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错愕不已的继续走过去,也奇怪季家父母为什么要哭的那么伤心欲绝,好像是他们很重要的人去世了一样。
她挪动脚步走过去,目光触及墓碑上照片的人时,季夏“啊”的一声惨叫一声,猛地从治疗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浑身早已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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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足是把看着她的陆宴给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拥抱住她,一脸心疼道,“宝宝,你没事吧?你别怕,有我在,有我陪伴在你身边,你不用怕,不用的。”
季夏浑身冰冷,在得到陆宴的拥抱后她身体还是不能回暖,整个人都有点瑟瑟发抖。
萧舒窈微微皱眉道,“季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季夏一脸惊恐地瑟缩在陆宴怀里,好像非常的害怕一样,搞得陆宴极为不满的看了萧舒窈一眼,后者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算了,我们先出去,她的状态短时间也问不出什么来的。”沈奕宸提议。
萧舒窈也没多想什么,直接跟着沈奕宸出去了,诊疗室一下只剩下瑟瑟发抖,还没回过神来的季夏,和一脸心疼拥抱她,觉得不该带她来诊治的陆宴。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这样受刺激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宝宝。
“没事的,没事的,宝宝,没事的,有我在,有我在。”陆宴安抚的抚着她乌黑的发丝,试图缓解她害怕焦虑的情绪。
季夏也不想这样的,但那一瞬真的太害怕了,她抱着陆宴缓了好一会,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道,“阿宴,我觉得我们要回b市一趟,我觉得哪里应该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催眠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季家父母哭的那样撕心裂肺肯定也是真的。
陆宴点点头,“好,都听你的,那我明天订机票?”
季夏摇摇头,“不,就现在立刻马上,现在我还能压制的住她,我心里有想知道的东西。”
“好。”陆宴也没迟疑,直接定了就近回b市的机票。
飞机一落地,季夏马不停蹄的带着陆宴直接来到b市的公墓园。
“宝宝,为什么要来墓园?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陆宴不明白她这突然是怎么了,还是在被催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也就奇怪的询问她。
季夏没回答他的问题,循着被催眠的记忆里的路,领着陆宴一直走到她被催眠那个梦境的墓碑前。
发现墓碑上的照片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时,季夏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步还踉跄的倒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白的可怕。
她无意识的低喃道,“真的,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
陆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墓碑上照片的小女孩干干净净,长的格外的可爱,可爱中莫名还带着一丝丝的熟悉。
那一瞬,很多走马观花的记忆纷纷涌入陆宴的脑海,他像是突然开窍般的醒悟过来道,“宝宝,她怎么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季沁,也姓季。
难道你们是双胞胎?”
这个问题把季夏给问住了,也问懵了,她双眼呆滞的看着陆宴,他也反应过来了,“所以你在催眠中看到了这个,才来的。”
季夏机械般的点点头,浑身冷的犹如跌入地窖,无论阳光多暖都没办法温暖她,她现在有很多的疑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一个叫季沁的。
难道她不是穿书过来的吗?
却也是在这时,看守墓地的人忽然走了过来,对季夏问道,“请问你是季祈礼和夏雪儿的女儿季夏吗?”
“我是。”季夏赶忙点头。
就见看守墓园的人递给她一封信,信封很厚,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守墓的人给完她就说道,“这份信是你爸爸妈妈一个月前交给我的,他们说倘若有一天有人来到这个墓地,还叫季夏的话就让我交给她。
如果没有的话,就让我把信回头放在墓碑里,幸好你来了,我马上就要退休了,你要再不来啊,我就要把它放进去了。”
“谢谢你。”季夏由衷的感激,又询问道,“那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就说了刚刚的那些,这天快下雨了,看完就早点回去吧。”守墓人好心的提醒。
再次谢过他,守墓人才离开。
季夏却拿着信封不知所措起来,一时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
陆宴见她迟疑就提议她打开看看。
躺在这边的小女孩和季夏长得一模一样,季家父母又哭成这样,季夏和季沁肯定是有关系的,最主要的是,季沁和季夏是同年同月生的。
这封信里肯定有着让季夏无法接受的事实,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看,很多事都会成迷,最可怕的是她或许真的会消失的。
为了陆宴和肚子里的孩子,季夏义无反顾的看了,“嗯,好。”
季夏一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信纸,入目就是一行清隽的字迹,想来应该是夏雪儿写的。
她写到,“囡囡,对不起,要以这样的方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我和你爸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亲口和你说,我们庆幸你能看到,也希望你不要看到这封厚厚的信。
往事是痛苦的,倘若你不想知道真相,那么你就把这封信放在沁沁的墓碑前,爸爸妈妈是不会怪你的,如果你想看下去,就做好准备,答应爸爸妈妈不要难受,也不要难过。
往事不可追,珍惜眼前的幸福就可以了。”
“宝宝?”陆宴自然也看到了,也担心道,“如果你不想看,我们用别的办法好嘛?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想伸手拿,却被季夏躲过了,“阿宴,你无法不承认,这是个最好的,最快的捷径,不是吗。”
陆宴挣扎难辨,“可。”
季夏安抚的摇摇头,别开他的手道,“没事的,我总归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放心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你我也会承受住的,不用担心我,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现在真相就在眼前,我不想错过。”
季夏一直觉得她好像忘了点什么,她想这封厚厚的信能给她答案的。
陆宴没阻止,却紧紧的抱着她。
季夏将第一页翻下,继续往下看,“哎囡囡,你到底还是看了,那爸爸妈妈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吧,墓碑上的小沁是你的孪生妹妹,她就比你晚生半小时。
可是你从小就很宠爱她,也非常的喜欢她,总是喜欢抱着她一起睡,两个人形同一个人,要不是你们性格差别大,爸爸妈妈都没办法分清出你们是谁了。
可好景不长,命运不饶人啊,你妹妹在你们五岁的那年得了治不好的病,经历一年的磨难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病魔,爸爸妈妈很伤心,同时也忽略了你。
可爸爸妈妈真的不知道你在发生细微的变化,等爸爸妈妈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打扮,习惯,和张扬的性子都像极了你妹妹,你好像就变成了你妹妹,好像生病去世的人是你一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偶尔会变成懂事的姐姐,有时候就会变成沁沁,那感觉就像沁沁还没去世,很好的慰藉了我失去另外一个女儿的痛心。
我真的太想沁沁了,我也无法克制我自己就开始让你在你和你妹妹的性格见穿梭,我竟然觉得那样还挺好的,也就任由你发展下去,可渐渐的,沁沁的性格完全占据了你的。
等我们反应过来,你好像不存在一般,我们不想失去沁沁的同时也不想失去你啊,我们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没有任何一点用,最后变成了无法改变,沁沁的性格彻底占据了你。
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也很痛苦,只能加倍的爱你,可没想把她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还为了一个陆屿深断送了自己,最后竟然连她也去了。
那时我们就在想,倘若我们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我和你爸爸再一次失去你,痛苦不堪,痛不欲生,妈妈就经常去寺庙祈福。
天天去,日日去,为的就是想能改变这一切,还我们一个女儿也好,我们夫妻愿意用两个生命还你一个,只要我们的女儿还活着,要我们怎么都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佛祖垂怜,我和你爸爸一觉醒来,竟然发现你已经变成了夏夏,只是那个时候正好是你妹妹爱上陆屿深的时候,我们就很担心,很担心。
只是那时我们还发现,你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还能活着就好。
好在结果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你没有再爱上陆屿深,爱上了小宴,这样的结果真的很好很好。
囡囡啊,你不用找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要像佛祖兑现承诺去了,只要你能和小宴好好的,爸爸妈妈就会好好的,囡囡,爸爸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一行清泪缓缓的流过季夏的眼角,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她竟然不是穿书,只是把季沁走过的路走了一遍。
错误的以为她穿书了。
她这来之不易的生命,竟然是她的爸爸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难怪她一直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那她就是季夏,真正真正的季夏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季夏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难受,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掉。
难怪她总觉得季家父母很亲切,就像原本就是她的父母一样。
原来真的是,他们就是她的爸爸妈妈啊。
虽然这事有点不可思议,可世界就是那么神奇,她活过来了,还和陆宴在一起了,也是在那时,一抹记忆恍然挣扎着从季夏的脑海里破土而出。
正是酒吧那晚,季夏的记忆挣脱掉季沁的,对上了陆宴的,她清晰的记得陆宴就是她当年救的那个小男孩。
那晚的下药,她主导了一部分。
却在转角,她亲眼看到陆宴也往她的被子里下药了。
原来当时的事情真相是这样的。
原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森林里,不是在酒吧里。
季夏恍然大悟,几乎是喜极而泣的伸手抱住他,“是你,竟然是你,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你刺激了我的出现,让我恢复自主意识。
让我想要占据我自己的人生,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阿宴,我爱你,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尽管陆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温柔的抱住她道,“宝宝,我也爱你,永远永远永永远远。”
结婚当天,出其不意的陆宴也忽然想起了失去的记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季夏有两个人格,每每和他在一起的是季夏的本人格,所以他才知道季夏爱吃什么,和不爱吃什么。
一直以来他也在耐心的等着她想起来,哪曾想到他反而失忆了。
索性最后陆宴也什么都想起来了,也想起了酒吧的互相谋算,和小时候两人就遇到的事了。
他们深情相拥,陆屿深和林如初一个是伴郎,一个是伴娘也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了,想来两人应该是冰释前嫌和好了。
婚礼过后。
季夏和陆宴回到季家老宅,对着空空如也的房子道,“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我和阿宴结婚了,是你们选定的日子,对不起啊,我现在才想起来。
那也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爸爸妈妈你们放心,阿宴会对我很好很好的,我们也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用生命重塑了我。”
陆宴也发誓般的说道,“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宝宝和她肚子里的宝宝的,你们放心吧,我会永永远远的爱她,直至时间的尽头。”
“阿宴,谢谢你。”季夏热泪盈眶。
陆宴却纠正她道,“宝宝,还喊阿宴呢,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
季夏红了红脸,异常幸福的搂着他的脖子道,“老公,我爱你,永永远远,直至时间的尽头。”
陆宴温柔的抱着她的腰,也道,“老婆,我爱你,永永远远,直至时间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