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不是在晋城买的。”陆英含混着回答了顾旸。
叶朴站在一旁笑而不语,顾旸见状拍了拍叶朴的肩膀,说道:“叶师弟你笑什么,嘴抽筋了,是不是还难过自己没法去柳州啊?多大点事,你有空便去就是了,只要严师兄准你假”
叶朴扒拉下顾旸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转而伸手拍了拍顾旸的肩膀,说道:“顾师兄,你不懂,不过你可能很快就懂了,好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去和师父说两句话。”
顾旸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叶朴走远,问身边陆英:“叶师弟在说什么?”
陆英摇摇头,也是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
“罢了罢了,这小子经常这样,神神叨叨的,走,咱再去检查检查行李,看看是否落下什么东西没有。”
“好的,顾师兄。”
柳州,济云堂。
萧大夫正在给一名伤患正骨,这名伤患的伤势比较复杂,就由萧大夫亲自给他医治,让子苓在一旁打下手,同时也在一边借机学习。
周围还围了几个想见识见识萧大夫手上功夫的其他病人。
人群之外四荣刚从外面接了封信过来,瞧这阵仗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挤不进去,就算是挤进去了,萧大夫也没那个功夫看信。
四荣看了看手中那封信,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谁,难得的上面只写了萧大夫的大名,笔走龙蛇,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
四荣好奇的捏捏那封信,极薄,若不是封口完好无损,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个空信封来。
“会是谁呢,一般寄信过来的都会加上个萧大夫。”不过转念一想,方才送信的驿使是见萧大夫人虽在但没空才把信给他,让他转交的。
以前都是直接交到萧大夫手里的,自己统共也没转交过多少信,没见过也正常。
“萧夫人您回来了。”
四荣一转身看到萧夫人从门外走进来,笑着朝她打招呼。
“嗯,那边一群人围在那里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没有,是有个伤患,萧大夫正在给他正骨,难得萧大夫亲自动手,那些人围着瞧瞧,说什么涨涨见识。”
“……这有什么好瞧的。”
“萧夫人您见的多了,觉得不稀罕,那我们可是每次见萧大夫亲自给人正骨都得感叹一番的。”
萧夫人笑笑,说道:“你们以后也会很厉害的,沉下心来好好学,好好领悟。”
“萧夫人教导的是,哦,对了萧夫人,这里有一封信,驿使刚送过来没多久,让我转交给萧大夫,这一直没空,就先给您吧。”
“信?”萧夫人伸手接过四荣说的那封信,信上那笔走龙蛇的字迹,落款写了个秦,原来是秦怀啊。
几天前萧大夫起床时还念叨来着,算算日子老秦也该到柳州了,差不多就这两天了,让萧夫人看着给收拾出一个独立的院落来,最好清静一些,老秦虽然年轻时挺闹的,但他现在喜清静。
萧夫人看了看那边围着的一群人,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头已经老高了,再不去买菜就没有新鲜的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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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萧夫人也不打算等萧大夫忙完再给他信了,自己就先撕开了信封,取出里面那薄薄的一张信纸看了起来。
薄薄的信纸上面只寥寥写了几句话,大体意思是说,秦先生带了两个徒弟和几名随从,也问了驿使,信到萧大夫手中,那他们几人也就要到了。
这边萧夫人看完了信件,那边萧大夫也拨开人群朝柜台这边走来。
“四荣,把断续膏给我,夫人也在这呢,刚从外面回来的吧?”
“好的,萧大夫您稍等,我这就去取断续膏。”说完,四荣转身去了柜台里侧拿断续膏。
萧夫人将手里那张信纸转给萧大夫看,同时在一旁说道:“秦先生的信,差不多今日秦先生就要到这里了。”
“这个老秦,腿脚还挺快啊,还带了两个徒弟来,夫人准备的房间够吗?”
萧夫人点点头,示意他放心,说道:“房间的话不愁,后院大着呢,两个徒弟,正好上次来的那两个孩子住的房间还空着,和子苓房间遥遥相对的那个。”
“萧大夫您要的断续膏来了。”
萧大夫接过四荣递来的断续膏,匆匆的朝萧夫人说道:“我那边还有病人,这……招待老秦的事情就劳烦夫人了,夫人记得去姚记饭庄订一桌席面,就先按我的口味来吧,上次他那三个徒弟说不错的菜品也给点上……行了,我也不操心了,就全交给夫人了。”
萧大夫匆匆说完,又着急忙慌的拿着断续膏挤进了人群,没一会儿,子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着这边走来。
“师娘,师父说要来贵客了,让我过来给您帮忙,是晋城来的秦先生吧?”
“是秦先生,秦先生还带了两个徒弟过来。”
“晋城?上次的叶公子和陆公子好像就是从晋城过来的吧?”四荣听这地名耳熟,在一旁开口问道。
子苓边解开身上的白布围裙边笑着朝四荣解释道:“对,就是那个晋城,叶大哥和陆大哥都是这个秦先生的徒弟。”
“那这位秦先生是不是很厉害啊,上次的叶公子和陆公子看起来都很厉害,徒弟都这么厉害了,那师父也差不到哪里去喽。”
“应该很厉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倒是听师父夸过秦先生,师娘你知道吗?”
“秦先生啊,他是上过战场的,而且特别厉害……说这个干嘛,太久远的我也记不清了,秦先生来的时候你们不要多嘴问他以前的事情。”
难得瞧见温婉的萧夫人严肃起来,子苓和四荣两个人都怔了怔,两人对视一眼,压下满腹疑问,朝萧夫人郑重的点点头。
“不管你们心里有多好奇,都给我压下去,不要问,也不要想为什么不能问,你们俩照做就是了。”
“知道了,师娘你放心,我和四荣不会多嘴的。”
“是啊,萧夫人您放心。”
“阿~嚏~”这是秦先生这一会儿功夫打的第四个喷嚏了,陆英驱马赶到秦先生的马旁,出言询问。
“师父,您可是受凉了?不如去马车内歇息一会儿吧,或者咱前面稍停一会,歇歇脚,您再加件衣裳?”
秦怀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不碍事,就几个小喷嚏罢了,现在到哪了,可到柳州境内了?离柳州城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