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来了?”
金刚正巧出去,在院门口“意外”碰见了乔。
而对于这句话,乔却是无奈的苦笑了出来,“你家爷都站在这两个时辰了。”
要是眼睛不瞎,都能看见他这棵站在门口的“迎客松”。
金刚忍着笑压低声音说道:“四少爷既然来了就赶紧进去吧,小姐已经等着了。”
“这算是消气了?”
难得最为冷傲睿智的四少爷也有探口风的时候,可金刚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如今他这妹妹的心思,连他都看不出来,还能指望别人吗?
乔脚步沉重的朝着凌小悠的房间走了进去,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可思来想去,却找不到一个能解决他烦恼的方法。就差一步要进屋了,乔的脚尖突然拐了一个弯儿,一把拉住跟在他身后的金刚,不由分说的将人拽到了院中的一棵树下。
“四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对于金刚和铜锤来说,她们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小节。
只当是突然出了什么岔子,弄得她更是一连懵。
乔:“金刚,帮你四爷个忙。”
“嗯?”
帮忙?
“怎么才能让我哭?”
“啊?”金刚这回整个人都傻了,“四少爷,你说什么?你……哭?”
“没错。就是那种特别可怜,要有眼泪的。”
金刚双眼茫然的打量着他道:“四少爷,莫非……是苦肉计?可你……哭得出来吗?”
乔直接瞪了她一眼,“脑子怎么跟你家小姐一样聪明了?我告诉你啊,女人太聪明不好。别好的不学,学坏的。再说了,我要是哭得出来,还用你帮忙?”
聪明怎么就不好了?
我家小姐还嫌弃我傻呢。
“那四少爷……奴婢要怎么做?”
“只要能让我哭出来,随便你。”
金刚真心有些为难了,不过看乔这么诚恳的样子,“四少爷,那奴婢冒犯了。”
“来吧。”
片刻后。
乔扶着自己的后腰,脚步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眼中泪水隐隐波动,那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架势。
只不过这造型?
满满的求生欲都快溢出来了。
凌小悠今日则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在看书,而对面放了一张圆凳,架着她的右腿。
听见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却是清秀的细眉微微弯起,“四哥这是怎么了?是扭到脚了?还是闪了腰了?又或者是……肾不好?”
乔咬着唇角,清苦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没事找事的去作死,能怨谁啊?
金刚这丫头下手还真是够狠的,直接手脚并用,在他腰间和大腿各掐了一下,踢了一脚。
他那眼泪瞬间就冒出来了。
可他的目的是达到了,不过这后劲儿是不是有点大啊。
如今他也不想这个样子见人,可不这样又能如何,他……疼啊。
“妹妹,今日可感觉身体舒畅点了?哥哥昨日自责不已,一夜不曾安眠,如今这是给妹妹来请罪了。”
乔声音恳切,就连那样子也多了一丝令人想要去怜悯的凄楚。
暖男这种人设有着不可抗拒的优势,过之就是中央空调,就算够渣,可你却恨不起来。偶尔用用,撩起妹来,却是事半功倍。而最令人无法抗拒的就是乔现在这样,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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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个很有心计的腹黑男,偏偏t到了小正太的萌点。
这副可怜却又萌的要命的小表情,立刻让凌小悠听到了她一颗玻璃心破碎的声音。
强忍着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朝他说道:“四哥就别在妹妹这装可怜了,如果真想让我原谅你,那就不要凡事瞒着我。记住了,我也姓乔,如果乔家真出了什么事,你们跑不掉,难道我就能独善其身吗?况且,这件事如果你们跟我说了,我不见得帮不上忙。”
“是是是,都是哥哥不好,让妹妹受委屈了。”一听凌小悠有原谅他的意思,乔立刻诚恳地点头道:“这事是做哥哥的不对,答应你的事就应该做到。这回是哥哥做了一次小人、混蛋,不过绝没有下次。哥哥发誓,以后绝不惹妹妹生气,不让妹妹受一丁点委屈。”
见他说完这话,腰不弯了,腿不瘸了。
凌小悠撇了撇嘴角,她就知道这是装出来的。
“行了,有错就改。不用脑补那么多的委屈,我不委屈。仔细想想,父亲和哥哥为了我的身体着想,让我好好养病。如果这样我都觉得委屈,是不是太不识时务了?”
“哪有,哪有。怎么会呢?”乔现在说话就跟小媳妇一般,羞愧难当。
“四哥就别奉承我了,坐下来吧,把这件事仔细跟我说说。”
“这件事情?军需?”
凌小悠见他为难的皱了皱眉,“怎么?不能说?”
铜锤给乔搬了一张圆凳放在凌小悠的斜对面,乔垂眸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坐下了。
“这件事……”
“我是腿断了,不是脑子坏了。”凌小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目光淡然的说道:“就算我以后变成了一个瘸子,那也是一个有脑子的瘸子。”
乔那隽秀的眉峰挑起,折出了一道细纹,“你知道你的腿……”
“很可能是粉碎性骨折,恢复起来会很难,即便是骨头长好了,这腿也可能长不直了。最坏的打算……应该是永远都走不了路了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果然知道了。”
听着他那沉重的语气,凌小悠嘴角勾起,“喂,会成为瘸子的是我,又不是你,别这副样子行吗?再说了,你们请了那么过的郎中过来,挨个儿给我把脉,虽然开的药方都是大同小异,可他们的那表情,就差说节哀这两个字了。”
“胡说些什么?不吉利。”
凌小悠扑哧笑了出来,“四哥还信这个?”
乔严肃地说道:“别人不信,自己家人,不行。”
凌小悠嘴巴轻轻的抿了抿,“那就说点正事,把我的嘴巴堵上。”
“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养伤呢?”现在的乔倒是更希望乔霸花蠢一点,或者跟以前一样。虽然时不时的会闯祸,但却不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很多事瞒着她,倒是轻而易举。
“那你们准备在闽州还要待上多久?这案子再不快点了结,恐怕连剩菜剩饭你们都吃不上了。到时候即便是回了京城,我也只怕被你们牵连,只能吃牢饭了。
四哥,我的脑子就算不聪明,但你跟我说说又何妨?
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这批军需数目庞大,不说源头和流向。就是谋划这件事的人,也绝非是一个水师都督就能做到的。更何况,两年前的郑平东还不是宛平水师都督。
实话说了吧,这其中涉案之人……恐怕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