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宁非的话来说,所谓周末,一周一末,显然是一件很扯的事情。
熬个五天才看到一点能够兴奋的曙光,对于一个需要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需要用周末来愉悦自己的人来说,周末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
很显然,跟改变不了自己性别属性一样,宁非改变不了一周一末5:2这个比例。
除了赚钱和收集美人以外,宁非有一个很小的心愿——睡觉睡到自然醒,吃大把自己想吃的东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养几个美女给自己暖被窝,再养几个美男给自己赚钱,顺便收养几个小p孩来玩玩——打发周末。
好吧,宁非很欠扁。
话说八点档里面很多女猪脚是这样的,善良到了无药可救,最好的体现就是爱护小动物啦,帮助别人却不求回报啦,去保育院或者孤儿院帮忙啦什么的,很多很多的情节就是在下雨天把自己的雨伞给一边的流浪狗,然后自己傻逼地淋雨回去,自己变成了落汤鸡,再不然就生场大病,最后男猪脚捡了个大便宜,最后的最后就是happyendg了——说实话,咱宁非偶尔也做做好事,当然啦,把伞给流浪狗那是扯的,把流浪的猫啊狗啊捡回去,马马虎虎刷刷洗洗,漂亮点就直接卖到宠物店去了:
“我这怎么不是做好事了?找个好主人是狗狗和小猫一辈子的事业。”——如你所见,无力反驳。
“什么?你说我去敬老院帮忙为什么还要收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回答?”宁非曾如此遇见过别人的提问,“你们想想,为什么会有敬老院出现,那是因为大家都忙着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去了,而我收钱也是用实物证明我的劳动价值的一种方式,不然我对我的人生会存在很多困惑的。”
宁非的周末丰富多彩,做过很多工作,去过很多地方,酒店、茶楼、歌舞厅、咖啡馆、餐厅、医院、家教中心等等什么的,正经的、不正经的,差不多都去过了。用宁非的话来说就是:“我这是丰富我的人生经验,要是我出社会了,一点经验值都没有,那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么?这种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做。”
好吧,宁非这类人出社会之后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宰别人,绝不被宰——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在宁非的世界里,只有不想混熟的人,没有混不熟的人。说她的人生信条杂乱无章也好,或者根本不存在什么信条也好,她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活得更好,这就是一种成功——某个小女人更正:人生信条这种东西就跟海上行船一样,见风使舵才是王道。
不过,有个地方,宁非从来不去。
问曰:何处?
答曰:干你p事?
话说,再幸运的人,总有被上帝遗忘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宁非瘪着嘴、拉着脸、耸着耳朵、垂着眼,跟要上刑场没两样,原因很简单:
“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最难伺候的是什么人吗?不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不是小女人、不是大男人,而是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听、无论你怎么哄都照样大哭大闹、无论你怎么有耐心都会被磨灭、打不得还骂不得、最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告状,将肆无忌惮、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演绎到极致的小p孩啊!!!”
这个就是宁非的答案——保育院。
问曰:为何?
答曰:你懂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幼小孩子的心情么?
照理说,像宁非这样子自然熟行列、外向开朗、喜欢搞怪和耍宝的女孩子应该跟小孩子很合群才是——只是,宁非总是成为例外的那一个。
当不成熟的大人遇上成熟的小孩,宇宙就是一个小爆发状态。各有各的世界,撞在一起就是一种搞笑的悲剧了。宁非不擅长对付孩子,这几乎是她的内伤,要不是看在全叔的份上,她才不会理这个烂摊子
“呐呐,宁老师,你有男朋友吗?”一号小p孩嘟着嘴问道。
现场转播一下,宁非现在累得趴下了,全身无力像只八爪鱼一般摊在地上,完全就被这群爱玩爱闹的小孩子累惨了,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闹,不是玩这个就是玩那个,偏生宁非一认死扣就是:顺了你的意,你就觉得没意思了——结果就是,累惨了自己。
宁非抽了抽气:“没有啦”
“宁老师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男朋友啊?是不是没人要?”二号小p孩睁大眼睛道。
三号小p孩接力:“对哦,我妈妈说太喜欢玩的女孩子都嫁不出去的”
“哈啊?”宁非顿时满脑黑线。这是什么理论?
四号小p孩退一步:“这个会不会传染啊?”
然后,所有小p孩后退几步,中间的宁非很想一头撞死,没脸到了这个地步,悲哀!
“是是是”宁非放弃了微妙地挣扎,继续躺在地上充当八爪鱼,“这个可是会传染的,离我远远的”
原本以为可以安静一下了,哪知道忽然从背部袭击而来的重力让宁非差点把昨晚吃过的东西挤出来,面无人色的宁非悲惨地意识到一个现实:这些个小p孩竟然压在她身上,还要不要让她活了啊!?
“宁老师,你放心,等我们长大了就娶你”此起彼伏。
宁非龇牙咧嘴:“先留住我的小命再说”随后,闹成了一团。
结果显而易见,宁非连抬脚都没力气了:“这些小混蛋,累死我了”
每次看到一大群孩子,她总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想起那个温柔如水的人。母亲卫熏身体不好,但是一直给她最好的照顾。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母亲不再去幼儿园接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同样温柔的那个人在母亲的床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现在还小,但是记得的东西要比以前多。这个时候的孩子很需要陪伴,如果不细心照顾的话,心灵很容易受伤,到时候想要愈合都好不了。你真的不肯带着她跟我走吗?”
那时候她不懂这句话,后来母亲临走之前,抓着她的手,含泪说了这样的话:“宁宁,妈妈没有想到会给你那么多不好的回忆,如果当初让她带你走就好了。对不起,宁宁”
母亲走了之后,宁非才回过神来,她受的伤,她那愈合不了的伤口早在幼年的时候就烙下。别说孩子什么都不懂,在不断的印刻中,伤痕反而是最深的。幼年的她一直跟妈妈在一起,很少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她不懂得如何维护与小孩子之间那微妙的界限,如果可以,宁愿没有交叠。
当初的那个人是谁,和妈妈是什么关系,宁非早就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好遥远。
“以后再也不去保育院了,再也不跟小p孩玩了!!!”
——宁非度过了一个累惨了的周末,仅记某个周末。
未未祝大家周末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