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雯在这本书里的戏份还不少呢,可以说是林如初真正的强敌。
她是陆屿深的烂桃花之一,生性诡计多端,城府极深,懂得笼络人心却也阴险狡黠,是一个占有欲极强,却又是一个极度能隐忍蛰伏的矛盾体。
她喜欢陆遇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整整喜欢了他十年。
十年的时间里,她看着陆屿深和林如初相知相恋相守,又看着男女主因误会阔别五年之久,这其中必然跟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原本陆屿深和林如初分手,按道理是韩雅雯表白的最佳时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表白,还像以前那样默默的暗恋陆屿深,默默的守护他。
直至一年前,“季夏”在宴会上对陆屿深一见钟情,并对他展开激烈的追求,誓死要和陆屿深在一起,成为他的陆太太开始,韩雅雯有心想要对付她。
可韩雅雯动手前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离开b市五年的林如初竟然回来了,还被陆屿深强行捆绑在身边。
或许别人以为陆屿深是在报复她不辞而别的仇,却也只有韩雅雯知道是陆屿深根本放不下她,还爱着她,还想要跟她在一起罢了。
这怎么可以。
所以她调转枪头,改变主意主动去接近“季夏”成为她要好的闺蜜,也利用她对陆屿深的喜欢,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表面上看似是在帮季夏出谋划策。
实际上,是韩雅雯想要借着“季夏”的手,来打压林如初,给她下绊子,好让两人斗的两败俱伤,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坐收渔翁之利。
“季夏”也是傻,竟然看不出她居心叵测,还真以为找到一个能帮助她的好姐姐,一点儿也没察觉她在利用她和给她挖坑,傻兮兮的有什么跟她说什么。
根本不知道韩雅雯只拿她当枪使,还指哪打哪,傻的冒泡,跟个二百五似的。
韩雅雯今天也没那么好心来看季夏,也不是真心约她去逛街,陪她买晚礼服的。
是她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林如初明天也会出现在那个商场,是故意拉着“季夏”去碰瓷,和找林如初麻烦的。
要不,她怎么可能会关心起“季夏”来,她根本一早就知道“季夏”住院了的。
好家伙。
又来一个拿她当工具人使得家伙。
只是,韩雅雯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季夏,早已不是那个被她像狗一样驱使来驱使去的“季夏”了。
想拿她当枪使是吧。
想拿她去碰瓷是吧。
现在她才是季夏,还能被韩雅雯牵着鼻子走?
那必不可能。
“雯姐,我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早了,我想补个觉晚点去办出院手续出院,我们明天早上再约?”季夏懒得应付她,直接对她下了逐客令。
韩雅雯目露意外之色,大约是没想到向来拉着她说长说短抱怨的人,会间接对她下逐客令。
原本她以为季夏会跟她抱怨点有用的东西呢。
来之前她刻意询问过医生,知道季夏磕着脑袋磕成了脑震荡。
她该不是真的磕坏了脑子吧?
韩雅雯狐疑的睥睨她一眼,想了想后倒是也没过多的纠缠,反正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能确保明天和周末季夏能到就行。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磕坏脑子,她才不管呢。
韩雅雯关怀备至的嘱咐她好好休息,明天给她打电话就离开了医院。
凝视韩雅雯离开病房的身影,季夏陷入了诡谲般的沉思,看向她的目光凌厉危险。
想拿她当枪使?
这次她还能让她得逞?
下辈子吧。
现在的季夏可是拿了副本的人。
看她明天怎么演她。
却也是在这时,察觉到有一束锐利光芒打在她背上的韩雅雯突然回过头来,一下对上病房内季夏的双眼。
季夏飞快隐去眼角的寒芒,机灵的扬起微笑,眼疾手快的举起手和韩雅雯挥手告别,一脸傻兮兮的草包模样。
韩雅雯略显奇怪,又没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后,她误以为是她出现的幻觉,优雅的给季夏报以微笑,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再次转身离开病房。
怎么能知道她其实是披着人皮的女变态,给“季夏”挖了不少坑的女疯子。
等韩雅雯彻底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季夏只觉得她脸上的假笑,笑的她快要抽筋了,她赶忙伸手揉揉笑僵的脸颊。
暗暗腹诽,这女人的警惕性还真高,好在季夏刚刚反应快,才没被她看出点什么来。
季夏也不是真的要补觉,是她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因为她现在要立刻马上办出院,要不一会陆宴就该来了,这要跟他碰上还了得,季夏八成会被他带回两人的爱巢去。
现在的季夏不是以前的“季夏”,她根本受不了他低音炮的声音,和喊她姐姐的魅惑感,谁叫她是一个实打实的声控,她一定拒绝不了的。
原书里的季夏为了周末的宴会,为了能和陆屿深在一起,压根没时间搭理管陆宴,恨不得他别来烦她最好。
原书的剧情原本也是韩雅雯走后,“季夏”飞快的办了出院手续回到自己家,恰巧和赶来陪伴她的陆宴错过了。
碍于今天她对韩雅雯下了逐客令,所以时间方面会更宽裕一点,毕竟原书里的季夏是假装受伤,她是实打实的真的磕到脑袋,她现在都有点不舒服呢。
但为了以防万一,出现剧情偏差她在受到任何不必要的伤害,季夏没敢多耽搁,换下病号服兀自去办了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随手拦下一辆的士,卯足劲才想起“季夏”家里的地址报给司机,才浑身瘫软在后座上沉思,想着她明天必须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因此也错过迎面朝她开来的另外一辆的士,两辆的士擦车而过的瞬间,季夏葛优躺似的瘫在作为上。
另外一辆车的后座,少年神色急迫的低头察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两人谁也没看到谁,又在两辆车错开的时候,后座内的两人各自偏头看向车窗外。
就这样渐行渐远的背道而驰。
风尘仆仆从b市大学赶来的陆宴,一进病房就看到空空如也整洁的病床。
病房内哪里还有季夏的半点身影,和她平时的日用品。
陆宴眉头紧皱,错愕的愣住。
季夏,她走了?
还说也不跟他说一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