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因果

苏羽看着段德远去，这位渡劫天尊这一世跟随叶凡一同成长，两者修为始终维持在十分接近的状况。

叶凡和石昊之间的联系......

自己得到了他《源天宝经》的残篇《源天书》，而且吞天魔盖在原著中也是被他持有。

苏羽默默地思索着这些脉络，最终将一切抛之脑后，自己不过是一个仙台境的小修士，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重修秘境，他的根基十分不稳，这些下去恐怕难以踏入神禁，然而《遮天》前期过于重要，一连串的机缘......

苏羽将叶凡放了出来，叶凡从法器空间中脱离，一出来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依旧处于废墟之中，却不见段德的身影。

“道长，你没事吧，段德道长呢？”

“段德道友已然离去。”

叶凡松了一口气，神情有些犹豫，最后目光坚定起来。

叶凡将自己金色苦海中的两块绿铜片和一页金纸全部取出，然后双膝跪下，两只白皙稚嫩的手捧着三件神物，语气真挚地说道：“求道长收我为徒，叶凡愿终生侍奉道长。”

苏羽目光复杂地看着叶凡，他没有在意绿铜和金纸，只是将眸光停留在叶凡膝下，看着年少的叶天帝，他摇了摇头。

“何苦呢。”

看见叶凡坚定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大袖一挥，将叶凡扶起。

“拜师之言无需再言，不过既然受你一拜......”

这都是因果，他思考着得失，苏羽轻笑一声，将自己身上的那块碎铜取出递给他，看到叶凡连连摆手，一幅拒绝的样子，他态度强硬起来：“长者赐予，收下吧。”

叶凡有些疑惑地接过苏羽赠予的碎铜，将三块绿铜捏在掌心中，脸上的失望之情油然而生，虽然知道拜师之事极其渺茫，但是真正被拒绝还是令他有些失神。

“这张道经金纸是我放入那头蛮兽中的，而且这些绿铜对我无用。”

叶凡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这张道经金纸居然也是苏羽给他的，这是为什么呢。

“叶凡受道长大恩，请道长言明。”

苏羽并没有解释原因，而是转移话题，说起了对方的体质问题。

“你此番拜师之举......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缘故，是因为荒古圣体吗？”

叶凡深吸一口气，言语有些停滞地说道：“前辈知道我修炼艰难的原因。”

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具废体，无法修炼，却不知其原因。

苏羽颔首，对着叶凡说道：“荒古圣体，曾经在荒古前无比辉煌，大成圣体足以征战至尊，是人族的顶级体质，远胜于东荒神体。如今却难以修炼，无法突破四极，就连道宫秘境的修炼都困难无比。”

叶凡有些愣神，他没有在意圣体的辉煌时期，胜过东荒神体，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他注意到一句话。

无法突破四极！

叶凡有些紧张地问道：“道长，难道荒古后的所有圣体都没有突破过四极吗？”

苏羽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见识过一尊单修道宫秘境的圣体，他修单一秘境，修为踏入了古之圣贤的境界。不过荒古后的圣体的确没有突破过四极，会有先天道图阻碍，这不是道宫境的圣体能够抵挡的。”

他没有将圣体修炼所需的源说出来，怕叶凡难以接受，毕竟在灵墟洞天，叶凡根本没有接触过源。

叶凡并未气馁，苏羽的话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迷茫的道心终于找到了归宿，止步于四极秘境......修单一秘境的圣贤......

听到还有其他圣体，甚至对方还踏入了古之圣贤，圣人之境的荒古圣体，叶凡眼睛明亮起来，他连忙询问苏羽。

“道长，那位圣体前辈如今还在吗？”

看着一脸期许的叶凡，苏羽缓缓摇头。

“并非当世之人，我所见的不过是一尊遗骸，不过我看好你，或许能够再现大成圣体的威势！”

叶凡听到那位圣体前辈已经逝去，有些失望，而听到苏羽对他的期许，不禁苦笑。

大成圣体，他还在为突破命泉而努力呢，虽然他坚信能够走出自己的修炼之路，但是他根本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圣体大成，没想到苏羽比他还有信心。

他面容坚毅，双目闪烁着光亮。

“就算止步于四极秘境，我也会一路走下去，多谢道长解惑，叶凡不胜感激。”

苏羽有些赞许，虽然叶凡身为主角，但是修行中没少遭遇磨难。

尤其是修炼前期，在北斗人生地不熟，堪称悲惨，最后是在北域得《源天书》而金鳞化龙，走上了大帝之路。

他看着叶凡的眼睛，突然他并指如剑，点在叶凡眉心处，他的额骨熠熠生辉，散发出不朽的金光。

叶凡心神一定，感受到陷入一片迷蒙之中，只有一个个散发着银光的文字在他的识海中熠熠生辉，无比璀璨。

他怀中的菩提子发出一道青光，上面有天生的纹络，相连在一起形成的图案是一尊佛陀，金色苦海中顿时有一道道金丝溢出，向着那枚菩提子凝聚而去，他感觉心中一片空灵，非常宁静。

在菩提子的辅助下，他终于看穿了识海中的朦胧雾气，隐约间看到一卷闪烁着银色光泽的画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如一颗颗星辰一般，霞光四射，神圣而又飘渺，宛如一颗颗星辰，流转着不朽的韵味。

银卷上面神华万道，绚烂如虹，令他无比沉迷，这绝对是无上的经文，甚至比上次苏羽传授给他的圣人秘术还有繁复神异。

看见叶凡陷入悟道状态中，苏羽微微颔首，叶凡身为荒古圣体，道宫境所需的源简直是能将一方大教拖垮，源天书对他十分重要，比一卷帝经更为宝贵。

他这次将源天书的一半经义传授给了叶凡，剩下一半留待青铜仙殿。

至于理由，叶凡迟早会知道他和女帝之间的因果，而自己的理由便是这因果。

至于源天师的诅咒。

他得到了源天师传承，也切开了未出世的圣灵，晚年不详？

这一世他即将成就后天混沌体，源天师诅咒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相信叶凡也不会在意红毛绿毛。

苏羽看了一下四周，然后直接在附近破开一处山脉，制造出一方洞穴，玉手捏印，施展出壶天之道，将叶凡整个人移入这方洞穴中。

之后再斩断一根青丝，设置了一个单向的防御阵法，威力勉勉强强能够到达道宫秘境，在这片原始灵墟足够了。

做完这一切，苏羽飘然而去，此番承受叶天帝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