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花店生意好得不像话,丽华天天打电话来崔我,要我去店里帮忙,想到成夫人的警告,我推脱没有去。有好些客户指名要我服务我都婉拒了。不愿为了我的事,连累丽华。
不知就里的丽华大骂我脑子进水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顾,偏躲在家里装死。
沫沫也打来电话,说聂辰又来了,下了最后逐客令,若得不到最好的服务,别想他再与花店合作。
沫沫语气带着乞求,“梁姐,我知道聂辰那人很混蛋,可是,看在他抱着金元宝的份上,就委屈一次吧。”
做生意的人,没有人会把钱往外推的。只是,对于聂辰,我是真的被他打击到骨子里了,一想到先前他的恶形恶状,就恨不得把他踹得远远的。
但,沫沫说得对,人家捧着金元宝上门,再往外推,确实是很大的损失,还白白便宜了别人。
这聂辰也真够无耻的,听沫沫的语气,这家伙摆明了要我替他服务,若不给他满意的服务,他就会去找“一花一木”。这个混球,别人的花店不找,偏要找咱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成夫人威胁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一花一木”先前也算是香港最大的花卉公司,贩售、外包都有涉及,但因后来“pyword”后来居上,抢了他们不少生意,两家花店早已形同水火,若聂辰转移到对方阵营,就算不会给我们花店带来损失,却白白给了竞争对手大把银子。
这姓聂的在商务鲜花方面,一向是最大方又舍得花钱的。丢掉订单不打紧,最怕他站到竞争对手那边一起对付我们那就麻烦了。
沫沫在电话里也大大鄙夷了聂辰一番,说他摆明了不安好心,不过,她话锋一转,又说:“大家都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估计又想借着公事占你的便宜。不过我和丽华商量好了对策,先要他一次性付足预付款和尾款。在服务期间,丽华会派小王小齐等一并跟在你左右,量他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这个办法是好!但,这姓聂的那么狡猾,难道他就没有对策?
沫沫又说:“我估计这次姓聂的应该不会再故伎重施了。”
过后丽华也来对我说,要我再给姓聂的一次机会。若这次他仍是狗改不了吃屎想占我的便宜,那么,就狠狠甩他一巴掌,以后打死都不再理会她。
沫沫更逗,还递了支有录音功能的笔给我,藏在我衣服里,说,若姓聂的对我图谋不诡,就把这录了音的笔交给媒体,让大家看清他的嘴脸。
被她们的小题大作逗笑了。身边有小王小齐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上又带着录音笔,再加上打定主意若聂辰仍是老样子的话,铁定对他不客气,少说也要甩他两巴掌或是踹他两脚的。
坐在载着满车鲜花的车子上,心头居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若聂辰果真又故态复盟,我是该甩他两巴掌呢,还是跺他两脚,不对,还得想两句台词才行。
这次,聂辰表现得中规中矩,语气诚肯,态度亲和,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行,但不必说不适场合的举止了。
被他忽如其来的转变弄糊涂了,这家伙怎么忽然转性了呢?
刚开始还有点儿不适应,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对付他的法子也想好了的台词却毫无用武之地,心里甭提有多郁闷了。
不过,这家伙就算转性了,但却没变性,瞧,工作结束后就约我吃饭。
我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还需他来请?
借口还有事情要忙,我一口回绝掉。
被我拒绝他神色微沉,过了会又问我:“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或是后天?”
我蹙眉,看样子这家伙的钱又在口袋里跳来跳去了,抑或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笑了笑,“明天可以吗?明天是周日,相信你应该能挤出时间。”
“抱歉。”我淡淡地说,“我要在家陪我儿子。”
他神色不变,“那后天呢?后天是礼拜一,我去你公司接你,可好?”
这家伙!
他这么个超级花花公子,还嫌我的日子不够水深火热么?去公司接我?亏他想得出来,公司里人多嘴杂,被他这么一搅和,那我岂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怎么,聂先生还想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他皱眉,“些话怎解?”
“聂先生的女朋友也在我们那栋办公大楼上班。”我盯他,神情免不住讥诮:,“聂先是嫌左拥右抱的日子不够过瘾,还想看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不成?”
我形于面上的讥诮神色浓烈,稍微有点儿面皮的人都会摸摸鼻子滚蛋,耐何这男人的脸皮是城墙做的,闻言不但不感到羞耻,反而还笑了,笑得得意。
“我和爱华早就分手了。”他笑了笑说,目光闪闪发亮,“你就是顾忌着这个么?呵呵,放心,我现在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就算他身边没有女人,但---
“你有没有女人,关我什么事?”白他一眼,不想再与他多作废话。
他拦住我欲踏出去的步伐,神色郁鸷起来,“为什么总是不肯给我好脸色?我自认没得罪过你。”
我眨眨眼,他这是在诉苦吗?还是在抱怨?有没有搞错?
他凭什么呀?
还是,这男人的道德神经异于常人!
估计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是有些过余了,又讪讪地加了句,“我承认,先前是我不大好---”
我故作受宠若惊,“能让聂总自认错误,还真是难得,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他脸色难看起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诚心诚意弥补了,你还想怎样?“
我几乎想仰天长啸,有人说,金刚与伪娘的区别,金刚主动承认错误,而伪娘会给自己的错误找理由。
这男人明明看起来就是金刚模样,怎么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就一伪娘德性?
我淡淡地道:“聂辰,我不是什么苦什么委屈都会硬扛的人。我也知道,你只稍动动手脚,我铁定脱一层皮,你这个本事,我先前就领教过了。”
他嘴巴倏张,似是不相信。
我斜他一眼,“先前你擅自取消与花店的合作,还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顿了顿,盯着他心虚又不解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就这么一句话,害得我们花店损失了上百万。我个人的形像也跌至历史最低点。这还不打紧,还差点被其他老顾户当作下作女子侮蔑。”
他陡然睁大眼,从容神色终现尴尬,“我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我冷笑一声,语气鄙夷:“若你直接承认错误,诚心向我道个歉,我也会打落牙齿血吞故作大方原谅你。可你到现在为止,还替自己狡辩。”
他神色变了数变,嘴巴张了张,又想辩解,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扬头,“你这个道歉太迟了。”
他豁地望着我,“那---”
“你是诚心向我道歉么?”
他立马点头,“对---”
不等他说话,我扬手,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惹来其他人的注目,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脸偏向一边,顿时浮现五个巴掌印。
我甩甩手,手心也痛得厉害,但却极为解气。
我冷冷地说:“这就是我的答案。你这个不要脸的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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