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霸花,你说实话吧,你早就对我别有居心了是吧?”
慕羽泽说这话的时候,牙齿直接打了舌尖,即便是没被咬出血,也是疼的他眉头差点飞起来,吐字都囫囵个的漏着风。
凌小悠眼角狡黠的一眯,特别喜欢看他这种傻不拉几的白痴样儿。
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上他了吧?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如果慕羽泽不往脸上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小鲜肉一枚。
倔强的还挺可爱的。
想着想着,凌小悠忍不住开口逗他说道:“你怎么才知道啊?难道我之前做的不够明显吗?”
慕羽泽一口气抽了回去,脑袋里就好像有根筋儿绷直了。
连着他的鼻子和眼睛,吊出了一条直线。
一股凉风吹来,那根“线”摇摇曳曳的乱颤。
瞬间逼出了一眶眼泪。
慕羽泽终于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不理会徐文森了,原来那个“角”就是他啊?
她这风花雪月是不是来的也太草率了?
他是魅力逼人,可那也不是用来勾引她的啊?
“你,你……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乔霸花,我告诉你啊,我对你可一点心思都……都没有,我喜欢的绝对不会是你这样的女人。”
“为什么?”凌小悠故作受伤的垂下眼帘,“我可是对我喜欢的人都很好的,而且我们从小就认识,我还见过你没穿裤子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慕羽泽的声音中都浮现出了一丝哭腔,这个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现在京都那些跟他有仇的纨绔子弟,还拿这件事捉弄他呢。
觊觎安平郡王这个爵位而眼红的人多了,就像慕羽泽这样没有什么厚重的背景,又十分尴尬的身份。在真正的皇室族人那里,根本就上不得台面。所以即便他从小就在皇宫长大,有着皇上的恩典,可他过得并不顺心。
如今这事儿被提出来,他就跟条件反射一样,整个人都炸毛了。
可以说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大耻辱,心理阴影不亚于见到乔霸花依旧还活着的那种失望。
可如今这话不是别人说的,而是当事人说的。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火花“不要命”的点燃了导火索,找炸。
“我说的是事实。”
凌小悠这时候装傻充楞,表现的就跟个弱智女孩一样。
“你还说?”
“而且我们还有肌肤之亲呢。”
凌小悠憋着笑,就跟个愣头青的战士一般,向着炮火勇敢前进,生怕炸不死她。
像她这种剩了半条命都不到的人,还能如此“踊跃”的作死,绝对是“个中翘楚。”
起码慕羽泽就恨不得掐死她,所以在他原地爆炸之前,修养和理智终于被他抛之脑后,整个人怒气冲天的朝着凌小悠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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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不许说了,你找死啊。”
凌小悠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当她笑声一出的档口,心口突然一阵绞痛。
什么叫乐极生悲?
什么叫物极必反?
郎中一直告诫她不许大喜大悲,要静养,要养心……
可如今这个时候想起来,对她来说屁用没有。
因为这一刻的绞痛,已经让她惨白的脸颊便的透明,瞳孔都有些涣散,看着慕羽泽朝自己冲了过来的身影也从清晰变的模糊。
她想要对他说什么,可声音却如同卡在了嗓子眼,一句话,甚至于一个声音,她也说不出来。
“咣”的一声,她的身体失重的从榻上一头沉的直接栽了下来。
慕羽泽才刚冲到她的身边,还没来得及碰到他想要掐死的脖子,就看着“乔霸花”的身体朝着地上栽了下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捞,这人竟然死沉死沉的,明明消瘦的没有多少肉了,可还是把慕羽泽撞了一个趔趄,小腿蓄力不足,“咣当”一声,他直接给跪了。
两条腿痛的也是不要不要的,可这种时候,他哪有时间管自己的一双腿啊。
这怀里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要是出了事,他弄不好会被殉葬。
“喂,乔霸花,你干嘛呢这是?你不要跟我装啊,我告诉你,我刚刚可没有碰到你,你不能如此冤枉我。喂,喂,喂……”
慕羽泽叫了几声也没见怀里的女人应一声,他这心直接就跳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乔霸花,你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你别装了,行行行,我错了行了吧,你先起来,起来啊……”
怀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慕羽泽费了老大劲儿总算把人扶了起来,可一看她那白里隐隐泛青的脸颊,整个脊背都开始冒着凉汗,扯着脖子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你家小姐要死了——”
慕羽泽的声音都走调,他也顾不上那再次劈叉的嗓音,用力的摇晃着乔霸花喊着:“乔霸花,你星星,我求求你,你醒醒啊,你可千万别死啊,起码别这个时候死,你这个样子,我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砰”的一声巨响,舱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几道人影先后冲了进来,乔梁冲在最前面,一看自家妹妹倒在地上,他的脸色几变。
“叫郎中,快叫郎中——”
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打乱了这个房间里的寂静。
慕羽泽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站起来的,他只知道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门外,乔邰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对他怒吼着:“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慕羽泽,你给我说清楚,说话啊,说话——”
“啪”的一耳光,扇的慕羽泽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也是因为这一巴掌,慕羽泽的意识以光速重建。
在乔邰第二掌拍过来的时候,慕羽泽抬手硬生生的擎住了他那砸下来的“铁臂”。
“乔邰,你别冤枉人,我都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是她自己从榻上栽下来的,我还救了她呢。”
慕羽泽那乌黑的发丝中还渗着冷汗,一双眼瞳就像被水浸透了似的闪着光,嘴唇微微地张开喘息着。身上那惯有的浪荡又颓废的气势荡然无存,而衣领也因为被乔邰拽的,绷开了三个扣子。硬朗且分明的线条从他下颔、脖颈蜿蜒到锁骨。那一寸一寸的骨骼在他的皮肤下,每一个细微的转动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