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如果这次我们能逃过一劫,还能活着出去,我们就结婚好吗?
季夏猛地睁开眼睛,抬起眼皮,嘴角情难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阿宴,唔。”
季夏的话很快淹没在一个温柔的吻里,唇角被微微的堵住,她迷惘的睁大眼睛,入目就是陆宴那张英俊帅气又奶白的小脸,卷翘的睫毛跟着疑惑的颤了颤。
她脑海迷糊的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境里。
这边连声听到她在梦里也不停的喊着他名字的陆宴,神色激动的已经对着她的唇亲了好几下,真如季夏说的那般他上辈子真的可能是啄木鸟变得。
又在看到她迷迷糊糊一脸迷惘和无辜的从睡梦中惊醒时,陆宴略显愧疚,声线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道,“宝宝,你醒了,对不起啊,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
可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
睡得稀里糊涂的季夏只觉得脑袋很沉,眼皮也很重,大有一种半梦半醒根本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的状态,她睡眼朦胧的瞥了他一眼。
又熬不住那股子浓浓的睡意又轻磕的闭上了双眸,压根没理会陆宴的话,小嘴不满的撅起嘟囔了一声,“唔你别吵,你好烦啊,我还要睡觉,好困。”
季夏小声的抱怨,人倒是实诚的已经循着个舒服的位置已经又睡着了。
可爱的小模样深深的牵动着陆宴的心,他一时情不自禁又没忍住,动情的对低头准她的唇爱恋的吻了又吻。
察觉到异样的季夏不爽的皱眉,下意识的挥手直接一拳挥在陆宴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啪”的一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尤为响亮。
只听她拉长声线撒娇似的嘀咕,“别碰我,别碰我啦,我要睡觉,我要睡觉,你好烦人啊,呜呜呜我好累,好困啊呜呜呜。”
她还委屈的呜咽上了,烦躁的皱巴着一张小脸跟快要哭似的控诉陆宴打搅她睡觉。
却还不忘内心叭叭。
《搅人好梦,犹如杀人父母。》
《小奶狗,你给我等着,看我醒来怎么揍死你。》
《看我醒来,醒来。》
《咦我醒来要干嘛?》
后面已经听不到她的心声了,显然她是真的很困又很累,她能忽然醒来完全是被陆宴给吻得吵醒的。
被挥了一拳的陆宴哪里还敢打搅她,心疼她都来不及,赶忙安抚的拍拍她哄她继续睡,“好好好,宝宝乖,宝宝快睡觉觉,快睡觉觉。”
“哼哼哼。”大概是还没睡得沉,季夏不满的在那哼哼唧唧起来,小模样奶乎乎又撒娇的可爱样子,差点又让陆宴缴卸投降,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那拳深刻的提醒他。
他不能在吵着他宝贝睡觉,他的宝贝有起床气。
可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可爱到连梦里都在喊他的名字,季夏是做梦梦到他了吗?
陆宴真的不知道原来他的宝贝会这么爱他,爱他爱到梦里也全是他。
实际上,陆宴早就醒了,他醒来入目就是季夏那张白净又好看的脸,她的睡相很好,就是喜欢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却也是因为这样才异常的可爱。
原本陆宴是不想打搅她想先起床的,可他还没起来,人突然被季夏给抱住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喊着他的名字,他误以为是季夏不想让他走,想让他继续陪着她睡。
所以他也就没起来,又重新睡了下去。
可她的小嘴里一直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秀眉时不时的皱紧又放松,看样子不像是醒了,倒像是存在梦魇里没醒来。
陆宴也不想打搅她,吵醒她啊,可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她喊着喊着喊得他一下动情了,就情难自禁的吻了过去,这才不经意的把她给吵醒了的。
谁叫她那么可爱,让他爱不释手呢,他也不想的啊。
不过,这下陆宴属实不敢动了,也不敢在胡乱亲她了,只是温柔的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却不想没一会,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拿着托盘的护士忽然从病房门外走进来,大声道,“是陆宴吗,我现在需要。”
“嘘,别说话。”陆宴蹙着浓眉不悦的及时制止了护士未说完的话,伸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举动,还用眼神示意他怀里的人儿还在睡觉。
可还是没来得及,他怀里的那团小团子又开始不满的哼哼唧唧起来,秀眉都要拧成麻花了,显然是被打搅到了。
陆宴不悦的投了个眼神给护士,神色冷冰冰的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出声。
护士一脸懵逼,一脸的黑人大问号。
只见病床上的男人又眉眼温柔的诱哄着他怀里的那团睡觉,“没事,没事,宝宝乖,宝宝乖,你快睡觉觉。”
被警告的护士懵逼的更厉害了,双眼茫然的想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是来病房给病人打针挂盐水的。
她突然有种她是谁,她在哪里的错觉,她都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根本不是在医院里。
病床上的陆宴见他怀里的那团不在哼哼唧唧,显然是又睡过去后,他一改温柔,蹙着浓眉眼神冷然的投向护士,似乎是询问她进来干嘛。
当然了,门锁是他昨晚开得,就怕一早有人来打搅的。
护士被他不悦的眼神看的一阵后怕,差点没反应过来,直至陆宴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气势不怒自威,护士后知后觉潋着呼吸赶忙拿起托盘上的盐水袋和针筒。
示意陆宴她是来给他打吊针的。
陆宴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原本是想打发护士出去的,但转念一想季夏既然来了,他务必要快点养好身子出院回家,要不一直在医院也不是办法。
季夏也因为在医院一直拒绝他,陆宴又怎么还会想待在这边。
他默许的点头,同时伸出一只手来,却在注意到怀里熟睡的人儿,他再次伸手将食指放在唇边,抬眼示意护士要轻点。
护士了然的点点头,这才抬起脚步缓缓的靠近病床,却还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脑袋有点发懵的厉害。
护士在心里一直反反复复的问她自己,她是在医院没错吧,后又怀疑她真的在医院吗?
护士一脸提心吊胆,放慢手脚的给陆宴打针挂盐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这里是高级病房区域,住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她一个小小的护士也不敢轻易得罪人。
也好在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末了她胆战心惊的伸手指了指盐水瓶,又指了指病床边的呼叫铃,示意他盐水挂完了呼叫她们护士台。
陆宴默认的垂眸,又在警告她出去要小声点后,就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完了,他没给给她一个余光,满心满眼都在被角露出一个乌黑脑袋,躺在他怀里的人儿身上。
并且,在护士给他打吊针的期间,他也是神色紧张的注视怀里的人儿,就怕护士会发出一点声响吵到他的宝贝。
可想他到底有多爱他怀里的人儿啊。
护士一脸的羡慕,却不敢看,就怕抱着她的男人忽然又眼神不悦的来瞪她,护士都有点后怕了。
所以护士又哪里敢耽搁,放慢手脚收拾完打针的残渣,拿起托盘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从病房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当病房门被关上的刹那,护士宛如死过一回般的重重的松了口气,整个人疲惫瘫软的放松了下来,无声的操作担忧和紧张的她差点没当场去世。
等她缓过劲来,回过神来,直起腰拿着托盘往护士站走时,她突然停住脚步满头满脸的大问号,眼神愕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病房。
护士:“”
她确定她不是在演谍战片?
地下党接头?
她现在怎么有种,她刚刚不是去病房给病人打吊针的,而是去做贼的。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她是在医院里没错吗?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问号。
病房内,挂着盐水的陆宴全身心都放在季夏身上,他眉眼温柔的低垂眼眸,好看的桃花眼依恋的落在她姣好的脸庞上。
视野内,他怀里的人儿安安静静的睡着,卷翘修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在眼睑处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安静的宛如一个天使,也像一只可爱的布偶猫。
可爱的小模样陆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恨不得把她搂紧他的骨血里算了。
事实上,他也情难自禁的那么做,他柔情似水的抱紧她,心里格外的满足。
却不想他抱得正香,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蹭上头。
陆宴沉下黑眸,不悦的蹙紧眉头,一脸被打搅后的不爽和暴躁,神色危险又冰冷冷的投向病房门。
手却还不忘安抚的拍着季夏的后背,以防她会被打搅到。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们送早饭来的陆管家。
陆管家恭敬的刚打开门,却一下对上陆宴危险又冷漠的视线,一副被打搅好的不爽。
陆管家脑海瞬间警铃大作,突然深刻的领会到他来的不是时候。
他今天还是来早了。
陆管家突然想起一首歌,“我应该在路上,不应该在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