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上一次太不愉快,雷母这次,显得尤其紧张,将雷家祖传的翡翠镯子摆在桌子上,期待着交给郝文希的那瞬间。
秦玉梅来的时候,倒也没表现出什么,脸上虽然不如上次的笑容喜悦,倒也得体。
郝云洐虽然不乐意,但念在自己女儿喜欢,也就不想多为难什么了。
怎么说,以后女儿都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去的,也许因为上一件事情,雷家还会因为愧疚,而对文希疼爱有加呢!
也不等饭菜端上去,雷母就迫不及待的被镯子交给了郝文希,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这是雷诺奶奶交给我的,是雷家祖传的镯子,世世代代都交给媳妇家手里,现在,我就把这个交给你了!”
郝文希暗惊,这东西会不会太贵重了?
祖传的,她要是稀里糊涂给弄丢了,那就罪过了!
她刚想拒绝,雷诺却是更直接的将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翠绿的映衬下,显得更让人爱不释手了。
“收着吧,迟早都是你的!”
言外之意,这辈子,他认定了郝文希。
郝云洐和秦玉梅没再说些什么,后面几个人相谈甚欢,除去上次的乌龙,倒还真是算和谐。
到最后,雷靖军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想要两个孩子尽快成婚,秦玉梅虽然有这个想法,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了!
于是,在饭桌上便说,等回家的时候,他们商量下再说。
郝文希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何,想要结婚,她就觉得沉重,不是不想嫁雷诺,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适应那种身份。
妻子和女朋友,这样的过度,就是会给人压力。
商量到最后,婚期就定在了五月三号那一天,春暖花开,风景正美。
婚礼是在农村举行的,老一辈人嘛,讲究都比较多,好在郝云洐不是很在意,也就允了。
不是拖地的长款婚纱,而是精致的旗袍,穿在身上,让郝文希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玲珑有致,尤其是那一双美腿,看的雷诺都快流口水了。
郝文希面色含羞,站在双方父母面前,笑的娇俏媚人儿。
“爸,妈。”将茶递到雷靖军夫妇面前,郝文希笑着叫道。
雷靖军激动的点头,雷母也是,脸上的喜悦,足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对这个儿媳妇的满意。
雷母将钱包递给郝文希,郝文希捏在手里,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
,人儿媳……
雷诺将茶递到郝云洐和秦玉梅面前,“爸妈,请喝茶。”
郝云洐接过茶杯,浅浅的喝了口,然后和秦玉梅一起把红包递给雷诺。
礼成之后,便是敬酒了,郝文希跟着雷诺,认了不少的亲戚朋友,毕竟是大城市里面的姑娘,丝毫不怯懦,该叫什么叫什么,至于酒,她还真是没喝几口,因为雷诺,早就悄悄的把酒给她换成了水。
郝文希开心雷诺对她的这种照顾,夫唱妇随的模样,惹得一群人羡慕不已。
酒席吃吃喝喝,大概就三点钟了,穿了一天的高跟鞋,雷诺体贴郝文希会累,就早早的把她带回了婚房。
郝文希颜笑嘻嘻的看着他,“感觉好不真实啊,这么简单就嫁给你了。”
雷诺笑笑,“我才觉得不真实,梦想竟然这么快就成真了。”
元旦的时候闹翻,过年的时候商量婚事,五一就把婚礼举行了,虽然说间隔的时间不算长,但在主角看来,每一天都是特殊的。
“什么时候,你也会哄人了呢?”郝文希百思不得其解。
换做以前,雷诺才不会说这种话,自从他们和好之后,雷诺就像个完美情人一样,害得她都挑不出错来了。
唉唉唉,还真是苦恼啊!
雷诺嘴角抽搐,心底腹诽,难道她看不出,这些改变都是因为她吗?
好吧,他太失败了,看来以后还要再接再厉!
雷诺交代郝文希在里面休息,自己则是去外面招呼客人。
傍晚的酒席,只剩了些家里人,郝文希也换了身衣服,不需再站着敬酒。
秦玉梅看着自家的女儿,心中多有不舍,但没办法,女儿养大了,迟早是要嫁的。
郝云洐更甚,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儿,郝文希这么一嫁人,他还真觉得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给抢夺走了,于是,看着雷诺,满意之余还有心小挑剔。
例如,他竟然都不知道给郝文希夹菜,难道不知道,她在人多的时候,会害羞嘛!
郝云洐震怒了,伸着筷子给郝文希夹了些她从小都喜欢吃的。
郝文希瞬间就呆在那里了,垂着头,眼底一片湿润。
家人,永远是对你最好的,也是那个对你,对无私奉献的那一个。
雷诺似乎发现了些苗头,夏七七作为过来人儿,当然更是懂得,担心郝文希会收不住眼泪,她便逗着怀里的小宠儿,“宝贝,看你希希干妈今天漂亮不?”
小宠儿今天尤为配合,在夏七七怀里活蹦乱跳的。
秦玉梅看着,那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七七,让我抱一抱。”
夏七七将小宠儿抱过去,秦玉梅小心翼翼的接过,脸上的笑容十足和蔼,“记得你第一次和希希来家里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的样子呢,现在竟然都当了母亲了,时间一晃,也真快哈。”
“阿姨,您这是在侧面说我老吗?”夏七七开玩笑的说。
秦玉梅忍不住的轻笑,“你这丫头,安静的时候够文气,一说话,就暴露了本性!”
夏七七俏皮的吐舌头,“没办法,我这叫童真。”
郝文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驳着,“童真?我还真没发现,倒是有几分装嫩的成分。”
瞬间,几个人哄笑一堂。
小宠儿扁着嘴巴,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是无奈,她压根没听懂几句。
吃过饭,简单的坐了会儿,郝云洐就和秦玉梅去了临时的住处,郝文希和雷诺将他们送过去,然后就步行往新房走去。
两人手牵着手,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投在地上,就好像怎么都走不到头儿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