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看着顾北城离开,等顾北城走远,夏至忽的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不过还是等中午见面再说吧。
夏至拎起布袋子,一路打听,找到了管教课,之后夏至敲响了管教科主任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夏至打开门,走进去,发现屋里坐着一男一女。
那中年男人的桌子摆在正中间,那个女人得桌子则摆在角落,想来管教科主任应该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夏至走上前,道,“同志,你好,请问您是闫主任吗?”
闫胜利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抬头问道:“你是?”
夏至忙道:“您好,我是农场刚来的老师夏至。”
闫胜利笑了笑,问道:“不知道夏至同志来我们这里是?”
夏至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闫主任,我丈夫一家是‘劳动’农场里的人,我想申请在中午时见我丈夫一面。”
闫胜利皱了皱眉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夏至道:“我丈夫叫顾北城。”
闫胜利皱眉严肃道:“此时正是春播的关键时候,人都正在抓紧时间进行春播,恐怕没时间见你。”
夏至就知道,想要见到顾北城没那么容易,脸上依然笑着,把布袋子放到桌上慢慢打开,对闫胜利的道:“闫主任我看我丈夫也只是给他送点衣服,还有吃的,并不会耽搁很长时间,希望您能够答应。”
闫胜利却没有丝毫要通融的意思,板起脸道:“夏至同志我希望你能弄明白,你来这农场是为了什么?你是来当老师的。”
夏至深吸口气道:“闫主任的话我自然明白,可是我给我丈夫送一些吃食和衣物,也并没有违反规定吧,为什么就不能见面?”
闫胜利摆手不耐道:“我说你这个女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冥顽不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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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胜利正要长篇大论的数落夏至,却不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
本来还在数落夏至的闫胜利看到这中年男人,立刻笑着站起身道:“场长,您怎么来了?”
相比之前对夏至的冷漠,闫胜利此时满脸堆笑的看着场长崔志远。
崔志远呵呵笑道:“闫科长不必客气,快坐吧,”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夏至身上,问道:“这位女同志是?”
闫胜利刚想开口要把夏至给打发走,不料夏至却率先开口道:“您是这‘劳动’农场的场长吗?”
崔志远笑着点头道:“我就是场长崔志远,不知道这位女同志找我有事吗?”
夏至忙道:“场长您好,我是‘劳动’农场刚来的女老师,我丈夫一家是‘劳动’农场的人,我想见见我丈夫给他送一些衣物和吃食,希望您能够批准。”
崔志远见夏至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好,就问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夏至道:“我丈夫叫顾北城,我公公叫顾长青。”
崔志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又仔细打量了夏至几眼,问道:“你来这‘劳动’农场当老师,是为了你丈夫一家?”
夏至自然不会傻傻的点头,一脸正气凛然道:“当然不是,我来咱‘劳动’农场,来到这最艰苦的地方,当然是想为开发北大荒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顺便照顾我丈夫一家。”
崔志远眉眼含笑,自然看得出来夏至没说实话,照顾丈夫一家才是夏至的主要目的。
这还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劳动’农场应该没人知道,崔志远年轻的时候当过顾长青的跟班。
后来,崔志远转了业,就当了场长。
听到夏至是顾家的儿媳妇,顾北城的妻子,崔志远对夏至就多了一份亲近感。
夏至想要见顾北城,很明显:闫胜利这个管教科的科长没同意。
崔志远就笑呵呵的对颜胜利道:“闫科长啊,这也没有违反上面的规定,该见就让他们见嘛,不就是送点衣服吃食吗?”
闫胜利之前还能摆摆架子,不过在崔志远面前,闫胜利却不敢摆什么架子,忙笑道:“场长说的对,”
当即就从抽屉里拿出条子,给夏至开了条子,让夏至中午去看顾北城,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夏至心中欢喜,连连对崔志远道谢“谢谢场长,谢谢场长”
崔志远笑容温和“夏老师以后也是咱们场的一份子,希望你能够尽心竭力,把厂里的孩子教好。”
夏至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请场长放心!”
夏至离开了管教科办公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中却想着,这一次有场长的帮忙自己才能见到顾北城,可夏至并不满足于这些。
她还想见到顾家其他人,以后每个月至少都能见他们一次,那闫科长显然不会同意这样的要求,该怎么办呢?
顾北城此时正站在水田里播种,前一段时间,他每天都要忍受双脚被冻土割裂的疼痛,就算脚受了伤也不能休息,继续干活,直到脚冻的麻木,
可是在今天,顾北城看着脚上穿着的长筒雨靴,不禁会心一笑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小媳妇给他的,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