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已经在谋划着要她的命,她若不抢占先机,率先除去慕辞,难道还真等慕辞来杀她吗?
慕辞或许是真有些本事,才会在她的围困下一次次逃脱,甚至还让她折损了春风。但不代表慕辞没有弱点,只要抓住慕辞的弱点痛击一回,她就能反败为胜。
青乐此刻很清楚,她只需要一次机会就够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会在这期间想到好办法,务必铲除慕辞。
原本上回春风的计划很好。皇上最在意的,当然是被戴绿帽子。慕辞如果跟其他男子有染,即便是她不出手,皇上也会杀了慕辞。
只可惜那么好的计策,竟被慕辞识破。
那接下来,她就要做一个慕辞没办法逃出的局。
经过青乐一番问话,化雨接下来做事心不在焉,频频出错。
青乐见她办事不利,有点不高兴,后来化雨又做错了事,她冷下眉眼,终于发作:“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到底在想什么?!”
化雨脸色微变,吓得跪倒在地:“方才奴婢在想要怎么对付永安宫那位,才会一再走神,奴、奴婢知错,望主子恕罪。”
青乐眸色复杂地看着化雨。
一方面她很满意化雨的态度,另一方面又认为化雨比不上春风聪慧。
若是春风,转身就能想出法子对付慕辞,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不同。只可惜,那回化雨不在身边,否则可以把化雨推出去顶罪。
虽然心情复杂,但青乐面上不显:“慢慢来,你先办好手上的事要紧。”
出点子这件事,她并不对化雨抱任何期望,这件事只有她自己亲力亲为。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出个绝妙的主意,一举除去慕辞!
眨眼间,就到了先皇驾崩的这一日。
这天一大早,独孤连城便觉着头很疼。
他上朝时也隐忍着头疼,后来下朝,他批阅奏折的时候,头疼不只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疼痛。
李玉见情况不对,忙去太医院请来了张太医,让张太医为皇上诊脉。
张太医自认为医术不错,但他还是没能检查出皇上的头疼症的病因在哪里。他为皇上施针后,皇上便睡着了。
李玉把张太医叫到一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查出病因?”
皇上的头疼症刚开始没这么严重,进入了八月才突然变严重。
“还没查出病因,我先开几剂安神药,看皇上服下后能否得到改善。”张太医只觉汗颜。
亏他还是院判,受皇上器重,竟然连皇上的病症都检查不出来。
“这样不是办法,还是把太医院医术高明的御医都找过来给皇上看诊。此事关乎皇上龙体康健,若皇上有个不测,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李玉端正颜色道。
皇上的安危,关系的是整个夏国的江山社稷,不惜一切手段,都要让皇上好起来。
张太医觉得李玉的话很有道理。
皇上是一代明君,平日里勤政爱民,而大皇子又还太小,这个时候皇上绝不能有任何意外。
皇上的龙体关乎的是大夏国的国运。
很快太医院医术了得的御医便齐聚在延福宫,依次为皇上看诊。只是结果都一样,他们都没办法查出病因,但皇上的头疼一天比一天严重也是不争的事实。
独孤连城醒来后,头疼症缓解了很多。
见到围在龙榻的众御医,他不耐烦地都驱逐了出去,最后只留下张太医,询问了关于他病症的一些细节。
“有没有可能是朕中了毒?”独孤连城突发其想。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他贵为帝王,但也伴随的危险,若有人想要皇位,必定先要铲除他,才能让大夏国内乱。
“皇上并没有中毒!若是中毒,微臣早该发现中毒迹象才对。但迄今为止,皇上并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张太医回答得很肯定。
“总归有个源头吧?”独孤连城轻吁一口气。
虽然此前张太医施针,缓解了他的头疼症,但效果不太显著,这恼人的头疼症让他没办法安心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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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见皇上没有动怒,心下宽松了些。
“微臣若记得没错,皇上小时候曾得过头疼症。”张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也是宫里的老人了。
在皇上还是皇子时,他就已经进了太医院。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有资格为皇子看诊。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过经你一说,朕记得自己确实曾有过头疼的旧疾。那时朕还小,御医叮嘱过的事朕也没放在心上,头疼症也是时好时坏,折腾了半年才总算根治。你的意思是此次朕的头疼症是因旧疾而起?”独孤连城听出张太医的话外之音。
但他所言,并非全部实情。
张太医表情凝重:“这也不无可能。皇上最近一定要好生休养,朝政的事务先放一旁,一定要先把头疼症治好,否则只会越来越严重。”
“有这么严重?”独孤连城也很为难。
桌上还有一堆的奏折需要处理,他若休息,折子谁来看,朝政谁来处理?
若实在不行,也只能找陵安王暂时代为管理朝政。
“皇上此症不可小觑,一定要趁早医治,彻底断根才行。”张太医端正颜色道。
独孤连城在张太医的坚持下,只有把陵安王诏进宫,让陵安王暂接管朝政。
这样一松下来,独孤连城又坐不住。
他想找奏折来看,被张太医制止。但在张太医不注意的时候,他还是会看折子。
张太医见管不住皇上,索性让李玉去把慕辞找过来。
慕辞来到延福宫的时候,独孤连城刚好正在批阅奏折。
她走上前,直接把他旁边的奏折都扔到一旁,还让李玉全部搬走。
“你这是作甚?”独孤连城有点不满。
看慕辞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皇帝,她居然敢管他?
“张太医说了,为了皇帝的小命着想,最近不可再劳心劳力。我是奉命来监督皇帝的,皇帝若有什么不测,届时不知情的人只会怪我。”慕辞说起来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