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烨这才想起来,好像辰时丘公公告诉他,说是摄政王要晚点来,而那黑公子也是一样。
上官玄烨也不问这黑公子为何晚到,只是好奇问道:“黑公子,贵姓?”
锦玉低头拱手道:“就叫草民黑公子即可。”
上官玄烨点头,脸色严谨问道:“好,黑公子,朕问你,当日国舅爷被打,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玉探问道:“皇上他们怎么说的么?”
上官玄烨疑惑问道:“他们说当日国舅爷轻薄了醉春楼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是你出手相救,阻止了他无耻下流之举。但是后来国舅爷却又开始轻薄他们起来。接着他们把国舅爷打了。是这样吗?”
锦玉点头道:“没错,是这样。”
上官玄烨严威说道:“现在关于醉春楼放火药一事,所有证据指向国丈爷。但国丈爷却说这事秦国三皇子所为,此事已经基本定案。黑公子晚来。朕也是确认下国舅爷被打之事是否真的而已。现在此案定夺,国丈爷谋害摄政王和国师及……”
还不待上官玄烨说下去,锦玉就拱手打断道:“皇上请慢。”众人只见锦玉眼眸狡黠看着上官玄烨。
上官玄烨疑眉问道:“不知黑公子有何话说?”
锦玉请求道:请皇上给锦玉一点时间,关于醉春楼这事绝对不简单。”
上官玄烨批准道“可以。”
锦玉恭敬低头回了“是”后。就眼眸犀利看着一脸憋屈和正在愤怒的国丈爷。锦玉探问道:“国丈爷关于国舅爷被打之事,您当时因为摄政王来了,而没有追究。出去后遇见了什么?”
国丈爷眼眸有些躲闪,竟有些难以回答起来。锦玉揣测道:“恐怕国丈爷遇见了秦国的三皇子吧?”国丈爷怒声道:“反正此事和本国丈无关,本国丈当时就直接离开醉春楼了。什么也没做。”
锦玉擦汗,提醒道:“可是国丈爷,现在证据都指向你。不管是当时看到放火药的人,还是当时和国舅爷一起的陈侯爷,他们都说是你府的人和是你所为。”
国丈爷吹鼻瞪眼道:“他们是被收买了,胡说八道。”
锦玉嘲弄道:“国丈爷你怎么还分不清状况。他们居然被收买了。但人证指向你,而作案动机你也有。那么你还有什么犟的?直接告诉皇上当时你出醉春楼遭遇什么,把真相说出来。如果是你和秦国三皇子一起有参与这次炸楼事件。难道你还在妄想,把罪推给别人,自己为面子不招认吗?然后让本该有罪的逍遥,你自己一个人把罪顶了。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国丈爷眼眸一滞,却是惊讶看着锦玉,竟没想起他猜到他想法。
没错,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他也有所为!这事必须秦国的三皇子全部承担。但是奈何那些那些人全部被那三皇子收买。
他只怨自己当时因为愤怒太冲动,没有防备那三皇子。谁知道那和他儿子玩得好的陈侯爷也居然骗他。怂恿他炸楼,他现在悔不当初,他怎么就没意料后果呢?
他轻叹一声才老实道:“没错,当时本国丈出楼要上马离开时。秦国三皇子喊住本国丈。他把本国丈叫到隐蔽地方。骗本国丈说国舅爷是冤枉的,是他们嫉妒他会取悦那春楼的花魁。所以他们才动手打了他。这事,本国丈当然不信,可是那和国舅爷玩得最好陈侯爷居然也说是真的。本国丈当时真是被怒火冲昏头了。才没有防备那狡猾的秦国三皇子,他怂恿本国丈炸楼。说他手里刚好有炸药包。当时他说他会派他的人守在外面,而他的人去安排放炸药!说是此事绝对隐蔽,绝对没人知道。谁知道却被人发现了,而他这个阴险小人居然把罪推给本国丈自己好逃。”
上官玄烨越听越脸色铁青,而秦国三皇子拓跋袁弘却依然不以为然。殿内的华衣男子却是不知这国丈爷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之前硬是不说,只说和自己没关系,现在却告诉他们这事他是被怂恿的。
上官玄烨袖下手握紧,眼眸瞪着国丈爷问道:“那国丈爷为什么之前不说?”
国丈爷惭愧低声道:“因为老臣实在无脸面对众人,也丢不起这个脸。是老臣糊涂。想着自己一直光明磊落。没做过丢雁国脸事。就算定罪是老臣所为,老臣也要在嘴上不承认自己有所为。是这位黑公子点醒了老臣,老臣不能再为面子,犟到底了。”
嘶,殿内人都冷冷为国丈爷这犟驴吸口气,严重鄙视他,真是为了面子,连死都不怕,反而差点要把国给卖了。
然而上官玄烨却皱眉道:“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是无凭无据,口说无凭。国丈爷还是没有为国丈爷洗脱嫌疑。”
锦玉眼眸精亮,拱手道:“不,此事还能推翻。”
锦玉走到拓跋袁弘面前,眼眸鄙夷看着他这副得意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当时草民可是看见这位秦国三皇子,在国丈爷走没多久离开了席位。”
拓跋袁弘白眼道:“当时本皇子可是要去如厕,难道黑黑的公子没听见吗?”
锦玉不解道:“可是三皇子,你上个如厕就没有回来过了。你去哪呢?要知道你可是要参加拍卖啊!”
拓跋袁弘被她问得面色一僵,却是回答不出来。锦玉鄙夷看了他一眼,就对着上官玄烨低头拱了下手,接着眼眸犀利看向拓跋袁弘道:“秦国三皇子在醉春楼被炸后,就立即想要逃离雁国,被武太守拦了下来。敢问秦国三皇子,当时那么急离开雁国是为何?”
拓跋袁弘瞪眉道:“本皇子突然接到父皇传回国的通知,忘了跟雁国的皇上打招呼怎么了?”
锦玉轻嗤,质问道“好任性的回答。回国居然不跟我国雁国皇上说一声,就急急忙忙离开。这是一个皇子该有的礼貌。你来我雁国,我雁国吃穿用度没亏待你吧?你却如此不知礼貌,是把我雁国不放在眼里吗?”
拓跋袁弘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烦躁的瞪着她。锦玉冷然收脸,就犀利看向那陈侯爷。那陈侯爷最怕的就是锦玉,见锦玉眼眸锐利瞟过来,顿时身形一抖,低头回避起来。
锦玉走到他身前,锦玉最讨厌这种表面没有胆子,却背后做尽小人的人。锦玉微笑道:“陈侯爷,请抬起头来吧!本公子不是魔鬼吧!”
那陈侯爷后腿一步,却是硬是不敢抬头看她,锦玉的声音异常好听,温柔而有些蛊惑有些磁性起来道:“陈侯爷,可否抬起头,看着本公子眼眸呢?”
那陈侯爷身形一僵,竟抬起头看着她眼眸,见她眼眸明亮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时他看得移不开眸子。
锦玉轻声劝道:“陈侯爷,其实你应该明白此事的严重。你帮了别国皇子,就是背叛雁国。到时候那人见你帮了他,他也不会感恩,要么会杀了你。要么用这事威胁经常压榨你,到时候你左右不是人。那种被人控制的日子你原因接受吗?趁还得来及。你最好将功赎罪。让皇上轻绕,否则你就会万劫不复。”
陈侯爷眼眸一缩,却是惊恐看着锦玉,见锦玉似乎不在是在开玩笑。而拓跋袁弘却愤怒扬手指着锦玉道:“你这算什么意思?恐吓吗?”然后却是不满对着上官玄烨道:“雁国的皇上,这公平吗?这算什么?他居然用这种阴暗使炸方式,去恐吓人。绝对不公平。”
锦玉回过头,轻蔑看着拓跋袁弘,却是冷笑道:“那你就错了。尊敬的拓跋皇子,如果他没有真做过,本公子怎么说,他也不会回答是。但是他要做过。”锦玉嘴角一勾,却猛然犀利回头看着陈侯爷道:“那他一定会心虚,冷汗,心跳加速,被恐惧和担忧环绕,甚至可以说会做噩梦。”
陈侯爷却是被锦玉眼神射得手脚抖了起来,加上的她话那么准确,没错,他现在给人就是锦玉所说的一样一副心虚样子。
锦玉围着陈侯爷转起来,继续刺激问道:“想想你血液里可是流淌的是雁国人的血液,你帮别国人欺负雁国,是因为真被他收买,还是你不服当日我们多管你和国舅爷闲事?”
陈侯爷顿时就受不了了。赶紧用手捂着耳朵尖叫一声,就趴地上承认道:“回皇上,微臣全部招了,黑公子说得对,是那秦国皇子怂恿国丈爷炸醉春楼。也是他把微臣收买了。微臣糊涂,求皇上恕罪。”说罢,就哭着一直跪拜求饶。
拓跋袁弘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不过,他也不急,只是眼眸微眯,咬牙问道:“黑公子可否报上自己的姓来?”这记恨的眼光,锦玉一点也不惧,而是嘴角轻挽道:“姓陌,陌玉染。”
拓跋袁弘听后顿时面色一僵,却是思索起来,感觉这名字好熟悉。而殿内人却是震惊的看着锦玉,有人似乎发现了,惊骇看着锦玉,颤手指着锦玉道:“他是那个邪魅剑庄的玉染公子,也是京都商业首富第一。”
轰,殿内都震惊看着锦玉,锦玉擦汗,有那么夸张吗?有人却一副明白说道:“难怪他会以一亿高价拍卖,原来他就是那个商业里最大的商富。”
然而有人却不解道:“如果他是玉染公子,那当时那白脸玉染公子,他又是谁?”
锦玉提醒道:“现在应该不是纠结这事时候吧?”
上官玄烨看着锦玉眼眸都直了,他没想到玉染公子长成这样,貌似有些黑。不过那双会说话的眼眸怎么那么熟悉。只是想半响也没想到是为什么,就脸色一冷问道:“秦国三皇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拓跋袁弘知道锦玉是玉染公子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不过,这个人他彻底记恨上了,然而面对周边人愤恨的眼眸,他也不惧,反而嘴角一勾,双手环胸道:“反正本皇子没做过,任你们颠倒黑白。”
这无耻,让所有人不由得擦一把汗。其实还有个人和他一起参与了,那个人是陈国百里子夜。
上官玄烨彻底刷黑,震怒道:“居然秦国三皇子到这情况依然嘴硬,那么也别怪朕无情了。来人啊!把秦国三皇子先关押起来,等朕发信给秦国皇帝讨说法,看秦国皇帝怎么回答。还有和他一起参与炸楼的陈国二皇子百里子夜,也一并关押。”
接着进来六个侍卫,把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带了下去。锦玉看着这拓跋袁弘和百里子夜丝毫不惧的样子,想着他俩只所以不害怕恐怕是在想着大不了开战,陈国和秦国联合攻打雁国,觉得他们应该吃不了多少亏。如果有些忌惮,自然会放他们回去!看来是真的小看雁国。是他们变强了想要吞雁国野心。还是很久没领教摄政王的带兵打战的威武了?
让她纳闷是怎么处处和陈国有关系?那秦国怎么和陈国一起要谋害雁国呢?其实宇文帝知道这次金牌贵女比赛,来的别国宾客,他们表面是来观看比赛,其实对雁国的富饶和国土已眼馋,而有的是为那龙玉盘而来。反正这些国在来时没一个惧怕没野心的。看来将来永州大陆会场大战发生。所以这次审问他并没有特别震威。因为这些人,想要弄你,你再震威,他们也不怕。最好办法是打战,谁战略好,谁赢,谁就是老大。
只是此时上官玄烨要收拾国丈爷和陈侯爷,对于国丈爷和陈侯爷,上官玄烨取消了陈侯爷侯爵身份,贬为庶人。但对于这个国丈爷他就感到很头疼。因为这个国丈爷可是俩朝国丈爷,还是位老将,更是功臣。兵权肯定是要取消的,但是那些兵只认他,已经被他收服的死死的,加上早就是太子党那边。而且他的愚蠢炸伤炸死不少富商。所以这事还是很严重。肯定要重惩罚,好给雁国百姓一个交代。
就当他要扬声下令时,一抹红色身影突然走上殿内,喊道:“皇上且慢。”众人只见凤卿走了上来,对着上官玄烨行了君臣之礼后就提议道:“皇上,此事不急,待回应了陈国和秦国再惩罚国丈爷也不迟。”
上官玄烨疑眉不解问道:“为何要等那时?国师可否给个说法。”
凤卿提醒道:“因为第一国丈爷是被欺骗怂恿的,是爱子心切才如此;第二国丈爷是雁国俩朝国丈,还是雁国的汗马功臣;第三他现在手里的士兵只认他,听说皇上收兵,那些士兵可是全都要脱盔甲,不再听从军令。而且还说……”
上官玄烨气得手一种拍龙椅问道:“还说什么?”
“他们说就算死也不再服从军令。”凤卿小心翼翼开口道。
上官玄烨面色铁黑,上官玄烨知道凤卿在帮国丈爷。锦玉却是觉得这凤卿搞笑,国丈爷再怎么样,上官玄烨也会留他一条老命的。
然而突然一抹墨色身影走进殿内,锦玉就知道凤卿这么做什么原因了。
只见上官璟睿挺拔身姿走了进来,却是霸气对凤卿说道:“这事就不劳国师插手了。该怎么办理国丈爷,就该怎么办理。”
凤卿桃花眼里有冷意,却轻笑提醒道:“为什么摄政王从来就如此的说话没有顾虑呢?难道说无论遇见什么事,你都能轻易化解?那十几万兵,虽然不多,但也是雁国的一兵一卒。你这样不顾别人想法,是会遭人记恨的。”
上官璟睿面前平静,只是眉宇寒起来,眼眸清冷看着他道:“国丈爷的愚蠢导致十几个富商性命丢了,还有二十几个重伤,十个轻伤。人命是个问题,还造成雁国金济受到波动,最主要是他居然和别国人差点害死本王和你,你觉得就该念他是功臣就该轻罚。”
接着现场就见俩个容颜俊美到天神都愤怒的高身男子眼眸闪烁着敌视对视着起来。俩人周身此时环绕着一股浓浓火药味。殿内人怕殃及自己,赶紧退离开了他们范围内。
唯有锦玉有些郁闷看着这从来就看对方不顺眼,一见面就掐架的俩人。
锦玉总算明白了,国丈爷手里的兵权被收就到了上官玄烨手里,作为太子党的兵权,凤卿肯定不会让这兵权收回去!但是他有没有搞错,国丈爷犯那么大错,难道他还能力保?所以上官璟睿就上来了。
于是俩人现在形式剑拔弩张。
上官玄烨完全插不上话了,因为此时的俩人在雁国才有真正的实权。
“如果要追究错误,那么此事有的追究了。”说罢,凤卿扬手指着那群华衣男子道:“他们把国舅爷打了怎么不处理了。”
华衣男子们顿时冷汗淋漓,要给凤卿跪下了,心里喊道:国师啊!你怎么就把我们给拉进你俩的争锋相对范围里了。
上官璟睿醇眼眸微眯提醒质问道:“国师是在没事挑事吧?他们都是别国的人,能处理的只能把他们叫给他们国皇帝去惩罚。但是这事本来就是那国舅爷不对,你是想给本国拉仇恨吗?”
凤卿却轻嗤,嘲弄道:“貌似,在摄政王眼里,雁国已经无人能敌了,难道还怕谁吗?”
然而那群华衣男子听了后,却怎么也不爽了,有的还是怒气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璟睿损道:“说你智障,你还不信?本王何时有说过?无事生非,你倒是有。是不是最近吃的菜叶上有虫子,让你吃出虫子该有智商了?”
凤卿气得脸憋红,却是不恼,嘴角一勾道:“比起摄政王那自以为是的智商,本国师倒是可以勉勉强强替你为本国做的那些蠢事收拾下残局,顺便还能教导你一下。”
上官璟睿毒舌道:“脸皮厚的跟死猪皮似的,一看就是同类,怎么还不去认祖归宗?”
凤卿听后面色一僵,似乎要气得吐血,锦玉真是佩服上官璟睿了,发现他嘴可是真毒,简直直接秒杀凤卿。
不过,她咋感觉这话怪怪的。
然而凤卿却面色又缓和下来,折扇一开,悠然道:“恐怕,去认了,发现摄政王也在那,那就尴尬了。”
上官璟睿鄙夷道:“放心,那一定是本王做客去你家专门嘲笑你。本王的祖上,要有你这种血脉,要么早打死了,要么是捡来的。”
噗,殿内人忍不住憋着想笑,不得不说这摄政王嘴太毒了。然而上官玄烨对于这俩人吵嘴他早已领教,此时他真想离开。而殿内有个人忍不住走上他俩人问道:“那个……”
结果被上官璟睿和凤卿俩人齐齐一个强势眼神瞪得他身形一颤,立即摆手道:“没事了。”接着就赶紧身退到了那群华衣男子背后。
凤卿突然眼眸瞟向锦玉,锦玉心下一咯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感觉。
果然凤卿身影很快闪到锦玉面前,眼眸似笑非笑,却是纳闷问道:“你好呀!玉染公子,咱俩又见面了。只是为何你的脸比以前黑了呢?”说罢,就伸出手去摸锦玉脸,其实是轻薄锦玉。
这无非是在激怒上官璟睿,上官璟睿正要上前教训他,却身形一滞,突然背过身,不再看他她们。
这让凤卿感到奇怪,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不再容易被他激怒了?
然而锦玉怎么可能让他得逞,直接烦躁把他手一拍,白眼道:“关你什么事啊?”
凤卿却不恼,反而眼眸欣赏看着她,贱贱的回道:“有个性,本国师喜欢。”然而殿内人下巴快要掉地上了,惊汗这国师在调戏这玉染公子,怀疑他莫非好男色?天啊!好恐怖。
上官璟睿袖下手握紧,就对上官玄烨带有提议口吻道:“就按他所说的那么办吧!”说罢,上官璟睿就高身冷冽离开了金銮殿,而上官玄烨却是有些不理解上官璟睿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锦玉眼眸一直看向上官璟睿,看着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那么离开了,而且居然不跟凤卿争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顿时就不开心起来。
接着上官玄烨也只能按凤卿提议去对待国丈爷,殿内人多半是外国皇族,对于雁国这么做他们不发表意见。
锦玉从金銮殿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此时她一直在找上官璟睿的身影。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离开一下,或者看见他不开心,她就不开心了。唉!感情误人。
只是她找了他一圈也没发现他,索性就到了午门口,看着眼前的马车,打算离开。
突然一道好听声音道:“怎么有心事?”
锦玉脸上一喜,猛然转头,以为是上官璟睿,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人时,发生是那可恶的凤卿后,明亮的脸立即暗了下来。
这让凤卿看了很不悦,心想她刚刚恐怕把他当那人了。就手将锦玉身一抱,锦玉吓得赶紧向他推去。却怎么也推不开,锦玉怒火道:“快放开。”
凤卿邪酷问道:“你知道什么叫粗鲁的惩罚吗?”
锦玉身形一僵,呆滞的看着他。纳闷他为什么会懂那尊神说的那句话。
俩人这姿势很人感觉俩人要接吻,而旁边的彩月却是看的急死了,想要上前把这凤卿推开,却没那个胆。
只是锦玉回神后,就狠狠在凤卿下身一踢。
然而凤卿怎么可以让她得逞,就放开锦玉,锦玉脱离开凤卿。就从袖下拿出一个纸包,凤卿却好整以暇用眼神对她做了个提醒,锦玉就顺着他眼神把幽眸看向左边,只见上官璟睿从宫门里出来,他眼眸根本没有看她和他,非常高冷,就直接上了马车。
锦玉一直怔神看着那辆马车离开,等她回神,就冷冷射着凤卿!
然而凤卿揶揄看着她道:“他好像误会了,你还不去追?”
锦玉眼眸微眯问道:“不知国师可否认识城王上官倾城?”
凤卿脸色一僵,却是冷漠回道:“不认识。”然后人就转身离开了。
锦玉愤怒的瞪着他离开背身,这个男人,一定和上官璟睿一样,藏了很多事。
就在这时,一个华衣男子的随从牵了匹马过来。那华衣男子对写旁边侍从矫情吩咐道:“小心点,我可是我新买的衣服。”说罢,正要上马,却突然他后背衣领被扯,他身就被拉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等他愤怒抬眸看去,就见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子没跟他打招呼就把他马抢了。
响起一声铿锵有力的娇声“驾”,她握住马绳,双腿一夹马肚,那马就嘶鸣一声,就“哒哒”跑起来。
锦玉幽眸准确瞄准远处的那辆马车,直到她气也不喘追上那辆马车,就双腿夹住马身,牵制拉住马绳,那马就停在了那马车前面。
锦玉身矫健一跳,此时那马车已停了下来。马夫看着锦玉有些怔神,然而锦玉此时跳身马车掀开车帘,看着本来在看书,却已抬头看她的上官璟睿。
锦玉直接上去就把他抱住,然后嘴唇贴了上去,就对他吻了起来。
上官璟睿身形一僵,眉微动,感受着她的吻有些笨拙和生涩,和她的身体在颤抖,呼吸有些急。
他刚开始不为所动,最后也就开始回应她起来,正要起身把她抱住吻起来。
然而锦玉就唇脱离了他的唇,锦玉眼眸闪烁着真诚,口吻坚定而真诚道:“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然后我等你,等你回信,等你来看我,十五岁及笄等你来娶我。”说罢,就拿出匕首,在自己头发上割断一缕发丝,用手帕包着,塞进他手里道“别忘了我。”
然后人就退身了马车,只听见外面一声“驾”,就是马离开而去的哒哒声音。上官璟睿怔神看着手里那手帕里包着那缕发丝。感觉呼吸有些重,眼眸有丝忧伤,嘴角却漾开抹愉悦的笑,声音若有若无道:“好。”然后把那手帕握紧,仿佛是自己生命里最有重量的东西,值得他去一辈子去珍视。
锦玉回到宫午门门前,就跳身下了马。而那华衣男子见他回来了,此时早就找了一群拿棍小厮等着他。
锦玉直接无视上了马车,要彩月跟马夫说声可以走了。
可是彩月顾虑道:“小姐,可是前面围了群人。”
锦玉嘴角漾起抹诡异笑,接着就拿出把枪,走到马车帘边,冷酷瞄准前面那群凶神恶煞叫喧的人。
“砰”连续几声枪声打去,让外面本是凶怒叫嚷声一停,顿时一片静。
只见那些人突然定滞身,惊惧看着他们前面打的几个小洞,那小洞里还冒热烟。当那枪声响起时,他们感觉灵魂都震了震,虽然对这种奇怪东西和声音感到很陌生,但他们却感觉到了有很强杀伤力,让他们不禁害怕不敢乱动起来。
锦玉嘴角一勾,很满意他们这个样子,对马夫扬声道:“走。”马夫就赶紧恭敬回应了她,就牵制马绳,挥打马鞭起来。
前面还没回神的人见马车就那么向他们驶来,顿时马上回神,赶紧麻溜退身到旁边,却是惊恐忌惮看着那辆马车。
突然马车内锦玉要彩月掏出几张银票,彩月也没多问,就拿了三张,锦玉接过手,就直接把那银票从车窗扔了出去。
诡异声音很大气说道:“那去买件像样衣服吧!”
那华衣男子傻了般看着地上三张银票,然后却是疑惑不解的看着已远去的马车,只觉得这人好狂,狂得他居然没有感到愤怒,因为他已经吓坏了。
而旁边的几个华衣男子不由得惊叹道:“果然是雁国的那鬼魅剑庄的庄主和雁国最大富商,气派就是不一样。”而那华衣男子听到是玉染公子后,双腿便颤抖起来,懊恼是他刚刚居然作死要找他麻烦。
锦玉回到镇国公府时,已是午时,刚刚她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本来很疲倦的她,已经有些清醒精神。
进了暖阁坐在梨木酸枝椅子上,见梦夕开始泡茶,她头微侧,眼眸却一滞,看着桌上一个精致盒子里放了些绿色茶叶,就疑问道:“梦夕,这茶好像不是我酿制那种吧?”
梦夕问道:“是的,小姐,这茶是是刚刚大房送来的,小姐要喝吗?”
锦玉打量那茶叶起来,发现她居然没有见过,然后拿起一根茶叶放鼻子边闻了闻,眉微皱,虽然有些香,但为什么有股腥味。
锦玉嫌弃把那茶叶扔回去道:“不用了。”梦夕纳闷道:“说来也怪,那大房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抠得要死,何时给府里几个姨娘送过什么好茶?说是这茶是她的娘家一个亲戚的,可是特别贵重好喝,就给了府里几个姨娘都送了点。也不知道她安了什么心?”
锦玉冷嗤道:“谁管她。”
此时梦夕已给她泡好茉莉蜜茶,锦玉细细闻了闻,就要喝起来,然而突然手里动作一滞,却是眉皱抬眸向梦夕问到:“你说什么?她给府里姨娘都送了茶?”
梦夕纳纳回道:“是的,小姐。”却是有些迷困不解看着锦玉,不知她家小姐为何突然那么大反应。
锦玉把茶杯一放,就慌忙对旁边彩月吩咐道:“去盛碗水来,里面要放盐。”
彩月见锦玉一脸凝重的样子,就不多问,就赶紧转身去了。等她回来,把手里那碗水放锦玉旁边的桌上,锦玉就抓了一把茶叶放那碗里。
彩月和梦夕和锦玉都齐齐盯着那碗里的茶叶起来,接着彩月和梦夕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碗水里的茶叶居然动了起来,然后很快,它们就慢慢变成虫子,密密麻麻游动起来了。
彩月和梦夕看得得头皮发麻,冷汗淋漓起来。
锦玉却是看得平静淡然,只是眼眸有嘲讽,嘴角不屑看着这碗水。雕虫小技而已,想要用蛊毒控制人,这是茶蛊虫,人一旦喝了,那么就会从此受控制,经常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王氏想要对她下蛊。只是她突然神色一僵,猛然身一起,暗叫不好,梁氏??
锦玉身影一闪,人就已离开了暖阁,愣得彩月和梦夕俩人身一激颤,赶紧追了过去。
锦玉一脸凝重的快步走到静阁,她只希望那梁氏没喝那茶。
房门被她重力一推开,就见此时坐在椅子的梁氏正要端起杯茶喝了起来。
锦玉袖下银针一亮,银针就很快射向那到梁氏嘴边的那茶杯。
接着梁氏手里茶杯就碎了。烫得梁氏赶紧身一起,有些惊愕看着那茶杯为何突然破碎。
然后却是惊讶看着锦玉道:“玉儿,你怎么来了?”
锦玉脸色严谨问道:“这茶姨娘是刚喝第一杯,还是喝了几杯了?”
梁氏却是纳闷道:“第一杯,姨娘还没喝,不知道为什么它就碎了。”
锦玉紧张脸色才一松,只是冷冷看着桌上的茶。梁氏抓着锦玉手,把她拉到椅子上,柔声道“玉儿,这是夫人送来的茶。听说口感极好,是极品好茶,你也尝尝。”
说罢,就拿起茶杯给锦玉倒茶起来,欣慰说道:“夫人把姨娘叫去温阁聊了几句,她倒没有像以前再给姨娘脸色。反而还关心了姨娘几句。说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她还居然跟姨娘道歉,说是她以前糊涂,如今她终于想开了。不让别人好过,自己也从来没好过过。叫我们从此放宽心,她不再针对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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