且被秋阳染上了一抹粉白的果冻色,看上去更美观了。
对于此,陆晓夕兴趣大增,每个周末都要把它们拾掇一番。
陆药生虽然把工资和中医馆收入都给女儿管了,可还是改不了心软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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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跟陆晓夕说:“这次你月娥姐开店,咱们得多支持点。她毕竟是因为你才被关起来几个月调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人说坐过牢,名声都毁了。”
陆晓夕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升。
想想这是自己亲爹,只能翻了个白眼,强行把火压下去,闭口不言。
一般这种情况,陆药生也该有点自觉,知道陆晓夕不肯,就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也算是父女俩的一种默契。
说起来,陆药生心里还真有点怕陆晓夕。每当这种时候,他也知道闺女不愿意了,自己不该再给闺女惹麻烦。
但这一次,陆药生有点坚持,继续说了:
“你跟你月娥表姐从小关系就好,没必要为了个男人闹成这样。”
“爸,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我了!牛大成算什么东西?我会为了他?他有哪儿点比得过顾?我至于为了他怎样?”陆晓夕这次真生气了。
“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的意思是说,你月娥姐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挺好的一个小闺女,就是被牛大成给坑了。咱们不能因为那个牛大成,亲戚都不认了。
你看她因为你的缘故,在牢里关了这么半年多时间,咱们好歹得补偿她一些,否则就说不过去了。”
听到这里,陆晓夕基本已经不生气了。
实在是,无语替代了生气。
“爸,大姑最近经常给你打电话啊?”
这些话哪儿是她老爸能想到的,一听就是照搬了她大姑的原话。
她老爸这个人,就是心肠软、外加耳根子软,自己是软包子,难怪别人都想来啃一口。
根本不用过脑子,陆晓夕都能想到她大姑不停给她爸打电话的场景。
然后陆药生这边,估计是不耐烦加耳根子软心软的毛病犯了,答应了她大姑什么事儿。
“给多少?”陆晓夕先试探地问。
“五万。”
“五万?”陆晓夕的声音明显上扬:“那您老一个月工资多少?”
陆药生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陆晓夕的眼睛:
“不是给,就是借。等你月娥姐过了这个难关,会还给我们的。”
借?
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一没说什么时候还,二没说利息。显然是打算遥遥无期地借下去。
“爸,咱家柜子里好想还有几十张借条。”陆晓夕友情提醒。
“又不是没人还。”
“对啊,我记得还有个比我年龄还大的借条,借了两百,去年给咱还了。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你在生产队当医生,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