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韩姑娘刚醒来没多久,正站在院子里醒神,有个小丫鬟过来了:“韩姑娘,管家吩咐我来告诉姑娘一声,今天上午会把嫁衣送过来,韩姑娘今天上午还是尽量不要出门,需要试一试嫁衣是否合身,做嫁衣的裁缝也会过来,到时候如果韩姑娘哪里不满意的话?尽管吩咐裁缝给您改。”
韩姑娘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是,那奴婢告退了。”
韩姑娘今天本来打算去看一看何清儿的,不过现在看来,今天恐怕是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可以过去了。昨天何清儿还约她有空一起出来玩,不过这一两个月估摸着是没有多长时间了。
罗将军已经明确的表示成亲以后府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来管,韩姑娘看着窗户边那只将要绽放的花朵,突然间就觉得心情十分的好。
春兴从外面端了一盆清水过来,瞧见自家姑娘笑眯眯的盯着一朵花瞧,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姑娘,你怎么了?是喜欢那只花吗?需要我去找个花瓶把它放在屋子里吗?要么放在书桌上吧。”
韩姑娘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这花就让它长在这里吧,干嘛非得把它剪下来。刚才有个小丫鬟过来说上午需要试嫁衣,还说裁缝也会一道跟过来有不合适的,直接和裁缝提要求就成了。所以咱们上午估摸着是出不了门了,你也不用准备出门的东西了。”
春兴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不过咱们上午出不了门,那下午呢?姑娘是和何姑娘商量好的,需要派个人去杨府说一声吗?”
韩姑娘走到水盆旁边,开始准备洗脸,听见春兴说的话,想了想才说道:“等会我写封信,你派个人去杨府给何姑娘送过去,省的何姑娘在府里一直等我。”
“好的,姑娘,我知道了。”
杨府。
陆英今天一大早起来以后就坐在院子里拿块布擦拭他的长剑,顾旸出门前陆英在擦拭那把长剑,回来以后陆英还在擦拭那把长剑。
“小师弟,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这出门都半个多时辰了,你这把长剑还没有擦完?你最近又没有用你的长剑做什么。哪里需要擦的这么勤?前天晚上你一边看月亮,一边擦拭你的长剑,今天一大清早又在捣鼓。”
陆英手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声音平淡无波的说:“有吗?我前两天擦拭过它吗?我给忘了。”
顾旸本来想进屋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接着又转身走到陆英的旁边坐了下来:“小师弟,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我说就行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如果我不把你照顾好的话,别的不说,等回了晋城以后好几波人会收拾我的。所以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说,哪怕是不需要我帮忙,我帮不上什么忙,你也得和我说一说。我能帮你找到给你帮忙的人。”
陆英被顾旸的话语给逗笑了:“顾师兄,这说的是什么话,哪里就有那么吓人?我这边没有出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突然想自己坐着擦擦我的长剑,打发打发时间。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顾旸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你是因为师父寄来的那封信还有那个画像,以及镇北候他们说的那位小将军的事情,因为他们这些事情所烦恼?”
陆英半天没有说话,顾旸就猜到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小师弟,你现在也不必这么忧虑,具体的等师父那边怎么说,等回头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以后,咱们回了晋城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陆英:“顾师兄你说正北候说的那个小将军和师父给我的那个画像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顾旸:“……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你叫我一声师兄,但是咱们俩的年纪也差不多大。你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撑死算是个半大孩子。我连自己的身世都捣鼓不清楚,自然是不清楚你的身世了。严师兄应该比较清楚你这件事情,究竟牵扯到那些,要不给严师兄写一封信,回去问问他?师父那边闭口不谈,那咱们就去求一求严师兄,说不定还能求出个什么呢。”
陆英摇摇头:“你忘记了,咱们师父以前也是在这里待过的,如果侯夫人……不对,侯夫人认识咱们师父,如果侯夫人说的那个人和师父给的画像上的人是一个人的话……我觉得有七八成的希望,那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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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旸现在也反应过来陆英话里是什么意思了:“说的倒也是,他们两边说的是一个人,但是都不能够证明那个人和你有关系。不过……师父的意思已经表明了那幅画像不是师父自己留着的,是有人去了晋城调查你的身世,好像还是拿着那幅画像去的,所以能够决定你和侯夫人以及那幅画像上面说的人有没有关系……就是那个去调查你身世的人清楚。”
陆英:“顾师兄,你有没有猜过那么一种可能?侯夫人说的这个人和师父是认识的。”
顾旸点点头说道:“不是有没有这种可能,是这是事实。镇北候已经和我说过了,咱们的师傅以前在这里呆过,和镇北侯也有些交情,包括那位小将军。”
陆英:“那为什么这么些年师父没有发现我的身世呢?我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啊!听侯夫人说的,好像咱们师父和那位小将军的关系还特别的好,朝夕相处,关系又特别的好,没有理由发现不出来我与那个人的容貌相像之处啊。”
顾旸:“这个怎么没有可能,一般一个人一天到晚的在你面前晃,那如果有什么变化你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除非是那种见过一次面,以后好长时间又不见了,才能发现区别。就好比如萧大夫,你与她重逢的时候,是不是很明显的能够看出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是黑了还是白了?我说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