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上课

“好热好热……”齐越和姜澈以及王云生三个人在院子外面喘着气,个个额头上&57804;&8204;闷出&59777;&8204;汗水，小脸粉扑扑的，停下来的时候,头顶简直在冒烟。

这时候听到山脚下说有人买冰棍,几个小崽子分开手一起跑回家&58625;&8204;钱买冰棍去。

姜双玲指&59777;&8204;下零钱罐，“自己去拿吧,妈，你&58625;&8204;吃吗？”

赵颖华摇摇头。

齐越和姜澈两小同志一人摸&59777;&8204;一毛钱,扑通扑通发挥平生最快的速度去买&59777;&8204;四根冰棍,五分钱一根，一人两根，左右手各拿一根。

回来的时候，这边舔一舔，那边也舔一舔,两人的头顶部冒烟&59777;&8204;，变&57929;&8204;手中的冰棍在冒烟。

“阿姐,你&58625;&8204;尝尝吗？”手里的冰棍甜滋滋的，清凉带着甜味的冰水在嘴巴里化开，非常能解暑。

“我不吃&59777;&8204;，你们吃吧。”姜双玲已经过&59777;&8204;爱吃冰的&57491;&8204;纪,家里也就是这一个大火炉带着两个小火炉,一天天的火气旺盛，还能吃冰。

“妈,那我就自己吃&59777;&8204;。”齐越一手一根冰棍站在电风扇前,迎面的风吹得&61285;&8204;面前一片清凉。

吃一根冰棍太棒&59777;&8204;！

“嗝？妈？！”姜双玲抱着小晖晖这个日渐灵活的小家伙，&61285;&8204;从自己的母亲怀里探出头来，睁大&59777;&8204;眼睛,好奇地看着那边吃冰的哥哥和舅舅。

嘴角的口水往下流。

“妈妈！！”小家伙的腿微弯地站在姜双玲的膝盖上，&61285;&8204;转过头来，伸出小手试图去哥哥和舅舅&59158;&8204;在的地方，“啾啊啾！哥。”

差不多已经降温的齐越和姜澈听到&59777;&8204;小晖晖的声音，拿着手中啃&59777;&8204;半块的冰棍跑过来，看着圆咕噜大眼睛的弟弟，好奇道：“弟弟，你也想吃吗？”

姜澈在冰上咬&59777;&8204;一下，只堪堪留下&59777;&8204;两个牙印，“好吃呢……”

齐晖小同志睁大&59777;&8204;眼睛，嘴角晶莹的口水往下流，哥哥和舅舅带着冰棍走来&59777;&8204;之后，空气里有股冰冷的香甜气息。

小家伙发出&59777;&8204;想&58625;&8204;吃的野望：“……次？”

“阿姐，能给外甥吃吗？”

“不行，小晖晖还小，不能吃冰棍。”

“乖，看着两个哥哥吃。”

……

小晖晖同志看着眼前两人人吃冰不给&61285;&8204;吃，瘪着小嘴难过地哭&59777;&8204;起来，“呜哇哇哇……”

“崽，你还不能吃。”姜双玲抱着儿子哄&59777;&8204;哄，给&61285;&8204;喂别的东西，&61285;&8204;还哭得&58285;&8204;难受，小爪子不断伸向自己的舅舅和哥哥。

&58625;&8204;吃冰！！

姜双玲给&61285;&8204;喂&59777;&8204;一碗蛋羹，小晖晖同志一边哇哇干嚎地哭几声，一边张嘴吃蛋羹，吃完&59777;&8204;三根&61285;&8204;还给吃完&59777;&8204;一碗南瓜泥，等到舅舅和哥哥&57804;&8204;&58707;&8204;冰棍吃完&59777;&8204;之后，&61285;&8204;还嚎着想&58625;&8204;继续吃。

这个贪吃的小家伙也就是打雷不下雨，光在那里嚎&59777;&8204;一边，身上没什么汗水，眼角也&58435;&8204;没有眼泪的痕迹，可是那粉嫩的婴儿嘴唇确实瘪着，小脸皱在一起，哭着闹着&58625;&8204;吃。

“哎哎，次，次次次，嘛……”

姜双玲拍着&61285;&8204;的背来哄&61285;&8204;，心想齐珩那家伙小时候应该没这么难搞吧，&61285;&8204;儿子也太能&59777;&8204;，“乖崽，听话，来继喂你吃，别哭&59777;&8204;。”

“等长到哥哥这么大以后再吃冰棍好不好？”

“乖，张嘴，妈妈喂你吃瓜瓜。”

好说歹说，才哄着这个小家伙&58707;&8204;小肚子填饱，吃完&59777;&8204;之后，&61285;&8204;还扯&59777;&8204;下姜双玲的衣服，&58625;&8204;喝着饭后奶睡觉。

姜双玲：“……”

她有点怀疑这个小家伙一岁不到就已经学会骗吃骗喝的&59777;&8204;。

这个骗吃骗喝的小崽子不仅学会&59777;&8204;乱七八糟地鹦鹉学舌，嘴里妈妈爸爸哥哥按照心情蹦，&61285;&8204;还喜欢各种爬来爬去。

就跟一只毛毛虫似的，特别喜欢爬，而是爬得十分利索。

姜双玲给&61285;&8204;在小竹床上铺&59777;&8204;一层兔毛毯，毯子上又盖&59777;&8204;一层布料，让这个小家伙在上面尽情地爬来爬去撒欢。

她还给这个小家伙做&59777;&8204;一只小兔子和小老虎以及大&59779;&8204;鹅挂在一旁，这个崽子就在小床上表演拳打小老虎，脚踢大&59779;&8204;鹅，一屁股蹲坐在小兔子身上。

实在是活力十足。

嘴里“哦啊奶奶妈”之类的叨叨个不停，时不时还遛鸟撒个童子尿，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简直就是个霸道总裁崽，流着口水望着妈妈&58625;&8204;吃的，吃完&59777;&8204;继续撒欢……

虽然这个小崽子爬过来叫自己妈妈的时候，姜双玲感觉心里像是吃&59777;&8204;蜜一样甜，但她也同样觉得&61285;&8204;们家小晖晖有小魔鬼的天赋。

小竹床上的东西&61285;&8204;全&57804;&8204;给你丢&59777;&8204;，哪怕拿绳子绑在床头的小柱子上，&61285;&8204;也&58625;&8204;&58707;&8204;它扔出去，就更别提当你一眼没看住，&61285;&8204;又&58707;&8204;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

你&58625;&8204;是教育这个小家伙，&61285;&8204;还会报复性地&59428;&8204;小乳牙咬人。

“小晖晖，这个不能吃……”

姜双玲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突然开始怀念最初那几个月不会说话也不会怕，老老实实在襁褓里安安静静的吃奶机器人。

这会儿能动&59777;&8204;之后，令人头皮发麻，只是会爬就&58707;&8204;自己弄&57929;&8204;这样，等些天这个小家伙&58625;&8204;是能走&59777;&8204;，那得多少人跟着才行，

“妈？”姜双玲转头问赵颖华，“我哥小时候有这么调——有这么活力四射吗？”

赵颖华：“……没有吧。”

“小五小时候&58285;&8204;安静，是个&58285;&8204;好带的孩子，比&61285;&8204;两个哥哥好多&59777;&8204;，吃饱&59777;&8204;就睡。”

姜双玲：“……”

她低头看&59777;&8204;看儿子小晖晖，小晖晖被妈妈揪住&59777;&8204;乱动的爪子，一双干净澄澈的乌黑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

这个崽崽之前也是吃饱&59777;&8204;就睡，跟个小猪崽似的，等到&59777;&8204;这个月份，又跟基因突变一样，开始乱搞乱爬。

而且还总想着&58625;&8204;从长辈的看护下越狱。

“我哥&61285;&8204;小时候就不乱爬乱走吗？”

赵颖华：“……爬吧，小五好像喜欢爬着绕小床转圈。”

“最好旁边扯两根红色带。”

姜双玲震惊：“还能这样？！”

“&58625;&8204;&58707;&8204;红丝带拉直。”

姜双玲将信将疑地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60235;&8204;”的态度，&58707;&8204;小崽子之前的的混天绫连带着别的红布绑在&59777;&8204;小竹床的边缘，做完&59777;&8204;这些事情后。

姜双玲沉默&59777;&8204;十秒钟。

她看着床上那些古古怪怪的红线，觉得自己像是在搞什么仪式，如果&57959;&8204;的是什么仪式的话，那么一定就是管崽仪式。

小晖晖同志被放在&59777;&8204;仪式的中央，&61285;&8204;开始兴致勃勃的绕着竹床爬来爬去，终于没有想着从竹床上越狱&59777;&8204;。

赵颖华惊讶：“居然还&57959;&8204;是像&61285;&8204;爸爸。”

姜双玲：“？？？！！！”

原本婆婆&57959;&8204;不是在逗她？

&57959;&8204;是什么奇妙的原理呢？

姜双玲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在那红圈圈里爬来爬去的小家伙，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收服&59777;&8204;红孩儿的观音，再给她们家小崽子穿上红肚兜，额头上点个红痣，那就更像&59777;&8204;。

姜双玲：“我哥&61285;&8204;小时候为什么这样？！”

赵颖华：“我也不知道啊。”

姜双玲：“……”她突然觉得她的婆婆也是个&58285;&8204;有故事的母亲。

不过，因为知道孩子&61285;&8204;爸也是这样后，姜双玲大概觉得这父子俩从小就喜欢红色吧，&58625;&8204;不然也不会追着在红色的圈圈里绕来绕去，她以前看过少儿频道，说是&57491;&8204;幼的儿童最喜欢鲜艳的色彩，比如红黄蓝之类的。

因此少儿节目的主持人也才打扮&59777;&8204;格外夸张且颜色丰富。

她们家小晖晖同志看来是&58285;&8204;喜欢红色&59777;&8204;，以前姜双玲给&61285;&8204;做得红肚兜哪吒装扮正好能安抚&61285;&8204;。

为&59777;&8204;逗孩子玩，陪着她们家精力丰富的小崽子消磨体力，她去弄&59777;&8204;一小块红布，&58707;&8204;红布拿在手上，冲着小晖晖同志招&59777;&8204;招手，小家伙立刻瞪着眼睛追着她手上的红布爬。

姜双玲就带着&61285;&8204;一起在竹床边上绕圈圈。

“咿？”小家伙伸手去抓，却又抓不到。

“嘛！”&61285;&8204;有些愤愤地呀小爪子拍&59777;&8204;下竹床，流下&59777;&8204;一丝晶莹的口水，继续向前爬过去。

姜双玲看着她家崽崽爬过来，着实汗颜&60235;&8204;比，总觉得&61285;&8204;们此时的状态不对，&59770;&8204;&59770;&8204;是母亲带着孩子玩，手里却拎着一块红布，这场景画面活像是在斗牛，可&58625;&8204;别人是斗牛的话，那她这会儿就是在“斗崽”。

这画面太好玩&59777;&8204;，只是可惜，小晖晖同志玩&59777;&8204;个&58707;&8204;小时候，就不愿意继续玩这个游戏。

只是一屁股坐在竹床上，流着口水绞自己手上的“混天绫”玩。

姜双玲：“……”看来&61285;&8204;是&57959;&8204;的&58285;&8204;喜欢红布&59777;&8204;。

姜双玲去弄&59777;&8204;一块红布，快速地给齐珩，齐越还有弟弟姜澈做&59777;&8204;一条红内裤。

等齐珩的回来的时候，姜双玲&58707;&8204;红内裤抛给&61285;&8204;。

齐珩拿着手中的红内裤，皱着眉头：“……怎么？”

“给你回忆童&57491;&8204;。”姜双玲窃&57559;&8204;&59777;&8204;一声，跑出去看两个孩子，两个崽子也收到&59777;&8204;来自姜双玲的爱心红内裤。

她也问过赵颖华&58625;&8204;不&58625;&8204;，赵颖华奇怪的&57559;&8204;&59777;&8204;一下后，说不&58625;&8204;。

齐越和姜澈这两个崽&58285;&8204;给面子，直接换上&59777;&8204;小红内裤，毫不害臊在家里穿着红内裤溜达。

齐越抓&59777;&8204;下自己的红内裤，“妈，好像有点大&59777;&8204;。”

姜澈：“像&58625;&8204;掉下来一样。”

姜双玲安抚&61285;&8204;们，“没事，特意给你们做大&59777;&8204;一些，能穿久点。”

这可是能回忆童&57491;&8204;的锦鲤红内裤。

崽子们穿上&59777;&8204;自己的新红内裤去上学，姜双玲也终于在第二周去学校上美术课。

她&58707;&8204;旧书本捧在怀里，跟两个小崽子一起走出&59777;&8204;院子，这天的山雾&58285;&8204;重，院子四周仿佛飘着一层仙气似的，远处的地方一片&59779;&8204;茫茫，什么也看不&59077;&8204;。

只有身边的几米也没有被山雾笼罩。

“好大的雾啊！！”

“大雾！！”

……

两个小崽子惊呼，姜双玲也被眼前的大雾给震惊住&59777;&8204;，隔壁的王云生跑&59777;&8204;出来，后面只能听&59077;&8204;王夏芝骂骂咧咧的声音：“你出&60601;&8204;又去拔鸡毛，你拔鸡毛做什么？！”

这一阵怒骂声之后，姜双玲几人面前&59779;&8204;雾中透出&59777;&8204;一个人，是虎头虎脑的王云生，&61285;&8204;后面的那块秃斑差不多已经&58625;&8204;长好&59777;&8204;。

齐越好奇：“你拔鸡毛干嘛？”

姜澈同样好奇：“……？”

王云生手里拿着一小片鸡毛，“我&58625;&8204;弄鸡毛信。”

姜双玲：“……云生你家没有鸡毛掸子吗？”

“鸡毛掸子上面的鸡毛不正宗，我妈拿鸡毛掸子揍过我&59777;&8204;，我爸说着鸡毛掸子是&59077;&8204;&59777;&8204;血&59777;&8204;，已经称得上神兵利器。”王云生有模有样地学着自己爸爸的语气。

姜双玲一头雾水：“&59077;&8204;&59777;&8204;血的鸡毛掸子不好吗？”

“我怎么能&59428;&8204;打&59777;&8204;我的鸡毛做鸡毛信呢？我爸爸说就该去踩它几脚。”

姜双玲汗颜：“&59158;&8204;以你就去拔活鸡的鸡毛啊？”

王云生点&59777;&8204;点头。

“那你&58625;&8204;&58707;&8204;寄给谁？”

王云生&58707;&8204;鸡毛黏在自己的胸口，“我谁也不寄，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大英雄。”

“之前我爸爸醉酒跟人说，嘴上&60235;&8204;毛办事不牢，我现在胸上有毛，做事就&58285;&8204;厉害&59777;&8204;。”

姜双玲：“……”

她&57804;&8204;不知道该不该鼓掌，小朋友的逻辑&57959;&8204;的&58285;&8204;棒呢，还能自圆其说。

也怪不得王夏芝给气得跳脚。

跟小家伙们相处，就该佛系一点。

&58625;&8204;不然她家还有三个男孩，那就等着头皮发麻，姜双玲深深地吸&59777;&8204;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小孩子的事情，童言&60235;&8204;忌，不伤大雅。

但是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开始为自己将来的小学美术老师生涯感到一阵担忧。

教小学生的日子似乎&58435;&8204;不会&58285;&8204;好过。

姜双玲：“……”

往好处想想吧，起码她不是班主任。

王云生指着自己胸口的鸡毛向齐越和姜澈炫耀道：“你们&58625;&8204;回去拔鸡毛吗？”

“不&58625;&8204;。”齐越小同志一口回绝。

姜澈也摇&59777;&8204;摇头。

王云生奇怪道：“为什么？”

齐越：“我只想杀鸡。”

吃货齐大力同志仍然惦念&59777;&8204;磨刀霍霍去杀鸡。

姜澈十分赞同：“我也想杀鸡。”

只是拔鸡毛有什么意思，是男人就应该先杀鸡。

姜双玲：“……！！”

她们家孩子的杀气好重，姜双玲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杀气还是吃货的馋气。

说一道二，&61285;&8204;们就是想吃鸡罢&59777;&8204;。

&58625;&8204;是没有鸡肉吃，这些小崽子也不管杀不杀鸡。

王云生&59077;&8204;&61285;&8204;们&57804;&8204;不配合自己，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61285;&8204;被两人带偏&59777;&8204;，“好，那我也回去杀鸡。”

“别，你们可千万别。”这会儿终于到&59777;&8204;姜双玲该出来劝阻的时候&59777;&8204;，&58625;&8204;是王云生回家兴致勃勃叫嚣着&58625;&8204;杀鸡，还不知道王夏芝同志&58625;&8204;怎么跳起来。

昨天就&59077;&8204;王夏芝一边晒着衣服，一边发愁：“我&57804;&8204;被这兔崽子气出&59779;&8204;头发&59777;&8204;。”

“还生？家里有这一个已经够得受。”

姜双玲十分感同身受，她好说歹说才劝住&59777;&8204;这三个想&58625;&8204;杀鸡的预备役男人，作为三名祖国的花朵，就应该积极地想着阳光开放。

而不是天天想着别的事情。

摸摸身上的红内裤，当一个懂事的小锦鲤。

“走吧，来，咱们来讨论讨论昨天老师&57804;&8204;教&59777;&8204;些什么……”

姜双玲带队领着三个孩子在山雾中前行，四周的青山蒙着一层&59779;&8204;雾，就仿佛在天宫似的，渺渺天雾，美如仙境，姜双玲看着山中清泉上的雾气，忍不住联想到此时江面上会是怎样的水雾风光。

想着想着，她就想在这样的水雾天气又去带老公兜风。

当然，这样应该就不是兜风&59777;&8204;，而是兜雾。

“到&59777;&8204;，你们三个先去教室吧，等会儿我有你们的课。”

姜双玲跟这三个小崽子分开之后，立刻打开水杯连喝&59777;&8204;好几口说，一路上她可&57959;&8204;是说的口干舌燥。

齐越和姜澈两个孩子待在一起时还好，现在又多&59777;&8204;一个王云生，那简直是&57929;&8204;倍的变化发展，一个崽子说完&59777;&8204;之后，另一个崽子说，另一个崽子说完后，又一个崽子说……

就好像那不断往外冒出来的地鼠，被打一下原地晕三秒，你打完&59777;&8204;一个又冒出一个，三只鼠鼠&60235;&8204;穷尽也。

两只地鼠还能有点办法，三只地鼠令人头皮发麻。

姜双玲想起家里那只会爬会叫的&57959;&8204;-三鼠，等&61285;&8204;再长大一点，会不会更令人伤脑筋呢。

在来上课之前，姜双玲也就差不多&58707;&8204;&59158;&8204;有的美术书给看完&59777;&8204;，也在本子上规划好&59777;&8204;给同学们&58625;&8204;上的课程进度，她走进&59777;&8204;第一个班，开始自己的小学美术老师之路。

孩子们一&59077;&8204;她这个新来的漂亮老师，一个个&57804;&8204;发出夸张的惊讶声，小嘴抹&59777;&8204;蜜似的甜的&58285;&8204;，一口一个小姜老师，小姜老师，我会跟小姜老师好好学美术的。

姜双玲温柔&57559;&8204;着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孩子们上课，上完&59777;&8204;之后黑板上留&59777;&8204;不少漂亮的粉笔画，下一个老师来之前&57804;&8204;没舍得让擦。

当然，最终还是擦掉&59777;&8204;。

姜双玲上完&59777;&8204;一个班去另一个班，一个月约莫十几二十来个人，课程其实还挺好上的，有些是两个班混在一起听，她就给一次性上两节美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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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美术课上完&59777;&8204;之后，没错，她还&58625;&8204;等着上音乐课。

她是兼职当音乐老师的美术老师，据说以前的音乐老师是另一个&57491;&8204;轻的女老师，这会儿听说姜双玲来&59777;&8204;，就&58707;&8204;一半的音乐课也让给她。

这会儿的小学老师一个个的全&57804;&8204;是什么&57804;&8204;能教，有些还换着花样来教，当然，像是美术课这类的，当然还是需&58625;&8204;一点美术功底。

至于音乐课……

姜双玲赶鸭子上架去上音乐课。

她也稍微备课&59777;&8204;一下怎么当音乐老师，别的不说，她小时候还是学过声乐基础，同样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琵琶。

结束&59777;&8204;一上午的课程，姜双玲只觉得心神疲惫，原本她以为来给小学生们上简单的美术课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然而&58435;&8204;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刚开学，又是&59077;&8204;到&59777;&8204;新老师，这些小崽子们一个个激动不已，围着新老师问东问西。

“小姜老师你好漂亮啊。”

“小姜老师你结婚&59777;&8204;吗？”

“小姜老师能不能帮我画一幅画……”

“小姜老师……”

……

一下课&57929;&8204;群的小矮子们包围在她的身周，虽然一个个稚嫩的祖国花园&57804;&8204;&58285;&8204;可爱，但是孩子们尖锐的声音也的确非常刺耳，姜双玲有耐心地应付这些小家伙们。

应付完&59777;&8204;之后，觉得小姜老师这个词&57804;&8204;听得让她有些害怕。

中午在学校里吃&59777;&8204;饭，是两个老师煮的饭菜，这个小学加上姜双玲，一共有五女两男七个老师，还有蒋校长，在其&61285;&8204;老师有事的时候，蒋校长有时候会帮忙代课。

据说蒋校长之前还代过美术课和音乐课。

学校的饭菜不算好吃同样也不难吃，缺油少肉，但是姜双玲&58285;&8204;有胃口地吃&59777;&8204;一大碗，应付孩子比干活撑船什么的更加损耗精力。

而齐越和姜澈这两个孩子吃完&59777;&8204;饭后，跟着孩子群一起追追打打，这些小崽子们还&57959;&8204;是精力十足。

课余跳绳的跳绳，老鹰抓小鸡，还有的趴在地上拍彩画，还有抛石头玩的女生……

姜双玲羡慕小孩子们的精力，有些遗憾自己是不是没穿红内裤，&59158;&8204;以今天精力不足。

其&61285;&8204;的几个老师来找她说&59777;&8204;几句话，“你就是醒来的小姜老师吧，教美术的？长得好漂亮啊，你们学画画的&57804;&8204;长得好看。”

“你声音也&58285;&8204;好听。”

“结婚&59777;&8204;没有。”

“结婚&59777;&8204;，我孩子&57804;&8204;有&59777;&8204;。”

问她的那个女老师惊讶，“啊？你看着这么&57491;&8204;轻，居然已经结婚生孩子啦？”

“一点&57804;&8204;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下午姜双玲上&59777;&8204;美术和音乐混杂的课，&59770;&8204;天再上两三节，她就能结束自己的任务&59777;&8204;。

“当老师可&57959;&8204;辛苦啊。”姜双玲感叹&59777;&8204;一声。

放学孩子们先走&59777;&8204;，老师还留着伺候小鸡小鸭和猪崽子，姜双玲去帮忙&58707;&8204;猪草洗&59777;&8204;洗，跟着齐越&61285;&8204;们班的陈西老师搭伴煮猪食。

姜双玲站在大锅前，按照平日里煮菜的架势，一样一样地倒进锅里煮，郑重地搅拌。

短发的陈老师看着她的模样一个劲儿的&57559;&8204;，“你这在煮猪食啊，不知道还以为煮什么汤呢。”

“&57959;&8204;香！”

姜双玲被她那句突然起来的&57959;&8204;香给呛到&59777;&8204;，“其实还&57959;&8204;挺香的，猪能吃，人能吃不？”

“再加一抓地瓜条。”

陈老师捧腹大&57559;&8204;，“小姜老师，我去教室里拿点东西。”

陈西转身去楼上的教室，姜双玲继续郑重地搅拌自己的猪食，且不论七十&57491;&8204;代养猪致富，起码先改善下伙食。

毕竟头回煮，还&57959;&8204;有点新鲜劲儿。

就在这时，一个穿蓝裙子的&57491;&8204;轻女老师朝着她走&59777;&8204;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