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侯夫人:“夫人?”
方才好像是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侯夫人,现在反应过来了:“哦,刚才我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情。我给你讲的故事都是别人和我讲过一遍的,我知道的那些事情当中,真真假假有些我也不敢保证。再加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难免会在我的记忆当中出了什么差错。”
陆英没有说话,他在等侯夫人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
侯夫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故事中的那位柳姑娘现在还活着,她还在自己以前的家里住着,如果你实在是怀疑的话,不如你直接去一趟荣城,见一见她。虽然那位将军当年为了救人牺牲了,但是那位柳姑娘自那位将军牺牲以后,便发誓永不再嫁。如果你拿不准自己的身世的话,你直接去见一见她比较好。如果是……我是说如果,毕竟血浓于水,血脉相连,总比外人讲故事来说要靠谱的多。”
陆英郑重的又朝侯夫人行了一礼:“夫人您给的建议也是我正在考虑当中的。”
侯夫人笑着点点头:“是不是因为子苓姑娘要给我治病?所以你们现在还不方便离开这里?你们两个放心好了,我一定认真听子苓姑娘说的,尽快的把我这个身体给调养好。然后你们就可以启程离开这里去荣城了。说起荣城,我有点嘴馋,他们那里的秋露白了。你们回头去荣城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派两个人跟你们一块走,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让他们去一趟荣城,帮我带一些正宗的秋露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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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苓:“夫人想喝秋露白,难道还能喝不到正宗的吗?您可是侯夫人。”
侯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头两年侯爷从上京城回来的时候,路过容城买了几坛子秋露白,多的也没法买,毕竟那里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路途遥远,不好携带啊!”
子苓:“我们之前从柳州去往外地的时候,如果要带上梨花酿的话,就会和酒坊那边说一声,酒坊会准备一些盛酒的酒囊,我们那边的梨花酿一坛子酒,大概要用五个酒囊来装。用酒囊来装酒的话,长途跋涉也不必担心携带的问题。就是那个装酒的酒囊有些太多了,得多弄一两辆马车。不过如果是用酒坛子来装的话,路上很容易就会碎了,还不如多雇两辆马车用酒囊来装酒水呢。”
侯夫人一拍手:“你这个主意好,我以前怎么没想过有这么好的主意呢,也不知道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有没有酒囊卖,有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这里有没有不打紧,如果荣城那边的酒坊有酒囊的话,那就太好了。那样就可以多从那边运过来一些秋露白了,用酒拿来装酒水运送的话,比用酒坛子要划算的多。而且花费的人力物力也要少一些。”
侯夫人点点头:“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们这里离中原实在是太远了,长途跋涉的有什么东西也不好往这运。我就算是再喜欢喝秋露白又怎样,从那边往这里运酒,劳民伤财的,回头再害我家侯爷被弹劾,那可就更不好了。现在你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既能让我解馋,又能免了我家侯爷可能会被弹劾的后顾之忧,实在是太好了。正好我还存着一坛子秋露白,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喝。这酒可是我藏了一年多的,就剩这最后一坛子了。一直没舍得喝,生怕喝完了以后就不知道以后还得什么时候才能再喝到了。现在你给我出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那我就不用担心以后喝不到秋露白了,左右不过一两个月,新的秋露白就能运到了。”
子苓也跟着侯夫人一起笑:“看样子夫人您真的很喜欢喝秋露白啊!”
侯夫人反而问她:“秋露白不是天下女子最爱喝的酒吗?难不成你这丫头不喜欢喝?你要不喜欢喝的话,我可以换一种别的酒,但是你们家乡的那个梨花酿,我们这里没有。你这丫头是不是从小就和梨花酿啊,那个酒一般酒量差的男子都能给放倒喽,这么看来你这丫头酒量还不错嘛。”
子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我从小是在柳州那边长大的,身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平日里喝的酒都是梨花酿,说得夸张一些,有的孩子还是从小泡在梨花酿里长大的呢。所以我的酒量也就跟着练出来了,虽然平日里喝的不多,也就年节或者高兴的时候喝一点,但是毕竟是喝梨花酿长大的,像秋露白这种酒对我来说就像蜜浆一样,没有什么酒味。就是喝了甜滋滋的,挺高兴的。”
侯夫人摇摇头:“那实在是太遗憾了,本来家里还有一坛子梨花酿的,上月被侯爷给喝干净了,他有几个朋友云游四海路过这里,几个人一股脑的一晚上就把那一坛子梨花酿给喝了个干净。完了之后,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要么怎么说梨花酿天下闻名呢,酒性太烈了。几个壮汉都能给放倒喽。这么看来你这丫头的酒量应该很好吧?”
子苓摇摇头,说道:“我的酒量一点都不好,我能喝上两杯梨花酿不醉倒,但是柳州那边做梨花酿的酒坊很多,不同的酒坊做出来的梨花酿味道也是不一样的,有的酒性很烈,有的却很温和。这些主要是看是买了哪一家的梨花酿。听夫人说上次侯爷喝酒,和朋友一起都被酒给放倒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侯爷喝的那坛子酒,应该是郑家酒坊做出来的。因为他们家做出来的梨花酿酒性是最烈的,每回只要听到有谁喝梨花酿被放倒了,那基本上喝的酒就是郑家酒坊的梨花酿。”
“好像是这样,我依稀记得那个酒坛子上面还写了一个郑字,那个酒不光当时喝酒性烈,后劲还挺大的。侯爷在我面前嚷嚷了两天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