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满脸恳求的看向被陆宴抱在怀里的季夏。
又深怕季夏会不答应她,她哀求的搓着手,眼巴巴的央求道,“姐姐,拜托你了,求求你了嘛。”
季夏:“”这怎么还撒上娇了?
季夏有点无语,沈奕歆为什么突然会把矛头指向她,干嘛要来恳求她啊,还有她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刚刚不还是对她满脸敌意么。
原以为她是个低阶的青铜,现在看来是季夏武断了,没想到她为了留下来,能伸能屈的来哀求她这个情敌,跟她主动服软。
这沈奕歆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和低能。
那她该怎么办?
答应她留下来,那她岂不是主动引狼入室,给她接近陆宴的机会。
不答应她吧,好像又显得季夏多小气,多没有肚量一样,做人可真难啊。
只是不等她想好,抱着她的陆宴褶皱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对沈奕歆道,“沈奕歆,你别胡闹了,我都说不方便了,你在这等着,一会我送你去酒店。”
末了,陆宴跟换了个人似的,吴侬软语的对季夏说,“姐姐,你用不着管她,我先送你回房穿鞋。”
啊这
《这小奶狗这么无情的么?他难道没看出来,人家摆明是喜欢他啊。》
季夏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极度舒适的错觉呢?
陆宴喜欢的人是季夏,他要有情肯定也只对她一个人而已,况且,沈奕歆喜不喜欢他,和他有半毛钱关系么?
他可不想有一只,那么大的大电灯泡留在这里妨碍他们。
“那行吧。”季夏默认了。
一旁的沈奕歆见她的哀求不起任何作用,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她又眼瞧着陆宴马上要把人抱进房去,她一下就急了,眼圈一红的委屈道,“姐姐,宴哥哥,我真的不会打扰你们的,再说了,现在的酒店多不安全啊,万一房间装有针孔摄像头。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单独住在外面多危险啊,姐姐,宴哥哥,求求你们了,就让我留下来住一晚吧。”
她开始惨惨戚戚的卖惨。
季夏一时心软,真没忍住,“阿宴,要不,就让她留下来住一晚吧,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现在这样的新闻还挺多的,她一个女孩单独住在外面的确不安全。”
陆宴:“姐姐。”
“谢谢姐姐,谢谢宴哥哥。”陆宴话还没说完,沈奕歆见缝插针的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她感激完就兴高采烈的走开了,就怕陆宴会再次赶她走。
陆宴见她走开,想反对已经来不及。
他低下头,委屈的对怀里的季夏控诉道,“姐姐,你怎么能答应她留下来呢。”他对她下得这个决定感到非常的不满。
分外委屈的活像季夏做了多过分的事似的。
季夏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有点上头,这小奶狗未免也太奶了点吧,他委屈巴巴,撒娇似的样子,奶的她心都要碎了。
还真是个小可爱。
《姐姐这不是在给你和你的舔狗相处的机会么,你咋还不领情呢,哎,好人真难做啊。》
她嘴里却说着,“阿宴,她到底是你兄弟的妹妹,我们要不收留她,她真的在外面出了事,你也没办法和你兄弟交代啊,就留她住一晚吧。”
季夏说完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奕歆,后者即刻对她微微一笑,别提对她多感激了。
陆宴:“”
这姐姐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内心一个,表面一个,还有她今天的态度真的很奇怪,她的脾气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这要放在平时她不待给沈奕歆扔出去,怎么可能会让她留下来。
陆宴起了疑,“姐姐,你的脾气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一样啊。
她又不是真正的季夏,她只是一个突然穿越过来的小可怜,倒霉蛋。
季夏能答应沈奕歆留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是因为她突然想起“季夏”假装被林如初推到住院。
她因陆屿深没留在医院里陪她,她气不过回来和陆宴打了一火包离开后的第二天早上,“季夏”意外在医院碰到了陆宴。
按照陆宴当时的说法,他是送兄弟妹妹过来住院的,据说是摔了一跤,他口中兄弟的妹妹不就是沈奕歆么,所以今晚注定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季夏倒想看看她到底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季夏都这么说了,陆宴还能怎么办,不答应也不行了。
陆宴很快抱着季夏进屋,两人的身影一消失在转角,沈奕歆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的笑脸即刻阴沉下来,视线阴狠的盯着卧室方向看,气的头顶七窍冒烟。
也对季夏恨得牙痒痒,陆宴凭什么对她这么好,对待她的态度却天朗之别,还一个劲的不希望她留下来,那她还非要留下来不可了。
她要老老实实的走了,不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吗?
所以她必须要沉住气,假惺惺的讨好季夏,只有留下来才有翻盘的机会。
陆宴哥哥是她的,她一定要把他从季夏手里抢过来,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咦,这场面有点过分平静啊,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是我猜错了吗?》
沈奕歆不作妖了?
难道陆宴口中兄弟的妹妹另有其人?
季夏悄咪咪的想着,视线偷偷地朝卧室门张望一眼,又狐疑的回过头来总觉得有点不科学和不对劲,也总觉得画面不该这么平静才对。
根据她看小说多年的总结来说,但凡身为女配角色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鸡蛋里挑骨头的麻烦精,她绝对不相信沈奕歆会成为例外。
倘若她不作妖,那干嘛非要留下来住,还不惜恳求她这个情敌呢。
她再等等。
听到她心声的陆宴不知所措的皱起眉头,视线疑惑的朝她眺望过去,她这又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啊,宴哥哥。”
突兀的,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猝不及防的从卧室门外传来。
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季夏兴奋激动的心声。
《偶买噶,来了,来了,她终于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