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衣服,又交代了朱阿姨一些事,我硬着头皮下了楼。果然在小区门口看到正靠在在墙壁上的成亦海,虽然三伏天已过,但秋老虎仍然毒辣,亏长期处在空调下的他能忍受。
在下楼的徒中,紧张与羞赧在心里沉淀了千百回,在面对他时,已变得平静了,至少表面如此。
他远远看到我,站直了身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直到我走近,仍是用不变的目光盯着我。
他盯我的目光比头顶的艳阳还要灼热,在他的盯视下,好不容易敛了一切思绪恢复了平静的心湖又慌乱起来。
硬着头皮走近他,我拧紧了手里的腕包,板着脸,故作镇定地问他:“如果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选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你对我都好。为什么你偏偏不肯罢休呢?”
他双手插在裤子里,一派闲适,盯着我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怨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跟在他身后,我有些气闷,不明白他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望着他挺拨的背影,又想起爱爱她们曾说过的话,难道说,他确实一直想与我滚床单,所以这次才会借着酒后乱性的理由光明正大地纠缠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脸颊被轻拍几下,“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瞪着他,又是一阵气闷,他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出如此暖味的动作来?
接到收我的指控,他却不当一回事地耸耸肩:“有什么话先上了车再说吧。”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他今天居然开了加长豪华凯迪拉克,银色的车身,线条流畅,尊贵又优雅,又瞪了他,这家伙,这种车专门用来参加宴会比财富比背景那倒是绰绰有余,平时开去谈生意再配上司机倒也能震撼人心,但开到我面前,是不是太过了点?连保镖都没带一个,也不怕被歹徒惦记。
他打开车门,作了个请的姿势,我犹豫片刻,瞧了里边,果真没一个人,不明白他开这么大的车子来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用豪车把我搞定么?
这样想来,又觉得挺好笑的,这小子尽管可恨,但从来不是个暴发户,他一向都很低调行事的。
还有,开这么豪华又这么宽敞的车只载我一人,是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等我坐进后座后,他也坐进驾驶室,车子平稳地朝反方向驶去。
我问他:“你要载我去哪?”
他盯着前边的道路,“等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
我不说话了,只要不是载我去卖了就好。
香港的道路很拥挤,马路也不是很宽,大多都是单向车道,这也练就了开车人一流的技术,成亦海开车的速度挺快的,但开得却很平稳,没有夸张的踩急刹,动不动就轰油门,或是在转弯时也炫一下出色的车技,他开的速度不慢,但不抢车道,不闯红灯,也很少超车,开得四平八稳,倒他的车倒不担心会出事故。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成家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坐他的车呢,感觉很新奇。
随着窗外景色渐渐变得开阔,一片清新绿意取代高大的建筑,我问他:“你究竟在载我去哪?”
他微微侧了头:“去海边。”
“去海边做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一阵气闷,瞪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从这里驶到海边也有一段距离,我则靠在椅背上,开始享受豪华凯迪拉克带来的舒适与惊奇。顶级上等的真皮装潢、电视以及dvd娱乐系统、小型酒吧台,此外其还拥有wifi无线网络系统。以前在成家,成老太爷,成氏夫妇也各配有这类型的车,我却从没机会坐过,这种加长版豪华车型倒是第一次坐,感觉很新奇,真皮奇很宽大,很舒服,不知躺起来感觉怎样。
正想躺下来试试感觉,车子停了。
我打开车门,果真已到了海边,远方湛蓝的海水一波接着一波向岸上涌着,然后又退去,如此反复,岸边有着浅浅的沙滩,到处都是狰狞的岩石,不远处有一灌丛林,杂草横生的,他载我来这里做什么,一没美景可供欣赏,二没漂亮的码头可停靠。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人烟稀少!”他盯着我,唇角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什么意思?”我四处张望了下,果然,这里四下无人,抬眼四望,确实没看到除我们之外的第二个人影。
他走近我,我忙后退。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他眼里扬着浓浓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对我怎样,但带我来这种四下无人的地方,肯定居心不良。
“你究竟想怎样?”
“没什么,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好,你说。”
他又用会令我感到不自在的眸子盯着我,“经过昨晚的事,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回到从前么?”
“为什么不能?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大家都忘掉,岂不皆大欢喜?”真搞不明白,为何非要紧抓着昨晚的事不放。
“对我来说,昨晚咱们的上床,不止酒后乱性那么简单的。”
“---为什么?”
他盯着我,目光炯炯,“因为,我还想和你继续做昨晚的事。”
“轰!”脑袋轰然作响,我我瞪他,尖叫:“你疯了?”
“我有没有疯你应该很清楚。”
我气急败坏,不知该说什么了,脑海一片混乱,唯一的办法就是快快离开他,离他远远的。
说做就做,我快速丢下一句:“看来你需要冷静冷静,我先走了。”
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捉住双腕,然后往他怀中一带,紧接着,他的双手紧紧箍制着我的腰,我紧紧地贴着他,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胸前两团丰满与他结实的胸膛相抵,小腹处被一块坚硬似铁的物体顶着,这个姿势太暖味了,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的疯狂,脸颊又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
“你放开我---”我应该义正辞严地让他放开我的,但在他铁臂似的箍制下,声音小如蚊蝇。
“你以为,我特意把你带到这里来,没有达到目的,会放开你?”
我脑海警铃大作:“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目的?”
“冬儿,嫁给我。”
“---你疯了。”居然向我求婚,他脑子有毛病么?
“我没疯,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沉了脸色。
“我可是你的大嫂。”
“你们已经离婚了。”
“不管如何,我是你曾经的大嫂的事实不会改变。还有,你是灿灿的叔叔。”
“那又如何?”
“你----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我会说服他们的。还有,他们从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不管如何,他们决不会同意你娶我的。”
“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作主,他们无法干涉的。”
“就算你父母同意,我也不可能会同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可能嫁给你,”我一边叫一边挣扎,可惜换来的是他越发用劲的箍制。
“给我你拒绝的理由。”他摇着我的肩,令我直视他的眸子,“别用世俗道德来约束我,我不受这些束缚的。”
“可是我会受影响。”我几乎用吼的了,这个顽固派,怎么这么顽固。以前怎么没发觉呢?还有,还有,“你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固执?”
“----”
“只不过不小心上了床而已,有必要负责吗?我都说了,不需你负责。”
“不是因为上床。就算没有上床,我也要娶你。因为,我爱你。”
脑袋再度当机,过了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你爱我?”
“对,傻瓜,从你进入我家的第二眼,我就爱上你了。然后再也无法自拨。”他说得苦涩,“你知道吗?我爱了你整整十一年,可是你却毫不知情,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仍是反应不过来,他爱我,这怎么可能?
“我以为,你一直讨厌我的。”
他脸色些微不自在,“傻瓜,亏你平时那么聪明,为什么还不明白讨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爱。”
“---”双眸呆滞,此刻,我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心头一片乱糟糟的,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怎样,考虑清楚没?”
“考虑什么?”
“嫁给我。”
“不行。”
他下巴一缩,“给我理由。”
“因为---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他眸子一眯,沉默了下,说:“这也没关系,感情也可以陪养的。”
“你---”忍不住跺脚,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怎么那么难缠,“我不会嫁给你的,抛开世欲俗的偏见和道德不谈,我并不爱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丈夫来看待过,还有,以前在成家时,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来看待,就算和你大哥离了婚,我也只是把你当作普通朋友而已。”
“可是,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朋友过。”他眸子灼灼地盯着我,直到如今,我才陡然明白,以往他看我复杂的目光原来就是现在盯我的灼热。只是长这么大,从未有异性用这种目光盯过我,所以无法找出其形容词,现在想来,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一直对我居心不良。
爱爱她们说对了,这小子一直想与我发生奸情,现在奸情总算发生了,他可以光明正大找理由与我继续奸情下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像你告白的。耐何你眼里从来没有过我,所以,我不再想继续等待下去了。冬儿,看着我。”他抬起我的下巴,逼我迎视他的目光,他的眸子不大,却异常深沉、灼热,“我爱你,一直都爱你。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你必须嫁给我。你没得选择。我也不接受拒绝的话。”
他眼里流露出肆在必得的霸气与决心,也在这时,我才明白他有多难缠,多霸道,不愧为被精心培养出来的成家继承人,隐藏在低调内敛的骨子里,是一颗极为霸道的心。
“亦海,你死心吧,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
他脸上扬起邪笑,这也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笑,令我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大费周折带你到这里是为什么?”
“---”
“你以为我没事开那么宽敞的车子是为什么?”
“---”这家伙果真不怀好意,不安好心。
看出他眼里堆积起的风暴,我大惊,拼命挣扎,这回居然被我挣脱了,忙拨腿便跑,可惜,我出门时穿了高跟鞋,在沙滩上更是跑不快,跑出去没几步便被逮住,然后被他往车里拖去。
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死活不肯让他如意,可惜他人高马大,下打把我打横抱起打开车门后座,把我丢了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我忙扭动另一边车门的门把,但却扭不开。
“别作徒劳的抵抗了,我早就把那边锁上了。”
我豁地转头,原来这家伙早已有预谋,不由瞪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按了某个按钮,原来的坐椅渐渐躺平,变成宽敞的一张床了。我惊恐地发现,他开始解衣服扣子,一颗一颗地,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你,你要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