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听顾旸难得语气如此郑重的说完这么一番话,不由得也敛起了嘴角的笑意,陆英突然想起来之前严师兄寄过来的信,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
“信和画像呢?”
顾旸扭头示意了下屋子里面:“在桌子上放着呢,他们把东西给我之后,我就给放在桌子上了,我没有给拆开,也没有给怎么着就等着你来了。”
陆英点点头抬脚朝屋里走去,后面的子苓疑惑的开口问道:“既然信息给陆大哥的,那为什么要叫我来呢?如果没有我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子苓转身就要离开,但是被顾旸给叫住了:“子苓姑娘先别着急走,还是先留下来,等小师弟把书信还有画像都给看完再说吧!我猜着这信还有画像应该和上回严师兄说的那件事情有什么联系。子苓姑娘还是先等一等吧。”
顾旸既然都已经开口这么说了,子苓也不好转身离开,也就跟着陆英进了屋子里面。
屋内的桌子上果然放了一封完整的书信,还有一个长长的小木盒,想来顾旸方才说的画像应该就在那个木盒子里面装着。
这个房间是陆英的房间,子苓算得上是头一回来这里,闲着没事便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他的房间,有趣的是,陆英在这个房间里还养了好几株盆栽呢,记得以前在晋城的时候,子苓也去过陆英的院子,也曾经瞧见过他房间里养了不少的盆栽。偶尔和陆英聊天的时候也能得知他平日里是挺喜欢打理各种盆栽的。
“怎么样小师弟,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陆英没有说话,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了顾旸,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过后,陆英拿起桌子上的小木盒打开了,取出里面的画轴动作轻缓的打开,刚刚打开没多少陆英的动作就停住了。
旁边的顾旸正在专心看信,没有发现陆英的不同寻常之处,刚刚打亮完一株盆栽的子苓正好扭头过来看着陆英,发现陆英的异样,不由得开口低声问道:“怎么了?陆大哥这画像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瞧着你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呢?上面画了什么?”
陆英好像没有听见子苓说的话,子苓看见他这副样子,便直接走过去,伸头看了看他手里那副刚展开没多长的画“陆大哥这是你的画像吗?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呀,你都很少在我面前这样笑,不过画上的你好像看起来肤色要黑一点,是不是以前画的呀?应该是在咱们俩认识以前,我好像还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你呢,这是你在哪里晒的?怎么晒得这么黑?是不是跟着周大哥的船队出去了,然后在船上晒的,我听人家说在船上呆一段时间,很容易晒黑的。”
陆英语气似乎有些怪异的说道:“你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和我本人是不是很像?是不是画师画的和我本人几乎没有一丝差别?”
子苓仔细的把陆英的脸和画上的画对比了一下“猛一看是很像想,但是仔细对比的话,会发现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这个画师没有画对你的气质,要是看气质的话,这画上的人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人,但是容貌倒是很像。而且画上的人比你还要黑一些。这是什么时候的你啊?怎么气质相差这么大?但是看面容和你现在也差不多,不像是以前的你,如果是以前的你,应该会显得稚嫩许多呀。”
旁边的顾旸看完了手里的书信,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凑了过来“嚯,怪不得师父在信上这么说呢,这画上的人果然和小师弟你长的很像呀。如果我不是提前看了信,我也会以为这画就是小师弟你呢。”
陆英:“……我也觉得画像上的人和我长的很像,但是我知道我和他并不是一个人。”
说完陆英就展开了画像,想要看看这幅画上面有没有写明画上究竟是何人,但是整幅画完全展开以后,也只是在右下角写了一句诗,并没有写明这幅画究竟画的是谁,也没有什么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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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这个字写的真不错,我瞧着这画,好像比徐先生的画工都要好呢,感觉像是倾注了什么感情一样。小师弟,这人是不是你的亲戚啊?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陆英抬起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印象中并没有关于我的亲戚的,当年事发突然,况且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被吓得老长时间说话都不利索,怎么还会有关于当年的记忆呢。我连我父母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了,不过画上这个人和我长得那么相像,肯定和我有些什么关系。”
子苓:“也不一定啊!这世上容貌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画像上这个人虽然长的和陆大哥你很像,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感觉画上的人像是世家公子,从小养尊处优的感觉,感觉气质上比起你来有些放荡不羁,陆大哥你要比他规矩一些。”
顾旸看着画像,又抬头看着陆英,来回的比对着“这长的也太相像了吧?如果说没有点什么关系的,我都有些不相信。不过小师弟,你们俩的眼睛不像,画上的人眼角是往下垂的,你的眼角是上挑的,比他的眼睛看起来要流光溢彩许多,不过这画像上的人眼睛里是满满的情意,给他画这幅画像的人对他来说想必有很重要的意义吧。”
说完顾旸又拿起刚刚放下来的信翻了翻,接着抬头说道:“师父怎么没在这信上写明这画是谁画的呢?师父怎么只在信上说让你看看这幅画?别的都没有说,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送这幅画像过来就是让小师弟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印象?”
陆英盯着手里的画像看了良久,接着有些犹豫着说道:“顾师兄,你说师父他会不会认识这画像上的人?我怎么感觉师父他认识画像上的这个人呢?只是我不明白,师父给我送这幅画像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我留意遇到的与我长的相像的人?”
顾旸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信上也没有说明。信上就只是说了送一幅画像过来让你看一看,如果有人抢这幅画像的话,就把它给销毁。莫非这画像上的人还是个通缉犯不成?小师弟你以后是不是不能去上京城了?如果画像上的人真的是一个通缉犯的话,那小师弟如果你去上京城的话,会不会被当成他的同伙或者亲属给抓起来呢?”
陆英将那幅画像收起来,放回小木盒子里,接着说道:“可能师父送这幅画像来,就只是单纯的看一看,或者对比一下我与他长的到底相不相像,其余的事情他可能不方便在信里说明。”
在旁边一直沉默着没开口的子苓此时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画像上的人和罗将军的气质似乎有些相似呢。会不会这是秦伯父以前的旧时好友呀?秦伯父以前不是也在这个边塞呆过吗?或许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呢。看画上这人的气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个将军什么的,方才画像上他腰间的短匕首明显就和罗将军手里的那把短匕首上面的花纹很相似,好像说那种短匕首每个将军都会有一个的样子。”
听子苓说完陆英又打开木盒子,把那幅画像取出来,果然如子苓所说画上的人腰间的确有一把短匕首,而且腰间的短匕首似乎真的和罗将军手里的很相像,只不过画上人腰间的短匕首被他的手给挡住了,只微微露出了一个匕首的柄端,并不能看清匕首的整个样子,现在也只不过是能大致猜测这两个匕首长得相像,具体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样的也无法下定论。
子苓:“既然秦伯父都已经把画像寄到这里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准备回去了?书信上也什么话都不方便说清楚,不如回去一趟吧,回去之后就什么都好说了,也好直接问问秦伯父这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画像又是从哪里拿来的?既然这个画像现在才派人给送过来,那么应该是有人找到了秦伯父面前了,什么事情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那样都能说清楚。”
陆英又将画像收好放回木盒子里,接着说道:“晚上我和顾师兄商量商量吧,对了顾师兄,咱们上回给严师兄寄信,上面有没有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情?”
顾旸:“我上回只是在欣赏,说了什么时候让咱们回去的话,让严师兄来信说一声,因为毕竟一来一回的太远了,我担心咱们直接就走了,会错过闫师兄寄来的信。再说了,我和杨公子还打算合作呢,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没有商量妥当呢,这些我已经在信中和严师兄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