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色的流光从半空之中飞速飞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撞击向了赤焰剑!
“咔擦——”
赤焰剑应声而断!
而魂剑亦被赤焰剑的剑气反弹而开,顾北一以袖遮面往后迅速一退才逃过一劫!
此时,既现因为一剑的断裂一剑的撤离而转危为安。
他转头朝着银光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弃如烟一人站于于山峰之上,一双皓眸焦急地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深深的都是担忧。
“白芜……是你回来了吗……”
既现心中明知那个身影是属于弃如烟的,但是她那样焦急的眼神让他觉得何其似曾相识,竟一时间让他失神不已。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顾北一的剑再次凌空朝着他劈落!
这一剑,比方才更为干脆,力道更为深重。
既现避无可避,亦没有赤焰剑再来抵挡。
他怅然一笑,轻声道了一句:“白芜,是我恍惚了,你来接哥哥回家了吗……”
既现缓缓闭眼,以释然的姿态仰脖,打算慷慨赴死。
却于这时,卦魂的银光一道射向了天一道铺向了大地,顿时整个黑暗之间金光大作!
随着弃如烟凝神以意志力驱动着卦魂之时,整个天地之间被金光所笼罩,每个人的兵器之上似被下了一道咒语一般不能动弹,不能收回,亦不能劈向敌人!
就连顾北一的魂剑,亦如此。
顾北一很快便感觉到了这种束缚来自于卦魂,亦看到了弃如烟站于巅峰之上以巍然不动的默然姿态抬手驱动着这一切!
“见鬼了。不是说这女人不会一点卦术吗?!不是说九婴那一站只不过是巧合吗?!怎么现在连这种卦术她都能够驱动?!刘老头,你骗我!”
顾北一竭力想要抽魂剑,却发现根本不为所动。
他一咬牙,果断弃剑,朝着山巅之上的弃如烟一跃而去!
他一掌隔空朝着弃如烟果断打去!
却于此时,既现的身影横穿而出,亦伸出手掌硬生生地接下他这一掌!
顾北一这一掌,并不算轻。
既现的面容之上掠过极度的痛苦之意,身子微微发生了扭曲。
然而他却仍然挡在了弃如烟的面前,强撑着身子替弃如烟护法。
“既现!你今日是非要和我顾北一作对到底了是不是?!那行,那现在便先了结了你!”
顾北一毫不犹豫地一掌又出!
“啪——”
既现以身躯而挡,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洒而出,单膝缓缓跪了下来。
“既现,你应该知道,我方才那一掌便可以要了你的命。你若再执迷不悟,为了这个女人丢了性命,就不要怪我顾北一心狠手辣。”
顾北一手中缓缓生了一团冰,冷下了眼眸有些许不忍地说道。
“呵。大丈夫岂有退缩之礼。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
既现强撑着身子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挡在了弃如烟的面前,淡淡一笑这般说道。
“好。既现,你别后悔。”
顾北一猛地一运气,手中的那团冰朝着既现的胸口猛烈砸去!
“砰——”的一声,既现的身子被那团冰撞飞,又狠狠地撞在了悬崖壁之上,跌落在了弃如烟的面前!
而此时,弃如烟猛地一声高喝——“断!”
只听得四周响起了第一声属于魂剑的“咔擦——”一声断裂的声响,一道金光从魂剑剑身上绕过之后,魂剑应声而断!
魂剑分成两截从半空之中重重坠落,惊得顾北一的眼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那道因卦术产生的金光如同一道锋利的宝剑一般飞速地在众将士的兵器之间飞窜而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整个战场之上自舞成剑花!
很快,整个战场上便“咔擦咔擦——”响起了无数武器断裂的声响,连成一片成了一首绝世的无言凯歌,在这个血腥的空气里剧烈地爆炸开!
众将士纷纷低头,错愕地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在瞬间便断裂开,皆后怕不已!
若是这金光割过的是自己的脖颈,那就不是武器没了这么简单了。
有人后怕地缓缓抬头,向上望向了那个立于山巅之上毫不起眼的女子一眼,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怕地吞了一口口水。
“界主,我们的兵器全部断了,这还如何打战?”
一个魂界战士心急如焚,急急向着顾北一问道。
顾北一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了多年的一场必胜之战竟然毁在了弃如烟这样一个弱女子的手上,眼中不由得掠过浓烈的恨意,低喝了一句:“废物!还能怎么办!传我令,撤!保存实力!”
“是!”
得了令的魂界之军迅速在须臾之间便撤离了闭冥界,皆化作了一缕缕黑烟消散不见了踪影!
弃如烟凝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这才掠过了一丝疲惫。
没有人看到,她的额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而她的后背亦早就因为太过于聚精会神而被汗水湿透!
她的脸色苍白,无力地缓缓蹲下,将重伤到地不起的既现抱起,颤抖着双手将他的血渍擦去,摇着头哽咽着说道:“既将军何苦这般护着我,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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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像极了我那死去的妹妹……白芜……”
既现的眼角有一滴泪笑着落下,滴落在了弃如烟的手心里,一片滚烫的灼热感!
“如烟,你大概不知……方才你远远地站在这里……以卦魂而出拼命保护我那刹那……我就觉得……是白芜回来了……”
“你不知道……我很想她……我很想她……很想很想她……”
既现的气息开始变得虚弱,然后他却竭力地要说完他所想说的话!
他紧紧地握住了弃如烟的手,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她紧紧拉住,笑着又哭着用尽力气恳求着说道:“如烟……你能……喊我一声大哥吗……”
弃如烟鼻子酸涩不已,喉咙口哽咽到难以言语,她拼命地将眼角的泪抹去,高声唤了一句——
“大哥!”
既现听罢,眼中蔓延而开无数的欣慰!
他颤抖着垂垂的手要去触摸弃如烟的面颊,身子僵硬着想要竭力坐起,却于最后那一刻,双手无力地重重从半空之中,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