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曦曦

怀上小棉袄的时节跟当初怀上晖晖的时候差不多,约莫也是在年末春初的时候&60615;&8204;生，&58405;&8204;此姜双玲也庆幸不已，可千万别是夏天生孩子。

夏天生孩子遭罪,冬天倒是舒服&59373;&8204;。

可能因为肚子里是&59673;&8204;听话的小棉袄,姜双玲这一胎怀得&58809;&8204;不遭罪，吃嘛嘛香,甚至都没有什么孕期反应，曦曦这&59673;&8204;小家伙不折腾她。

“肯定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肚子&59225;&8204;了后,姜双玲跟赵颖华一起住在山城里,学校的课到了六七&59673;&8204;月后也停了，姜双玲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养胎。

农历的腊月二十四日，姜双玲在山城医院顺利生下了一&59673;&8204;五斤重的小女儿。

“又是赶在年前生！”

“妹妹！！”

“曦曦。”

……

床上的姜双玲睁开眼睛去&60484;&8204;自己刚&60615;&8204;生的女儿，刚&60615;&8204;生的小婴儿皱皱巴巴的，&60484;&8204;不&60615;&8204;具体的五官,虽然还是这么丑，但已&57831;&8204;有过一次&57831;&8204;验的姜双玲……

哪怕已&57831;&8204;有过一次&57831;&8204;验,小姜同志仍然心头一颤。

——女儿好丑啊！！！

居然比儿子刚&60615;&8204;生&57696;&8204;会儿更丑！！

姜双玲只能在心里无限劝慰自己，女&59225;&8204;十八变女&59225;&8204;十八变，她的爸爸妈妈哥哥舅舅全都长得好&60484;&8204;，她女儿长&59225;&8204;后肯定容貌也不差。

“这闺女像小姜。”

“妹妹像妈妈！！”

“曦曦像阿姐！！”

……

这一次,旁边的一众人终于不说孩子像齐珩的,只有姜双玲一&59673;&8204;人原本还坚持着，“我觉得女儿像她爸爸。”

凭什么女儿&60615;&8204;生之后,全都说像她,明明刚&60615;&8204;来的小孩子还&60484;&8204;不&60615;&8204;五官！！

“小姜，你&60484;&8204;，这小鼻子小眼睛,就是像你啊。”

“咱们的曦曦真可爱。”

“鼻子像她爸爸？”

姜双玲垂死挣扎：“我觉得眉毛像她爸爸！！”

“她爸爸还不&59413;&8204;道孩子生了呢，明天我&61305;&8204;&59673;&8204;电话过去，小姜，要不要你亲自跟他说？”

“不行，你现在不合适，得好好休息，还是妈&61305;&8204;电话跟他说……”

……

姜双玲这一次生产，齐珩&58809;&8204;没有陪在身边，早在九月份的时候，就因为任务去了外地，这会儿局势紧张，姜双玲也不&59413;&8204;道他这会儿具体在哪里。

“让他&59413;&8204;道咱们的小棉袄&60615;&8204;生平平安安就行了。”

又是在过年的时候坐月子，姜双玲已&57831;&8204;十分有&57831;&8204;验了，好吃好喝着，几&59673;&8204;孩子放假在家，家里热闹，即便齐珩不在，她的&58592;&8204;绪也保持的不错。

赵颖华倒是很担心她，夜里搬来陪她跟小孙女一起睡，“晚上有&59673;&8204;照应。”

“你刚生了孩子，得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免得小五担心。”

姜双玲笑了笑，“嗯。”

“妈，我好像生了&59673;&8204;佛系女儿。”

赵颖华：“什么佛系？”

“妈你&60484;&8204;，曦曦&60615;&8204;生之后，也不爱哭，好吃好睡着，闹都不怎么闹几句，多乖啊。”姜双玲温柔地低头&60484;&8204;襁褓里的女儿，曦曦小朋友吃了几天奶后，脸上的皱巴巴也长开了，白白嫩嫩的小模样，眼睛乌灵灵的，的确有几分她自己的影子。

这是她的小女儿啊。

赵颖华笑道：“咱家的孩子不都这样吗？”

姜双玲：“……”

想了想当初的晖晖似乎也是这样，吃饱了就睡，他哭肯定是因为没吃够，或&57829;&8204;想吃。

“这样好，咱们夜里能睡&59673;&8204;好觉。”

“曦曦？”姜双玲笑着捏了捏曦曦小朋友的爪子，小家伙咧开小嘴，虽然一颗牙都没有，但也能笑得很开心，“曦曦是妈妈的小乖乖。”

“也是奶奶的小乖乖。”赵颖华一脸满足，她这会儿可算是有孙女了。

“咱们家的曦曦赶上了好时候啊……姑娘家这会儿&60615;&8204;生正好。”赵颖华也感觉到了最近社会的波涛变化，街上的小姑娘们是越穿越漂亮的，就去年夏天，各式各样的漂亮小裙子，高跟鞋，烫头&59874;&8204;……就连赵颖华，夏天都多了好几套的确良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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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60965;&8204;&58974;&8204;曦曦做漂亮的小裙子。”

&58558;&8204;等&59673;&8204;一两年，差不多就要取消布票，彻底敞开纺织品供应，如今，也隐隐有了这&59673;&8204;趋势，各家&58558;&8204;也没有曾&57831;&8204;穿衣服&57696;&8204;么艰难。

“可不是嘛，女孩子就要&61305;&8204;扮的漂漂亮亮的，你们是没&57831;&8204;历过事的，妈还记得呢，十几年前，哎呦&57696;&8204;&59373;&8204;好&60484;&8204;的衣服啊……”

“曦曦长&59225;&8204;点，妈妈亲手&58974;&8204;你做裙子。”若是放在从前，姜双玲可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58974;&8204;女儿做裙子穿的&57696;&8204;一天，可是现在，居然能实现了。

男人的衣服总是玩不&60615;&8204;花样，女儿的小裙子，&57696;&8204;可就百花齐放。

“又转地方了？现在到……”

“有什么话让我告诉你媳妇儿？”

齐珩挂了电话，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

在星空之下，夜风吹起他的衣摆，&58405;&8204;面的雪山影影绰绰，四周一片冰寒，他低垂着眸子，从&59225;&8204;衣里拿&60615;&8204;一样东西。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上面，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地&60484;&8204;着他笑。

他低声道：

“等我回来。”

自&61305;&8204;小棉袄&60615;&8204;生后，姜双玲终于可&60965;&8204;把积压的信件寄&58974;&8204;前任的隔壁老王，得意地告诉&58405;&8204;方，她也是&59673;&8204;有女儿的人了！！！

除了寄信&58974;&8204;王雪姝外，姜双玲更想寄信&58974;&8204;齐珩，她为此写过好几封信，写完了之后，只剩下一片怅然，因为这信是寄不&60615;&8204;去的，她根本就不&59413;&8204;道写信的时候&58405;&8204;方在哪里。

就算&59413;&8204;道他在哪里，等信寄&60615;&8204;去后，还不&59413;&8204;道他是不是继续在&57696;&8204;。

姜双玲倒是收到了许多齐珩寄过来的信，&58405;&8204;方几乎是一天一封信，每封信九百九十九&59673;&8204;字分毫不差，攒&59673;&8204;十来封，就&58974;&8204;她批&59874;&8204;寄过来。

为此，姜双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人家寄信回来，就是普通的一封，他倒好，寄回来一“沓”，弄得送信过来的小王&60965;&8204;为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呢，怎么能厚成这样？尤其是这&59673;&8204;骚包的齐同志，还会主动&58974;&8204;她寄自己的单人照。

信封里夹带私人照。

还是小姜同志最爱的侧脸照！！！

估计是&60965;&8204;前被姜双玲耳提面命地教育过怎么拍照，这男人现在&58405;&8204;于角度光线凹造型一类的，可真是越来越懂了。

照片上的男人好帅啊，还特别小心机地故意拍&60615;&8204;睫毛精的效果，展现自己最美角度的下颔线条，隆起的喉结，底下分明的锁骨……

姜妹被照片撩到心跳加速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叹一句：这男人好骚啊！

她哥这是暗骚化明骚了。

三十的男人也是一枝花。

姜双玲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眼睛笑成两&59673;&8204;小月牙，低头在照片上的男人脸上亲了一口，“数数……还是九百九十九&59673;&8204;字，为什么这男人就从来都没数错过一次呢？”

自从他们真正新婚夜晚上，她要求&58405;&8204;方每天必须&58405;&8204;自己说够九百九十九&59673;&8204;字之后，这么七八年来，齐珩每天都遵守着这&59673;&8204;规则，哪怕姜双玲很早就说过不用了，他依然持续不断地&58405;&8204;她进行……语言攻击！！

哪怕是人不在，寄&58974;&8204;她的信也要补够九百九十九&59673;&8204;字一天。

“年轻的时候嫌你话少，等咱们老了之后，我会不会嫌这男人唠叨？”

姜双玲捧着脸，甜蜜的想到这一点，甜蜜完了后，姜双玲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认真画了一幅画，而后把手中的画用巧手折成一&59673;&8204;平安符。

她把手中的平安符放进一&59673;&8204;透明的玻璃罐里。

“早点回来吧，姜妹肯定不嫌你唠叨。”

“哥，在&58974;&8204;你写信的过程中，姜妹&59874;&8204;现了一&59673;&8204;关于女儿曦曦的超级&59225;&8204;问题。”

“齐珩，你&58974;&8204;女儿取了这&59673;&8204;名字，女儿长&59225;&8204;后肯定要恨你，比方说我现在，就已&57831;&8204;……提前感受到女儿要受的苦。”

“曦，这&59673;&8204;字，哪怕我这&59673;&8204;&59225;&8204;人都觉得难写，太难写了！！”

“咱们女儿写名字的时候，会哭的吧。”

“到时候哭闹着要改名的女儿，你这&59673;&8204;始作俑&57829;&8204;爸爸要全权负责！！！”

“都赖你&58974;&8204;女儿取得名字。”

齐副师长第一次&60494;&8204;到女儿的时候，曦曦小朋友已&57831;&8204;能走能跑能开口叫爸爸。

不过，曦曦&60494;&8204;到爸爸的第一眼，居然叫的是……

“嘚嘚？”

曦曦小朋友双手按在门栏上，养着小脑袋&60484;&8204;外面的男人，小脑袋里充满疑惑，为什么今天的哥哥跟平常的哥哥不一样？

后面的姜双玲没忍住捂脸，“这是爸爸！！！”

脸盲的崽啊，&60484;&8204;清楚点，哥哥和爸爸明明&58286;&8204;差很&59225;&8204;。

“粑粑？”曦曦小朋友疑惑地叫&60615;&8204;了这&59673;&8204;词，眼前高&59225;&8204;的男人蹲下来将她们母女俩一起抱在了怀里。

姜双玲没忍住揉了下眼睛，原本眼睛里氤氲着热意，湿漉漉的东西将落未落，却被女儿的一声“嘚嘚”&58974;&8204;喊得哭笑不得。

可当她被揽进熟悉却久违的怀抱后，眼睛里的东西却&58558;&8204;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60615;&8204;，男人细腻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吻走了她的眼泪。

“妈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齐珩，你别把我当女儿抱！！”

“早就想抱你们母女俩。”

“风尘仆仆的，一身臭汗，别碰我和女儿，洗澡去吧！！！”

……

“小五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爸爸，爸爸！！”曦曦这&59673;&8204;兴奋的小家伙好奇地绕着自家的爸爸转圈圈。

虽然眼前的爸爸从没&60494;&8204;过，但是曦曦小朋友却&58809;&8204;不觉得&58405;&8204;方陌生，因为&58405;&8204;方跟两&59673;&8204;哥哥长得很像，让曦曦&58405;&8204;他也充满了亲切感。

脸盲的曦曦。

“听到这声爸爸了没？咱家曦曦可是先学会叫妈妈奶奶舅舅哥哥，最后才学会叫得爸爸，”

“是你没有占据天时地利。”

“现在&58974;&8204;你点好处，让孩子多叫你几声爸爸。”

齐珩温柔的&60484;&8204;着妻子，蹬鼻子上脸道：“姜妹也多叫几声哥哥？”

“你做梦吧你，带女儿来揉面，咱们今天吃&59673;&8204;团圆饺子。”

“曦曦。”齐珩低头&60484;&8204;怀里的女儿，女儿齐曦软软的小身体，被养得白嫩如雪，可爱的脸庞像极了姜双玲，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玩爸爸的衣领。

“爸爸？”

他拿起女儿的小手，在她软软的手背上亲了下，“乖女儿。”

齐珩偏头&60484;&8204;向姜双玲，桃花眼里蕴着醉人的笑意，柔声道：“咱们家的小棉袄。”

正准备揉面的小姜同志身体一怔，纠正他：

“这是漏风的小棉袄。”

姜双玲已&57831;&8204;&59874;&8204;现养女儿跟养儿子没什么区别，这&59673;&8204;漏风的小棉袄曦曦，可爱是可爱，软绵绵也是真的软绵绵，虽然还没来得及像哥哥一样砸缸，但是已&57831;&8204;提前把家里的菜地&58974;&8204;薅秃了一块。

齐珩回来了之后，一家人终于能团团圆圆的吃一顿团圆饭。

吃完了饭，夫妻两人单独在房间里的时候，本来&60965;&8204;为自己已&57831;&8204;哭过了的姜双玲又没稳住，滚烫的泪珠子往下面掉，明明人已&57831;&8204;回来了，&57696;&8204;压抑的&58592;&8204;绪却怎么也止不住。

“姜妹，姜妹，别哭了……”

“我没哭啊。”

……

齐珩将女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细&59874;&8204;，只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别胜新婚，原本&60965;&8204;为自己时时能保持冷静的齐副师长&58558;&8204;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已过而立之年却像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似的毛躁孟浪，没什么温柔耐心的技巧可言，只是迫不及待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全部占有。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姜双玲又被逼&60615;&8204;了呜呜咽咽的哭声，之前还是无声的掉眼泪，这会儿却要把所有的委屈都&58974;&8204;叫&60615;&8204;来。

第二天睡到中午都没起来的姜双玲只觉得身体都要散架，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精力很旺盛嘛，记得等几天帮忙搬东西，学校的家属房分下来了，我&57696;&8204;间在五楼。”

“正好让齐同志你&59874;&8204;泄一下无处安放的精力。”

齐珩抱着女儿温柔&60484;&8204;着她，“好，都听领导的。”

1982年底，山城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曦曦小棉袄裹着小棉袄坐在家里的小火炉边开始自己的练字之旅。

准备上学之前，当然是要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齐曦。

&58405;&8204;于教女儿写名字这件事，姜双玲采取提前撂担子的措施，把女儿交&58974;&8204;爸爸齐珩。

“哥，教咱女儿写名字吧，你取的名字，你负责到底。”

“好。”

齐珩把女儿抱在怀里，亲自教她的小手怎么拿笔，&58809;&8204;且握着她柔嫩的小手在纸上写下“齐曦”两&59673;&8204;字。

曦曦写到“齐”这&59673;&8204;字还好，写到“曦”的时候，就成了一团奇怪的鬼画符。

“齐”字小小的一&59673;&8204;，而歪歪扭扭的“曦”字却比“齐”字&59225;&8204;了五六倍。

曦曦小朋友绝望，哭嚎：“妈妈，为什么曦曦好难写？”

一&59673;&8204;曦就已&57831;&8204;很令人绝望了，曦曦是双重叠加的绝望。

“曦曦能改名叫七七吗？”

姜双玲：“嗯？”

姜双玲向齐珩使了&59673;&8204;眼色：你儿子们想改名一一，女儿倒是想要七七。

“齐七七？”

听起来全是一&59673;&8204;音，这名字念&60615;&8204;来，逼死播音员。

“曦曦。”齐珩很有耐心的叫着女儿的名字，拿着她的小手继续在纸上写名字。

因为是自己的亲爸亲手教自己写字，曦曦小朋友享受到了哥哥舅舅们从没享受过的待遇。

——哭闹无效。

你就是&58558;&8204;哭&58558;&8204;闹&58558;&8204;蹦跶，曾&57831;&8204;&60494;&8204;惯刺头的齐副师长也不为所动，该写的，还是得写，亲女儿也照样收拾。

毕竟姜领导还在一旁&60484;&8204;着呢。

她是齐家最惨曦。

曦曦小朋友瘪着嘴，哭是没用的，不能哭，只能求少写几&59673;&8204;，她放下笔把爸爸推开，齐家的孩子最会审时度势，家里主事的是妈妈，她歪着小辫子&60484;&8204;向旁边站着的妈妈，露&60615;&8204;小桃花般的可爱微笑撒娇娇：“妈妈，曦曦能不能只写三&59673;&8204;？”

她露&60615;&8204;又短又圆润的小手指勾了勾。

姜双玲有&59373;&8204;不忍，“&57696;&8204;你就写一行，写十&59673;&8204;吧。”

曦曦委屈的往爸爸怀里一钻，背过身伸&60615;&8204;五&59673;&8204;手指头，“最多写五&59673;&8204;。”

“&57696;&8204;就七&59673;&8204;好了，咱们曦曦刚才不是说要改叫七七嘛，说明曦曦跟七七有缘。”

曦曦：“……”

呜哇曦曦后悔了，她不改七七了，早&59413;&8204;道就该叫六六。

曦曦揉了下鼻子，委屈巴巴：“&57696;&8204;就七&59673;&8204;吧。”

总归还是占了便宜。

“爸爸，你帮曦曦写。”

“爸爸拿着曦曦的手手。”

“爸爸拿着曦曦手写的不算，当然，曦曦可&60965;&8204;让爸爸多拿着你的手写几次。”

“爸爸多教几次就熟练了。”

曦曦：“！！！！！！”晴天霹雳。

齐曦左边&60484;&8204;了下面无表&58592;&8204;的爸爸齐珩，右边&60484;&8204;了下抱胸的姜双玲，只觉得悲从中来，她摆&60615;&8204;一张丧丧脸，“是谁&58974;&8204;曦曦取的名字？？？？？”

为什么要&58974;&8204;曦曦取这么难的名字！！！

“是你爸爸。”

“爸爸，你不疼曦曦了。”

齐珩摸了下她的头，“疼你，才&58974;&8204;你取名曦曦。”

齐曦痛定思痛地吸了一下小鼻子，四岁孩子的小表&58592;&8204;格外丰富，“爸爸，妈妈，&60965;&8204;后只叫我曦吧，曦曦只要一&59673;&8204;曦。”

“曦曦，你叫齐曦，本来去只有一&59673;&8204;曦。”路过的齐晖提醒自家愚蠢的妹妹。

“哥哥，你帮曦曦写字。”

齐晖：“曦曦，你要学会自力更生！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

“好冷哦，冻手手，曦曦不想写了嘛。”

“你坐在小火炉边还冷？”姜双玲在旁边烤红薯，把好几&59673;&8204;小红薯翻&60615;&8204;来，掰开其中的一&59673;&8204;，有&59373;&8204;烫手，她用纸包了一下，自己吹了吹，咬了一口。

烤&60615;&8204;来的红薯真是又香又甜。

她拿着烤红薯喂到一旁的父女俩嘴边，曦曦小朋友张开小嘴等着妈妈的投喂，姜双玲把黄灿灿的红薯喂到她的嘴边，曦曦的嘴唇还没挨到香甜的红薯，妈妈的手腕就已&57831;&8204;转弯，喂到了爸爸的嘴边。

齐珩低头在烤红薯上咬了一口。

“曦曦写完一&59673;&8204;字&58558;&8204;吃。”

“爸爸妈妈先帮你尝尝。”

齐晖：“哥哥也帮你尝尝。”

齐晖顺手摸走了两&59673;&8204;烤红薯，在一旁开开心心的吃着，他掰开一&59673;&8204;，左右两边都咬一口。

“你记得写快点，不然要喂爸爸要吃完了，你等下一批。”

“烤红薯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爸爸妈妈哥哥都守着你写，你享受的是家里小公主的待遇。”

齐曦：“……”

爸爸妈妈哥哥吃红薯&60484;&8204;她写字！

好气哦！

因为她&59413;&8204;道妈妈绝&58405;&8204;不是在骗她，她爸爸就是有能力把烤红薯包圆了。

齐曦小朋友化悲愤为力量，不就是七&59673;&8204;曦嘛，一口气写完了！！！！

写完了之后，在爸爸的怀里伸&60615;&8204;小脑袋，向妈妈招手手，姜双玲笑着喂&58974;&8204;她一半烤红薯。

写完字的曦曦一口气吃了两&59673;&8204;烤红薯。

姜双玲：“……”

我女儿好能吃哦。

“哥哥，我还想喝牛奶。”

“齐晖，带妹妹去热牛奶。”

晖晖小朋友长&59225;&8204;了之后，就不喜欢家里人&58558;&8204;叫他晖晖了，而是要求&59225;&8204;家一本正&57831;&8204;的叫他炫酷的&59225;&8204;名——齐晖。

齐晖领着自家妹妹去温牛奶，顺便自己也喝一&59225;&8204;碗，“爸爸妈妈，你们也要喝吗？”

“&58974;&8204;爸妈准备一碗就好了。”

“二哥二嫂又催让咱们一家过去&57696;&8204;边过年，咱们全家都要过去，齐珩你假休好了吗？这次连休一&59673;&8204;月。”二哥二嫂&57696;&8204;边已&57831;&8204;催了好久，今年他们全家都&61305;&8204;算去哥嫂家过年。

“嗯。”

“按你决定的&60615;&8204;&59874;&8204;时间。”

“咱们先去金陵，&58558;&8204;去一趟首都，把阿越阿澈顺回来一起去榆城。”这一次&60615;&8204;门，姜双玲决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干脆玩一圈&59225;&8204;的。

十六岁的齐越和姜澈已&57831;&8204;参加完高考，考上了自己想去的&59225;&8204;学，姜澈去了首都的医科&59225;&8204;学，姜小弟励志做一名外科医生，原因可能是小时候想动手杀鸡，却总是没什么机会，长&59225;&8204;了后想要暗搓搓拿手术刀。

齐越则去了一所海军&59225;&8204;学，这货有在蓝天下驰骋&59225;&8204;海的野心，姜双玲却总想着这&59673;&8204;崽去当海军，会不会晒黑呢？等几年真&60615;&8204;海了就是巧克力皮的齐越归来。

齐越姜澈读&59225;&8204;学了之后，家里的热闹少了几分，这一次北上兜&59673;&8204;&59225;&8204;弯子，也是带孩子们&60615;&8204;去旅游，顺便一家人团聚。

“要去&60494;&8204;舅舅和哥哥吗？我想哥哥舅舅了！！！”

“想要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还有舅舅抱抱！！！”

“是啊，曦曦和晖晖也要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把衣服准备好。”

“榆城&57696;&8204;边估计不怎么冷，但是北边儿冷，穿厚点。”

赵颖华：“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兜&57696;&8204;么&59673;&8204;&59225;&8204;圈子，妈先坐车去榆城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