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叶筠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
“凭臣妾手中有能扳倒芳修容的证据。”苏氏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叶筠微微敛眸,没有急着回答她。
先吃了一口米糕,才淡淡道,“你说你有证据,我又怎知真假,如何能信你呢。”
“想要求人帮忙,可不是空口白牙说一说的,总得拿出点真东西来吧。”叶筠挑眉。
苏婕妤吞了吞口水,目光有些闪烁,显然也是不大敢亮出底牌来。
正如叶筠所说,叶筠不敢随便信她,她也不敢随便信任叶筠呐。
毕竟关于那个孩子,她也是明知故犯。
看出苏氏的犹豫,叶筠敛眸轻笑一声。
“你不必担心太多,如今边疆正打仗,你的兄长和族人都在抗辽的战场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背后有札萨克这么个娘家,皇上也不会轻易对你做什么的。”
这样一句话,也宽慰了苏氏些许。
的确,纵然她本人再不得宠,但娘家却是不赖的。
思虑清楚了,苏婕妤才正色开口,“臣妾能怀上孩子,皆是因为芳修容给臣妾吃了一味药丸,说是必能有孕,臣妾急于出头,便吃了,后来也真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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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苏氏的神色暗了暗,手也不由自主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可是后来,臣妾腹中孩子好端端忽然就被告知活不了了,太医虽说不是药丸的影响,但那胡太医是姚氏的人,臣妾不信她,可那会子孩子是怎么都保不住了,所以所以臣妾听了姚氏的话,联合她,意图加害怡顺容。”
顿了顿,又小声接了一句,“其实开始是想谋算修仪您,但一时找不到突破口,只得换了人选,但终归也没成。”
这些信息,其实叶筠当初都是猜了个大概的,所以今儿苏氏一番话也只是证实猜测罢了,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说白了,终归是一番空口无凭的话,不够有说服力。
而且,当时皇上未必不知道与姚氏有关,否则也不会一同罚了。
见叶筠不说话,苏氏就有些急了。
忙道,“臣妾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还请修仪相信臣妾!”
“我自然信你,可终归拿不出什么东西做证明,难道你要我凭着一张嘴去皇上面前说?”叶筠做无奈模样道。
苏婕妤低头想了想,便起身了,“臣妾那里还有一粒药丸,当时担心不管用,姚氏给了臣妾两粒,臣妾待会儿就叫人给修仪送来。”
“既如此,你先回去吧。”叶筠道。
苏氏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
待得人走了,绘月才凑近些,“修仪真的要帮她吗?奴婢瞧着,她也不像什么好的。”
叶筠微微勾唇,“我可没答应要帮她,只不过姚氏是一条毒蛇,能慢慢捏住她的七寸,也是一件防患于未然的事情。”
她可没想过仅凭着一粒药丸子和苏氏几句话,就能把姚湘扳倒。
先不说如今战事胶着,皇上没空管后宫,就是有空管,这内里千丝万缕的牵扯,最后怎么个定论还说不定呢。
只不过叶筠等了一天,也没等到苏氏派人送东西来。
想着是不是苏氏后悔了,也或许东西找不到了,便没再关注这件事情。
谁知第二天一早就得了消息,说苏婕妤早起摔了一跤,后脑勺磕在台阶上,人登时就昏死过去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就派人到各处传话,不必请安了,并亲自去飞鸿阁看人。
旁人或许觉得是意外,但叶筠却立即意识到这其中定有内情。
于是就派绿芝去探听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绿芝回来就把情况说了一遍。
“飞鸿阁的人说,昨儿苏婕妤用过午膳就身子不适,有点腹泻,找太医去瞧了瞧,说是染了风寒,吃了药就歇下了,今儿早上起来,精神就不好,走路没留神,就摔了。”
绘月蹙眉,“奴婢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修仪,咱们”
“咱们什么都不必做。”叶筠眯了眯眸子,“昨儿苏婕妤来昭纯轩是来给四皇子补贺礼的,一点儿没吃喝昭纯轩的东西,我们也什么都没听到。”
“是,奴婢定守口如瓶。”绘月和南栀齐齐福身。
昨儿屋内只有叶筠主仆三个,并苏婕妤,苏氏的贴身丫头都没带进来。
如今苏氏突然出事,定是她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摔到后脑勺,这是致命伤,显然是有人不想让苏婕妤活命了。
而这个人是谁,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叶筠垂眸沉思,这一回终究是她慢了一步。
就眼下瞧,苏婕妤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而当时苏氏说那一番话时,在场的没有其他人。
若是她现在出面披露,定是会被姚湘反咬一口她污蔑的。
敢对苏氏下手,那药丸肯定也被处理了。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一局,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氏丢了这条命。
叶筠闭眼,深呼吸,她此刻明白,姚氏比她预想的还要警觉狠辣。
不过她手里也算是捏住了些姚氏的把柄,暂且忍耐着,届时多积攒些,也更好一击毙命。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傍晚时分,飞鸿阁就传出消息,苏婕妤不治身亡了。
磕到后脑勺,又是大出血,如今这个医疗水平,根本无能为力。
皇后还是第一时间细细查了,但什么蛛丝马迹都么发现,最后只能认定就是意外了。
如今战乱时分,为了稳定札萨克的军心,宁琛只得立即连下两道圣旨。
一道追封苏婕妤为愉妃,一道封札萨克三亲王恩和金的嫡亲妹妹其木格为郡主。
从今日起,宫里再没有一位从札萨克远道而来,名为苏迪雅的郡主,只有意外逝世的愉妃。
还好有个好娘家,愉妃的身后事不潦草,是足足停灵三日才送出宫去,埋进了妃陵。
到底是忽然没了一条人命,难得后宫里又平静许久。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里,过了重阳,战事就逐渐显出优势来。
北边天气本就冷些,辽人们久攻不下,粮草储备也没有南启足,渐渐攻势就弱下去了。
这是反击的大好机会。
但同时辽人也在集中兵力,大有选一处地方用最猛的兵力进攻的意思。
毫不意外,主将年纪最大的,冼将军和淑妃父亲所在的青羌关成了最佳选择。
叶哲受伤不易奔波,所以霍平北奉命领兵前去青羌关增援,留叶哲一人带兵守着北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