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聂辰,我也见到他了。不过人家身份不同,坐的可是贵宾席,虽说在场的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但仍是分三六九等,紧挨着主席台的是新郎官的近亲及走得近的亲朋好友,第二排则是身份显赫地位特殊的,再往外边的就是普通宾客了,不提也罢。
我尽量避开成家人,成家和乔家走得极近,成亦城与乔一鸣又隶属龙门,关系非比寻常,我在贵宾席位看到他了,他也看到我了,时不时把目光扫向我。我装作没看到他,又四处张望了下,成亦海估计帮忙去了,我的眼睛在大厅里扫射了几大圈也没见到人影。
准备开饭时,我上躺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的八卦内容也挺丰富的,全是说新郎官的八卦事儿,不过也有提起我的,我很闷,和成亦城都离婚一年多了,干嘛还不放过我?
“那成亦城的前妻也来了,不知你们看到没?”
“看到了,其实说老实话,看着真顺眼,也很舒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集优雅于一身的女人。比真正的名媛还像名媛。”
“你倒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那梁冬儿生得再好看,再优雅,能和咱们比吗?”
“你这么说她就有些过份了,我是真的看她顺眼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气质又好,真不知成亦城眼睛生哪去了。”
“咳,男人的眼光,还真不敢恭维,这成亦城倒好,娶的女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总算清清白白吧,但这乔一鸣就更令人奇怪了,放着千金名媛不娶,偏去娶一个结过婚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这男人没救了。亏他长得人模人样。”
“我也想不通呀,若那女人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偏长得又普通,没身材没脸蛋的,真不明白这乔一鸣眼睛生哪去了。”
这时又有人进来,这些人便没再继续说下说了。
终于清静后,我这才从里边出来。真巧,碰上了于浅乐。
于浅乐一见到我,双眼一亮,立马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我觉得她一点都没有身为千金小姐的傲气,反而爽朗大方,对她很有好感,不自觉的,便与她攀谈起来。
聊了会儿,她又拉着我要我与她同坐一桌,我当然不肯,她身份摆在那,坐的可是贵宾席位,我这么个小虾鱼自抬身份与大人物坐一起,估计会吃不下饭了。
但于浅乐却不把我的拒绝当回事,强行拉着我的手往靠近主席台其中一桌走去。
“妈,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长得和怜儿相像的人,你来看看,像不像?”说着把我往一个美妇人身边推去。
一桌子的人,全都好奇地望着我。
美妇人有些年纪了,但脸上柔婉恬静的气质却让她丝毫不输年轻人。顶着与于浅乐九分相像的面孔打量我,忽然轻笑一声,嗔怪地瞟了于浅乐一眼,“还需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然后她和蔼地冲我笑了笑,“你就是冬儿吧,以前在成家见过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我笑着说:“当然记得,龙伯母您好,谢谢您还记得我。”
“啊,老妈,你居然认识冬儿?”于浅乐惊叫,然后又问:“那老妈,你看看冬儿,是不是和怜儿很像?”
龙伯母打量我,说:“是和怜儿相像。不过---”她扫了于浅乐一眼,“若怜儿没失踪,现在也和你一般年纪。冬儿这么年轻,才二十来岁,不可能是她的。”
于浅乐闷闷地道:“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怜儿。可是,冬儿长得和怜儿真的好像---”
龙伯母笑了起来,“是很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冬儿的时候,也误以为她就是怜儿。不过,大至上是很相像,但也有不同的地方。瞧,冬儿笑起来有酒窝,眉毛不像,嘴巴也不像---”说到最后,她目光变得惊疑,再度上下打量我。
我心里一跳,不自觉地摸摸脸,笑问于浅乐:“怎么?我和你那个表姐真那么像?”
于浅乐摇头,“第一眼看起来很像,但仔细看,也有区别的。对不对呀,老妈---咦,老妈---老妈----”
于浅乐的母亲回过神来,“哦”了声,说:“是啊,仔细看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这时候,聂辰端了酒杯往这桌走过来,冲龙伯母扬了扬手头的酒,笑道:“嗨,龙伯母,好久不见。”然后又与于浅乐打了招呼,目光瞟过我,很快又收回目光。
龙伯母笑着与他打招呼,“是聂辰呀,只有你一个人么?”
没有细听聂辰说了些什么,因为于浅乐不知从哪里拖了个椅子过来,要我一起坐着,我不愿,却扭不过她的坚持,不得已,我坐了下来,观察这一桌的客人。清一色的贵妇人,其实大家都是认得的,和成家走得近又是龙门首领夫人,有关夫人和她的两个妯娌,齐夫人和齐夫人的媳妇康允儿,于浅乐祖孙三代人,及另外两个我不认得的小姑娘。
看聂辰与龙伯母说话的热络程度,估计关系匪浅,但我感觉得出,于浅乐对聂辰却有些不以为然,连聂辰向她打招呼她装着没听到,低头教训自己的儿子,但我却听出有指嗓骂槐的嫌疑,偷偷看了聂辰一眼,只见他脸色如常,仿佛没听出来般,意味深长的眸子盯我一眼后,又回到他的位子上坐着。
我这才发现,他就坐在临近的一桌,只需抬头就能看到我。
在用餐时,龙伯母对我热络起来,前前后后问了我许多问题,问我老家是哪里的,父母在做什么,又问我今年多大了,几月份生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虽然我有些奇怪,不过仍是一一作答。
期间,齐夫人的媳妇康允儿一脸温婉地对我笑了笑,“许久不见,冬儿却是越活越精神。”
我笑,这个以往与我走得较近的齐家大少奶奶神色有些憔悴,但却不掩其天生丽质,我说:“允儿,怎么没见你到女儿?”
她神色淡淡,“我带回娘家了。”
我不再说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吃过饭,告辞了于浅乐母女,准备向主人告辞,被告知新郎喝醉了,已休息去了,新娘子怀有身孕,也跟着休息去了。想了想,干脆自己走人算了。
但我没走成,在饭店门口处碰到了成亦城。
“你要走了?”
我点头。大多宾客都已经陆续走人了。
他说,“时间还早,晚上还有重头戏。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我摇头,“不了,灿灿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我也知道晚上还有一场重头戏,但那是与新郎关系特殊的人才会留下来,我们这些小虾兵还是早早走人。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谢谢,我自已打车回去就成了。”
“那多危险,还是我让司机送你吧。”
“不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这里进进出出好多人,我可不想被传出不好听的流言。
走了几步,他又抓住我的手,“冬儿,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冷静地掰开他的手,说:“亦城,我们早已不再是失妻,该有的距离是必须保持的。”顿了顿,我又说:“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突兀窜出来的男声打断,“成少,怕梁小姐一个人回去有危险么?把梁小姐交给我吧,我保证安全把她送回家去。”
又是聂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柳云云,一脸苍白地望着我们,神色憔悴,比起上一次见到的模样,又清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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