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耐,上前替他盖好被子,想不到他却一把捉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忙拍开他的手,斥道:“不安份的家伙,不好好给我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却紧紧握着我的手,死活也不放开,最后居然双手并用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又惊又怒,用另一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但收效甚微,最后张嘴用咬,刚开始咬得还不算重,但见他并未有松手的打算,加大的力道,过了会,他才放开了我。
我离他三大步远,恨不得踹他两脚,喝醉了的人还这么不安份,真想拿盆水把他泼醒。
忽然觉得嘴里血腥血腥的,拭了双唇,咦,居然有血,该不会我把他的肉咬下来了吧?
忙上前准备看他的伤口,但想到他刚才的兽性大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家伙喝醉了,不知听谁说过,酒醉后的男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应该称为野兽,只要给他点刺激就会不可收拾,不然也不会有喝酒状胆,酒后吐真言,酒后乱性的说法了。
忽然,我听到有铃声在响,四处找了下,原来是成亦海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则短信,看了睡得像死猪样的成亦海,犹豫片刻,最终翻开来看,一个叫“大魔头”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白痴,搞定了没?”
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半夜三更地发来这么一行字,好像有做坏事的嫌疑。
又看了睡得像死猪的成亦海,他也会做坏事么?
又不大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小旅馆里,香港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虽说那老板看起来也不像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敢掉以轻心。犹豫片刻,又发了条短信给这个“大魔头”。
这“大魔头”不知是不是成亦海的朋友,但半夜三更发短信来,还用白痴两个字,相信应该是好朋友吧。
“你是成亦海的朋友吧?他喝醉了,现在正在xx路段xx旅馆三号房,他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麻烦你来照顾他吧。”
过了会,对方的短信又来了,“你不是在他身边么?我现在没空,你就好事做到底照顾他一晚吧。顺便再告诉你一句,离那家伙远一点。”
我瞪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办了,亦海怎么有这种朋友呀?不过,他后边一句话倒也贴切,亦海这混小子醉酒后还真是危险品,是得离他远一点。
很想一走了知的,但实在不放心把成亦海丢在这间小旅馆里,最后,终于脑海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差点被我遗忘的人。
忙从手机里找出一条许久未打过的号码打了过去,响了无数次才被接通了,“是卢阿姨吗?我是梁冬儿。是这样的,亦海他喝醉了,现在正在旅馆里睡下了,麻烦你来照顾他或是接他回去,好吗?”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成亦海的管家卢阿姨来了,还带了成家的司机,二人都是头发凌乱,显然是才从被窝里被挖起来的。
“不好意思,劳累梁小姐照顾成先生。”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怎么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指责与不满。
难道说,我半夜把她吵醒让她心生不满么?
但折腾了大半夜,我确实也累惨了,既然卢阿姨来了,我就不再多呆了,与她告辞后,再交代了些事便离开了。
楼下值班的换成一个中年女性了,见到我露出暖昧的笑,我被她笑得在心里直叹气,幸好她不认识我,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起床,脸上的黑眼圈还很严重,今天实在不适合外出的,但,没法子,杂志社主编打电话来,说有位客户指名要我服务。
我问是谁,主编没好气地道:“就是你梁大小姐一出马就手到擒来的华丰集团的董事长聂辰。”
聂辰?
唉,成亦海的事都还没解决,又冒出一个讨厌嫌惹人堵的聂辰。
实在没心情理会主编的冷潮热讽,我很想说身体不舒服可否请其他同事代替,但脑海里又映出一张轻狂不屑的脸,叹口气,昨晚还与那人发生了冲突,若今天借口不去,不知又要编排什么罪名扣在我身上了。
最终,仍是打起精神应了下来。
昨晚睡得太晚,脸色不是很好,坐在镜子前,仔细上了妆,拜成老太爷所赐,为了把我培养为真正的淑女,倒教了我不少知识,化妆就是其中之一。
不到十分钟时间,一个清新自然的淡妆美人出现在镜子前,淡淡的腮红流动着自然光润的色泽,黑眼圈也隐藏的无影无踪,找了件白色短袖衬衣穿上,又配了条色彩艳丽的丝巾,打成蝴蝶节,再用别针固定在衬衫领口,白色衬衫加深蓝修身牛仔裤,再配上黑色单鞋,时尚不失庄重,而胸前色彩艳丽的丝巾则增添了些许粉嫩的气息,这样的装束,不至于太隆重,也不至于太过死板。我很满意这次的装束,希望不会让聂辰逮到把柄。
当我来到杂志社时,聂辰早已坐在会客室等候了。必竟是社会名人,又是杂社会的重要“上帝”,马虎不得,他桌前已放了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而主编大人则坐在他身边陪着笑脸。
我进去后,首先朝聂辰至歉,“对不起,聂总,让您久等了。”
虽然我很想踹他两脚,但此刻是为公事,暂时抛开私人恩怨,我公事公办地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聂辰呷了口茶,淡淡扫我一肯,那不经意的动作,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轻慢及不以为然,“听说梁小姐今天有事请了假,而却为了我不得不抛开私事接待我,真感过意不去。”
他说着过意不去的话,但脸上却不那么一回事,因自身的条件而让别有不得不抛下私事来“觐见”他的得意洋洋。
蔽弃昨晚因他污蔑性的话带给自己的创伤与愤怒,我公事公办地问:“聂先生特意找我,是为广告方面的事务吧?”
他点头,“是有些疑问,想请教梁小姐。”至始至终,他都用令人讨厌的目光盯着我,令我浑身不自在。
“怎么,是不是梁小姐做得不够好,让聂先生不满意?”主编突然插话进来。
聂辰唇角擒着浅浅的笑,“那倒不是。梁小姐做的挺不错,只是有些小问题还需完善。”
“这么说来,仍是她做得不够好。梁小姐,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别辜负了周总对你寄予的厚望。”主编冷冷地对我说,语气里带着警告
我无可耐何地点头,这聂辰的广告是我全权负责,就算不在我负责的范围都得揽下,如今的钱可不好挣呢。
主编又对聂辰说了些奉承话后,这才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警告我。
会客室里只剩下我和聂辰,这里也不是谈工作的地方,我请他进我的办公室,然后再详谈。
聂辰并无异议,跟着我进入广告部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从加密文档里调出已排好版的广告内容,“聂先生,这是我们亲自设计的版面,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我们全按照您的意思来办。”
笔电并不是很大,只有十七英寸宽,我和聂辰一起坐到屏幕前,中间倒还可以隔出一段安全距离。
但不知为何,他却似有似无地把身子往我这边窜,还把电脑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仿佛得了近视眼似的。
聂辰指着某一处,说:“这广告标题,字太小了,不是很醒目。”
我看了看,因笔电被他移得较远,无法看清,不得已,只得移了上身凑近电脑,“好的,我会再把字体改大一号。”察觉这个姿势有些暖味,我忙坐正身子,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又问:“聂先生还有其他疑问吗?”
“这里---”他指着左下边一角,“这个形像代言人的签名太缭草了,一般人估计还无法认出来。”
我又凑过去看了下,说:“哦,好的,我会让代言人重新把签名改一下,争取让大家都能认出这个名字。”心里却不以为然,多大点的事儿,这形像代言人可是港台耳熟能详的大明星,只要贴出海报来,光凭脸蛋就会立马认出来。无法认出签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偏他还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有,这广告的介绍也不是很有新意。”
这些广告词可是我花了几个晚上熬夜想出来的,脑细胞都浪费掉一半了,他居然还不满意?欠抽啊!
我忍着怒气问:“那聂先生觉得要怎样写才好?”
他忽然用奇怪的目光看我,“这还需问我么?难道我捧着钞票让你们投放广告,就什么都不管了么?”
我说:“这么说来,难道聂先生还有更好的广告词?或者,聂先生有更好的建议?”
“没有!”
我瞪他,这厮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嘛。
他一脸无辜地盯着我:“不好意思,因为---我还不大习惯和你正儿八经的谈公事。”
他这是什么意思?
“聂先生,你这句话有些费解。谈公事,本来就得正儿八经,难道,聂先生认为,谈公事还能嘻皮笑脸不成?”
他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抬手,一脸轻佻“经过昨晚,我发现和你谈公事,我还真的没法子集中精神。”
不愿看他自以为是的脸,我板下脸,故作镇定地问道:“为什么?”
他暖味地冲我眨眨眼:“这还用问么?昨晚一整晚,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梁小姐的影子。”
脸腾地红了,我又羞又怒,冷下脸来指责他:“若真要算性骚扰的话,聂先生已经构成言语骚扰了。我可以告你的。”
“抱歉!”他马上举起双手道歉,但脸上却没多少诚意,“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那昨晚他对我的侮蔑也称为情不自禁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