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这已经是第二个捂嘴哭着跑出她病房的女人了。
季夏表示有点无语,有点方。
无论是林如初,还是刚刚跑出去的沈奕歆分别都是人家的正宫啊,却被她这个恶毒的女配给弄哭了,这叫什么事嘛。
这狗比作者就那么喜欢写,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文么。
她难道不知道现在的读者都喜欢看甜甜的恋爱,宠宠的小奶狗,不喜欢看挖心挖干挖肺挖肾,虐女主虐到跟神经病一样,最后男女主还和好的老套剧情了么。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极度的舒适感呢。
季夏望着病房门摇头叹息。
《小奶狗,你瞧瞧你把人家小姑娘给伤心的,你就不怕她以后不舔你,不喜欢你了么?》
《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虐我千百遍,我还待你如初恋啊。》
陆宴:“”她这是在说她自己么。
陆宴对她不就是这样,季夏虐他千百遍,他还待她如初恋,但现在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时候。
“姐姐。”陆宴突然嗓音磁性低哑的喊她,
季夏差点被他喊得灵魂出窍,这嗓音也太欲了点吧。
《这小奶狗,他干嘛,干嘛呀,干嘛老是要用这种又纯又欲的声音来蛊惑我,喊得我都快要冲动有反应了,好气哦。》
陆宴沾沾自喜的凑近她,好看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凝视她,撒娇似的道,“姐姐,你不准反悔哦。”
“嗯?”季夏一脸的黑人大问号,什么就不准反悔了?
陆宴跟献宝似的眨眨他迷惑众生的眼,“姐姐你,我的女朋友,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准反悔哦。”
季夏:“!!!”她那是故意怼沈奕歆,不想看她茶言茶语,当着她的面勾搭“季夏”包养的小奶狗才说的。
季夏咽了口口水,忙不迭的解释道,“不是,我那是唔!”
季夏话还没说完,唇再一次被一双微凉的唇堵住,望着近在咫尺认真较劲的俊脸,她陷入了迷惘和沉思。
他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亲?
“姐姐。”陆宴委屈的像一只被她遗弃的可怜大狗狗,眼巴巴满脸期许望着她的样子,让季夏一下母爱泛滥就破防了,根本于心不忍去拒绝他。
“我唔!”
又亲?
她他么的是亲上瘾了?
季夏无语的想着是不是她今天不答应他,他就要亲的她嘴起泡?
放过她吧,她就是一只被迫走剧情的小可怜而已。
但他这样没完没了威逼利诱的继续亲下去也不是个事。
算了。
看在他曾经那么真爱“季夏”的份上,她就替“季夏”偿还一下她欠的债吧。
反正她说不定只要把剧情走到狗比作者断更的地方,她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也说不准。
她就暂时委屈一下,勉强同意了吧。
季夏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得到她的确认,陆宴开心的像个要到糖的孩子,对季夏又搂又亲又抱的,满心欢喜的季夏都有点心疼他了。
《可惜啊,季夏终究没看到你的好,就算现在在一起,以后最终还是会分开的。》
抱着她的陆宴面色一冷,突然沉下脸来,神色意外的侧眸看向一脸遗憾的季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由于季夏被他抱在怀里,她并未看到陆宴意外茫然却渐渐变得坚定,绽放着诡异光束的眼神来。
季夏又在医院住了两天,陆宴自然陪伴在侧,给她端茶递水喂吃的,一心一意去俘获和牢牢抓住她的芳心。
第二天的时候,陆宴意外被他的导师给喊回学校去,据说是要修改什么毕业论文。
陆宴还是学生!
禽兽啊!
“季夏”竟然连一个学生也不放过。
因住院的关系,那狗比作者还算有点人性,这两天并未给她安排什么特别的剧情,就是在病房里动动脑子,想想阴谋诡计。
想着怎么才能拆散男女主,好鸠占鹊巢成为名副其实的陆太太。
可那狗比作者的人性维持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身为的恶毒的女配,那狗比作者怎么可能只给她动动脑子,肯定是要去心上人面前刷刷存在感,或者在情敌面前露露脸,给对方找不痛快的。
当然啦,为了体恤“季夏”一个人拆散男女主不容易,太辛苦,舍不得她劳累过度,这不给她安排队友来了。
季夏看着拉着她手的女人陷入了沉思和悲悯。
韩雅雯一脸关切的担忧道,“夏夏,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住院了啊,我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
这万一要是严重的话,周末的宴会你岂不是不能和我一起去了。”
季夏尴尬的扯扯嘴角,她才严重呢,她全家都严重,她好的狠好吧。
不过,被她这么一提醒,她倒是忽然想起来了,她和陆屿深的床戏就在这周末的宴会上。
苍天啊,这么快的吗?
许是见季夏不说话,韩雅雯就更紧张了,“夏夏,你没事吧,你可别吓你雯姐啊。”
季夏回过神来,视线触及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就禁不住冷笑,手跟着从她掌心抽出来,“托雯姐的福,我挺好的,没事呢,就是磕了下脑袋。
周末的聚会我肯定能去啊,雯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韩雅雯暗暗的松口气,紧张的一时没注意季夏疏离嫌弃抽出来的手。
又目露精光,跃跃欲试道,“夏夏,那你宴会的礼服准备好了吗?要是没准备好的话,你陪雯姐我一起去奢侈品店选选,我都不知道穿什么,你眼光那么好,正好帮我选选?
不过,这样会不会太为难你?”
她看了看季夏的病号服,眼底潜藏一丝担忧之色。
季夏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扬起微笑,乐意之至道,“当然可以啊,能为雯姐参谋是我的荣幸,而且我今天下午就要出院,明天我肯定能陪你去的。”
韩雅雯心中一喜,“那实在是太好了,就是要辛苦夏夏你了。”
季夏扬起职业假笑,“没有,怎么会,不辛苦呢。”
老狐狸,又想拿“季夏”当枪使。
韩雅雯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利用季夏,拿她当炮灰,后来推季夏去死的罪魁祸首。
陆屿深另外一个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