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惊讶的失声尖叫出声,一双澄澈的眸子里溢满了不可思议和震惊。
许是太过惊讶,她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脑海里的记忆宛如零碎的碎片仍旧一幕幕的闪过她眼前,呼吸都微潋。
同样脑海闪过一些零星片段的陆宴,他微不可察的皱起浓眉,好看的桃花眼疑惑的对上她狐疑的眼,不明所以的掀起薄唇道,“嗯?宝宝,怎么了?
什么是我?”
听闻他的询问,季夏恍然回过神来,张嘴就如实说道,“阿宴,我看到你了,那晚我看到你了,你就坐在那边的雅座,你还有印象吗?”
她伸手指向陆宴曾经坐过的雅座,那是一个相对隐秘的角落。
《是小奶狗,绝对是他。》
《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那晚我竟然看到他了。》
眉头微蹙的陆宴褶皱眉心,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朝那边的雅座看去,一些零星的片段又开始在他脑海里重叠,他就坐在那边,还伸手换来了服务员。
他似乎对着服务员说了什么,还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了。
只可惜他脑海闪过的片段太零碎,一段一段的闪过根本看不完整他到底是在干嘛。
可季夏却被她那句“我”字给镇住了。
《我?》
《我为什么会用我这个字。》
《难道不是原主吗?》
《关键是那些闪过我眼前的画面很真实,不像是我在书上看到的那样。》
《倒是像是我身临其境,和小奶狗对视的一样。》
《还有我为什么会看到他,原书里的剧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也根本没有这一段啊。》
《明明那时我还没有穿越过来啊。》
《又怎么会觉得身临其境呢?》
听闻她心声的陆宴漠然的收回视线,在疑惑的看她一眼后,果断的将她抱出人声嘈杂的酒吧。
然后把她抱上车后,才关心的询问道,“宝宝,你没事吧,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要是还觉得难受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陆宴的嘴巴分分合合,走神的季夏宛如没听到一般,只是视线茫然的盯着他看,是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是不是也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我和小奶狗睡在一起之前,怎么会先看到过对方呢?》
《分明小奶狗也看到我了,我们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
《难道那晚我和小奶狗在一起,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人为,又是谁?》
《还有为什么是我那么清晰的回响起来?》
《这些分明是原主的记忆啊。》
季夏突然变得糊涂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分明她是陪陆宴来这边找寻记忆的,为什么连她也会有连锁反应?
她刚想起那些零星片段时,她的头突然变得很疼很疼,就像失忆被找回记忆的人是她,而不是小奶狗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记忆片段。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陆宴想起来的也不多,在听闻她那些心声后,亦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闪过,只是可惜却无法拼凑出一幕完整的画面来,反倒他觉得季夏的话也挺奇怪的。
难道她也曾失去什么记忆吗?
直觉告诉陆宴,他极有可能知道点什么,只可惜他现在失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宴担心她想的头疼,及时打断她的思绪唤醒她,“宝宝,宝宝,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宝宝?”他伸手晃了晃她。
季夏一脸迷惘的回过神来,失焦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和集中精神,神色茫然道,“嗯,阿宴,怎么了?你刚说什么了,我好像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陆宴紧张和担心的重复道,“宝宝,我是问你现在还觉得头疼吗?要是你还觉得疼的话,我们上医院去看看,嗯?”
《昂,他原来问的是这个啊。》
季夏摇了摇头,“没事,阿宴,我现在已经感觉没那么疼了,我没事了,倒是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我看你刚刚好像似乎也有点反应的。”
《看来酒吧这个地方,应该有故事。》
《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宴深怕她会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稍稍的摇摇头道,“也不算,好像有点零星的画面闪过,只是又似乎拼凑不起什么来,我想这里应该不会对我的病情有任何的帮助。
宝宝,既然你觉得没事,我们先回家吧,等明天再去别的地方试试。”
他提议。
这边的季夏却茫然和怔住了:“”别的地方?
她突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别的地方哪里还有别的地方啊。》
《小奶狗想的好,就这个酒吧和公寓两个地方好吧。》
这下轮到提议的陆宴陷入了迷惘之中:“???”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哪里还有别的地方,只有酒吧和公寓两个地方,难道他们在一起除了这两个地方,就没别的了?
也只见季夏尴尬的抽搐嘴角,手在空中无言以对的画了个圈,有些难以启齿道,“阿宴,我觉得嗯,你可能对我们以前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你是被我包养的,那么我们就不会以正常恋人的方式相处,是吧。”她反问他一声后,继续解释道,“所以我和你去过唯一多的地方,那就是那套公寓。
和第一次遇见的酒吧,已经没有别的地方了,你可懂?”
又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哪有还有别的地方,那不是开玩笑嘛。》
《就这两个地方了啦。》
《嘶销魂。》
一脸痛苦面具且疑惑的陆宴:“”
还真销魂。
陆宴不敢放弃,挣扎着询问她,“所以那么说来,如果我想要找回失去的记忆,就只能不停的在公寓和这间酒吧来回,倘若我都想不起来了,也就是说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刺激我了?”
季夏懵了懵,也挣扎的张嘴道,“e虽然我很不想承认的告诉你这是真的,但这的确是真的,的确是没别的地方了呢。”
她说完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来。
快要僵化的陆宴:“!!!”
干的漂亮。
nice啊。
他们在一起竟然没去过别的地方,除去第一次见面的酒吧,那就只剩下唯一一个地方——公寓了啊。
季夏见他一脸的嘲讽,也忍不住露出嘲讽的表情来,回想着过去道,“陆宴,你这是什么鬼表情,我告诉你,以前你还巴不得天天待在公寓里呢。
现在竟然还敢露出嫌弃的表情来,咦。”
她一脸嫌弃的鄙夷他。
陆宴被她鄙夷的没由来的一阵吃噎,可他好看的桃花眼忽然露出诡谲的神色来,伟岸的身姿暧昧无疑的凑近季夏,一寸寸的朝她凑过去。
季夏被吓了一跳,纤瘦的身姿本能的往门边挪,一个劲的往后,“你,你,你,干嘛要露出这样古怪的眼神来,你,你想干嘛呀?”
《咦惹,这小奶狗怎么越看越不怀好意。》
《他怕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这可是在大马路上啊,疯了吧他。》
陆宴:“”他干嘛了?
他还什么都没干好吧。
也就在陆宴将她逼到一缕方寸之地之前,季夏几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支支吾吾的阻止他的靠近道,“干嘛干嘛,你想干嘛呀。
我警告你,你可别在靠近我了啊,小心我小拳拳伺候。”
她说着还挥起了拳头,却又突然发现只有一只手阻止他,又赶忙松开拳头重新抵住他,以防他会突然乱来。
陆宴邪魅的挑眉,轻笑一声道,“宝宝,我知道,你才舍不得打我呢。”
他故意挨近她几分,激的季夏睁大眼睛,倒是真的没舍得出手打他,所以他暧昧无疑的凑近她的耳廓,奶声奶气的明知故问道,“那宝宝,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们经常在公寓里干什么呢,可不可以把那些特别细节的事告诉我,我想这样一来肯定对我恢复记忆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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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嗯?”
他故意拉长尾音,眸色闪过危险的狡黠,像头午夜里吃人的饿狼。
季夏的脸突然被他问的面红耳赤,十分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好家伙,这小奶狗摆明是明知故问啊。》
《故意想要听我说,还细节。》
《细节他个鬼。》
《孤男寡女在一个地方,还能干嘛?》
《盖着棉被纯聊天,睡素的?》
《他是觉得他不行?》
《我看他纯属是想挨拳头才对。》
只是想逗逗她的陆宴:“”不说就不说呗。
不用那么凶残吧和诅咒他不行吧。
他要不行,那她该怎么办,岂不是没有幸福了。
“宝宝。”陆宴正打算跟她说什么。
季夏突然古灵精怪的收回抵着他胸膛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凑近他,一张小脸绯红绯红的。
正当陆宴不知道她想干嘛时,季夏突然扑到他,将他压在驾驶座位上,挑着好看的秀眉,意味深长道,“阿宴,别宝宝长,宝宝短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要不我亲身示范给你看?
只要你不怕这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是可以。”
“宝宝,我错了,这事等我们回家再好好讨论,我们现在就回去。”陆宴急了,几乎想也不想的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他怎么可能在外面这么对她。
这被别人看到了,他是会吃醋的。
这磨人的小妖精还真是很好的拿捏住他的短板了啊。
季夏却不依不饶道,“嗯,阿宴,那你是不想知道了?不过没关系的,我可以配合你的啊,我看你的求知欲还是挺强的,欲擒故纵这招玩的不错。
没办法,谁叫我没办法抵御呢,我投降了,我慢慢把细节做给你看,好不好呀。”
《小狗砸,跟我玩是吧。》
《姐就玩的你团团转。》
《还想耍我,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深知感到错的陆宴,委屈的摁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手,一脸哭腔道,“宝宝,宝贝,亲亲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我不敢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
求放过,你想怎么揍我都行,宝宝,我错了。”
他的求生欲还挺强。
季夏不屑的冷哼一声,啧啧两声道,“小狗砸,我好心好意来陪你找回记忆,你竟然敢耍着我玩,我看你真的是没死过,玩就玩,谁怕谁啊。”
《分不清大小王了还?》
《小狗砸,姐大你两岁,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呢。》
《还能不了解你的这点小心思。》
陆宴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很想反驳,却又不敢的只能在心里想,她就欺负他爱她,喜欢她吧。
谁叫爱她是他最大的短板和软肋呢。
“是,宝宝说的对,宝宝说的没错,那我们现在先回家好不好?”陆宴妥协。
胜利的季夏一脸傲慢的做好,还理了理微乱的衣服,小傲娇的点点头道,“嗯,准了,走吧。”
“得勒,我的小祖宗。”陆宴无可奈何的笑笑,只觉得他家宝宝是越来越可爱了。
回到家,陆宴和季夏合计反正这里也找不到答案,季家父母也不在b市,他们留在这边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先回c市去好了。
毕竟结婚要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工序也非常的复杂,又要装修一下房子,试婚纱,拍婚纱照,还要买家具,办事用的东西,说都一时说不过来。
季夏既然没任何的意见,只是临走前,那个幼稚鬼说请柬在这买,反正季家父母已经把日子给敲定了,就先去给陆屿深送请柬好了。
想来这家伙还是想去刺激一下陆屿深。
季夏一脸无语的看着行为非常幼稚的陆宴:“”
《小狗砸,是准备把这事记多久。》
《还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就此翻篇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算了,他想去就去吧。
《幼稚鬼。》
季夏在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他一番。
陆宴表示,他就幼稚了呢。
幼稚又不犯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