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会听不到呢?
季夏听闻他的心声,她猛地抬头看向说听不到她说什么的陆宴:“!!!???”
《听不到?》
《陆屿深,他竟然会听不到我说的话?》
《难道我说的就那么不像人话吗?》
《他确定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季夏懵圈了。
侧身站在洗手间内的陆宴也跟着微微皱眉,好看的桃花眼意味深长的锁在站在门口聊天的两人身上,又投向陆屿深那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
心里也腾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因为季夏有时候说的话,他也没办法听到会变成奇怪的忙音,就像是线路不好的导致的一样。
陆宴误以为这只会对他一个,没曾想陆屿深也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季夏看着他想了想,总觉得这人是不是在耍她。
可转念想想,她听到的是他的心声,陆屿深又不知道她可以听到他的心声,他没必要在心声里作怪,可她明明说的是人话,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听不到呢。
季夏不信邪,又对他说道,“陆屿深,看你的样子为什么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难道我说的那么不像人话,还是你在故意耍我,逗我玩呢。”
陆屿深微不可察的皱起眉头,反对她问道,“什么意思,你刚刚到底对我说了什么?”
不知道他是装的像,还是不愿意承认林如初孩子是他孩子的事实,在这跟她摆弄,季夏轻咳一声嗓子,稍微大声的对他说道,“我是说,林如初生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
你难道真的听不到吗?”
季夏说完,陆屿深一言难尽的表情没减轻,反而更严重了,英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有一段会变成忙音?》
《她是故意来搞笑的?》
差点被他气出心脏病来的季夏:“”
《他踏马,我哪有来搞笑的。》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来搞笑的。》
《他怎么反而还倒打一耙。》
《真真气死个人。》
一旁的陆宴:“”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也很尊重季夏的没出去。
陆屿深黑眸沉沉,脸色更为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才好。
季夏看到他这样还真就不信了,又重复道,“我是说,林如初生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你踏马的真的听不到吗?气的老娘我要爆粗口了,也不知道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在这跟你较劲。”
偏偏陆屿深还真就听不到,就是到那段的时候就开始变成忙音的。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在耍我?》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屿深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学着重复她说的话道,“我只能听到你说,我是说,林如初,你踏马的真的听不到吗?气的老娘我要爆粗口了。
也不知道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在这跟你较劲。”
说完陆屿深还意味深长的挑挑眉。
略显无语的季夏:“”
《握草,他有必要全部重复出来吗?》
《说关键的就可以了啊。》
《他明显是故意的吧?》
《真是好家伙啊。》
一旁的陆宴却深深的皱起了浓眉,眼底的疑惑越发的浓郁起来,因为他偶尔没听到季夏的话,就是像陆屿深那样变成那样的忙音的
不过季夏也算是反应过来了,他的心声反复都那么说,还重复了她的话,那肯定也不像是故意在骗她。
可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说的话会变成忙音呢?
还是最重要的那段。
季夏想了想的跟他确认道,“都是到林如初后面开始听不到的吗?”
陆屿深如实点头,“嗯。”
见情况是这样,季夏恍然大悟的想着难道是被剧情给制裁了,她没办法像纸片人提供任何有关他们的最重要的信息?
她现在也算是反应过来,陆屿深和林如初为什么还没和好了,敢情他还是不知道林如初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看起来这道坎要他们自己走过。
这事也必须由林如初来告诉他了。
事实上,剧情到这都结束了,季夏不说也没关系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就是因为今天晚上就要结束,她特别想告诉陆屿深真相。
既然不能说,难不成还不能写吗?
季夏古灵精怪的抬起手,伸手到他跟前道,“把你手机给我。”
尽管不知道想干嘛,陆屿深也没停顿,果断的拿出西服口袋内的手机递给季夏,“做什么?”
季夏一脸的神秘兮兮,没开口回应他的话,反正她说了,他也听不到,那她就打字打出来试试,要是这样也不行,那她也没办法了,只能留有遗憾了。
季夏打开他手机的备忘录,直接写下“林如初生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的几个字后,直接把手机递还给他。
冲他仰仰下巴道,“我打的这些字,你能看到吗?”
陆屿深接过她递来的手机,上面分明只有一些歪歪扭扭狗都看不懂的文字,他的脸微微变成痛苦面具,蹙紧眉头道,“你打的这些是什么字,是在考验我的文字功底?”
好家伙。
季夏这总算是明白了,这完全是被剧情给制裁的明明白白啊,看来这个信息是没办法从她这里传递给他的了。
她想了想到道,“陆屿深,虽然我无法跟你解释你为什么看不到,可我真的没耍你啊,其实吧,我觉得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那肯定是有目的或者是没办法说的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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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吧,林如初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为什么不能冷静下来好好的听她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没错,但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了,下次你在想弥补可能就来不及了。”
季夏只能用这样委婉的方式告诉他了。
提起林如初,陆屿深的脸明显有些不好看,也就扯开话题,重新引到她和陆宴身上,“呵,季夏,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和事佬来了,以前不是一个劲的想着拆散我和她。
怎么的,现在找到真爱了,什么都看开了,还为你以前的情敌说话,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原来爱情真的会转移。》
《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哪怕曾经爱你爱到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也照样会放弃呢。》
陆屿深自嘲了一下。
所以她想告诉我的,到底是什么事?
又为什么听不到,看不到呢?
可季夏听着他的话怎么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呢。
她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的噘嘴道,“怎么啦,不行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每个人都会变得好嘛,再说了我以前那叫年轻不懂事。
做了很多傻乎乎的事,现在这不幡然醒悟了嘛,怎么啦,后悔啦。”
《最关键的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而且我才不喜欢运筹帷幄的大叔呢,小奶狗他不香嘛。》
《还会奶乎乎的喊你姐姐呢。》
《啧真上头。》
陆宴:“”很不错,就这样说,他很喜欢。
身姿伟岸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眼眸深邃的斜了她一眼,视线辗转从她脸上挪到璀璨夺目的钻石戒子上,陡然意味深长的对她反问道,“如果我说是呢?”
《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的季夏很有感染力,有活力。》
《不像她,总是沉沉闷闷得。》
《我好像有点厌烦了。》
震惊其中的季夏:“!!!???”
《他说的什么玩意?》
《什么是不是呢?》
《我刚刚问了啥问题,我好像有点懵。》
一边的陆宴也急了,这明显是要跟他抢人的节奏啊,他几乎下一秒要冲出去,却又生生的按捺住他的脾气,视线意味深长的落在季夏身上,他想要听她的答案。
季夏不可思议的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可置信道,“陆屿深,你可别说,你现在爱上我了?”
妈呀,活见鬼了啊。
她刚刚最后一句话只是开玩笑的,随口说出来的。
见她这幅见鬼的表情,陆屿深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自然而然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啊。
这要被家里的小奶狗知道,她的腰是不想要了?
嗳?
等等他说的是啥?
季夏蓦然皱眉看向他,陆屿深则显得模棱两可的。
《哟西,我刚没听错吧?》
《握草,他该不是被我给说中了吧?》
《以前“季夏”怎么也攻克不了的男人,现在竟然说喜欢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我岂不是变成小说届里女配的天花板了。》
《成功逆袭,让男主爱上我。》
《咦惹啊,那我不就是唯一一个策反男主的女配了。》
《啧啧啧》
季夏傲娇的在心里感叹。
听到她心声的陆宴脸色陡然变得非常难看。
呵听着还挺骄傲啊。
瞧把她给美的。
谁曾想陆宴正生气,季夏一脸遗憾且认真的点头道,“嗯,确实不可以,因为我现在已经有非常非常爱的人了,他也非常非常的爱我,我想我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她沉浸在幸福里,又突然清醒道,“所以啊,陆屿深无论你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我都不可能在爱上你,我很爱他的。”
陆屿深:“”
《看的出来,哪怕她不说幸福也写在脸上。》
季夏:那是!
一边快要生气到冒烟的陆宴:这还差不多,算她有点良心。
陆屿深没由来的轻笑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很爱他啊。”
季夏不以为意道,“那是当然啊,不然我还喜欢你啊,你想得美。”她一脸的傲娇。
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说道,“哎呀,好了,我不和你聊了,你赶紧该上洗手间的上,该走的走,一会我家阿宴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又要乱吃飞醋了。”
《小奶狗吃起醋来,我都受不了呢。》
《谁知道他又要乱出什么招数了。》
《还是赶紧催促他走吧。》
一边的陆宴表示,他不生气,反而还会好好的奖励奖励她呢。
陆屿深讪笑了一声,也觉得他说的话很离谱,只是他好像的确很喜欢季夏的性格,什么都比较真,不会扭扭捏捏的,也许是这点吸引住了他吧。
他没第一时间离开,只是说了句,“季夏,你好像真的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了啊。
她又不是原主,她又不爱陆屿深,她和原主也完全是两种性格呢。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季夏忽然对他反问,“是嘛,那你觉得是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这话她真的很想问陆宴,只可惜陆宴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来了。
现在问陆屿深也未尝不可。
没曾想陆屿深的话显得有些复杂难懂,只听他说,“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你喜欢的人觉得,他要是喜欢无论你曾经是怎么样,现在是怎么样。
他都会喜欢你,才真正的重要,季夏,祝你幸福。”
季夏愣了愣,突然变得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难道是因为今天剧情就要走完的缘故吗?
不过想想也对,她肯定是变好了啊,要不然按照以前陆屿深讨厌季夏的架势,他能救她,能主动来跟她说话,那不是开玩笑么。
“谢谢。”她真挚的感谢,又对陆屿深说道,“陆屿深,那你也要用心去看,眼睛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你待看事实说话,也祝你和林如初有个好的结局。”
她想想又觉得不对,虽然剧情走完了,可结局他们的确是在一起的呢,只可惜还要经过不少的磨难。
不过没关系,相爱的人总归会走到一起的。
就像她和陆宴。
凝视陆屿深走远的背影,季夏突然想。
《咦惹,小奶狗,他人呢?》
《他不是陪我来上洗手间的吗?》
《他怎么不见了啊。》
偷听墙角的陆宴:“”他在。
季夏等得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陆宴趁机从男洗手间走出来,唤了她一声,“宝宝。”
咦?
季夏奇怪的咦了一声,回过头就看到陆宴从男洗手间内出来,她微微皱眉道,“你也在上洗手间?”
《所以他一直在?》
《那他听到我和陆屿深的谈话了吗?》
《好家伙,这家伙该不是一直在偷听吧?》
陆宴表示有点心虚。
季夏则挑了挑眉头,神色狐疑道,“阿宴,你该不是故意躲在洗手间内不出来的吧?怎么的,戏好不好看啊?”
陆宴见被她都发现了,他也没藏着掖着,他大大方方的走到她身边,长臂一伸,捞住她的细腰就拉近两人的距离,垂下头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看着她。
好看的桃花眼迷人又勾人,小奶狗还奶乎乎的对她询问道,“宝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听说你被人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