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聂氏公司,在香港商界也略有耳闻,前两年杀到香港,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聂辰便乘胜追击,从电子商务转战于实体店,以旗舰店的形式抢占市场。
身为大老板,当然不可能呆在新开张的店里,我直接开车去了他的公司。
聂辰的公司租在中环写字楼,这里每月平均租金呎价已达100元,乃全世界最贵。若没有经济实力,或是效益不好,也不可能租如此贵的写字楼了。
进入写字楼,这里大小公司林立,询问了前台,得知聂辰的“华丰”在第二十八楼,便直接坐了电梯直达上去。
身为香港少数的五星级写字楼,这里不光是布局,还是环境,都是个中翘楚,一出电梯,便看到一大片漂亮的盆栽,及设计华丽的柜台。
一位穿着笔挺职业装的前台已微笑着向我迎来,“请问小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我习惯性地微笑,“请问,聂总在吗?”
对方面带讶然,下下打量我一眼,然后微笑道,“请问小姐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呃,公事。”花店承包了他们的展场,应该算是公事吧。
对方眼神多了份严谨,“那请问小姐有预约么?”
我摇头。
“对不起,小姐。我们聂总吩咐过,没有预约,一概不见。您可以先向聂总的秘书预约时间。”对方说的礼貌客气。
我说:“好的,谢谢。”
“对不起,梁小姐,我们老板这几天的档期已经排满了,恐怕无法抽空来见你。”张秘书是个美人胚子,高佻的身形,端丽的面孔,毫无表情的神色,精干,却也冷漠。
我眨眨眼,总觉这位秘书对我挺有敌意的,在心里玩味地想,是不是所有来找聂辰的女性同胞都要得到她的冷漠对待?
“没关系,反正不是多重要的事。”我笑了笑,问:“那聂总在吗?”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不消说,肯定是在的。刚才我还看到一个男人拿了文件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聂总在的,但他确实没有时间见你。小姐,请回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在张秘书隐藏不悦的眸光下,我从容坐到一边附设的休息室里。
这间休息室想必是替前来找聂辰的人设置的,设备挺全,有杂志,有茶水,也有咖啡。
一个年轻小姐朝我走来,轻声问:“请问小姐需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瞟到张秘书不悦的面孔,我微笑道:“请给我一杯白开水就是了,谢谢。”
不知那聂辰是真忙还是假忙,枯等了半天都不见踪影,问了张秘书三次,她都冷冷地回答我,说不清楚,老板的事不是她小小秘书能过问的。
一直枯等到下午四点,仍是不见聂辰出来,我在放弃还是直接冲进他的办公室质问间徘徊。
耳边听到一阵高跟鞋敲地面的清脆声响,抬眼一看,是个穿着时尚,有星味范儿的漂亮女子,哦,有个一面之缘,不就是上午讥讽我是师奶级的某明星林云宣么?
林云宣没有瞧见我,直接走到张秘书的办公桌前,冷声问道:“聂辰在吗?”
张秘书对这林去宣估计也没好感,闻言冷冷地道:“总裁正忙,恐怕没空见你。林小姐若没其他事的话,请在那边坐会儿,等总裁忙过后会见你的。”
林云宣转头,看到了我,尖叫一声:“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淡淡睨她一眼,笑道:“林小姐也找聂总么?好巧,我也正找他呢。”
林云宣上下打量我,不屑道:“你找辰有什么事?”
叫的好亲热,她是向我宣示主权么?呵呵,真是幼稚的女人。
“我叫聂总是为公事,林小姐呢?”
“我干嘛要告诉你?”她高昂着头,对我不屑至极,坐到我对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随手拿了本杂志翻看,一个刚才替我端过水的女职员上前况问她,照例问是喝茶还是咖啡,林云宣瞟我一眼,傲然道:“咖啡,我要牙买加蓝山咖啡,要不浓不淡的,多加点糖。”
女职员迟疑了下,说:“抱歉,小姐,我这里没有蓝山咖啡。”
“没有?”林云宣拨高了声音,“堂堂一间大公司居然连咖啡都没有,你是故意瞧不起我是吗?”
“不是的,小姐,我这里是真的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姐,我不管您是谁,有多么高尚的身份。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请注意您的言辞。”这时张秘书开口了。
林云宣猛地起身,指着张秘书,“你居然把我当成和她一样不三不四的女人,是谁给你这个胆子?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你们总裁的女朋友?”
我起身,冷冷地对林云宣道:“林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恶意诽谤他人,我可以起诉你。”
林云宣豁地把矛头指向我,“我有恶意诽谤你吗?你本来就是个下堂妇,我有说错吗?”
我不怒反笑,“和林小姐说上三句话,便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懒得理你。”转头,对张秘书道,“张秘书,既然聂总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了。不过,麻烦你转告他,如果贵公司真的缺钱的话,请直接明说,也不必找些莫须有的名头克扣我们花店应得的酬劳。”张秘书还反应不过来,我又笑盈盈地加了句:“我们花店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接济乞丐的钱还是有的。”
“你,你---”张秘书猛然明白过来,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理她,转身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