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言一听,微微愣了愣,“伯母,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暖言,宸东难道没有跟你说么?”陆母叹了口气,继续道,“……算了算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你坐了一上午的飞机,应该也累了,小云,带郁小姐去客房休息!对了,顺便将我房里的白玉兰端一盆放在郁小姐房间里!添点香气,心情也会好些!”
马上就有一个女仆走上前来,屈身恭敬的道,“是,太太!”
郁暖言也不再多言,跟着仆人便朝着楼上走去。
陆父陆母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言。
陆宸东走近陆老爷子书房的时候,陆老爷子正在练书法,陆老爷子自从退居幕后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拥在古玩书法上面,但是集团的重大决定还是由他做主,加上他是承业集团的创始人,是整个集团的精神支柱,影响自是不可小觑。
“爷爷,我回来了!”陆宸东走进书房,对着陆老爷子点了点头。
陆老爷子“嗯”了一声,摘下老花镜,看了一眼陆宸东道,“那个女孩子,接回来了?”
陆宸东点头,“是的,爷爷。正在楼下陪着爸妈说话。”
“嗯,宸东啊,爷爷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这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你得想清楚……”陆老爷子顿了顿,继续道,“宸东,你觉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江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陆宸东微微眯眼,不明白陆老爷子是何意,他抿唇一笑,“爷爷应该了解您的孙儿,女人嘛,就像衣服一样,穿够了就可以丢,只是有的衣服可能喜欢点儿,就穿的时间长点,有的衣服新鲜劲儿过的快,穿一次就扔了……一件衣服,又怎么能和江山相比?”
这是陆宸东的实话,可是有时候实话,也是因为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
陆老爷子听罢,走到陆宸东的身边拍了拍陆宸东的肩膀,低沉锐利的声音,夹杂着岁月的沧桑,传入陆宸东的耳朵。
“好孙子,你没让爷爷失望!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现在的决定!”
陆宸东抿唇,“爷爷,我陆宸东做事情,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后悔可言,爷爷以前告诉我的,如果你丢了一个玩具,之后发现很喜欢它,所以后悔丢掉它了。但是你所要做的不是尽可能的找回它,而是找一个新的玩具替代它,即使那个心爱的玩具被人捡到又还回你的手里,你所要做的是摧毁它,而非珍惜它。因为那件玩具,在提醒你曾经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胜利者,是不该接受这样无谓的错误的!”
陆老爷子抿唇,“我就知道,我亲手的孙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下个月,我会正式引咎辞退承业集团董事长职务,我老了,承业集团,以后就交给你和远东了!”
陆宸东凝眉,随即点头道,“是,爷爷,我知道了!”
郁暖言的房间还算夸大和舒适,陆家人没有安排她和陆宸东一个房间,她在心里是庆幸的,多半也是因为自己现在刚流产没有多久,陆母担心她的身体,加上自己的身份,终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惶惶的,心底还是希望陆宸东能够放过她的,可是陆宸东带她见陆家人,加上陆母刚才的那一席话,让她有些不确定了,陆母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她不知道,但是陆母为她失去的两个孙儿痛心,却是真的。
母凭子贵,在大家族中,多半是这样的道理,郁暖言只觉得可笑,好像从进入这个宅子开始,自己就被拉入了一个门第深严的牢笼,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她努力张开口,却还是觉得身子沉重的厉害。
温软的唇就在那个时候压了下来,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带着迷醉的气息在她的唇上辗转留恋,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加深。
郁暖言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可是男人的手却隔着薄薄的毛衣开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紧紧的掴着她的后背,强迫她紧紧的靠近他。
郁暖言心里焦急,这个男人的唇舌是带着蛊惑的,是带着毒液的,让人碰到他,就会万劫不复,她的心里一阵的慌乱,而男人已经栖身压住她柔软的身子,大手从毛衣下摆探入她温软的小腹。
抬手将毛衣推至胸前,唇舌离开她的唇,吻向她温热的小腹,郁暖言的身子一怔,”宸东,不,不可以……“
陆宸东依然贪恋的吻着她的肚脐,吻着那片平坦的小腹,口中喃喃道,“就是这里,曾经住着我们的孩子,对么?”
郁暖言的身子一颤,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心底慢慢延伸,最后从眼底逸散开来,透明色的泪珠纷纷滑落下来,大章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男人伸手一下子抬起她,伸手将毛衣脱了下来,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郁暖言心底一凉,男人再次栖身靠近她的脸,眼底的疼痛让郁暖言诧异。
陆宸东,他也会疼?也会痛?因为那两个失去的孩子?!
真是可笑啊,怎么会那么可笑!陆宸东,你不是不想要那个孩子么?那个孩子不是本来就不该出生的么?那你现在的疼惜有为着什么?故意表演给我看么?
我值得么?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你的情人,是你的玩物,是你口中下作不知好歹的贱-人,你干嘛要这样表演给我看?
有意思么?有意思么陆宸东?!
薄薄的吻落在郁暖言的脸上,眼上,似要吻干她的眼泪,吻干她心里所有的伤痛,最后落在她红润娇嫩的唇瓣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两个人的身子挤压着,摩擦着,彼此的温度已经越来越热,陆宸东炙热的大掌一点点的解开那层薄薄的衣衫,她的上半身很快袒露在他的面前,完美无瑕,像一块美玉。
“陆宸东……不可以……不可以的……我,我的身体还没好……”
郁暖言阻止着,她现在刚出院,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她?这个男人,懂不懂得什么叫做怜惜?她在他眼里就那么的一文不值么?!
男人没有理会他,一只大手已经在她的柔软上揉捏,另一只大手低头含住另一边,舌尖勾缠挑逗,温柔的啮咬,引得身下的女人阵阵颤栗,不时的发出挣扎的呻-吟声。
“陆宸东,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刚为你流了产,如果你想让我这一辈子都没法生孩子,如果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当不成一个完整的女人,你就做吧,做吧,反正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的差不多了,也就差最后那致命一击了,你想让我死,你就做吧,做吧!”
郁暖言再次大哭起来,身上的这个男人,说喜欢她,说会好好宠她,说会好好对她,可是现在却这样……强迫他。
她肆意的流着眼泪,感觉胸上微微一疼,男人竟然狠心的猛地咬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放开她的身子,愤怒的掀开被子将女人盖住。
“碰都不能碰,我带你来干嘛的?真是招气!”
陆宸东言毕,摔门就走了出去,郁暖言蜷缩在被子里,眼泪再次“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瞧着吧,郁暖言,这就是陆宸东的真面目,他喜欢的,也只是你的身体,你的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那你还心痛个什么劲啊,你矫情给谁看啊!
陆宸东,是不属于你的男人,永远不属于!
回到自己房间的陆宸东,深呼一口气,微微暗了暗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做出的是正确的抉择,而他带郁暖言来到杭州的目的也是想要摆明这个立场,他从来没有想要保护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女人,爷爷的担心是没有的,他们的担心也是没有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那样失落,那样不安,好似将自己亲手将两个人的关系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这个女人,他自是有自己的手段将她圈在身边不是么?
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臣服,即使她不甘不愿,也没关系,是的,没关系。
陆宸东平复了呼吸,重重的靠在了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陆宸东的声音很低,很冷,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室内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窗帘都没拉。
“哥,是我!”陆紫燕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哭腔,看来是刚刚哭过了。
陆宸东微微抿唇,上前一把扯过陆紫燕,像多年前一样揉了揉陆紫燕的头发,“哥,对不起,我是不该生你的气的,不该怪你,你就当我是在订婚前再对你任性一次了吧!”
陆宸东淡笑,“说什么话呢,傻丫头,你是我妹妹,想什么时候对我任性都可以,先告诉我,是不是子阳那小子又欺负你了,看你眼睛肿的!”
陆宸东说罢,就去擦陆紫燕的眼泪,陆紫燕一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再次流了下来,扑进陆宸东的怀里哀声道,“哥,我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