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茜咽了口口水,脑海之中已经脑补出自己被各种折磨的情形。
片刻,钱晓茜还没有从中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安月明干脆了断的松开了手。
她清冷的瞥了一眼钱晓茜,淡淡的说道:“既然钱氏不愿意说,那么就算了,我们走。”
安月明起身,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前走去,声后随之就传来钱晓茜慌张的喊叫:“安姑娘,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安月明就已经知晓了这么多,甚至还将她的全部退路给堵死了。纵然钱晓茜百般不愿意张口,到底还是说明了玉佩的来源。
安月明从绛雪轩出来的时候,天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抬首看去,零零洒洒的从天而落,好生漂亮。
当雪花落在斯年的毛绒上,还能够看见晶莹剔透的雪花。
不过斯年这猫怕冷,一感受到风,又向着安月明的袖口钻了钻。
“喂,你别把我的衣服给钻坏了,瞧你这个冬天都养胖了!”
“坏了再换个新的,孤配给你。”
切!安月明在内心不屑的冷嘲了一声,就他现在一只破猫,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自恋也要照照镜子。
埋怨归埋怨,安月明还是将黑猫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自己摔着,将它给磕着。
可这刚走,身后忽然闪过一抹身影,一跃而过。
安月明感受到,步子一顿,回首看了过去。
她皱了眉头,已是空无一人,不过那抹身影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好熟悉。
转念一想,安月明眉梢一扬,嘴角微微一扬,笑意竟然有几分诡异。
从九曲长廊穿过,安月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了东宫的主殿。
一般情况下,此处时常有大臣进进出出,季望舒不喜宫内的妃嫔和妾侍过来。
为此来到东宫这么久,她并没有来过。
雪又大了一些,天地万物仿佛都像被施了魔法般,银装素裹。
“姑娘,就是他了。”腊梅道。
腊梅身为资深小八卦,来东宫的这些日子,基本上都摸清楚。
对于安月明来说,算是省了不少事情。
随着她的话,安月明看了过去。
在殿前的长廊处站着一排侍卫,各个立如松柏,姿态威武,生得浓眉大眼。明明已经被寒风吹得面红鼻酸,仍然没有一丝动摇。
不愧是太子侍卫,就是优秀。
只是安月明所寻之人,安月明看了他半响后,脑海之中翻江倒海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一丝记忆。
根据钱晓茜所说,这块玉佩是当初她瞧着玉佩成色不错,故而在这名叫‘李进’的侍卫手中买来的。当时看那侍卫焦虑的神情,貌似也很着急脱手,买的也就便宜。
之后安月明又根据时间大致推算了下,这块玉佩应该是在她成婚之后的几天被钱晓茜买来。
如此一来,也就没有错了,这个侍卫肯定是同自己大婚那日传来同侍卫有染的事情,脱离不开。
根据安月明所知晓,那天夜里,她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躺在殿外狭窄的侧屋内,故而遭受她暗中通奸的罪名。
可是同原主被发现的时候,所传言有染的侍卫并不在,不知去向,而当时那么多人一口咬定,后来过去了那么久,仍然都没有在宫中将人给找出来。
“孤见过他。”季斯年的声音突然在安月明的脑海之中回响。
安月明一听,袖子一掀,让它露出了一个脑袋:“你在何处见过?”
“你大婚那日,只不过——”季斯年说着,突然顿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安月明皱着眉,着急了:“只不过什么,你倒是将话给说清啊!”
单凭季斯年所说,不难听出在大婚那日,季斯年肯定出现过,说不定还知道一些内情。明明能够让自己尽快将事情给查清,可他为什么偏偏不说?
季斯年没有给她一个答案,毫不犹豫的从安月明的身上跳了下去,直冲冲的向着侍卫李进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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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安月明破口而出,急忙追上去。
可是她的速度哪里能够比得上一只猫,很快季斯年就跳到了李进跟前,二话不说就挠了对方一下。
这一爪力度不小,直接就将李进的脸上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惊得李进拔出长刀,向着黑猫便要砍去,甚至还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死猫,给我去死吧!”
就在其要砍伤到黑猫的时候,安月明一个飞扑,短瞬间将黑猫给护到了怀中。
“抱歉,团团有点任性,将你的脸给划破了,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看一下吧。”安月明满怀歉意,连忙就要吩咐腊雪下去喊人。
可李进叫住了她,笑了下:“安姑娘严重了,只是一些小伤。可是这只猫如此频频伤人的话,属下不介意姑娘带进去看太子。”
安月明眼神中夹杂着苦恼,有模有样的看向了黑猫:“可不是,也许是最近发情了。不过你放心,我之后会好好管教,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将它送去净房。怎么说也是皇后让我照顾的猫,我也不敢胡乱处置。”
净房,顾名思义就是给太监们净身的地方。而她故意提及太后,纵然对方有心为难,此刻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孤可不是一般的猫,你要是敢将孤送去净房,你就等着守寡吧!”
难道不是你等着带绿帽,虽然现在头上已经有些绿了。
不过这番心里话她没说,只是眼神宠溺的拍了下黑猫身上的白雪,随后故意将藏在袖中的玉佩给抖了出来。
一块玉佩掉落在地上,李进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安月明也妆模作样的捡起来,满是爱惜。
李进没有关注那么多,视线全部都被那块玉佩吸引了过去:“姑娘,你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安月明假装不知情,拿起来一看,风轻云淡的笑道:“这块玉佩本来就是我的,只是前些日子丢失,没想到却发现是被钱氏捡了去,近来才还给了我。”
说的时候,安月明故意将‘钱氏’两个字给加重,顺带瞄着他的神情,仔细观察。
她知晓季斯年跑过来挠了侍卫一下,可不是简单的嬉闹,那是给自己与其交流的机会。
果真,李进神情陡然一变,他干笑了两声:“原来是这样,那是属下唐突了。”
“你似乎认得这块玉佩?”安月明说的时候,故意在他的面前扬了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