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希才不会管这些呢,拉着秦玉梅的手,强行对她灌输着。
开始的时候,秦玉梅还不想听,到后来,她便入了进去,大概那个故事,她猜出了些苗头。
然后,秦玉梅听得更认真的,听到靳熙为雷诺撤诉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唏嘘了一番。
郝文希将故事说完,自己都觉得沉重,看着秦玉梅,她才又说,“那个男孩儿,就是雷诺,女孩,就是那天,在雷诺妈妈面前诬陷我的人的亲姐姐。”
这样,就说的通了,因为恩情,所以雷诺才没办法去做的决绝。
于是,秦玉梅倒也理解了。
但有时候,又是很矛盾,人是要记住恩情,只是雷诺这样,未免太死心眼儿了吧。
靳暖是靳熙的妹妹没错,但是雷诺做的够多了,也不需要再去愧疚了。
郝文希身子紧挨着秦玉梅,“妈,其实比起无情无义,还是雷诺这样的好,对不对?”
她喜欢这样的雷诺,忘恩负义的人,才是最该被唾弃的。
秦玉梅认可的点点头,心中却依旧担忧,“那以后呢,你和他在一起,岂不是要一直委屈下去?”
以前的事情,她就不计较了,但是以后,她必须问清楚。
郝文希笑的异常心满意足,“他和靳暖都说清楚了,而且,是当着他们家人的面,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啦。”
如此,秦玉梅才放心了不少,起身,走到窗边,一低头,她却看见,雷诺依旧站在冷风中。
秦玉梅倒抽了口气,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他不冷啊!!!
真是个死脑筋!
“去把雷诺叫上来。”秦玉梅气呼呼的说。
郝文希不明所以,“什么下面?”
雷诺不是应该离开了么?
秦玉梅指指下面,“他还站在原地。”
郝文希惊悚了,跑到窗边看了眼,然后就心疼不已。
连衣服都忘记穿,拖鞋塔拉着,就往楼下奔。
雷诺看到郝文希的时候,立刻将眉心拧了起来,刚想迈步子,却发现双腿都麻木了。
郝文希双眼都微红了起来,“你傻啊,怎么不去车里等!”
这样冰天雪地的温度,会不会把人冻坏了?
雷诺笑笑,“那样,太没有诚意。”
说着,他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郝文希的身上。
他知道,秦玉梅不信他,也不肯轻易原谅他,所以,他要上演苦肉计。
雷诺不傻,他看得出,秦玉梅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所以,他只能这样,最直接,也最有效。
郝文希哽咽着声音,“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身上一暖,郝文希才发现,雷诺上身只剩了一个毛衣,根本挡不住任何风寒。
“你快把衣服穿上。”郝文希急的直跺脚。
雷诺却是笑笑,万般宠溺,“我不冷。”
郝文希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扯着雷诺的手,“跟我上去。”
雷诺有些迟疑,“那伯母……”
“是我妈让你上去的,笨蛋!”郝文希心疼的说。
雷诺大喜,慢吞吞的移动步子,即便如此,关节处还是有些刺痛。
这个季节的风,是最无情的,无论穿多厚的衣服,还是直接给打透,然后冷风钻进骨头里。
郝文希慢慢搀扶着他。
这一幕,落在秦玉梅的眼里,倒是平添了些温馨。
尤其是雷诺将外套脱给郝文希的动作,更让秦玉梅对他的印象好转了些。
再看不到两人的身影,秦玉梅坐回了沙发上,然后沉吟着,到底要不要再给雷诺一次机会。
两人进到屋中,雷诺对秦玉梅微微点头。
双双坐下,秦玉梅率先开了口,“希希,你想好了么,真要和雷诺在一起?”
郝文希看看雷诺,坚定点头,“对,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秦玉梅又将视线对准了雷诺,“你呢?以后还会不会因为别人委屈了她?”
雷诺摇头,铿锵有力的保证着,“不会,坚决不会!除非我没了性命,不然,任何人也欺负不了她。”
秦玉梅悠悠的叹了口气,终于松了口,“既然如此,直接把婚礼举行了吧。”
这句话,惊呆了郝文希,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玉梅,“妈……”
“人家七七连孩子都生了,你还准备拖到什么时候!”秦玉梅面上很急切,“现在你们结了婚,一年之后,我就可以帮着带孩子了。”
郝文希简直要吐血了,原来,她的作用就是这个啊!!!
心里极度不平衡。
雷诺却是欣喜,生孩子这件事情,正中他的下怀。
“伯母,我会给文希幸福安定的生活的。”雷诺笑着说。
秦玉梅还是有些懒得搭理他,“说的太好听,反而会假的!”
雷诺,“……”
岳母好难伺候啊!
不过,今天的收获还是大大的,雷诺还自动请缨下厨。
秦玉梅有些吃惊,毕竟会做饭的男人并不多,而且,雷诺这种性格,和厨夫根本沾不上边儿啊。
雷诺炒菜,郝文希打下手,一对儿小情侣,夫唱妇随着。
准备的差不多,秦玉梅才去洗手,坐到饭桌前,看着面前普通的家常菜,却依旧诧异。
这手艺,貌似比自家女儿好很多啊。
且不说滋味,就这个卖相,都值得称赞。
郝文希笑吟吟的将饭盛好,等雷诺最后一道菜下盘,三个人才动筷。
雷诺对自己的手艺很有把握,笑着说,“伯母,您多吃点儿。”
秦玉梅没做反应,随意的夹了两口,却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动作,让郝文希看了个真切,她咬着筷子,眉眼中都带着自豪,“妈,怎么样?是不是很赞呢?”
秦玉梅抬头瞧了她一眼,将嘴里的饭咽下去,“嗯,还不错。”
得到肯定,雷诺还是高兴的,只是没有郝文希表现的那么明显而已。
这顿饭,郝文希叽叽喳喳的给两人夹菜,到最后,还是秦玉梅说,“再夹,我就吃不下了。”
然后郝文希才罢休。
饭后,是雷诺洗碗,秦玉梅悄悄的问,“以前,也是这样吗?”
郝文希点头,得意洋洋的炫耀着,“只要是他在,我都没做过家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