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摸了摸下巴,“那我刚才中了台彩电,是不是省了一大笔费用”?
长晴一脸怀疑,“你确定不是你和展局长打了招呼,暗中做了手脚”?
“你觉得我需要为了一台彩电找关系做手脚”?宋楚颐自己听着都觉得怂,“既然要动手脚,那我干嘛不拿一等奖,非要拿个二等奖”。
长晴想想也是,不过他这运气是真的好啊,“对了,楚楚,你觉得我今晚的表演怎么样”?
“嗯”,宋楚颐边开车边颔首,“村姑演的很到位”。
长晴喜笑颜开,过会儿又觉得不大对劲,“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夸你演技好”,宋楚颐认真看着前面。
长晴这才放心,凑过去亲了亲他脸颊,“楚楚,你今晚真让我感动”。
宋楚颐嘴角勾起一丝温润的笑,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低低说:“有句话你说得对,人生处处有惊喜”。
“嗯”?长晴疑惑的看着他。
“你就是我的惊喜”,宋楚颐含笑的看了她一眼。
长晴顿时甜的像开了花一样。
宋楚颐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安安静静的握住她手。
她不知道,有好几年的时间,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活在宋云央和宋楚朗的那段过去里,无法走出来。
好几年,他觉得自己懦弱胆小。
她却依旧这样无怨无悔的喜欢自己。
还有人说,父母会怎样,有时候他们的孩子越不想走上父母那条路,反而越容易走上去。
他早已做好了以后的人生不完美的准备,但她却赐予了自己的完美。
回到晏家,虽然已经已经凌晨好几点了,但长晴因为兴奋格外的心情好。
宋楚颐抱着她洗完澡出来,胸膛上的水珠滴落到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暧昧的喷薄在她脸上,“还不睡,那我要做点别的什么了”?
长晴羞涩的别红了脸转开,“不要,我要睡了”。
宋楚颐一个翻身,抱着她坐到了自己腰上,喟叹,“好久没骑马了,今晚咱们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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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晴身子狠狠一颤,想逃,已经来不及,最后还是被他纠缠着折腾到下半夜。
没有家里人在的夜晚,两人就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元旦过后,就快要除夕了。
两人趁除夕之前在北城拍了几套婚纱照,之前在蜜糖订了去英国拍婚纱照,但最后因为宋楚颐去德国都推迟了,再之后到了冬天去英国也没那么多时间,最后在北城附近的郊外拍了两天。
对这件事长晴很不高兴,宋楚颐又安慰了她几天,答应以后过两天再补拍几套去国外的婚纱照才作罢。
除夕前夕,各大公司也也陆陆续续全放假了,长晴的电视台算是放的最晚的,二十九号参加完公司的年会,宋楚颐随长晴坐了大年三十的航班回了扬州,至于罗本和萝莉又送到厉少彬家。
年三十航班上的人很少,长晴在飞机上等起飞时,闲着无聊,抓着宋楚颐的手拍了一张合照发微博上: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我和我家亲爱的回家过年了。
过年大家也不要上班似乎挺无聊的,不到一分钟,回复就要上千条。
蛋皮酥:哇塞塞,好幸福噢,晴宝手上的钻戒好大好闪噢,我能肯定晴宝肯定嫁了一个高富帅,那我就放心了。
最爱起司味:我突然能感觉到晴宝老公肯定很帅,研究表明,拥有这么修长干净的男人手一定又高又帅吗,流口水中。
爱呼吸的蝴蝶:怎么办,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晴宝老公的手。
长晴原本是想秀秀自己手上巨大的粉钻,没想到结果大家都爱上了她宋医生的手。
她没好气的拿起宋楚颐的手仔细端详,虽然她一直知道他的手好看,大约是为了拿手术刀的原因,他的手指骨修长,犹如青竹秀逸。
长晴看着看着就再一次忍不住陶醉了,“楚楚,你怎么到处都这么好看呢”?
宋楚颐轻蔑的看了眼自己花痴的老婆,说:“没办法,你运气好,一不小心捡了个极品”。
“不要脸”,长晴靠他肩膀上,“楚楚,我现在感觉你简直跟入赘一样啊,连过年都是去我家”。
“嗯,吃老婆的喝老婆的没什么不好”,宋楚颐边看手机新闻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今年找着你之后生活费省了不少”。
长晴愣了愣,然后回味过来,顿时不爽了。
原来入赘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想确实是啊,宋楚楚都不要去买菜,观湖公馆每个月的电费水费少的可怜,而她呢,除却家里吃吃喝喝不说,最重要的是罗本和萝莉啊,每个月的花费最少最少也要两千吧,有时候随便送去宠物店做个美容什么的都要好几百,再心情好的时候给它们买几套衣服…。
长晴突然发现她最近几个月在两条狗身上花销了一大笔巨款啊。
长晴顿时觉得自己好亏好亏啊。
她懊恼的皱眉,“我以后要孩子跟我姓,嗯,我想好了,名字就叫晏窝”。
燕窝…。
宋楚颐眉头抽搐,亏她想的出来,有点为将来的孩子操心了,“随便啊,正好孩子的吃喝拉撒、上学读书费用、奶粉钱全交给你了”。
“我随便说说的,还是跟你姓吧”,长晴赶紧说,她连养自己养两条狗都快养不起,还要养孩子,那得穷死去,“咱们以后孩子就叫宋晏窝啦”。
送燕窝…。
宋楚颐默默的继续玩手机,已经不想搭理她了。
而长晴越想越起劲,越发觉得燕窝好听。
于是又说:“楚楚,我想好了,以后我们生一男一女,女孩的小名叫燕窝,男孩叫鱼翅,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心意”。
宋楚颐:“……”。
幸好她没说叫鲍鱼。
到了扬州老家,晏奶奶看的他们俩乐得合不拢嘴,直说晏家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嚷着非要亲自做蟹粉狮子头、东坡肉。
到黄昏时,宋楚颐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问沈璐,“傅愈呢,傅愈不来吗”?
“他去美国跟他爸过年了”,沈璐没想到他还会问傅愈,有点诧异。
宋楚颐沉默了一阵,淡淡解释,“您别误会,我是觉得过年如果一个人过的话没什么意思”。
不管他再怎么不喜欢傅愈,反感他和长晴接近,但或许某一处宋楚颐还是同情傅愈的。
毕竟他们同样都是来自离异的家庭,他特别能理解那种不能和亲人在一起过年的滋味。
他不能因为自己讨厌傅愈就反对他和沈璐团聚过年。
沈璐愣了愣,眼睛里掠过丝感动,微笑的说:“是他爸让他过去的,今年他还没有去看过他爸”。
宋楚颐点点头,这时长晴端着一个碗从厨房里跑出来,“楚楚,快来尝尝看我奶奶做的狮子头,超级好吃的”。
晏奶奶做的狮子头实在有点给力,宋楚颐盛情难却,只好在长晴热情的目光下,艰难的吃完了那个狮子头。
“好吃吧”,晏奶奶也走出来,一脸期待的瞅着她,那眼神、那模样和长晴还有点像。
他不忍心老人家失望,点了点头。
于是晏奶奶以为他爱吃,到年夜饭的时候,又给他弄了两个大狮子头,里面都是肉和蟹,他胀的有点难受时,撇头看到长晴拿着一个狮子头和红烧肉啃得有滋有味…。
他心想,以后要好好管管她了,不然会和晏奶奶一样有高血压的。
同样是除夕夜,北城的酒店里,宋家订了两桌年夜饭,也很热闹。
宋奶奶生的儿女多,虽然有些移民去国外了,但过年也能团聚个百分之七十左右。
人一多,年夜饭少了一个宋楚颐,宋怀生也就没那么不舒服了。
酒过三巡后,宋荞荞的清蒸大闸蟹被比自己小一岁的小侄女给抢走了,不高兴的撅起嘴,说:“你吃就你吃,有什么大不了的,等过几天楚楚哥哥结婚的时候我再去海边吃个够”。
她声音又洪亮又翠,说完后,满包厢都寂静了,四婶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宋荞荞眨眨眼睛,猛地想起可能闯祸了,来的路上,爸爸妈妈叮嘱过她好几次千万不要提楚颐哥哥办结婚酒的事,结果她一不小心就说溜嘴了。
“什么结婚”?宋怀生脸一沉,“楚颐要办结婚酒了”?
包厢里知道宋楚颐办酒的人还真不少,大家都没说,这会儿脸上全部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宋政儒威望算高的,低咳一声,说:“是要办酒了,月中吧,在三亚”。
“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啊”,宋奶奶生气的站起身来,“你们全都知道”?
宋骏乐干干的哈哈一笑,“我以为你们知道呢,呵呵”。
“别跟我呵呵”,宋怀生何其精明,脸色难看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们的,你们收到请柬了吗”?
众人又默默的看向宋政儒。
宋政儒头疼,干脆说:“楚颐是给了请柬给我们,我们瞒着你也是怕你不高兴…”。
“我现在确实是很不高兴了”,宋怀生喝了几杯白酒,整张脸也通红通红的,情绪也激动,“我是他爸,他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打算喊我们这个嫡亲的了是吗,楚朗,你有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