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签了字,也已分割了财产,搬出成家,但周围的亲朋好友无不以“关心”地询问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
确实,与成亦城谈不上恩爱,但结婚两年来,也从未起过冲突,甚至连架都没吵过一回,说离就离,并且几乎是被扫地出门的狼狈,我比任何人还来得生气。
于是,在签下字的那一刻,越想越不甘心的我仍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能否告诉我,你之所以要离婚的理由?我是说,除了我拜金虚荣以外的理由。”
成亦城抬眸瞅了我一眼,没有作声。只是收拾起协议书,交给一旁的律师。
他的沉默让我自动找了个非常合乎常理的理由,“或许,是为了你的初恋女友?”
“是的。”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与你离婚后,我会娶她的。但你千万别以为她就是我们离婚的导火线。”
“哦?”来了好奇心,我问:“这么说来,问题确实出在我身上喽?”
“----”
“请你实话实说吧,我不会找你的女友算账的。”
“与我相处了两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强迫。”在我愕然呆滞的眸光下,他没有再往下说。
但一直呆在一旁没有作声的成亦城的弟弟成亦海却直截了当地对我道:“你真想知道原因?”
我望着他,成亦海眼里裸的鄙夷我早已习以为常了,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成亦城与我离婚是我罪有应得似的。
成亦海冷笑一声,道:“不管你生的如何美貌,表现的再如何优秀,骨子里始终隐藏着虚荣拜金的恶心面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以讨好我爷爷父母来达到嫁入豪门的目的并无可非厚。但你嫁的对像是我哥,以我哥那样的性格,是绝不能忍受的。”
成亦海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不屑,像尖锥的利刃刺入我一向还算坚强的心窝。
沉默了下,不理会成亦海对自己露骨且不屑的神情,我问出了心中的最后一个疑惑:“你们都认为,我嫁给你,是我讨好爷爷的结果?”
“难道不是吗?”
我咬着唇,嘴巴张了又张,望着成亦海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及脑海中成亦城永远都一副冰冷冷的棺材脸,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这年头,不管社会如何进步,不管社会赋于女性多高的社会地位,一旦与情感挂沟,不管谁对谁错,女人总是处于弱势且无耐的一方。
成亦城两年的婚姻中,梁冬儿自认无功但也决对无过,可是,在成家有些人眼里,她被下堂,,完全是咎由自取。
“早就该离了,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大嫂。”不知是不是媒体断章取义,还是成亦海真说过这样的话,总之,这句话被加粗加黑,上了社会新闻的头版。我梁冬儿的大名也在一夜之间被家喻户晓,兼成为过街老鼠。
成亦海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今我都还未找到原因。对于媒体的采访询问,他的回答是“我就是讨厌她,无任何理由。”
“太不像话了,这成亦海怎么可以这样?”玉爱爱气的把报纸撕的稀烂,气呼呼地问我:“那家伙真是莫名其妙,你又没得罪过他,他凭什么这样说你?太过分了,太可恶了。”
我苦笑,把报纸丢到一边,脑海里回想着在成家生活九年来的点点滴滴,自认没得罪过他,居然被他无理由地讨厌,也许,自我踏进成家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今天的局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