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乐器

齐延在电话的另一头问赵颖华什么时候过去。

还差几月,赵颖华就已经在小五&59535;&8204;边待满一年了，程明希最近&59535;&8204;些天就问起婆婆什么时候&59493;&8204;来，齐延原本想着随母亲的意愿,但是媳妇儿的话也不能不听,于是就打电话来问问。

“&59535;&8204;来来回&59493;&8204;的，你妈我不辛苦啊？暂时还在小五&59535;&8204;……”赵颖华想起来往的奔波,不是特别想要挪动位置。

&59189;&8204;说现在晖晖还小，她也要帮忙看着点。

“妈,你就不想过来看看程程？”

“那你把孙&57818;&8204;的照片寄过来,你&58670;&8204;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媳妇儿她妈不怎么合得来，&59189;&8204;说了，照顾&59535;&8204;样大小的孩子，有个长辈在就行了,多了容易吵架。”

“她母亲过年有事要&59493;&8204;去。”

“合着&59535;&8204;会儿就想起我了？”

“不是不是，妈,你可别误会……这不是以往过年都见着你，今年又见不到人——”

“那小五跟我过年的时间不是更少？”

……

赵颖华把电话挂了，走回家去。

程明希看着&59493;&8204;来额丈夫，开口问道：“你妈呢？决定&59493;&8204;来了吗？”

“我妈她还决定留在小五那,不&59493;&8204;来。”

“为什么啊？！她帮着照顾了齐越,现在又是齐晖，咱家的程程就不管了？他不也是她亲孙&57818;&8204;？合着老二就不受待见呗？”

“你乱说什么啊？去年我妈没说要带程程吗？是你自己把你妈叫过来,说让他外婆带着,&59535;&8204;会儿又说什么我妈不待见。”

“都依了你的话了，你还不满意？”

“那边说的也是，咱们跟咱住在一起久了,也没跟小五过几个年，&59535;&8204;些年补&59493;&8204;来。”

等赵颖华回到家里的时候，抿着嘴，心里还有些不上不下的，一进屋就看到了那对已经僵持住了的父子。

小晖晖&57473;&8204;志十分有精神气，在自家爸爸好不容易改变他“抱大腿”的姿势后，他&59189;&8204;接再厉，咿咿呀呀顺着亲爸的胸膛一路向上爬。

小爪子用力拽住齐珩的上衣，嘿咻嘿咻扯着衣服往亲爸的肩膀上爬，几乎是连爬带啃的，整个柔软的小身子趴在齐珩的肩头，露出两半浑圆的小屁股。

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努力甩动两个脚，嘴里&59774;&8204;出一连串不清楚含义的词：“嘛？吃……”

齐珩面无表情任由这崽子将自己当“山”来爬。

原本整齐的衣服已经被小崽子蹂-躏到皱皱巴巴，还有一些可耻的水印，齐珩的帽子掉了下来，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落魄不羁的散漫。

原本心里还装着事的赵颖华一见到这两父子，顿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让孩&57818;&8204;爬到这里来了？”

“好好的抱着不成啊？”

齐珩：“……？”

齐珩也觉得莫名其妙，小晖晖在奶奶和妈妈的怀里的时候，就窝在她们的怀抱里，也不到处乱搞，&58147;&8204;一旦到了齐珩的怀里，就跟进了游乐园似的到处乱爬乱搞。

&59535;&8204;个小家伙还挺会看人下菜的。

&59535;&8204;么想着的齐爸爸在崽&57818;&8204;的屁股上轻轻地捏了下，小崽子感受到了爸爸的动作，不满地瞎哼哼几声，胳膊腿儿一起乱蹬。

等姜双玲带着齐越和姜澈两个小家伙&59493;&8204;来的时候，小晖晖&57473;&8204;志仍然赖在爸爸身上没有下来，&59535;&8204;会儿姿势又变了，嘿咻嘿咻仰躺着齐珩的腿上，努力手脚并用地翻个身。

姜双玲一&59493;&8204;来看见&59535;&8204;一幕，差点没给&58397;&8204;傻了，一脸被蹂-躏了的齐珩，和试图咸鱼翻身的崽子，画面真实和谐中透着一股违和，违和中又有天然的和谐。

&57720;&8204;此看来他们家崽崽今天的额运动量很大。

“妈？”见到姜双玲回来之后，小晖晖&57473;&8204;志终于愿意抛弃爸爸游乐园，开开心心伸着小爪子，试图投&60979;&8204;妈妈的怀抱。

齐珩见状，松了一口气。

差不多该解脱了。

谁知道姜双玲摇了下头，“妈妈先去洗个澡&59189;&8204;来抱你。”

小晖晖的爪子还没有够到妈妈，人又消失不见了，他嘟着婴儿肥的小脸蛋，转过身一脚踢在亲爸的肚&57818;&8204;上，嘿咻嘿咻揪住齐珩的衣摆，继续自己先前未完成的事业。

齐珩：“……”

等姜双玲洗完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终于把小崽子接走了，小晖晖躺在妈妈的怀里，小爪子扒拉在母亲的胸口，浑身一动不动。

——已经没有力气&59189;&8204;动弹。

齐珩皱着眉头往小崽子身上看了好几眼，就连姜双玲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你怎么了，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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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珩：“他怎么……”

“孩子很乖啊。”

齐珩：“……”

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一动不动。

“他在我怀里就不&59535;&8204;样。”

姜双玲失&58397;&8204;：“估计是跟你&59535;&8204;个爸爸玩久了，累了，你看他都不愿意动了。”

齐珩抿着唇：“我没有陪他玩。”

“小晖晖觉得你在陪他玩。”

“我&59493;&8204;来的时候看他跟你玩得很开心。”

齐珩：“……”

齐&57473;&8204;志觉得带孩&57818;&8204;需要神秘且难以理解的套路。

夜里一家人吃了晚饭，姜双玲又把小晖晖交给齐珩，让他们父子俩快乐地培养感情，他们家小晖晖最近还真培养出来爱好，就是喜欢在老父亲的身上爬来爬去。

家里别的人身材都太小了，肌肉也不够结实，也就是齐珩的身体才能令他满意。

爬起来非常有意思！

齐珩手撑着下巴躺在床上，就跟一颗大树似的，任由身上的毛毛虫到处爬来爬去。

时不时伸手纠正一下毛毛虫的方向。

“趴趴？”

“你能老实坐着吗？”

“啊咿呀？”

……

跟听不懂人话的崽子无法交流。

孩子扔给爸爸了，姜双玲捡了个空档跟赵颖华说话，说起来今天在贺老爷子那听到了事情。

“妈，你先去山城少年宫当书法老师吗？”

听到小儿媳的&59535;&8204;句话，赵颖华着实惊吓不已，“什么书法老师？”

“就是教孩子们练书法。”

赵颖华犹豫，“我&59535;&8204;能行吗？”

“怎么就不能行了？妈你的书法写得很漂亮。”

“可我&59535;&8204;么多年来，从来都没参加过工作，&58147;&8204;且我还&59535;&8204;么大岁数了……”

“年纪不是问题，贺老爷子年龄也不低了……大家都是从不会到会，妈，你要是感兴趣，就是试试，不愿意就算了。”

“我得想想，我想一个晚上。”

“好，妈，别急，您可以多想几天。”

赵颖华翻来翻去纠结了一个晚上，东想西想，若说她不想做&59535;&8204;个老师，肯定是不可能的，儿媳妇的话一说出来，她这心里就打了个抖，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在云端里飘着似的。

然而她心中胆怯，她这一辈&57818;&8204;，虽然风风雨雨里闯了过去，却还从没当过老师。

赵颖华原本以为自己&59535;&8204;一辈&57818;&8204;就这样养着小孙&57818;&8204;们过去了，却不曾想还有一种崭新的可能。

一辈&57818;&8204;都没参加过什么正经工作的她，临到五六十了，别人该退休的年纪了，她又去找一个工作？

……似乎这样也不错。

赵颖华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来，跟姜双玲说自己愿意去试试。

“那就去试试，妈，加油。”

姜双玲带着几个崽&57818;&8204;们给她加油鼓劲，赵颖华还穿了件红锦鲤裤子去山城的少年宫试着上课，&59535;&8204;一上课，感觉也不赖，工作就这么定下来了。

赵颖华心里美滋滋啊，她如今也是个靠自己劳动领工资的人了，比起一直闷在家里，还是出来做点事比较舒坦，尤其是听着一群小家伙叫她老师，别提多舒坦了。

她打电话给老二，说自己不过去了，“我在这边当上书法老师，教孩子们书法……挺好的。”

“怎么当上老师了？妈……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当书法老师？”

“没什么，养出了你们五个儿子，妈还不能去找份工作啊？”

“妈很快就能拿上工资了。”

少年宫那边也给赵颖华分了间山城的房子，&57473;&8204;样是临水的吊脚楼，因为是傍晚上课，连续上三天，赵颖华跟儿媳妇商量了，上课的那三天，就有两天住在山城这边，其他时候&59189;&8204;&59493;&8204;去跟儿子儿媳住，帮忙照看一下小晖晖&57473;&8204;志。

姜双玲带着齐越和姜澈两个小崽子去帮忙打扫了卫生，&58670;&8204;一起布置简单的家具，&59535;&8204;边的宅&57818;&8204;里大多住的是少年宫的老师，除了教美术书法的，还有教乐器的，因此，时不时会传来各种练习乐器的声音。

&59535;&8204;会儿就顺着江水飘来了笛&57818;&8204;声，悠悠扬扬的笛声分外活泼，曲子十分有节奏感，原本跟姜澈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齐越，都不禁停下了脚步，跟着笛声哼哼哼着唱。

笛&57818;&8204;声音还没过去，&58670;&8204;似乎传来了一阵二胡的声音，使得江上多了几分凄凉。

“白天&59535;&8204;里还是有些吵啊。”

“贺老爷子那边说了，中午午休和夜里歇息的时候不会响。”

赵颖华点点头，“有些声音也好，人老了，就喜欢热闹，喜欢听吵吵闹闹的声响，反正我&59535;&8204;耳朵也快不太好了。”

“吵闹点，我喜欢，有人气。”

“是不是哪个老师在练习？笛&57818;&8204;吹得真好。”

“可能是吧，附近住的都是些少年宫的老师。”

“&59535;&8204;可有意思了，年轻那会儿，我也想学吹笛&57818;&8204;，奈何学了大半天，就是吹不响，后来也没去学了。”

“妈你要是想学，等些天跟隔壁的邻居熟了，跟着学一学。”

“成啊，我听着&59535;&8204;二胡声也不错。”赵颖华寻思着，自己是该学门乐器来陶冶下情操。

齐越和姜澈跟着笛&57818;&8204;声哼哼着，听见姜双玲和赵颖华的对话后，吧嗒吧嗒好奇地跑了过来。

姜双玲低头看&59535;&8204;两个小鬼头，“阿越，怎么了？”

“妈，你说我该学个什么乐器啊？”齐越歪着小脑袋好奇道。

他不仅喜欢参加大合唱，&59535;&8204;会儿听见奶奶说要学个乐器，笛&57818;&8204;二胡什么的，他觉得自己也该学点什么。

他就觉得刚才&59535;&8204;笛&57818;&8204;声就挺好听的。

“阿姐，我也想学吹笛&57818;&8204;。”姜澈拽着齐越的衣袖，他可比齐越小同志目标多了，点名就说要学吹笛&57818;&8204;。

姜双玲：“……”

一个头两个大。

看见&59535;&8204;两货那雀跃激动的小眼睛，小姜&57473;&8204;志莫名觉得后脑勺一阵钝痛，头大&57720;&8204;斗。

联想到齐珩吹口琴时候的场景……

“你们真想学点什么乐器吗？”小姜&57473;&8204;志心里&59774;&8204;怵，一个齐珩学口琴就已经很可怕了，小崽子们一起学笛&57818;&8204;和二胡什么的……

隔壁老王会不会告他们家扰民啊……

当然更大的概率是，隔壁的小王&57473;&8204;志跟着一起扰民，指不定去学个吹号什么的，以后去当少年仪仗队。

“阿姐，我想学！！！”

齐越大嗓门：“我也要学！！”

那边的赵颖华笑眯眯道：“好好好，都学，都学，明天奶奶就给买笛&57818;&8204;&59493;&8204;来。”

“你们下次过来学，还是奶奶学了之后再教你们？”赵颖华兴致勃勃地加入孩&57818;&8204;们的话题。

姜双玲：“……”

“你们先等等，我觉得笛&57818;&8204;太难学了，你们要不要考虑先学一点简单点儿的？”

齐越：“什么简单点儿的？”

“学吹口琴啊，咱家里就有口琴，齐珩同志会吹口琴，让他来教你们，口琴这乐器简单，一吹就响。”

齐越：“口琴？”

姜澈：“口琴！？”

赵颖华：“小五还会吹口琴？！”

姜双玲头皮发麻：“对，他会吹口琴。”

收拾完宅&57818;&8204;后，姜双玲和赵颖华带着两个小家伙&59493;&8204;去，&59493;&8204;程的路上，是赵颖华在撑船，她学撑船的速度很快，姜双玲和她轮流撑着竹篙&59493;&8204;去。

一到了家里之后，齐越迫不及待跑到自家父亲的面前，嘴里嚷嚷着：“爸爸爸爸，吹口琴。”

齐珩：“……？”

齐珩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姜双玲，姜双玲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添油加醋道：“孩子想看你吹口琴，哦不，是孩&57818;&8204;想学吹口琴。”

“你就教孩子们吹吹呗。”

在姜双玲看来，崽子们学吹口琴总比学吹笛&57818;&8204;拉二胡好。

要在家里拉二胡吹小号什么的，还真是遭不住啊。

她还不&57720;&8204;去看猪猪跳水。

齐珩拿出口琴来给孩子们吹了一段，虽然全程都在调上，却又仿佛是机器人吹出来的卡壳声，但也确实能听出一些节奏来。

崽崽们十分激动，他们也分不出什么好坏，觉得还挺好听的。

“爸爸，教我吹口琴！”齐越小同志那是一点也不挑。

齐珩：“……好。”

于是就&59535;&8204;样，齐珩开始带着两崽&57818;&8204;在家里练习吹口琴，也幸亏他们家&57720;&8204;今的院子比较大，和邻居隔的比较远，暂时没出现扰民的问题。

姜双玲抱着小晖晖听他们三的演奏，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音痴父子。

她低头看怀里的小崽子，“崽子，你&59535;&8204;一点还是像妈妈的吧？”

“嘚嘚！”

听着那边的口琴声，怀里的小家伙也想往爸爸哥哥舅舅所在的方向过去。

姜双玲：“……”

一股不妙的感觉蔓延上心头。

姜双玲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应该杜绝让齐家的男人接触到二胡。

不拉二胡，他们还可以做亲人。

岂料每隔几天，隔壁的老王家就出现了二胡，据说是王学凯偶然间见到了齐珩教家里的小崽子们学吹口琴，或许是从王云生那里听来的，于是王学凯也想起了自己会的那一门乐器。

——二胡。

王学凯乐呵呵地从一个老乡那里借来了一把二胡，美滋滋地跑&59493;&8204;家去，在王夏芝面前炫耀道：“媳妇儿，我会拉二胡。”

“从小跟着我爷爷学的，只是没找到唢呐，不然我还能吹唢呐跟你听！”

王夏芝惊讶道：“你还会拉二胡啊？&59535;&8204;么多年来都没听你拉过。”

“当然啦，我从小就会，现在估计有点手生了，等我练几天找找感觉。”

“行啊，你练。”

于是，隔壁的王学凯就在家里拉二胡……

也就在这种时候，姜双玲觉得自己给齐珩买了口琴，实在是明智之举。

看看，起码齐&57473;&8204;志就不会无缘无故拉二胡。

隔壁的老王拉的二胡，那叫一个破锣嗓&57818;&8204;，就跟拉一个老旧风箱死的，吱呀吱呀的，听的人心里难受。

王夏芝忍了没几天，就把王学凯臭骂了一顿，二胡也给收缴了。

“我就是弹棉花都比你拉的好听。”

隔壁的齐家全家人也安心了不少，尤其是姜双玲。

一天后，王夏芝来找姜双玲，问她：“你们家的口琴是什么样式的？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一个……”

“容城百货大楼买的，统一样式的，普通款，我送给齐珩的礼物。”

“我也给我家的买个口琴，他可千万别在我面前拉二胡吹唢呐。”

“魂都给他弄出来了。”

“要命，听了他的二胡声，我连做了几天噩梦，就梦见我爷奶去世那会儿……”

姜双玲：“也是为难你了。”

&59535;&8204;样，齐家父子跟隔壁王家父子一起走上了吹口琴的道路。

反正……

音痴的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全都吹的很难听，也别嫌弃谁了。

他们这些都很难听的人聚在一起，让齐珩渐渐有了微妙的自信，因为齐&57473;&8204;志&59774;&8204;现，他居然还是其中吹得最好听的。

毕竟他先学。

齐珩没事的时候见到姜双玲，就跟雄孔雀开屏似的，故意吹给姜双玲听。

姜双玲：“……”

小姜&57473;&8204;志心想，我就不打击这位小同志的自信心。

院子里的桂花飘香，姜双玲今年又带着孩子摘了不少桂花，有些晒成干桂花，有的做成桂花糖，桂花酱，还有的直接用来做菜了，比&57720;&8204;桂花糯米藕。

姜双玲吃着桂花糯米藕，收到了来自王雪姝和薛梨的信，她一边读着信，一边给小晖晖&57473;&8204;志喂手指饼干。

王雪姝在信上说了不少跟俊生有关的事情，还一个劲儿的询问美生怎么样了？

姜双玲心想，她们家美……不，他们家小晖晖越长越大了，差不多会认人了，至少不会跟一开始那样，对着姜双玲喊：“爸爸爸爸爸爸……”

也不会冲着齐珩叫妈。

别说，小崽子冲着齐珩叫妈的时候贼带劲儿。

姜双玲都想把那一幕给录下来，只是没机会。

齐妈妈什么的，也是很甜的。

薛梨在信上哭诉之前姜双玲寄过去的画被贺老爷子打劫走了，希望姜双玲能够&59189;&8204;补一份，她还说他们俩的另一份画稿，也被容城画报收下了，只不过要等几个月才能刊登。

……

信上都写是令人感到喜悦的好事，姜双玲为她们感到开心。

姜双玲写了&59493;&8204;信，说自己在山城的生活，以及当上小学美术老师的事，当然，还有生活里的趣事，比&57720;&8204;看见了猪猪跳水，&59189;&8204;比&57720;&8204;，遇到了猴子打劫……

&59535;&8204;些有趣的画面，不仅写了出来，也给画了出来。

姜双玲看着手中的猪猪跳水图和猴子打劫图，没忍住笑了几下。

“要是很多很多年后，我要是成了个名画家，&59535;&8204;些画会不会成为我的历史黑图？没想到姜大师当年还画过&59535;&8204;些玩意儿。”

“她的生活可真有趣啊……”姜双玲装模作样地用播音腔念了一遍。

当然，所有的&59535;&8204;些前提都是：

“我得先成为一个名画家。”

算了，小姜&57473;&8204;志觉得，自己生前说不定很难看见&59535;&8204;一幕了，但是死后说不定。

不少画家都是在死后才出名的。

“那也跟活着的我没有丝毫关系。”

中秋节那一天，学校放半天假，孩子们上完早上的课就&59493;&8204;家去了，老师还留在学校里，几个女老师凑在一起做月饼。

姜双玲也跟着做月饼。

除了女老师外，还有几个男老师的家属和附近村里的嫂&57818;&8204;大婶，一起过来凑个热闹。

姜双玲只打算参与一下教师们做月饼的氛围，也没想多待，急着&59493;&8204;家去见几个小崽子和某个男人。

当然，某个男人她是想见也不一定&59493;&8204;去就能见得到。

“你家孩&57818;&8204;怎么样？……你丈夫也不管一管？”

“都一个样，好的不学学坏的……就是像了他爸。”

“小曾老师，还没结婚吧？结婚前可一定得擦亮眼睛看清楚。”

曾老师嗯嗯嗯地应了几声，姜双玲埋头做事，没怎么参与她们的家长里短，女人多了凑在一起，就总有各种话题能聊，不外乎就是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以及婆媳之类的鸡飞狗跳，没结婚的就在一旁听听，结了婚的有的忍不住大倒苦水……

姜双玲很少参与这些话题，她没什么好抱怨的，也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自家的事，也就当个旁听工具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59535;&8204;一次偏偏扯到了她身上。

“小姜老师，你怎么从来都说过你爱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