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穿戴妥当,对还在睡的聂辰说:“我出去一躺,等下就回来。”
他立马睁开眼,“你出去做什么?”
“找间药店,买事后紧急避孕药。”今天下来都已是第二天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立马坐起身,拉住我的手,说:“不要吃太多了,听说有逼作用的。”
我瞪他,“那你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
他一脸尴尬:“谁叫你惹我生气。”
我有惹他生气吗?什么时候的事?正想问他,他又说,“算了,不要去买了。顺其自然吧。”
我正想开口,他说:“就一次而已,应该不会中奖的。若真的中奖了,就生下来,然后,我们结婚。”
我呆住,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两个字了,他脑子真的被撞坏了。还是求婚被拒,所以开始意气用事,随便找个人结婚好气对方?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不好?难道,你不愿意?”
我慢吞吞地说:“干嘛忽然要结婚?”
他想了想,说:“我年纪不小了,再来,我觉得你挺适合我的。”
我挑眉:“你说,我适合你?”
“对!”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很是意外,“请问聂先生,我哪里适合你了?”
“我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不过,我就是觉得你挺适合我。”他微笑,“不管是品味,还是谈吐,我觉得你好像是替我量身打造的妻子人选,不骄不造,脾气不算坏,长得不算差,处事为人都还过得去,最重要的一点,你带得出场面。”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称斤论两评价是否适合当妻子,听在耳里,是有点儿过分,但,若对像是眼前这男人,倒不那么生气。
“没想到,你眼里的我还会有这么高的评价。”我笑,“我该感到荣幸吗?”
“没那个必要。”他也跟着笑,“你本来就很优秀,这是匆庸质疑的。说句心里话,若你嫁给我,也不算高攀。我并不那么看重门当户对,亦不是古板之人。”
呵,这句话由一个花花公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些变味。不过,他也没必要说慌,估且相信他说的是心里话吧。
“承蒙你看得起我。可是,你要考虑清楚,我有过一次婚姻,还有一个儿子。就算嫁给你,我也不可能舍弃我的儿子。”
“凭我的能力,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我收起散慢的笑容,一脸严肃:“你是来真的?”
他面色不悦,“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说不通。”
“什么说不通?”
我沉默了下,昨晚偶然听到他的电话内容,好像他有结婚的对像,但是对方不领情,所以他才一时心灰意冷找我凑和的吧?
推翻先前于浅乐是他梦中情人的想法,于浅乐一来年纪在那摆着,二来,她并不完全符合聂辰所谓的梦中情人的特征,这么一来,聂辰的梦中情人,应该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
他轻拍我的脸,“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回过神来,慢吞吞地道:“我想---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为何独独选中我?”顿了下,又问:“还有,你当真明白结婚的定义?”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说,我想,他肯定不会弄明白的。
结婚可不只是大家生活在一起,配偶栏里写上另一个人的大名就可以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进入围城,得对另一半负责,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他瞪我一眼,面色不悦至极,“别把我想得一无是处好不好?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花心。”在我无聊翻白眼并带指控的目光下,又喏喏地解释,“我承认,先前,我是花心了点,但,但那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双手抱胸,四处张望了下,说:“肚子有些饿了,我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就此别过吧。”我去青鸟,他去河南。
他急了,下了床,拦在我面前,“你仍是不肯相信我?我说过,我并不若你想像中的那样---”
我叹气,“你没必要向我解释那么多的。你觉得我适合做你的妻子,可是,我却觉得你不适合做我的丈夫。”
他皱眉,“为什么?”
我不答。
他说:“我长得难看?”
那倒不是。实际上,他长得挺耐看的。
“我没能力养活你?”
也不是,他够有钱了。
“还是,我不够有诚意?”
诚意这东东,安在普通男人身上,那就是没诚意,但安在花花公子兼富二代身上,能提出结婚的话,也算是有诚意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觉得我不适合你?”他逼问,然后又想到什么,嗤笑,“别告诉我,你对我没感觉,或是你不爱我,你心里有别人什么的。我告诉你,我没你们女人那么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有这么形容吗?
是的,他说的很正确,感觉、爱情之类的玩意,只适合恋爱,若要进入婚姻,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有人说,婚姻是凑和着过的,适合就好。
“聂辰,你相信爱情吗?”我问他。
他沉默了下,摇头,“我没恋爱过。不过,我相信有爱情的存在,但,爱情并不代表一切。尤其是婚姻。”
他说的倒也有些真理。
“怎样,考虑好没?”
“考虑什么?”
“嫁给我。”他说,“我们结婚。”
我歪头,“我还是搞不明白,那么多名门闺秀你不娶,为何偏偏瞧上我?”不是我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实在是以他的身家背景,我完全只有靠边站的分。
他白我一眼,语气似有不甘,“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傻眼,他这是哪门子的回答?
他扒扒头发,语气不耐,“不要再犹豫了,一句话,嫁还是不嫁,表个态吧。”完全一副你愿买我就愿卖的拽样。
他这种态度,我敢嫁吗?
“让我考虑一下---”我不是矜持,也不是故意吊他的胃口,而是为了不损他的面子。他主动向我求婚,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
但,不再是二十岁的纯真小姑娘了,人家三两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就把心掏出来献给对方。
以我现在二十七的高龄,在当今三十来岁才走进婚烟民殿堂的女性来说,我还算年轻,还吊的青春的尾巴上,还没有到“人剩共愤”的地步,还有空间选择的余地与资本。
我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下半生轻易交付到另一男人手中。
尤其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安全,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其实再臭屁一点,我也和那些大龄剩女一个心思,宁缺毋滥。说好听些,是有个性,说不好听些,就是挑剔,好高。
聂辰看我一会儿,面色有些无耐,不过倒也没多说什么,“那好吧,我让你考虑。暂时不要避孕了。若怀上,咱们就结婚。”
大家猜猜看,若你是冬儿,会不会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