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眨眼,“你确定她不是故意跟厉少彬吵架好出去和朋友玩”?
长晴白了她眼,“肯定不是好吧,阮恙说梁编剧这两天遇到瓶颈了,想找她出去找找灵感,然后她们也有快一年没见面了,阮恙也是昨天才决定走的”。
“那我是爱莫能助了”,宋楚颐耸耸肩。
长晴叹气,“少彬哥哥真可怜呢,总是叫阮恙误会”。
“现在不是在意别人的时候吧”,宋楚颐暧昧的吹了吹她耳朵,重新把她压到在床上,“晴宝…”。
长晴胸口一热,害羞,“楚楚,你才要了,这大白天的…”。
“嗯,我也知道,可是还有两天要走了,实在舍不得,想天天跟你这样连在一起”,宋楚颐拉被子盖住两人,飞快的展示了如何和她亲密的连在一起…。
……。
下午四点多钟,阮恙和梁鱼辛辛苦苦爬到光明顶,两人累的很,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
梁鱼喘着气,“阮恙,说了让你回来算了,我写一个好题材,你出演女主角,咱们再请个好导演,导一场正正经经的好戏,现在圈内,拍的那些烂电影,我都看不下去了”。
阮恙低低一笑,“你再说,我可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光明顶回去了,千岛湖咱们也不用去了”。
“你说你怎么就像头牛一样拉不回呢”,梁鱼道。
“你说我现在不当明星了,这样爬爬山有什么不好”,阮恙笑道:“当明星每天走哪里,一大堆人跟着,我几时有时间跟你爬山了,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是这座城市赶到那座城市”。
“唉,现在投资方每次规定的那些男女演员都让我提不起兴趣改编剧本”,梁鱼长叹了口气,“听说我现在写的这部戏的男主角又是夏俊朦,那演技,你跟人家合作过的”。
阮恙突然有点同情她了,正想张口,长晴打电话来了,“你说你不好好陪你们家宋楚颐,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陪啦,那也不用无时无刻都陪着吧”,长晴笑嘻嘻道:“你在黄山”?
“嗯”。
长晴责怪道:“阮恙,你真的有点过分啊,去黄山都不告诉少彬哥哥”。
阮恙拿着手机走到一边,“你是又要帮他说好话了是吗,我跟你说,这次你不懂,他是把人打伤了,我要是老是纵容他…”。
“我懂,阮恙,是你误会少彬哥哥了”,长晴叹气,“我本来不想说的,我说出来怕伤害你,可也不想你老是误会他”。
阮恙一愣。
长晴道:“我开始也不知道,开始上午听楚楚说起那天同学会的来龙去脉,少彬哥哥没做错,是辛子翱挑唆那个项启哲跟少彬哥哥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说…唔…说少彬哥哥是捡了辛子翱穿过的破鞋,谁只有他当个宝一样,少彬哥哥一生气才会拿瓶子砸人家,其实吧,我听楚楚说,那个项启哲从高中开始就跟辛子翱走的很近,常常是他跟班,项启哲会说那些话,肯定是辛子翱故意安排的,后来少彬哥哥打了人,骂辛子翱不是男人,辛子翱说什么是不是男人回家问你就知道了,还说什么…你不过是被他玩腻了的女人,干嘛需要在乎你的尊严…”。
阮恙站在光明顶上,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可刺骨的寒风还是呼呼的挂着她薄嫩的脸,脸上每一寸血肉仿佛都冷的麻木了。
长晴小心翼翼道:“阮恙,你没事吧”?
“嗯,没事”,沉默了几秒钟,她才僵硬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阮恙,我…我知道你心里听了肯定很不舒服,毕竟你是真的爱过辛子翱的,也为他付出过,他背叛了你,你也没有恨过他”,长晴小声说:“可这些话都是真的,楚楚当时就在现场,后来去警局了,辛子翱还警告那个于所长让他好好办理这个案子,一点儿也不能徇私枉法,别提当时少彬哥哥有多生气了,可他没跟你说对吧,他宁愿你误会他,也不想跟你解释前因后果,怕听了让你难受、难堪、伤心,也是这几天他想你的紧,才说让楚楚晚上办个送别晚餐,到时候让我喊你过来,见你一面,可是他都不知道你去黄山了”。
阮恙想到那天早上他默默吃完鸡蛋离开的样子,心里狠狠一揪。
说实话,这些话要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她可能又会认为他在添油加醋他可能会不大相信,但从长晴嘴巴里说出来,她信,她相信辛子翱在大庭广众下侮辱过她。
她忽然好像更了解这个人了,他往往是有丁点大的事他喜欢放大,嘟嘟囔囔,要是反而是大事,他反而会不做声了,有时候他的不做声会让人以为他是心虚,其实不是,相反,是他心细,不想她不快乐。
她心里犹如打翻了酱油瓶,五味杂陈,有苦涩,也有悲伤、庆幸、气苦。
“阮恙,你啊,跟他打个电话吧,你最好别说我告诉你了啊,不然他会不高兴的,楚楚说,这事他是铁了心想隐瞒的”,长晴叮嘱。
“嗯,谢谢你啊”,阮恙强挤了抹笑。
“神经啊,都是朋友,而且…我确实也是不该说的,说了会让你心里头不好受,不过想想,说出来让你更清楚辛子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长晴叹气。
阮恙攥紧了手掌,心里一阵无与伦比的愤怒。
一直以来她对辛子翱不恨也没有责怪,是因为她知道他离开,和赵姝结婚也是被家里的情况所迫,而且她喜欢他,是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心,但做人也不应该太过分啊。
她以前眼光真的不好啊。
“阮恙,你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看”,梁鱼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阮恙苦笑摇摇头,“只是以前错把鱼目当珍珠,而珍珠却当鱼目了”。
……。
下山的路上,她给厉少彬打了个电话。
“恙恙…”,厉少彬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激动不已,“你终于理我了”。
阮恙心中一酸,想到自己那天早上的态度也懊恼,不过答应了长晴不说,事已至此,也只能装下去了,但她还是试探性的问道:“过了几天了,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有有有”,厉少彬说:“唔…以后没你的吩咐,我肯定再也不敢打架了,这几天我听了你的话后,我反省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都很有道理”。
阮恙莞尔,真是个傻子,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宁可这样老老实实的认错吗,“好啦,我看你反省的还是挺有诚心的,这次就算了吧,不过我人现在在黄山跟朋友爬山,最迟也要后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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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跟朋友跑去黄山了”,厉少彬才扑腾起来的心差点又碎了,“阮恙,你太过分了啊,跑去那么远,都不告诉我”。
阮恙也很愧疚,“之前不是想惩罚你吗,好啦,我到时候给你多带点礼物和特产回来好不好,你想啊,你在家好好赚钱,我在外面替你花钱啊”。
“瞎说,你都没花过我钱”,厉少彬哀怨。
“那我花你的钱好不好”,阮恙笑。
“好,我转钱给你”,厉少彬一听才高兴,“我不要特产,什么礼物都没你重要”。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阮恙笑弯了眼。
“嗯嗯”,厉少彬又在电话里“么么”了好几下才作罢。
“男朋友”?梁鱼笑眯眯道:“够甜蜜的啊,怪不得你都不愿进娱乐圈了”。
“那是的,出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最应该重视的是什么”,阮恙望着山脚下的云雾长长的感慨,“我后天就要回去了,明天早点去千岛湖吧”。
“受不了了,归心似箭啊”,梁鱼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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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阮恙刚下飞机,厉少彬就屁颠屁颠的开着他跑车来接阮恙,左手右手还帮她提东西。
阮恙看着他,只觉得他身上透过一股子傻气。
他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吗?
她伸手挽住他胳膊,厉少彬愣了愣,高兴的要命,知道阮恙是真原谅他了,果然是疼她啊,说好一个星期不理他,现在还一个星期不到呢。
“恙恙,你一定在黄山玩的很开心了,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厉少彬讨好的说。
“还好啦”,阮恙突然踮起脚尖笑着吻了吻他脸颊,“我给你带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