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地“嘭”的一声被关上。
门外很快响起了高跟鞋踩过地面发出的铿锵声,一听就觉得气势凛然不简单。
女医生一走,偌大的病房内又只剩下拥抱在一起,却各自怀揣着一份心思的两人。
季夏拧着秀眉,凝视着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身影莫名得陷入了沉思,和深深的迷惘中。
眨眨眼的想着。
《她这就走了?》
《这就完事了?》
《难道这女医生进来就是为了特地说些奇奇怪怪,和令人误会不着边际的话的。》
《然后就这么走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种话里藏话,好像还藏着什么动机的感觉?》
《是什么呢?》
季夏一时没想明白过来。
陆宴倒是没什么感觉,也根本不想知道她是谁,至于她暗藏玄机的话他也没那个心思去解和猜。
对于他来说除了季夏,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才懒得费心思。
他在意的是季夏的态度,生气的也是他的态度,她怎么能够抱着一副看戏的态度,还在那八卦他们呢?
不可理喻,他一定要好好的质问质问她。
她凭什么不吃醋,反而还像个吃瓜群众一样吃瓜。
他不开心了。
季夏压根没理会旁边男人小小的心机,和因她心里话而抑郁和委屈的难看脸色。
心里一个劲的在那琢磨女医生离开时意有所指的话,和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饱含很多,她不知道内容的讯息。
——也是,都不重要了,我是谁更加就不重要了,你能忘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你现在也不需要我了。
——看来你现在也不需要我!!!
季夏宛如发现新大陆般的瞬间睁大眼睛,猛地扭头看向正想质问她的男人,澄澈的眸低绽放着因八卦而熠熠生辉的眼。
足是把陆宴看的一怔。
她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那么的兴奋和激动,像是解锁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似的。
季夏的心声果不其然不负众望的在陆宴耳边响起。
《呦西,好大的信息量啊。》
《哦哟,好大的一个瓜啊。》
《什么叫做,看来你现在也不需要我了。》
《还你能忘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敢打包票,小奶狗和这女医生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是这样没错了。》
陆宴:“!!!”
失忆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来这么气他。
关键她得到这样的信息,第一反应不是吃醋,而是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
这叫陆宴情何以堪。
陆宴生气也委屈,嘴巴鼓的跟包子似的对她质问道,“宝宝,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还有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
陆宴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与季夏激动兴奋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解释,“没呀,我就是觉得这个女医生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
阿宴,你觉得呢?”
她一脸八卦的看向他,还暧昧的冲他眨眨眼。
陆宴被她八卦的样子,足实气的不轻,冷哼一声道,“宝宝,你在怀疑什么?”
季夏像是被当场抓了包,有些许的不好意思和难为情,开始狡辩,“没啊,什么怀疑什么,我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啊。”
实际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整部爱恨情仇的狗血剧来。
“是嘛。”陆宴可不信。
感受到他深深怀疑的季夏:“”
《咦惹,小奶狗,怎么还不相信人了呢。》
《我们之间还有人与人之间最初的信任吗?》
《哎呀,我这不就好奇女医生和他之间的关系么。》
《八卦使我快乐,吃瓜使我兴奋,我爱八卦,我爱吃瓜。》
季夏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的对他质问道,“不过,阿宴,这女医生是你的谁啊,看她的样子好像知道你很多过去的事,你脑子里。”
她停住话头,突然伸出食指在脑海边转了转,一脸期待的看向他,“对她,还有什么印象么?
比如,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之类的。”
季夏就差没问两人有没有什么猫腻了,谁叫那女医生说的那么模棱两可,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得一样。
这个时候的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无语到极致的陆宴:“”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么?
瞧她那张极其八卦,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
陆宴一时气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翻身就将她压在沙发上,眼神阴翳,眸低闪着波涛汹涌的恼意。
已然被他习惯压的季夏,莫名得全然无感,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闪吧闪吧的盯着他看。
《咦,小奶狗干嘛突然又压我。》
《我已然生无可恋。》
《不压才不像他呢。》
陆宴:很好,看来她已经开始习惯他的节奏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发现和意外之喜。
陆宴居高临下的凑近冲他眨眼的小女人。
他贴的很近,很是不爽道,“臭宝,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可你的态度真的很有问题,让我很不爽,很生气。”
他一副宝宝哄不好的样子。
季夏无语皱巴起一张小脸,完全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不爽什么,“我怎么了?”
还敢问!!!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陆宴被气的不轻的同时,他负气眼巴巴的看着她道,“臭宝,突然有这么一个女人来找我,还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难道不该生气,不该吃醋。
不该凶狠的质问我她是谁,怎么反而还一脸的八卦和兴奋,你这么兴奋真的好嘛。
臭宝,你是不是不爱我,还根本就不在乎我!!!”
陆宴狠狠的生气了。
季夏没由来的一阵吃噎。
《哟西,瞧把孩子给气的,啧啧啧。》
《嗳,可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她内心欢腾的不行,陆宴的脸色却因她的心声突然又降下几分,变得更难看了。
季夏见他这幅愁云惨雾,委屈巴巴的脸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正想解释一下,又突然跟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瞅着他砸吧两下嘴,神色略显不屑道,“说的你好像没失忆,什么都记得似的,请问我的质问有用吗?”
ko。
这场较量里,陆宴输得一败涂地,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有苦不能言,闷声吃了哑巴亏。
可他还是生气,不满的嘟囔道,“我是不记得了没错,可你也不该这么兴奋,还一脸的吃瓜群众,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
你要在乎我,你肯定可生气生气的质问我,她到底是谁,根本不会管我记不记得,是不是失忆了。”
陆宴说的别提多委屈了,控诉她的跟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马上就要哇哇大哭起来。
反被质问的季夏:“”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这小奶狗怕是真的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好像还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算了,要不看在他这么想受虐的份上。》
《我就勉为其难的问一下啦?》
陆宴:“”他当真,真的是谢谢她啊。
还有到底是谁不太聪明,那人分明是她好不好,正常人的逻辑思维都不会像她这样爱吃瓜,正常人肯定是要生气的。
季夏轻咳了一声,故作生气,有那么点像模像样的质问他,“昂,陆宴,你最好老实跟我说,你和这位女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谁,为什么又要过来看你?
老实交代啊。”
《啧,瞧我这演戏的天分。》
《这不说来就来了。》
听完她心声的陆宴表示,已经被她气的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头,梗塞的说不出话来了。
季夏见他不说话,更来劲了,冷哼一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陆宴,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装聋作哑就没事了,你今天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
要不然你就等着跪榴莲吧。”
陆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啊。
他脑海里也忽然响起一首歌来,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在逼一个爱你的人即兴表演,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顺应时代的改变看那些拙劣的表演
陆宴还是像个闷葫芦似的没说话,真就像应了季夏的那句心虚似的,静静的看着她一个人演独角戏。
这番怒火可远远不够啊。
见他不说话的季夏:“”
《小奶狗什么意思?》
《我都问了,他为什么还不回答。》
《找死嘛。》
陆宴邪魅的勾起唇角没理她,心中自然已经有了盘算,好看的桃花眼内闪过转瞬即逝的狡黠。
季夏一脸抑郁的瞅着他奶乎乎的脸看,见他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心里的那股子无名火瞬间被勾了起来,天雷地火滚滚彻底惹怒了她。
“陆宴,你给我说话,别装哑巴了。”她生气的吼他。
陆宴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一脸的伤心和委屈,“你就别装了,根本装的一点儿也不像,你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在质问我。
宝宝,你就真的当真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一点儿也不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