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和迎春面面相觑,都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在下人跟前不苛严笑的帝王了。
可眼前的男子不是万岁爷还能是谁?
许是因为渡过了一个死劫,皇上才更加看重太子殿下和娘娘吧?
就在气氛温馨的当会儿,李玉进来启禀:“皇上,玉脂姑娘求见。”
“就说朕不在。”独孤连城眉头微拧。
李玉瞬间无语。
玉姑娘能找到永安宫,肯定是得知皇上在此才来,这个时候说不在,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慕辞闻言失笑:“玉姑娘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你避着她也不是办法。”
慕辞这话让独孤连城不高兴:“她来找朕,你就不会吃醋?朕可是你的男人,你该向整个后宫宣布,朕是你一个人的,拿出你的气势,就像——”
他话没有说完便止住。
慕辞好奇地问:“怎么不继续?”
独孤连城眸色复杂地看着慕辞,“罢了,让她进来。”
慕辞还在揣测独孤连城没说完的是什么话,这时有人进来,正是玉脂。
玉脂还是第一次看到当朝小太子。看着像是面粉团儿捏成的人儿时,她绽开了一抹笑颜:“太子殿下长得真好,像皇上。”
可惜是慕辞生的儿子,这个孩子若是她和皇上生的,那该有多好?
“很多人都觉得钰儿像慕辞,不只好看,也很可爱。”独孤连城淡声回答,眼神冰冷,一点热度都没有。
迎春看得真切,觉得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面对其他女人不假辞色,而且还护短。
这样的皇上,和娘娘是绝配。
慕辞哑然失笑。
钰儿长得像独孤连城是公认的事实,独孤连城这是强行把钰儿的长像跟她挂钩。
玉脂看看小太子,又看看慕辞,摇头道:“才不是,太子殿下和皇上长得一样,哪里像宸妃娘娘了?”
迎春听得这话,笑意厣厣:“玉姑娘此言诧矣!太子殿下长得像谁,皇上说了算。皇上说太子殿下像娘娘,那就是像娘娘,玉姑娘何必就这样的小事来争辩?”
真是没眼力见的,非得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不是自取其辱?
娘娘和皇上之间若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插足的话,这后宫三千中的任何一个都比玉脂来得会算计。
玉脂一听这话看向独孤连城,娇嗔地道:“皇上,你也管管这个宫女,说话没大没小。”
“迎春行事很稳重,她说的也是实话。”独孤连城淡声回她一句。
玉脂脸色变了又变:“分明是皇上护短!”
因为迎春是慕辞的宫女,皇上才这般袒护。
“是么,你不说朕都没发现。也许你说的对,迎春是慕辞的人,朕下意识便觉着迎春说话中听。”独孤连城只差没指明玉脂说话不中听。
玉脂嗔怒地看着独孤连城:“皇上非得这样下我的脸面吗?我要的不多,只想成为皇上的后宫妃嫔之一,皇上为什么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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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人够多了,往后不会再添任何人。你趁早打消这个主意,你若提其它要求,朕还能答应你。”独孤连城说着,对李玉下令:“李玉,送客!”
“皇上别赶我行不?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看看太子殿下,再看看皇上……”
玉脂话未说完,独孤连城沉声再下令:“送客!”
“独孤连城,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玉脂也火了,朝独孤连城大声喝斥。
李玉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直接动手拖人。
原本依玉脂的武功,李玉动不了她,但这回玉脂觉得脸面无光,不好再等下去,自己甩袖而去。
目送玉脂气冲冲走远,慕辞回头看向独孤连城,只见他专注地抱着小钰儿,对玉脂的来去并不在意。
似感觉到她的视线,他抬头,淡声道:“朕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你可别把朕和她扯在一块。”
“我什么都没说。”慕辞有些犹豫:“那胭脂扣是不是……”
该把那东西还给人家才是?
“朕说过,那是朕和你的定情信物。朕可以给她其它东西,但胭脂扣不行。”独孤连城加重语气:“胭脂扣原就是你的东西,不属于其他人,当然也不属于玉脂!”
慕辞见他态度这么坚决,也很无奈:“那总得给玉姑娘一个交待吧?”
她有时候觉得,独孤连城这样就跟强盗一个德行。偏偏人家是皇帝,他想要什么,他人也不敢置喙他不是?
再有独孤连云说过,等独孤连城回来,他将正式掀起夏国内战。
这样一来,独孤兄弟反目,大夏子民将生灵涂炭。
偏偏独孤连城回宫后,绝口不提他遇刺一事,也未提起独孤连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若要其它东西,朕自然会赏她!至于其它不该属于她的,她想都别想。”独孤连城说着握住慕辞的手:“朕是你的男人,有时候你也得紧张一些,不能让其他女人有机可趁夺走朕。”
慕辞啼笑皆非:“所以呢?”
“所以你得守好朕,时时刻刻看好,要有危机感。”独孤连城大言不惭。
慕辞一时竟无言以对:“行了,你说什么都对。往后你不准诏幸其他妃嫔,不能再选秀,除了我,你不能碰其他女人,这样的态度还算可以么?”
独孤连城脸上笑意泛滥,“这才乖……”
说着说着,他又逼近慕辞。
慕辞警觉不对劲,想躲已经来不及。
其他人见状,暗自窃笑。
丝竹警省地抱过小太子,众人依次退下,留独处的空间给两位主子。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慕辞气喘嘘嘘推开独孤连城,问起正事:“你怎么会遇刺,害你的人查出是谁吗?”
“听你这意思,是觉得皇兄并非害朕之人?”独孤连城的手不规矩地在慕辞身上游移。
慕辞脸色微红,她急忙离独孤连城远一些。
见状,独孤连城双眼危险地半眯:“离这么远做甚,朕会吃了你么?”
慕辞心想这还不只是吃不吃的小问题,而是要吃多少次才能打发他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