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深该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她和季家该不是马上就要完蛋了吧。
季夏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口气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脑海里只剩下要完蛋了几个字。
接下来的剧情她可是会被虐的很惨很惨,超级惨的那种的。
现在陆宴不在她身边,她也没人庇佑了。
她现在逃离地球还来得及吗?
季夏瑟瑟发抖的转身就想遁走,却又忍不住想亲耳听听韩雅雯到底是怎么编排和栽赃嫁祸给她的。
反正躲得过初一,她也躲不过十五,陆屿深迟早终归是要报复她的。
既然韩雅雯想要出卖她,她何不拉韩雅雯一起下水,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她先听听再说。
与此同时的包厢内,陆屿深眉眼深邃的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人,旋即唇稍上扬,“季夏的闺蜜?”
性感的薄唇微勾,神色意味不明的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狭长的眼尾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包厢的门,目光慵懒随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其禁欲和傲慢的气势。
也相当的迷人魂魄。
《季夏的闺蜜找我干什么?》
《也是鬼,我竟然来了,还把季夏给一起带来了。》
《呵》
陆屿深在心底低哼一声,一时琢磨不透他自己干嘛要来赴这个约,刚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发短信给他,说她知道有关于林如初被绑架事的真相。
还提到了陆宴和季夏这两个人的名字。
按理他该置之不理的,却在季夏走的头也不回,十分嫌弃和他单独相处时他突然就改变了注意,鬼使神差的来了。
贴耳倾听的季夏:她当然是来找你告我的状,好借此铲除我,坐收渔翁之利的呗。
至于后面那句,季夏就有点懵逼了。
按照他的话,那他不是刻意带她来找她算账的?
这又是什么情况?
季夏陷入了沉思,有点捉摸不透陆屿深的怪异行为。
心爱的人近在咫尺,伸手就可触及,特别是男人不经意散发出来的魅力和矜贵,让爱慕他已久的韩雅雯竟然一时傻傻的看痴了,连同编排季夏都忘了。
一心一意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一颗心也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她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靠那么近注视他了。
随着岁月的沉淀,将其无人可挡的魅力渗透到了骨子里,鬼斧神工般的面容远远比他青少年时代还要来的性感和魅惑。
难怪林如初走了这么多年,还不忘死皮赖脸的要回到他身边来。
韩雅雯真的快要嫉妒到发狂,心里也恨不能,也不知道那晚的宴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她和陆屿深共度良宵,却不知道被谁打乱了她的计划。
害得她被轮剑失去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不说,还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也就在刚刚她得知季夏醒来,正想去病房看看,却不想看到季夏正和陆屿深在腻歪。
陆屿深竟然还伸手抱了季夏,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应该嫌弃和厌恶季夏才对,怎么能又怎么可以亲手抱她呢。
韩雅雯嫉妒成狂,索性一不做二发短信约他来这,好让他知道季夏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也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爱他,她只是在玩玩他的。
感受到韩雅雯投递来的炙热视线,陆屿深不悦的蹙眉,深邃的视线划过一道凛冽的寒光,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像是要把人给冻僵了一样。
吓得韩雅雯恍然从走神中醒悟过来,紧张的捏着掌心应声道,“嗯,是的。”
陆屿深没开口说话,欣长的身姿随意的靠在椅子内,神情冷漠倨傲,像是在等韩雅雯主动继续说下去。
他的气势不怒自威,压迫性极强,看的韩雅雯有点心虚和后怕,甚至产生一种她似乎不应该提前亲口来告诉陆屿深的。
但事已至此,韩雅雯已经没了别的退路。
她张嘴道,“陆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劝你和林小姐离季夏远一点,季夏她其实并不像表面上说的那样爱你,我反倒觉得她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所以我这才约你出来特意提醒你一声。”
韩雅雯说着一脸虔诚的凝视着,她深爱已久的男人,跟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季夏表示无语:“”到底谁比较危险。
她韩雅雯才是本书最大的恶毒的女配好吧,“季夏”只是胸大无脑傻傻的被她支配,当成了枪使而已。
这说谎怎么还不打草稿的呢。
她朝着门呸了两声,心里好一顿的吐槽。
紧跟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下心里的吐槽,仔细小心的侧耳倾听下去。
陆屿深沉着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没表态,只是睁着一双深邃的黑眸盯着韩雅雯看。
内心却是。
《危险?》
《那个女人看起来危险么?》
《以前我只觉得她是个傻不愣登的草包。》
《至于现在嘛。》
小心读着陆屿深心声的季夏,紧张的吞咽口口水,满脸期待的等着他对她现在的评价。
《一个可爱,又花里胡哨的草包。》
季夏:“???”
他才草包,他全家都是草包。
季夏被他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男人到底会不会说人话了?
好气。
一旁的韩雅雯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陆屿深不相信她的话,赶忙爆出劲爆的消息,急着和他解释,“陆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季夏真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不瞒你说,上次我和季夏一块去酒吧,她看到你后直接给你下药了,这事想来你应该没忘吧。”
末了,她又补充道,“还有这次的宴会,你被下药也是季夏在背后搞得鬼,陆先生,你相信我,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半个字没有谎言。”
门外的季夏直呼好家伙。
无论是上一回的酒吧,还是这回的宴会,统统都不是季夏安排的好吗。
分明是韩雅雯在背后怂恿她的。
她倒好还真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来了啊。
季夏差点沉不住气。
一直没说话的陆屿深,这次倒是模棱两可的掀起薄唇,“哦?是么,这些都是季夏她做的?”
季夏一听这话,心瞬间一沉,这陆屿深该不会相信了她的胡话吧。
不行。
她待听听他心声是怎么说的,却不想这回陆屿深压根没任何的心声,似乎是没思考的样子。
这下季夏更捉急了。
以前就是陆屿深相信了她的鬼话,才开始针对她和季家的,看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了?
韩雅雯重重的点点头,“嗯,是的,陆先生,我绝无半点虚言。”
也就在季夏以为陆屿深会相信她时,他却突然反问了韩雅雯这样一句话。
他说,“既然你是季夏的好闺蜜,那么请问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我?这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好处吧?”
这问的绝了啊。
季夏情不自禁的朝着门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有头脑的男人。
韩雅雯深怕这事会牵扯到她,也怕陆屿深怀疑她,她立马撇开关系解释,“陆先生,我是季夏的好闺蜜不假,可我也有我自己的思想,我不能因为说季夏是我的闺蜜。
我就任由她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那样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并且,就因为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我才想着把这些告诉你的,我不想看她一错再错继续错下去了。”
韩雅雯言辞诚恳,字字珠玑都在为季夏好。
听得站在门外的季夏差点吐出来,这女人能不能要点脸,能不能不要这么假,她现在做的这一切分明是为了她自己,正在树清碍她事的敌人好吧。
她怎么有脸把自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臭不要脸。
陆屿深微不可察的挑动一侧眉头,深邃的视线平静的扫向包厢的门。
《这女人还挺沉的住气啊。》
《小看她了。》
《等等,该不是已经跑了吧。》
一脸无语的季夏:“”她在好吧。
也只听韩雅雯继续爆道,“因为不仅仅是这样,就连林小姐这次被绑架也跟季夏脱不开关系,尽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被关在停尸房内,但这事我听她偶然提起过。
她觉得林小姐太碍事了,总要让她尝点苦头吃吃,我想陆先生你平日里也该知道,季夏仗着有你妈妈撑腰时不时的也会为难下林小姐吧,这些都是她事后跟我炫耀的。”
季夏:“”
这女人还真会睁眼说瞎话啊。
这些原书里都是韩雅雯教给“季夏”的,要她怎么做怎么做的,怎么到这都是“季夏”出的主意,还炫耀给她听?
“季夏”冤是冤枉了点,但她真的做了很多的错事。
冤枉也不冤枉了。
陆屿深眼眸深沉的没说话,幽深的眸低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束,似乎是在考量韩雅雯说这话的真实性。
实际却是。
《这些没有我的允许,那个女人以为她能伤到小初半点?》
《这些事我也调查过,因为无伤大雅我也没追究她的责任。》
《而且上次被她下药,还间接成全了我和小初。》
《这些都在我的可控范围内,一个可控的草包,远远比一个聪明的容易控制多了。》
《但她倘若想要伤害小初,那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被不停喊草包的季夏:“”心里忽然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他怎么能这么牛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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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继续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韩雅雯忽然一脸为难的委屈下脸来,口口声声的叹气道,“陆先生,不瞒你说,季夏她每次跟我炫耀的时候,我都有劝解她的。
我劝她不要这样,她这样是犯法的,可无论我怎么好言相劝,季夏她就是不听我的,身为她最要好的闺蜜我真的是没办法,也不想看到她继续错下去到无法挽回地步,真的酿成大错。
我才来找你,把季夏的真面目告诉你的。”
韩雅雯说的苦头婆心,脸上为难到了极致,好似真的一副为了自己闺蜜好的模样,却在陆屿深看不到的地方露出阴险邪恶的笑容来,也是转瞬即逝。
可韩雅雯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还在心里喊666的季夏:“”这特喵的一个两个都把她当成草包了啊。
她真的听不下去了,她怒了,要爆发了。
却也是在这时,陆屿深忽然漫不经心的朝包厢门说了一句,“还不进来,这么沉得住气,不像你啊。
还是说你对这些罪行都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