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回到暖阁后,推开厢房那刻,突然身背一痛,心里就不舒服不起来。
彩月见此,赶紧扶住她身,关心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锦玉摆了摆手道:“无事。”然后彩月赶紧把她扶坐在椅子上。
此时的锦玉只觉得全身有些无力,像是受过内伤的那种情况,不过还好,她也不是不能挺住。
镇国公府门口此时停了辆华丽马车,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穿墨色衣服的男子。
他身姿挺拔伟岸,玉冠束发,仪表飘逸,优雅而气场优越走到镇国公府门前。
镇国公穿着一身官服赶紧上前迎接,恭敬请礼道:“臣见过摄政王。”
上官璟睿颔首,淡淡道:“恩。”
镇国公便把手伸向府里,恭敬低声道:“摄政王快请进府,臣已经在大厅内准备了热茶。”
上官璟睿挺拔的身就进了镇国公府,到了大厅内后。镇国公赶紧走到前首坐椅旁边对着上官璟睿道:“摄政王请坐。”
上官璟睿坐在檀木椅子上后,镇国也坐在了他旁边。
厅内很快走进俩个丫鬟,俩个丫鬟行了礼后,就走到俩人坐椅中间。
其中一个丫鬟端着托盘,托盘里放茶壶和茶具。
其中一个丫鬟开始拿起茶壶倒茶起来。
那丫鬟倒茶那刻,上官璟睿斜睨着,而他手里却有异动,他的手里突然弹出一粒什么到了那丫鬟的背。
导致那丫鬟一个不稳,差点把茶壶摔碎了。
然而那茶壶里的沸水却通过壶口流到了桌上,那水很快就流到镇国公腿上,而上官璟睿却是淡定的移开了腿,只是神色冷峻了起来。
镇国公眼眸一缩,顿时腿被沸水烫得身一颤,便反应式的赶紧把脚移开,在烫伤的腿处拍了拍,顿时严厉斥责道:“混账东西,倒个茶都倒不好,还不快把桌上水赶紧擦干净了。”
那丫鬟似乎傻了,而且她的手也烫红,赶紧颤身道:“是是。”接她就拿出手帕擦掉桌上的水起来。
只是因为太过紧张,有些手忙脚乱,镇国公恼怒道:“还不给本公下去,领三十大板,领了工钱给本公滚。”
那丫鬟脸色一白,但是他知道,镇国公没要她命已是最大仁慈。她赶紧颤身道:“是,老爷。”然后人就退身了下去。
镇国公赶紧身一起,走到摄政王身前低头拱手赔罪道:“请摄政王恕罪,以往这丫鬟也没出过错,今日也知道怎么回事,会犯这么低级的错。”
上官璟睿风轻云淡道:“无事。”
镇国公赶紧低声道:“臣马上命人再给摄政王倒茶,请摄政王稍等。”
接着镇国公就要扬声,结果上官璟睿喊住道:“等等。”
镇国公身形一僵,回头却是低头问道:“摄政王请说。”
上官璟睿莫名问道:“镇国公府里谁最会泡茶?”
镇国公神色一愣,忙回道:“回摄政王,臣的府里其实没有最会泡茶的,因为每个丫鬟都经过训练,基本都会泡茶。”
“本王听说你府里的五小姐,好像会泡的一手好茶,若是可以,请把她请上来为本王泡杯茶,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福气?”
镇国公顿时惊讶的看着上官璟睿,只见上官璟睿丝毫没有跟他开玩笑的神色看着他。
上官璟睿见他似乎很为难样子,纳闷道:“怎么,镇国公很难做?”
镇国公低头回道:“回摄政王,确实可以。臣马上就叫人去喊她,只是要请摄政王稍等片刻。”
上官璟睿淡淡道:“无事!”
接着镇国公对着门口侯着的李总管吩咐道:“李总管赶紧去把五小姐叫来大厅!”
李总管恭敬回应道:“是,老爷。”然后人就速度离开了大厅门口。
镇国公便再对恭敬对摄政王说了请他稍等,然后人就坐在椅子上,噤若寒蝉起来。
暖阁内,锦玉刚躺在床上休息,彩月还是不放心提议道:“小姐,奴婢还是给小姐找个大夫吧!”
“不用了,彩月,我睡一下就好了。”
彩月坚持道“可是小姐,你从未这种状况,你就别逞强了,奴婢还是叫余大夫过来给你看下身体才好。”
说罢,人就要离开,这时梦夕走了进来禀报道:“小姐,李总管刚刚跟奴婢说,老爷说叫你速度去趟大厅。”
锦玉坐起身,疑眉道:“可有问何事?”
梦夕摇头道:“没有,李总管说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锦玉微叹一声,无奈轻笑道:“看来想要好好休息下都不行了。梦夕更衣。”
梦夕恭敬回应道:“好的,小姐。”
彩月却是一脸担忧道:“小姐,你的身体真的不需要叫大夫吗?”
锦玉向她摆了摆手,她再朝梦夕和彩月招了招手。
彩月和梦夕赶紧走了过去,彩月疑问道:“小姐怎么呢?”
锦玉便开始脱衣裙,在脱的时候,她冷冷吸一口气,似乎碰触到了身体上伤口。
她把衣裙脱了后,就露出白嫩香肩,对着彩月道:“彩月梦夕帮我看看,我这背上可有什么东西。”
然后彩月和梦夕就赶紧往她后背看去,看过后,俩人却是眼眸一缩,惊滞住了。
锦玉见俩人看了后,都看得傻了。
锦玉疑惑问道:“你俩怎么了?我背上可有东西。”
彩月艰难吐了口口水,眼眸一红,心疼的说道:“小姐,你背后肿了一大块!看上去好恐怖,小姐……呜呜呜。”
“拿镜子来。”然后梦夕就赶紧从梳妆台上拿了块铜镜给锦玉。锦玉就接过,便把铜镜照起后背起来。让锦玉皱眉是她的后背确实红紫了大块,难怪身体会那么不舒服。
这个手掌是大厅时挨得锦绣一掌。不得不说锦绣这一掌还真狠,再深一点,还不得把她骨头给打断,可怕。
锦玉淡淡道:“更衣吧!”
彩月却激动起来,不赞同道:“不行,小姐,必须要上药才行。你的背都肿成那样了。必须要上药。奴婢马上去铁打药。”
锦玉无所谓道:“行了,父亲还在大厅等着呢!不就是肿了块背吗?搞得那么严重做甚?梦夕更衣。”
梦夕也是一心疼看着锦玉,小声道:“小姐,奴婢也觉得……”
锦玉顿时恶眼瞪去道:“别把你们小姐想的太过娇弱。”
然后梦夕无奈叹气给锦玉更衣后,锦玉便去了大厅。
此时大厅内,镇国公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摄政王亲自上府可是有要紧事?”
这时锦玉穿着一身七彩抹胸褥裙已进大厅。上官璟睿上玄月眼眸在她进来那刻,就紧紧锁住她身上。
镇国公还一直纳纳的等待他回应,结果见他眼眸一亮,他顿时好奇,随着他眼眸看去。就见锦玉神色端庄走到上官璟睿身前,锦玉恭敬行礼道:“臣女,见过摄政王,摄政王万福金安。”
上官璟睿醇厚声音道:“免礼。”
锦玉便恭敬回了“是”。镇国公笑道:“玉儿,听说你泡得一手好茶。摄政王来了半响,还未喝过茶,快拿出你泡茶手艺,给摄政王泡杯好茶。”
锦玉端庄行一礼道:“是。”
锦玉走到桌前,看见地上有湿,虽然已经被擦掉,然后发现桌上也有些湿痕。她眼眸微闪后,就神色淡定起来。
上官璟睿眼眸紧紧盯着她,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锦玉先是拿起茶壶,开始烫杯,烫杯后,就把沸水倒入品茗杯中,她并没有加盖。
最后便倒了点茶汤放手背,感受后,便眼眸沉静看向上官璟睿道:“可以喝了。”
上官璟睿便微低下头,锦玉本来是要把那杯茶放桌上,但是结果上官璟睿却持了个接她茶的手势。
她就微低了下头,就把那茶恭敬放到他身前。上官璟睿便去接过她手里茶,只是他的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握住了锦玉的手。
锦玉眉色一动,只觉得他的手很温凉,她顿时幽眸淡淡看向他,只见他神色沉稳的看着她道:“多谢。”
锦玉对她微低下头,上官璟睿就接过她手里的茶,只是在他手脱离她手时,锦玉感觉到他的手捏了下她的手。
锦玉眉色微动,却赶紧倒了杯茶,试了水温,就对着镇国公道:“父亲,可以喝了。”
镇国公连连点头温笑道:“好,好,玉儿。”
上官璟睿轻抿了一下,镇国公便疑问道:“不知摄政王对这茶可满意?”
上官璟睿眼眸灼灼看着锦玉,好奇问道:“好一个碧螺春,不知五小姐怎么懂得泡出这样像喝深山汪泉水的甘甜感觉?”
锦玉不缓不慢答道:“回摄政王,泡这种茶,最重要就是注重是茶温。茶温一定要控制好,太高不行,太低也不行。臣女以顷刻时间为标准。温度太高易烫嘴,温度太低,茶香低沉,味苦涩。臣女用的是外形紧结重实泡法。”
上官璟睿满意的看着锦玉道:“很好。”
镇国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室内环绕着一股感觉,似乎是暧昧。而且他好像觉得他的存在挺尴尬的。
锦玉退身在镇国公旁边,为他们加茶侍候而站。
上官璟睿风轻云淡的再品了口茶,便对着镇国公直接问道:“国公爷,不知你的银虎军可还好?”
镇国公顿时神色一紧,额头立即浸汗,很快就明白这摄政王突然上他府是为何事?心疑难道他发现了?不可能这事除了他身边几个人知道,没人再知道。难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给他。
他小心翼翼答道“回摄政王,挺好的。”
上官璟睿感兴趣道:“本王听说你这智银虎符也是为咱们雁国立了不少功劳。恰好,本王最近闲。你这支军队好像是在漠北吧!有时间本王想去领略下镇国公这支银虎军的威力。”
镇国公顿时惶恐,便讪笑道:“臣的银虎军能得摄政王欣赏是臣银虎军的荣幸,只是旅途遥远。只要摄政王不怕舟车劳顿就好。”
“皇上已经下了一道圣旨,太子和二皇子即将出征。现在正是用军之时,本王和皇上在考虑是否可以让镇国公的银虎军能助太子一臂之力呢?”
镇国公听后,心里一震,满脸惊骇的看着上官璟睿。
上官璟睿纳闷问道:“镇国公为何那么大反应?”
镇国公此时手心全是汗,赶紧起身,对着上官璟睿拱手低头道:“回摄政王,臣的银虎军能和太子出征固然是好事。只是臣的银虎军暂时不能出征。”
上官璟睿疑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镇国公恭敬道:“回摄政王,臣的银虎军在接受严格训练。此训练是机密和苦寒,连本公不知道在哪。没有半年,本公不能驱动。”
上官璟睿眉皱道:“本王从未听过镇国公的军事里还有这样的情况,如果现在发生灭国危机,需要镇国公的兵保卫,而你却告诉本王你的兵现在在进行严密的训练,连你也不知道在哪。你觉得这样行吗?”
镇国公身子开始颤抖,却神色尽量保持镇定道:“回摄政王,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臣定能把他驱动为雁国保家卫国。只是没有到紧急关头,臣一般只用金虎符。请摄政王恕罪,进行严密训练,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因为这个规矩,臣的军队才会变得越来强悍。”
上官璟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本王也不为难你了。”
镇国掉着的心不由得一松,然而上官璟睿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道:“本王从未见过镇国公那银虎符的样子,不知镇国公可否能拿出来给本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军符,一直保护着雁国,让咱们雁国如今强大无比。”
镇国公顿时愕然看着摄政王,摄政王要唐突看他的兵符,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镇国公知道他可能知道他的兵符被人偷了,所以他故意想要逼他说出真相。
镇国公顿时冷汗淋漓,不知道怎么回答起来,上官璟睿眉皱道:“怎么,本王想要看下镇国公的兵符都不行,莫不是怕本王看了后,镇国公那兵符就莫名消失不成?”
镇国公却是此时特别煎熬难受,肯定不能告诉他,他的兵符被人偷了。
但是不说,他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在镇国公心里慌乱时,锦玉站出身,对着上官璟睿恭敬道:“回摄政王,臣女觉得这兵符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的。在咱们镇国公有一个规定,这兵符除了镇国公本人可以随意拿动。任何人都不能见,这是最起码的军事尊重。不是说这兵符摄政王不能看,而是祖上立的老规定。想必摄政王应该明白,任何时候这兵符是不能随意拿出来的。”
上官璟睿轻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本王为难人呢?”
锦玉口齿伶俐道:“摄政王千万别这么认为。摄政王是雁国的最高政治代表,为雁国打下了汗马功劳。雁国的百姓和官员都敬重您为神圣的战神。摄政王只所以问父亲兵符,是因为摄政王关心父亲军事情况。雁国有如此尽职尽责的摄政王,实则是雁国的大福。只是摄政王肯定是明事理人,自然明白父亲的无奈。”
上官璟睿上玄月的眸子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却眼眸闪烁兴味道:“好一个金牌贵女,真是模凌两可,居然如此,本王考考你如何?”
锦玉端庄低头道:“请摄政王随便考。”
上官璟睿眼眸紧紧盯着锦玉问道“现在西域边境漠北遭遇史无前例的病灾,已经丢失了两座城池。
本王的兵和你父亲的兵已经弃了边境俩座城池,一起在守挡俩座城池边的城池。已经有二十五万百姓感染命毒。目前没有查出此病毒的是什么。所以也就找不到解药。病毒太狂澜,现在还在传染中。你觉得在找不到解药的情况,是要把那感染二十五百姓全部杀了,还是任她他们继续传染?”
锦玉脸色严谨问道:“被感染的百姓症状是怎么样的?”
“被感染的百姓,瞳孔如死鱼,牙齿变得异常尖锐,人似乎失去理智,见人就咬,被咬的人,顷刻间就被感染了,就见人就咬。”
锦玉神色认真问道:“她他们行动快不快?”
上官璟睿沉思后答道:“他她们好像身体没有知觉,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打她他们时,她他们是没痛的。也就造成她他们跑起来,毫无顾忌。行动可能比普通人快点,除非这个普通人跑起来,也能发挥极致,什么不顾。但这种可能太少,所以感染才会那么快。”
锦玉沉静道“肯定是有解药可以解的,首先要查什么病毒。把雁国所有有高深的大夫或者御医请去查看。再好把云游四海的神医叫上最好,一定要查出什么病毒。然后要知道最早的那一批人是通过什么感染。再有要找出她他被感染了最怕什么。”
顿了顿,便继续道:“臣女觉得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她他们是怎么感染,是人为还是自然。如果是人为,要找出什么人,她他们手里肯定有解药,如果是自然,可能更麻烦些,但是臣女觉得属于自然的事,自然里自然有药材可解。”
上官璟睿疑问道:“靠近漠北的就是陈国,陈国倒是没有这种病疫。只是陈国好像因为百里子矜死在了咱们雁国,一直不满,有和秦国意图。恰好被本王识破他们诡计,原来拓跋袁弘和百里子矜都是假死。不过着事揭发是在闹病灾以后。你觉得这病灾和陈国有关系吗?”
镇国公坐在旁边一直默默听着,却是听得骇然
,终于愤怒道:“回摄政王,臣以为绝对是陈国所为。咱们雁国丢失俩座城池了。是我们精锐的兵在抵挡。才没继续丢失城池,而他陈国又靠近漠北,他们怎么会没事?臣觉得这觉得是人为。”
锦玉提醒道“父亲,是不是人为必须去趟那里才太清楚。”
上官璟睿再问道:“西北也一样,突然莫名遭恶狼袭击。这些恶狼和普通狼不同是它们很大,而且有组织性,像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最重要是有俩百多万只。它们很狡猾,守在西北的军目前才灭四十只,你觉得它们是从哪冒出来的?要封闭西北那座城池吗?”
锦玉沉思后道:“狼最怕就是火,狼都有组织性,但是再好的组织也不过是全部围在一起攻击。摄政王居然说是训练过的,说明有人在命令它们。如果是这样,只要找到那人就可以了。或者找到它们习性,对症下药,设置陷阱,不怕它们再狡猾。”
上官璟睿眼眸却是一直静静看着锦玉,锦玉却是纳闷他为何突然那样看着她。
然而旁边的镇国公也很紧张,想要知道摄政王怎么回答锦玉的话。锦玉的回答,其实挺合理的,很有建设性,然而他等了半响,发现这摄政王一直看着锦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锦玉顿时面无表情起来,照正常情况,莫名其妙被个好看男人盯着你,你会脸红,然而锦玉却是脸板着,然后直接无视。
脸红尴尬却是镇国公,镇国公握拳咳了咳后道:“不知摄政王,臣女的回答是否可以?”
上官璟睿只简单回道:“挺好的。”然后端起茶要喝起来。结果锦玉赶紧喊住道:“等等。”
上官璟睿眉眼温润,轻问道:“怎么了?”
锦玉提醒道:“茶冷了,我帮你倒了吧!加杯热的。”
然后锦玉便伸出手,示意他把茶杯给她。
上官璟睿便把手里的茶杯持给锦玉,锦玉便要去拿,结果发现她根本就拿不动。
镇国公却坐旁边开始假装装看不见,他总算明白了,刚刚那个泡茶的丫鬟为何她从来没犯过错,居然在摄政王面前犯那么大错。
他肯定有原因,怀疑是这摄政王搞的鬼。
作为男人他很知道这个摄政王在想什么,从他这第五个女儿进来时,他就全身散发一种很浓气味,雄性气味,这种味道只有男人见到喜欢女人才会有。
看来这摄政王很喜欢他这第五个女儿。
现在见他故意为难她,不过是在调戏而已。
也就是说他一早进府就想见到锦玉,然后可能用了什么东西让那丫鬟倒茶时身子不稳,差点把茶壶摔碎了。
这个摄政王,真是太腹黑了。郁闷是他这五女儿怎么招惹上他这样的人。
所以他现在就假装装不见,男人嘛,谁没年轻过。
锦玉见自己拿不动那个杯子,顿时急起来道:“请摄政王放手。”
上官璟睿挑眉道:“依五小姐智慧,难道倒茶必须要脱离本王手,你才能倒茶。”
锦玉面红耳赤道:“你。”便妥协道:“好吧!”
然后她直接拿起茶壶,眼眸沉静看着上官璟睿,见他嘴角倾斜,隐隐约约有丝邪笑,可奈何他的眉眼是那么好看,就像一块玉,是那么干净。
锦玉见上官璟睿故意在镇国公面前捉弄她,她也就不客气了。
就把茶壶提得老高,镇国公见此,当下淡定不了道:“玉儿,给摄政王好好倒茶,你把茶壶提那么高可是要把摄政王手烫到?快放下来。”
锦玉冷冷看着上官璟睿,一字一句道:“父亲,摄政王他喜欢玉儿这样的倒茶方式。”
镇国公顿时惶恐起来,虽然这摄政王确实对她有意思,但不代表她就可以胡闹。把摄政王的手烫坏,这可是不敬。到时候她丢的可是他的脸,所谓儿不教,父之过。
顿时微怒道:“玉儿,听话,把茶壶放低点。”
上官璟睿抬手道:“镇国公别急,本王倒是想要看看金牌贵女有没有本事滴水不漏的把茶杯倒满。”
镇国公却是看得冷汗淋漓起来,只觉得锦玉在作死,把茶壶举那么高,怎么可能滴水不漏?
然而让他屏息是厅内顿时响起清悦的滴水声。让惊骇是锦玉眼眸就那么清冷看着上官璟睿,而她的手却已经倒起来了茶。那茶壶倒的不多,把握的特别稳,热水就那么滴水不漏落在茶杯。
直到茶杯的水被倒满,锦玉就眼神一收,清丽声道:“摄政王请用。”
上官璟睿便有意的看了下那杯茶,发现他手周围没有滴一粒水,茶杯的水倒得刚刚好。
他优雅笑道:“五小姐,你知道本王现在最想要做什么吗?”
锦玉淡漠问道:“什么?”
他淡淡口吻带有威胁道:“本王特别想对你一点温柔的惩罚。”
锦玉顿时面色煞白,惊恐看着他,却见他笑得是那么魔性看着她。
锦玉赶紧把身退到镇国公旁边,然后防备加鄙夷的看着他。
镇国公却是一脸懵逼,纳闷为何锦玉会那么大反应。
这摄政王为何说对她一点温柔惩罚,她像避猛兽般躲到他身后,像是在寻求他保护似的。他再看向上官璟睿,发现他神色风轻云淡的在品着茶,又看了看锦玉,发现她面无表情中。
疑惑他那句温柔的惩罚难道是她他俩之间的暗语?什么是温柔的惩罚呢?
上官璟睿醇厚声音突然喊道:“镇国公。”
镇国公赶紧回神,恭敬回应道:“回摄政王,臣在。”
上官璟睿探问道:“你觉得此次太子和二皇子去攻打秦国,会成功吗?”
镇国公顿时愕然,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起来。想了半响,非常谨慎道:“回摄政王,臣觉得二皇子威猛,带武术了得。
而太子殿下,沉稳,俩人如果合作好。一个指挥,一个动武,就算不能取了秦国,但也会恐吓到它。
秦国和陈国野心勃勃,咱们雁国又多年太平,未曾有大战。他们以为我们雁国在享受太平盛世同时各方面都生锈了。所以丝毫不畏惧咱们雁国。居然敢咱们雁国的陵墓,若不是圣上仁慈,他她们早已死陵墓中。不然是个很好振威的机会。所以臣以为,太子和二皇子此次出征定取得好战果。”
上官璟睿却看向锦玉问道“五小姐,你觉得呢?”
锦玉顿时愕然,眼眸转了转,便恭敬回道:“回摄政王,臣女觉得父亲说得极对。不过这主要还是咱们皇上聪明。”
上官璟睿疑眉道:“为何?”
锦玉明媚笑道:“因为皇上这主意出得好。让太子和二皇子出征是最正确的。这是考验太子有没有能力的最好时候。”
然而镇国公却是脸色一黑,本来想要斥责锦玉一声,便赶紧道:“回摄政王,臣女太年轻,想事还不太成熟,若是冲撞摄政王还望摄政王恕罪。”
上官璟睿却是眼眸危险微眯盯着锦玉,而锦玉却是赶紧低头,恭敬站起来。
她的嘴角却是微勾,这尊神居然当着她这劳什子父亲面捉弄她,实在可恶,刚刚那话她是故意说的,她自然知道说不得。
因为这主意是他出的,不明白人肯定以为是皇上,说皇上聪明,可不是在他面前耍无知。要是小心眼的人可是会被激怒。
上官璟睿淡笑道:“镇国公,你这女儿很好。就是怎么看也不像你。”
锦玉面色一黑,镇国公却是身形一僵,这摄政王的话太深了,要小心被淹死。这明显在挑事,说锦玉不像镇国公,可不是让人误会这镇国公绿了。
镇国公此时心里有愤怒,可是发不了,锦玉却温婉笑道:“父亲摄政王的意思是玉儿,不像您,像姨娘。”
镇国公脸色才一缓,点头笑道:“没错。玉儿挺像她姨娘的。”
“也不像她姨娘。”
静,厅内突然死静。锦玉袖下手已经握紧,t,这尊神要不要这么过分?差点误会他这劳什子爹带绿帽也算了,居然说她是野种,他是在挑事吗?
然而镇国公却是憋屈的脸色通红,有怒发不了。只觉得这摄政王实在太斤斤计较了。锦玉只是那么不小心说了那话,他就毒舌腹黑起来了。
上官璟睿静静看着俩父女神色在变化,他解释道:“唔,你们好像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是五小姐性格不像你们。但容貌却是极像的。”
镇国公心里郁闷一散,却是讪笑道:“其实臣也是摄政王这样想的。”
而锦玉浅笑问道:“那不知摄政王殿下觉得臣女是什么性格?”上官璟睿眼眸欣赏看着她道:“说好听点,若那傲雪凌霜的寒梅,冷艳高贵接地气,落落大方里有严谨。”
镇国公听后却是夸赞道:“没错,摄政王说的不错,果然是摄政王,点评的好。”
锦玉挽唇淡笑问道:“说难听点呢?”
“说难听点,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锦玉脸色一僵,俩眼喷火,情绪显得很激动道:“上官璟睿,你……”
镇国公却是眉间一跳,瞪眼道:“玉儿,你小心说话。”
锦玉便赶紧低声道:“是,父亲。”
镇国公便紧张解释道:“请摄政王不要动怒,刚刚臣女无心之过,她只是觉得摄政王说的太好了,所以有些激动,还望摄政王恕罪。”
上官璟睿却摆了摆手,嘴角揶揄,意味深长看着锦玉道:“一般石头是不会开花的,还茅坑里的,更不用说了。但她却开了,还是开得那么盛大清丽脱俗,实属千年一见,本王心服口服。”
镇国公顿时神色一僵,不知道为何,和这摄政王说话,他脑袋好像不够用了。为何他说的话,他听不懂。
镇国公听不懂,锦玉却听懂了,他是在变相在夸赞她。
而且还含表白,他心服口服,是说他已经为她倾心。锦玉只觉得听这尊神说话,就跟过山车一样。让她容易激动,但是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最后一句本王心服口服最动听,难得的情话。
锦玉顿时冰凝的脸色像化开了般娇羞起来。
上官璟睿眼眸幽深看着她,那眼神太过专注,好像被她的娇羞给吸引了,不知世界的事了。有情深和痴迷,是那般沉醉却又给人一感觉,沉醉里有冷静。如此矛盾,他好像把握得特别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惹人猜疑,他是看上了她,还是看上了她?
镇国公却是惊骇的看着刚刚还冷着脸,现在却嘴角挽起抹甜蜜笑的锦玉。
搞不懂他这女儿怎么回事,再看上官璟睿更是把他吓一跳。不行了。这里他呆不下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矜持了,居然当着他这个父亲面玩起暧昧。偏偏这暧昧那么高深,他居然不知道她他们怎么回事。
实在太尴尬了,终于受不了,他握拳咳了咳,上官璟睿才眼神一收。
上官璟睿却莫名解释道:“镇国公别误会本王只是觉得五小姐,遗传优良,长得太美,情不自禁就多欣赏了几眼。”
镇国公本是端着茶杯喝茶,顿时听了上官璟睿话后,刚到嘴里茶,就忍不住就那么给“喷”了。
上官璟睿白脸一黑,却是皱眉看着镇国公。
饶是镇国公那么沉稳的人,居然也会失态,他赶紧起身赔罪道:“请摄政王恕罪,臣刚刚是无意之举。”却是冷汗淋漓起来。
然而锦玉却是一脸懵逼,刚刚她这劳什子父亲好像把茶给喷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顿时愤怒瞪向罪魁祸首,这摄政王简直是坏蛋,而且是很大的。说话怎么那么像要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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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皱眉道:“你刚刚说了什么?让父亲失态?”
上官璟睿一脸无辜道:“本王没说什么,就实话实说,老实说话而已。”
锦玉霸道命令道:“以后不要说实话。”
上官璟睿道淡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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