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雄厚的架势,一听就知道自己今日非要过去不可。
安月明看向地上的黑猫,急切的哀求起来:“斯年,我可该怎么办?”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季斯年听清楚。
季斯年传到她的脑海中:“跟她过去。”
话音一落,季斯年就跳到了安月明的怀中,看样子是打算跟她一起过去了。
既然季斯年都这么说,她只能乖乖过去。
“那么麻烦嬷嬷带路了。”安月明几丝哀怨的说了句。
半个时辰后,安月明就来到了贵妃娘娘所居住的景仁宫。
“民女参见贵妃娘娘。”安月明跪在地上,给贵妃请了个礼,清亮的声色在空旷的大殿之上,显得格外清晰。
琉璃金盏紫香炉上,袅袅青烟弥漫而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月明紧咬着嘴唇,长时间跪在大理石地上,阵阵寒意伴着酸痛而来,愈发的吃力了,甚至连额头都密布了汗水。
奈何她想起身的时候,一到凌厉的目光就向着安月明扫了过来。
旁边有老嬷嬷盯着:“贵妃娘娘还未曾吩咐,不得起身。”
安月明懊悔不已,这哪里是让自己来拜见,分明就是故意为难。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偏偏季斯年也不在。
方才在来的半路,季斯年突然从她的怀中跳脱开,一溜烟就跑到了草丛中,她执意要寻找,想借此逃脱,可老嬷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诡计,直接驾着人过来了。
“本宫还以为是谁,迷得望舒如此神魂颠倒。今日一瞧,原来不过如此。”一声妖娆妩媚的声音从帘帐内传出。
此话应当就是贵妃娘娘说的了,如同安月明所想,自己定然是要被奚落一番。
不过安月明并不在意,她厚着脸笑了起来:“贵妃娘娘,你可当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呵。”贵妃娘娘冷笑了两声,“这嘴真如同柔姬所说,伶牙俐齿。”
说到后头,声色陡然冷了下去。
楚柔姬的名字一出,安月明的心顿时就悬在了半空,这是兴师问罪啊!
安月明不敢吭声,低垂着首,眼神打着转。
而她面前的帘帐忽而被人给掀了起来,就见一女子身着华服,螓首蛾眉,一步一移都透着妩媚的高贵。
一瞬间,安月明的目光都被眼前的女子给吸引了过去。
她记得贵妃娘娘三十有余,可如今见了,却不过二十多,难怪贵妃这么些年都能够稳居宠妃之位。
一双金丝履凤鞋停在了安月明的面前,只听头顶飘来一阵冷言:“听闻你近来在东宫闹出了不少事情,仗着怀着龙嗣,闹出了各种事端。”
安月明眼珠机灵一转,一脸无辜:“贵妃娘娘,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莫非是搞错了吧。”
贵妃眼眸一眯,神情威仪的俯视着安月明。
安月明为了配合得像一些,黑白分明的眼睛故意眨了眨,无辜极了:“况且民女可是听闻,贵妃娘娘宽厚大量,执掌六宫明察秋毫。东宫发生了何事,想来贵妃娘娘一定清楚。”
这将自己一顿夸耀,偏偏让贵妃挑不出过错,只得将这一肚子的气都给瞥到了肚子里。
贵妃睨了眼安月明,在宫婢的搀扶下,走到一旁坐下:“本宫不同你贫嘴,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的女儿,何德何能可以为望舒诞下孩儿。”
瞬间,安月明眸光一缩,警惕的看向贵妃:“贵妃娘娘,这可是太子的皇子。”
“不是!”贵妃冷声喝道,“谁都知晓你在新婚之夜同侍卫通奸,望舒性子宽容,待你有情,不愿戳穿你的满口谎言。可是本宫知道这个孩子压根就不是望舒的,你无需再次狡辩。”
她说着就向着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随即就走来几人,将安月明轻而易举的擒住。
“贵妃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安月明真的慌了。
方才贵妃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她想要除掉腹中的孩儿。
的确,孩儿并非是季望舒的,可也绝对不能够让贵妃动手,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可是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够说出来。
出于本能,安月明拼命的挣扎,奈何太监的力气很大,根本无法不摆脱。
“贵妃娘娘,若是你不喜欢,我完全可以带着孩子离开。”安月明苦苦哀求着。
她的眼角夹杂着几丝泪珠,并非作假,她是真的害怕,想要守护住自己的孩子。
贵妃微扬起首,眸光清冷:“你这样的人,不配生下孩子。本宫若是让你生下来,岂不是意味着让你往后有了要挟望舒的筹码?”
贵妃摇着蒲扇,再次眯起眼,瞥向安月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动手。”
只见老嬷嬷走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一手用力的捏住安月明的下颚,一手端着碗向她口中灌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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