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的小宫女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皇上朝政繁忙,恐不得空,怠慢之处,还请侍君见谅。”
什么!
小绒听到这句,只觉得是笑话。
“你们大魏怎如此无礼,还有,我们殿下身份尊贵,岂能当什么侍君?”
小宫女面色不改,只是语气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位姑娘言错,竟然未得皇上册封,在宫中按照规矩,就是如此。”
“你!”
反了反了!
这大魏小国,简直无礼!
“理应如此。”毓亭笑了笑,吩咐一句:“都散了吧,这里无需伺候。”
“是,侍君。”
看着一帮子宫女太监退了下去,小绒一脸心疼。
“殿下受辱,是小绒的不对,那顺帝也太粗蛮,什么朝政,哪有殿下你重要。”
“女人惯来套路。”毓亭表示习以为常:“欲擒故纵罢了。”
而另一边,苏琉玉早就把这什么大元小皇子忘到后脑勺了。
今日去了一趟瓷窑,发现出窖率高了不少,以前是十窖只能出一窖,一天出一个就顶天了。
有时候要是火候掌握不好,一天都难成,还浪费不少玛瑙。
但如今,八窖就可成一窖,且特别稳定,一天一个是没有问题。
她忍不住想,这汝瓷稳定也许还可以搞点别的,比如官瓷什么的,都可以慢慢研究。
等拍卖行钱下来,就把全部投入船厂,造他个几十艘军舰,称霸海上!
她心里盘算着一步步计划,一进宫准备先去批折子,再给同窗写信,谈谈调任进京的事情。
只是还未踏足到御书房,就看到陈韶柔在宫门前张望,看到自家皇上,赶紧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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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请了安,又一脸愤怒。
“皇上可得给奴婢做主,这新来的小侍君真是太没规矩,不仅嚷着见皇上,还把伺候的宫女打了,奴婢劝了一句,那人还诸多放肆。”
陈韶柔长的柔美,一双眼睛楚楚动人,她声音软糯,这小报告打的一点都不含糊。
“侍君?谁?”
“”
看自家皇上一脸茫然,陈韶柔小声提醒一句:“就是那个大元小皇子。”
“”苏琉玉有点惊讶:“不是在使馆?送进了后宫?”
“嗯,正午就到了,言语放肆不说,还对宫里一脸嫌弃。”
说完,陈韶柔哭了两汪泪,满脸都是委屈。
苏琉玉哥俩好拍了拍陈韶柔肩膀。
“好了,你是朕的人,在宫里任六库掌司,谁能欺负的了你?走,随朕去看看。”
陈韶柔听到她这样说,脸一下子红了。
她自然是皇上的人。
也当然没人欺负的了她,但这小报告还是要打的。
不仅她这样想,另外一个打小报告的也这样想。
身为飞虎军副统领,虽然可以居在承明殿,但是因为胡清扬重伤,至今在长生殿昏迷,他不得不接下这个担子,每日在军营训练将士。
但今日,这位早早的进了宫,看到御驾一回来,就跑了上去。
“主子,您不会真要去见那什么皇子吧。”
莫逆一身四品武将虎袍,配着一把剑,英俊非凡。
只是如今,那可怜巴巴的样样,让陈韶柔在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装!
你继续装!
“今日打了个照面,明日就把人送走。”她瞧了瞧他一身土尘的样子:“今日军中不训练?怎么回来住了?”
“属下想皇上了。”
莫逆凑到她跟前,这小报告又打上了。
“皇上,那什么大金二皇子,一脸淫色样,长相奇丑无比,你看完赶紧回来。”
陈韶柔也补了一句。
“皇上,您明日还要早朝,不能耽误政务,还是要早点歇息。”
打小报告二人组互相看了看,决定暂时结盟。
这两人一路在苏琉玉耳根子后面念叨,生怕自家皇上看上那什么大元小皇子。
御驾一路行来,小绒看到远处的一排排灯笼,手心帕子捏的死紧。
“殿下,御驾过来了,一会殿下要临幸她吗?”
毓亭朝宫道上看了一眼,对着她安抚一笑。
“放心,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把小绒搂到怀里:“本宫还是喜欢你。”
毓亭这人,那哄女人的话张嘴就来,不然也不会被姜晏晚看重,送到后宫,蛊惑顺帝。
而且他长的柔美,是女人最喜欢那种类型,又身份尊贵,是大元京中无数闺秀嫁人首选。
太子有了太子妃,蔺王比较凶,就二皇子又温柔又会哄人。
关键,后院还干净,到现在都没有女主人。
但是这只是表面,其实这二皇子是出了名的纨绔,留恋花丛,片叶不沾身。
看着御驾过来,这两人各有心思。
苏琉玉一身烫金滚云龙袍,头戴帝冠,腰佩王珏,一身龙威天成。
她迎着月色,缓步行进院子,气韵尊贵庄重,让人亵渎不得。
小绒脸色一白。
这顺帝,长的这样的好相貌。
而那毓亭也是一愣。
目光立马变了,带着一股子邪意。
“不必行礼了,朕坐一会就走。”
一进院子,苏琉玉自然而然坐到主位之上,吩咐一句。
她全无女性捏揉造作,举止仪态皆大气非常,那毓亭上前,柔美一笑。
“听说皇上今日朝政繁忙,这么晚才回宫。”
“嗯,有点事。”
小绒看着两人说话,一脸嫉妒,她端着一杯茶盏,放在桌面之上,轻柔一句:
“皇上,请用茶。”
苏琉玉点点头,笑道:
“有心了,大元的宫人,规矩教的好。”
只是这话说完,指尖轻碰那茶盏,却被盏壁那滚烫之意烫的立马缩了回来。
茶盏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滚烫的热水溅的到处都是。
小绒吓了一跳,哭着一汪子泪,赶紧跪下。
“是奴婢的错,失手让皇上未接住茶盏,还请皇上责罚。”
她哭的细细碎碎的,又是跪在那茶盏渣子上,毓亭看自己人被欺负,而且这角度,又是看到苏琉玉失手打翻的茶盏,哪里能忍?
“快起来,茶盏碎了就碎了。”他说完,语气也隐隐有些不快:“皇上何需为难一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