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歪着脑袋,故意扯着嗓子引起人群中某人的注意,“行了,你们都别吵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在这表演狗咬狗的好看吗?
林如初,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恶毒,怂恿你朋友一起来欺负我们。”
林如初三个字一落,人群中的那道伟岸身影果不其然的停住了脚步,侧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锐利的眼眸越过人群朝她们这边凝视过来,英俊的眉头深皱。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慕灵珊,一下就上头了,“季夏,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小初她怂恿我了,再说欺负你们还需要理由么?
你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灵珊,算了,别吵了,我们走吧。”林如初递了给算了的眼神给她,也示意她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的吃瓜群众,再吵下去多少有点难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季夏总觉得现在的林如初多多少少有点绿茶了。
她想把慕灵珊拉走就爽快点,拉不走就一起吵,拿出点女主的气势来,她是有女主光环的人好吗。
不止是这个狗比作者笔下的女主,还有很多虐文的女主也是同样的套路,说是说男主精明睿智,运筹帷幄,可到女主这里就成了睁眼瞎,脑瘫,被白月光蒙蔽了狗眼。
非要来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狗血剧情。
女主更可笑,男主虐我千百遍,我爱男主如初恋,什么对她好的男二都是炮灰,有误会她也硬是不解开,秉承着男主反正是不会相信她的。
她说再多也没用,没用就没用还就赖在男主身边不走,使劲的给男主虐。
季夏:“?”她还能说什么。
要不是她不走剧情会被制裁,她真的懒得在这跟这些弱智儿童玩这些滑稽戏码。
在家吃薯片追剧她不香嘛。
慕灵珊一下就不依了,“小初,你到底在怕什么,有我这,这些人敢动你一根汗毛试试。”
瞧把她给嚣张的,生性暴脾气的季夏差点跟她理论一番。
直至余光注意到人群中的那道伟岸身影正朝她们走来,她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按照原来的剧情走,故意借机挑衅道,“慕灵珊,瞧把你给能耐的,怎么的,你还想打我不成?
你敢推我一下试试?”最后两句话季夏刻意压低音量,故意刺激慕灵珊。
果不其然,被季夏这么一刺激,林如初反应想拉住她已经来不及,慕灵珊反手就狠狠的推了一把季夏,手段极其残忍凶暴。
还嚣张的扬言道,“季夏,我今天就替我姐妹好好的收拾你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现在我家小初面前。”
“啊。”季夏惊恐的失声尖叫起来。
内心却毫无波澜,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夏夏。”韩雅雯伸手想要拉住她,却只擦过她的指尖,根本没能拉住她的手,眼睁睁的看她被推摔出去。
实际上,她是故意没拉住的,谁叫她一直在旁边看好戏,一句话也没帮她,现在帮她未免也太晚了点,韩雅雯都快要被她给气死了好吗。
她原本的计划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季夏惨叫一声后,脚步踉跄得往后摔,尽管她知道走来的男人一定会接住她,不会让她摔在地上。
可真摔出去的那刻,她还是慌了。
这万一没接住咋办?
她会摔死掉的。
“季夏”是故意摔得,她是真真切切被慕灵珊给推的啊。
《怎么忽然那么不想扶她。》
人未到,心声先到。
季夏被吓得花容失色:“!!?”他不扶她准备扶谁?
扶墙吗?
这人夺笋呐。
季夏被吓得心慌意乱的,眼看着自己就要和大地之母来个亲密的拥抱,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了许多了,伸手就想拉住陆屿深让他给她垫背。
他的心声再一次传来。
《算了,只要能刺激到小初,扶就扶吧。》
季夏:狗东西,姐不要你扶,我现在只想拉你做垫背的,给姐一起摔。
可为了剧情的正常发展,季夏还是老实的被陆屿深拥抱在怀里。
陆屿深接住人后,脸色冷然的看向,同样发现他过来脸色大变的林如初,她眼神布满了意外,根本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脑袋止不住的摇头。
后者一脸兴师问罪的大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随后,他当着林如初的面,关怀备至的对怀里的季夏询问道,“夏夏,你没事吧?”
季夏:大哥,你不长眼,不会自己看吗?
表面上,季夏假装一脸劫后余生,脸色惨白的对陆屿深楚楚可怜道,“没事,我没事,幸好屿深你及时出现接住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摔得贼惨的。”
“没事就好。”陆屿深温柔的把季夏扶起来,实际是嫌弃她靠在他身上。
季夏:大哥,你还能在现实点么?
她也懒得靠在他身上,在陆屿深扶她的瞬间,她已经自己站好,根本不像以前死赖在他怀里不走,恨不得用胶水把两人给粘起来不分开才好。
陆屿深微微的皱眉,季夏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别开视线,压根没注意到后面男人奇怪的眼神,视线刻意扫过韩雅雯,脸上一脸的意外。
显然也没想到陆屿深会突然出现,还让季夏白白占了便宜。
倘若自始至终和慕灵珊吵得人是她,被推开的人也是她,那她不就是那个被陆屿深接住拥抱的女人了吗?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季夏心里冷哼:现在傻眼了吧。
她怎么也要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为什么那种被她嫌弃的感觉又出现了,貌似她还有点烦我?》
季夏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也傻眼了吧。
并且,季夏就是烦他,嫌弃他,因为她是被迫营业的,角色还那么的不讨喜,她能不烦?
看着陆屿深对季夏这么好,林如初心底没由来的一阵酸楚,眼眶酸涩,颤着嘴角喊出她的名字,“阿深。”
陆屿深恢复一贯的冷漠,看向林如初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森冷,一字一顿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的对她质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