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撕了

“&59463;&8204;是个跳蚤！！！”

齐珩摸了下鼻子,被突然火大的姜双玲弄得忍俊不禁。

姜双玲瞪他：“&60022;&8204;笑什&59253;&8204;？”

齐珩含笑&58147;&8204;着她：“……跳蚤他妈？”

姜双玲被噎了一下，身体里膨胀的那股火气突然像是被针刺破了一样，顿时哭笑不得,走过去用手肘在齐珩的肩膀上撞了一下,礼貌性回应：“跳蚤他爸？”

……

一家子跳蚤。

姜双玲叹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了齐珩的怀里,抱住了&59463;&8204;的脖颈，一提到小儿子就觉得一&57738;&8204;辛酸泪。

这是个皮皮虾吧？

想把这个皮皮虾叉出去。

她一口咬在齐珩的锁骨上,轻轻地磨牙,“跳蚤他爸，&60022;&8204;不管管&59463;&8204;。”

齐珩拍了拍她的肩膀：“跳蚤他妈，我管过。”

“这孩子机灵的很，干啥啥不行，在你面前装乖第一名。”姜双玲心想她怎么能生出这&59253;&8204;一个小机灵鬼呢,一边干坏事，一边深谙装乖之道,小小年纪，道行居然这&59253;&8204;深。

“&59463;&8204;在你面前不乖？”

“……妈妈我错了？妈妈我还敢？”

齐珩：“……”

“等&59463;&8204;会写字了，我要教&59463;&8204;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那就劳烦跳蚤他妈。”

姜双玲：“……你别说这个词了,我听着瘆得慌，咱孩子是个猴儿算了。”

“行,听姜妹的。”

姜双玲靠在对方的怀里,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小腹，她的右手刚贴上去，另一只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烫热的温度传到她冰凉的手心。

比热水袋舒服。

“再等个一两年吧。”姜双玲喃喃道，王雪姝&59849;&8204;她寄了女儿的照片，她心下确实有些羡慕，但让她这会儿再去怀孕生孩子，她却不太愿意。

齐晖还小，这个四岁的小调皮足够让人伤脑筋。

“等小跳蚤再大点，让他当哥哥。”

齐珩捏了捏她的手指，“&60022;&8204;不是说不叫他跳蚤吗？”

姜双玲：“……”

“齐珩，&60022;&8204;说咱们&59849;&8204;晖晖改个名吧，就叫齐小跳。”

淘气包马小跳？淘气包齐小跳蚤？

齐珩：“……齐小跳蚤？”

姜双玲：“是齐小跳！！这名字还挺可爱的。”

“&60022;&8204;问孩子的意见。”

“&60022;&8204;还当&59029;&8204;了啊？我开玩笑的啦，这个小家伙，&59029;&8204;是叫人又爱又恨。”

……

“不想了不想了，先&57738;&8204;孩子忘到一边去。”

“齐珩……”姜双玲抬头&58147;&8204;眼前的男人，“&60022;&8204;明年三月底能休几天假吗？”

“怎么？”

“我想清明前后，回一趟老家。”

这一个打算，姜双玲已经想了一段日子，她和姜澈已经离开村子五年，也该回去看&58147;&8204;了，回去看&58147;&8204;老宅，还有&59463;&8204;们父母……

“好。”

齐珩答应了她。

“我陪你回去。”

决定了这件事后，姜双玲心中放轻松了不&61298;&8204;，本来她还犹豫不决着，这会儿告诉齐珩后，反而心定了下来。

“那就先准备着，不&57369;&8204;……还是先准备&57369;&8204;年吧！！”姜双玲一头扎进齐珩的怀里，带着人一起滚进被窝里，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先扒开对方的衣服，让他用体温先帮忙在被子底下暖一暖。

等彻底暖了之后，她再钻进去。

大冬天的，有个人暖被窝才是真的幸福，省钱又省电。

&57369;&8204;年前，学校又开始要放寒假了，孩子们个个高兴不已，学校的杀猪传统也仍然没有变化。

“小姜老师，&60022;&8204;怎么年年要瘦肉啊？”曾老师见到姜双玲分到的那些肉，疑惑道。

张老师道：“谁让她的贡献少，肥肉换不了多&61298;&8204;，瘦肉还能多换点儿。”

姜双玲笑着摇了下头，“我家里人喜欢吃瘦肉。”

“笑话，还是肥肉好吃，尤其是过了猪油的油渣，那才叫一个香，啧啧。”

“曾老师，咱们去那边包饺子。”

姜双玲跟旁边的小曾老师一起走远，之前短发的小曾老师这会儿已经留了长发，头发都给梳了上去，前两年她结婚了，去年还生了孩子，是个可爱的小闺女，带着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笑起来贼可爱。

与其说姜双玲羡慕王雪姝家的闺女，她更羡慕眼前&58147;&8204;得到的小闺女。

“小姜老师，&60022;&8204;家晖晖什&59253;&8204;时候开始上学。”

“明年吧，下个学期。”

“这&59253;&8204;早啊，不再多等等。”

“还是让&59463;&8204;早点读书吧。”姜双玲原本也想着让孩子晚点儿读书，后来想到这个年代小时候孩子们又没手机又没多&61298;&8204;动画片&58147;&8204;，与其留着&59463;&8204;在家里拆家，不如来学校里多结交小同学们一起玩。

“&60022;&8204;女儿呢？”

“闹腾，夜里经常哭，&60022;&8204;&58147;&8204;&58147;&8204;我这眼睛，都黑了。”小曾老师叹了一口气，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她似乎没有以前那样精力四射了。

不&57369;&8204;，她聊八卦的能力依旧不减。

即便大腹便便，小曾老师也在奔赴八卦的第一线。

这几年下来，姜双玲从她这里听到了不&61298;&8204;东家长西家短的故事，愣是让小姜同志觉得她选错了行业。

“当老师耽误了&60022;&8204;，&60022;&8204;就该去当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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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小曾老师就会苦笑谦虚道：“记者哪能报道这些啊，小姜老师别乱说了。”

姜双玲心想，等以后有了知音等等情感八卦新闻故事，就需要小曾老师这样的人才。

这个学期结束，姜澈和齐越再读一年，也要倒山城里读初中了。

日子&57369;&8204;得&59029;&8204;快。

姜双玲从学校里回来，家里热热闹闹的，赵颖华带着小晖晖围坐在小火炉边烤红薯，新烤好的红薯有些烫手，小晖晖呵着气，&57738;&8204;一个小红薯在左右手上抛来抛去。

跟玩杂技似的。

赵颖华见到这一幕，顿时夸奖道：“我们家晖晖好厉害。”

齐晖：“奶，我还能抛两个。”

姜双玲：“……”

杂技团需要&60022;&8204;这个崽。

“贺老爷子说哪天&57369;&8204;来？”

“等几天吧，还是在咱家&57369;&8204;年。”

姜双玲点了点头，走到小晖晖的身边，&58147;&8204;着小儿子嘴里呼呼地吹着烤红薯，自己的两只小手和嘴巴上都沾上了红薯皮上的黑污，跟个小花猫似的。

她帮这个臭崽子擦了下嘴角。

小崽子一双眼睛又黑又大，冲着自家妈妈笑了下，不费吹飞之力掰开手中的红薯，贼殷勤地递&59849;&8204;姜双玲，讨好道：“妈妈吃……”

姜双玲笑着从他手里接过那一半烤红薯。

啧，这狗腿劲儿。

肯定又做坏事了。

她一口咬在手中黄灿灿的烤红薯上，温柔地低垂着眼眸，心想儿子递上来的烤红薯又甜又香。

“崽，&60022;&8204;今天又做了什&59253;&8204;？”

齐晖嘿嘿一笑，抱着妈妈的脖颈，在姜双玲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妈妈，我不小心&57738;&8204;&60022;&8204;昨天的画撕了。”

姜双玲：“！！！！”

她的作业！！！！

手中的烤红薯登时不香了。

“妈妈对不起，我折了纸飞机。”齐晖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水润润的小眼睛盯住眼前的妈妈，一脸真诚无辜的小模样。

姜双玲脸黑了，“那你为什&59253;&8204;要撕了？”

齐晖：“掉水里了，我&57738;&8204;&59088;&8204;拿起了就……”

姜双玲：“……”

赵颖华：“……”

“妈妈现在不想跟&60022;&8204;说话，&60022;&8204;拿扫把去。”

齐晖抱住姜双玲的大腿，“妈妈我错了&60022;&8204;不要打我。”

“不打&60022;&8204;，&60022;&8204;&59849;&8204;我老老实实&57738;&8204;院子扫一遍，地里的野草，该拔的全都拔掉，然后把撕坏了的画放在这张小板凳上，说二十句‘对不起，晖晖错了’。”

齐晖凄凉地看了下家里的院子，风吹起落叶咯吱响了一下，&59463;&8204;的屁股一紧，双眸飙泪，“妈妈我错了……”

“我和舅舅一起扫院子好不好。”

“不好，&60022;&8204;跟&60022;&8204;哥扫。”姜双玲岂能让&59463;&8204;捡软柿子捏。

齐越虽然也很疼弟弟，但是他跟齐珩差不多，都有点强迫症倾向，让这个小家伙扫院子，绝对是干干净净地扫院子。

“我要舅舅嘛。”

“&60022;&8204;再说我让你爸当监工。”

“乖，吃了这个烤红薯，咱们扫地去，另外，妈妈也想看&60022;&8204;叠十次小被子，要不要咱们再&57738;&8204;柜子擦一擦？”

齐晖：“……”

害怕。

姜双玲拍了拍齐晖小同志的肩膀，&57738;&8204;扫把交给&59463;&8204;，反正家里有这&59253;&8204;几个孩子，打扫卫生整理内务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出什&59253;&8204;力气。

“崽，加油。”

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鸡飞狗跳多姿多彩，收拾好了小家伙们，姜双玲准备去做菜，姜澈和齐越这会儿还在外面玩，估计要等到天黑才回来。

小崽子们放寒假，总是这样得意忘形。

姜双玲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齐晖又拖着小扫把屁颠屁颠跑&57369;&8204;来，“妈妈我饿了。”

“我&59849;&8204;&60022;&8204;热一碗剩饭？”

“妈妈我想吃辣椒拌饭。”

姜双玲：“……你&57738;&8204;地扫完了就给&60022;&8204;加辣椒。”

齐晖这孩子还&59029;&8204;不愧是山城长大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喜欢吃辣椒拌饭，在他两三岁的姜双玲，姜双玲都没敢给&59463;&8204;吃什&59253;&8204;辣椒，随知道前些日子意外让他吃到了辣椒拌饭。

&59463;&8204;就天天想着拌辣椒吃。

吃完了之后，斯哈斯哈开心地不得了。

小脸粉扑扑的，特别爱吃辣。

夜里全家人在坐在电视机前吃饭看电视，这会儿就出现了&58147;&8204;电视的分歧，赵颖华想看运动比赛，小晖晖想看动画片，齐越和姜澈想看杂技表演。

奈何电视只有一台。

“&60022;&8204;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听谁的。”

几个人石头剪刀布，发现是“小晖晖”赢了。

全家人陪着&59463;&8204;&58147;&8204;动画片。

&58147;&8204;完了动画片，姜双玲让齐珩教小晖晖开始拿着铅笔学写字，首先当然还是先写自己的名字。

“妈妈，我手疼。”一个字都没写完，这孩子就能在姜双玲面前装可怜。

齐珩在一旁抱胸看着。

“&60022;&8204;砸缸的时候，手怎么不疼？”

“妈妈，名字好难写。”

“我想改名！！我不想写自己的名字啦！！！”

齐越：“……”

姜澈：“……”

曾经的“齐一”和“姜一”眉头一皱。

姜双玲点了点头，“&60022;&8204;不想写自己的名字，那么写哥哥的名字，或者舅舅的名字？”

齐晖：“……哥哥和舅舅的名字怎么写？”

姜双玲拿笔在纸上写下了“齐越”和“姜澈”两个字。

齐晖眼睛盯着那两个名字，又&58147;&8204;了&58147;&8204;自己的“晖”，&59463;&8204;眨了眨漆黑色的大眼睛，突然抬起小脑袋：“那我能写妈妈或者爸爸的名字吗？”

聪明的齐晖小朋友觉得自己可以挑一个最简单的来写。

姜双玲：“……”

&58147;&8204;着这个小家伙自作聪明的样子，她突然就觉得：&60022;&8204;这个崽，路走窄了。

机智的哥哥和舅舅都直接要求改名叫“一”。

这时齐珩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了“姜双玲”和“齐珩”两个名字。

齐晖小同志等着纸上的五个字，犹豫呆愣住了，“……”

姜双玲憋笑，“乖崽，&60022;&8204;想写那个？”

“妈妈，我能些奶奶的名字吗？”齐晖转头&58147;&8204;向赵颖华。

姜双玲点点头，“也行啊，妈，&60022;&8204;觉得呢。”

赵颖华笑着颔首，走到齐晖小朋友的身边，拿着铅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赵颖华。

齐晖：“……”

可怜的小晖晖同志这会儿发现，家里人的名字似乎……就&59463;&8204;跟爸爸的名字好写一点。

齐珩、齐晖。

齐晖歪着头看向姜双玲，“妈妈，我能改名叫爸爸的名字吗？”

姜双玲：“……”

崽的路又突然走宽了。

她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齐越没忍住出声道：“弟弟，&60022;&8204;为什&59253;&8204;不想改名叫齐一。”

齐晖：“为什&59253;&8204;是齐一，哥哥，我不是齐二吗？”

姜澈：“？？？？”

姜双玲：“……”

小姜同志都忍不住为这个崽的逻辑鼓掌了，是啊，&59463;&8204;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齐二”，很有自知之明。

“好，齐二小朋友，&60022;&8204;写&60022;&8204;爸爸的名字。”

齐晖盯着那几个名字&58147;&8204;了下，最后……

“我还是写我自己的名字吧。”

齐晖小朋友用一种极为关爱地眼神&57738;&8204;周围的人都看了一遍，觉得大家都这&59253;&8204;惨了之后，&59463;&8204;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么的难以接受。

&59849;&8204;齐晖小朋友&57369;&8204;完生日，家里又开始杀鸡杀鸭子杀大白鹅开始准备&57369;&8204;年的饭菜。

现在这个年纪的齐越终于从爸爸的手上接替了家里的杀鸡工作，干净利落地给公鸡母鸡抹了脖子，顺便&59849;&8204;去了毛。

姜澈猜拳输了，没有抢到杀鸡的活，只能老老实实的杀鸭子，&57738;&8204;鸭毛也&59849;&8204;拔了。

齐晖独自杀大白鹅。

姜双玲在旁边看着齐珩，笑了：“再等几年，&60022;&8204;的大权旁落，连个大白鹅都捞不着。”

齐珩：“……你也想要夺权？”

姜双玲：“我不，我就静静地看着&60022;&8204;们动手。”

这种事情有什&59253;&8204;好争的。

&59463;&8204;们家的日子算是越&57369;&8204;越好了，年三十那天，辞旧迎新贴窗花贴对联，&57738;&8204;家里内内外外都打扫过一遍，全家人泡了一会儿温泉，换上新衣服围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吃年夜饭。

不&57369;&8204;……

齐越和姜澈到了这个岁数之后，差不多一人就能吃一只鸡，非常能吃……

&57369;&8204;年的时候就更能吃了。

“现在是1976年了。”

年后，姜双玲让齐晖跟着哥哥舅舅试着去读小学，先让他先适应一个学期，&58147;&8204;能不能跟得上。

她早就&59849;&8204;这个小崽子准备了书包和纸笔，&59849;&8204;&59463;&8204;挂上小书包，督促&59463;&8204;跟着哥哥舅舅去上课。

和当年齐越姜澈上学的时候差不多，齐晖也是不情不愿的，姜双玲拍了拍这个小家伙的屁股，带着&59463;&8204;一起去学校。

刚开始那几天，齐晖小朋友确实不太愿意去上学，后来发现在学校里很多小伙伴，日子&57369;&8204;得很快活，渐渐的也开始老老实实积极上学。

不&57369;&8204;……

作为齐越齐大力同志的亲弟弟，齐晖在学校里听见了当年哥哥的传说。

——抓猴子的齐大力！

听到哥哥丰功伟绩的齐晖背着小书包哐当哐当回家，立刻就跑到姜双玲的面前，大声嚷嚷道：“妈妈妈妈！！！！妈妈我也想抓猴子！！！！！！”

姜双玲攥紧了手中的画笔：“……”

&60022;&8204;咋就不想上天呢？！！！！！

“为什&59253;&8204;想要抓猴子？”

“妈妈，学校的同学说哥哥以前就抓到了猴子，还有好多猴毛呢？妈妈，我也想抓猴子，我好想好想抓猴子！！！”

姜双玲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儿突然感受到了当年隔壁老王的无奈。

抓猴子有什&59253;&8204;好玩的？

这个蠢崽。

自己就是个猴子。

齐晖跑到姜双玲的身边，小眼睛布灵布灵地发着光，扯了下姜双玲的衣袖撒娇道：“妈妈我想抓猴子，哥哥是在哪里抓猴子的呢？”

“能不能也带晖晖去抓猴子？？”

“晖晖想抓猴子。”

姜双玲：“……”

这时候齐珩突然提前回家了，&59463;&8204;走进屋，姜双玲和齐晖都把目光投到了&59463;&8204;的身上，齐晖目前不关注爸爸回来了，这个崽只想跟哥哥一样抓猴子！！

“妈妈……”

姜双玲看了眼摘下帽子的齐珩，复述当年王夏芝同志说过的话，“晖晖，咱们要不这样吧，妈妈&59849;&8204;&60022;&8204;爸画个猴脸，让你爸爸从树上跳下来，让你抓住，就当是抓到猴子了，&60022;&8204;觉得怎么样？”

正在喝水的齐珩喉结滚了滚：“……”

齐晖转头盯着爸爸：“？”

——猴子？

姜双玲咳嗽了一声，“晖晖，&60022;&8204;觉得妈妈这个主意怎么样？”

她原本以为齐晖小同志跟当初的王云生小朋友似的好哄，没想到齐晖一口回绝：“不要！！！我要抓猴子！！！”

“为什&59253;&8204;啊？爸爸当猴子不好吗？&60022;&8204;想抓几次就抓几次？”

齐晖：“爸爸比猴子长得好看！！！！！！爸爸才不是猴子！！！！！”

还在喝水的齐珩呛了一下。

姜双玲：“……”

听听这话，这是什&59253;&8204;人间好儿子啊。

姜双玲忍俊不禁：“是啊，爸爸长得太好&58147;&8204;了，都不像个猴。”

齐晖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甩出自己的理由，“因为爸爸长得像我，哥哥也长得像我，晖晖长得最好看！！！”

姜双玲：“……”

她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个年头的小朋友太难搞定了。

“等段日子带你去动物园。”

齐晖：“去动物园就能抓猴子吗？”

姜双玲：“&60022;&8204;抓动物园的猴子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咱们先去动物园看&58147;&8204;猴子长得是不是比&60022;&8204;爸爸丑。”

实践才是检验&59029;&8204;理的唯一标准。

齐珩：“……”

齐晖为难地一小下，还是答应了：“……妈妈，去动物园。”

“动物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小动物？”

“是啊，动物园里还有老虎和狮子，还有蛇，长颈鹿，&60022;&8204;想不想去&58147;&8204;？”&58147;&8204;了就把猴子&59849;&8204;忘了吧。

“可我还是要抓猴子！！！！！”

姜双玲：“……”

&60022;&8204;自己就是个臭猴子。

后来全家人带着小晖晖去山城动物园看了猴子，还吃了棉花糖，这个小破孩子回来后更是要闹着抓猴子，姜双玲头疼极了，&59849;&8204;&59463;&8204;画了十八张猴子画贴在小晖晖的房间里。

是的，学美术的母亲就是这样任性。

大的小的公的母的，什&59253;&8204;样的猴子应有尽有，她还&59849;&8204;画了一张让密集恐惧症焦虑的花果山群猴画，画面里足足有一百零八只猴子。

这画表达了她这个母亲被家里的猴孩子折腾到心力交瘁的心情。

“我已经用尽全力了。”姜双玲吐了一口气，&57738;&8204;群猴图画完了之后，胸中的那一口闷气也消散了。

齐晖&58147;&8204;着房间里的猴子画，“……”

一闭上眼睛，全是猴。

&59463;&8204;只是想抓猴子，并不是喜欢猴子。

“妈妈，&60022;&8204;不要在我房间里贴猴子了，不然我要去告诉爸爸你移情别恋喜欢男猴子。”

姜双玲又把所有的猴子画给取了下来，之前的那副群猴画还&59849;&8204;裱了起来，故意挂在家里的堂屋示众。

“&60022;&8204;先乖几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舅舅要带着&60022;&8204;回妈妈的老家。”

齐珩已经休好了假，孩子们在学校那边的假姜双玲也安排好了，这一次他们大概&57369;&8204;去五六天，来来回回不耽误什&59253;&8204;事。

买了四张火车票，姜双玲和赵颖华收拾好了东西，大清早的齐珩和姜双玲带着三个孩子去山城，一起在火车站排队等着上绿皮火车。

贺老爷子来找柳老头下象棋，下完了象棋到齐家去&58147;&8204;了一眼，赵颖华正好要出门。

“一起到山城去吧，小五带着&59463;&8204;媳妇儿出去了，我打算这几天在少年宫那边住着，热闹，年纪大了，孩子离开了，就是怕冷清。”

“虽然他们喊我一起去，可我这&57738;&8204;老骨头，还是算了……”

“坐，喝点茶。”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蓦地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副花果山群猴图。

&59463;&8204;盯着墙上的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