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蓉果园步入正轨的时候,小云正在算帐,农机租赁费,水费,果树移植的钱,员工工资……再扣点税。
呜呼哀哉,她摸了还没有变大的肚子,感叹道:“孩子他爸,我终于明白当年你创业是多么艰苦了。”
算完账,她跑到了乡政府门前的市场上去买菜,为了小宝宝能健健康康滚出娘胎,她就买了些又营养又不亏钱的东西。说白了,还是她自己想吃好点。追求生活的品味本是没错的。
逛着逛着,她接到了梁超的电话。
“师傅大人,在干嘛呢?”
“我在买菜,买了只乌骨鸡,炖汤。梁超,你要当叔叔了。”
“真的吗?你怀了风临哥哥的孩子?”
夏湘云红着脸笑了:“能把这个消息告诉风临吗。
梁超摇了摇头。
“眼下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恒义不准你回富湘,还把风临哥囚禁在家中,我们根本没办法告诉他。”
“不过你要相信风临哥哥,以他的腹黑,很快就会逃离恒义的魔掌。”
夏湘云叹了口气,说道:“我相信他。”
“师父,我要告诉你一件坏事和一件好事,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事吧。”夏湘云说道。经历了这么多,自然什么坏事都受得了。
“好吧我先说坏事,李瑞月和叶小薇已经被恒义逼出了旷怡集团,叶家和李家的股份都被恒义抢走了,是恒义用风临哥哥的命威胁他们的。”
其实夏湘云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梁两家是世友,李瑞月又是风临的表哥,恒义想控制旷怡集团,自然要把叶家和李佳排挤到旷怡集团的权力中心以外。
于是小云只能“哦”了一声,让后问:“那么好事呢?”
讲道好事,梁超卖起了关子:“今天有一个人要来找你道歉,并且她还会告诉你一件好事,她现在估计已经在昆明机场降落了,估计到了下午她就会到腰果乡,你就在农场里等她。”
“好吧,我手机没电了,先挂了。”
小云买好了东西后就回到了农场熬鸡汤。透过窗户,能看到自己的员工们正在植树,有树苗,也有移植的大树。
腰果乡离热带雨林很近,所以很热,当树叶被哗哗作响,就会有一种凉风拂过那时夏的感觉。
小云摸了摸肚子,感激地说道:“梁风临,我才22岁你就让我当妈了,谢谢你。”
喝完鸡汤吃完饭,夏湘云本来是想去巡视果园,可是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员工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老板娘,果园门口有人在吵架。”
夏湘云有点不想搭理,吵架是很平常的事情,再说总不能仗着自己是地主就就叫别人换地方吧。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警嚓管吧。
“让他们吵吧,我们干自己的事情。”
员工绕到夏湘云面前,说道:“老板娘,这事儿你恐怕不想管都必须管了,那两个人貌似是因为你才吵起来的。”
“神马?为了我吵架?谁和谁啊。”夏湘云疑惑地问道。
“还不是王泼妇,她光是听了舆论就到处说你的是非,现在乡镇里好多人都以为你真的和20个男人睡过,你还是教训她一顿吧,不然。”
王泼妇,小芳的妈,凌沧只是想给她和小芳一个台阶下,才没爆出小芳当三陪的事情。没想到王泼妇还真以为她女儿冰清玉洁,当众污蔑小云的清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脾气再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火冒三丈。小云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么,是谁在和她吵?”
员工的双眼里冒出了桃心,貌似那个和王泼妇吵架的人是个大美女。“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姑娘,皮肤很白,留着又长又卷的亚麻色头发,乖得跟个洋娃娃一样。”
“而且貌似很火辣,王泼妇和她吵了这么久竟然有点骂不过她。”
小云捏了捏下巴,梁超说今天会有个神秘人来找她,想必就是和王泼妇骂架的那个人吧,听员工这么熟。
长得很可爱,头发又长又卷,性格还很火辣,夏湘云不禁猜想难道这个人是启惠?可是没道理啊,启惠怎么会为了她和王泼妇骂架?
出门一看,果然是启惠。
“我就说夏湘云是个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怎么啦?怎嘛啦?有种你打我。”王泼妇骂得口水直飙,夏湘云刚出来就被喷了一脸。
启惠毫不示弱,誓死要为夏湘云辩护。
“她才不贱,就算她真的贱又怎么样,人家有贱的资本,不像某些女人,脱了裤子男人们硬都不会硬一下。”
“人家夏湘云,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下得厨房,不像某些死泼妇活得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天天都是进了食堂就下茅房。”
王泼妇骂一句启惠能顶三句。
夏湘云有点感动,以前她和启惠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再次相见的时候,启惠却能为她拔刀相助。
不过王泼妇是不会认输的,再这样吵下去什么意思都没有,于是她吧启惠拖走了。
“丫头,不要骂了,跟我进屋。”
由于破防刚才连启惠都骂了,启惠一点都不想放弃,大吼道:“凭什么,咱们俩一个皇室后裔,一个烈士遗孤,竟然要向她妥协。”
“好了,丫头,谢谢你,不过动嘴解决不了问题。”
挣扎了很久,启惠还是被带进了果园。
“小云姐,今天我一来,就听到那个泼妇到处说你是非,我次啊和她吵了起来。活在世人的污蔑之下一定很难受吧。”
“习惯就好。”小云表现得很成熟,人身攻击对她的心灵以不能造成损失,毕竟是经历过那么多虐心往事的人。
在果园里走着走着,她半天都不知道和启惠说什么,问道:“启惠,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启惠的脸上挂满愧意,本来要道歉,她可以直接打电话,但是她认为亲自来会比较有诚意。她挽起了裤脚,重重地跪在小云面前。
“你敢什么?”夏湘云惊慌地想把启惠拉起来,启惠却不愿意起来。
“小云姐,你和风临哥哥深爱着彼此,我不该介入。我知道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小云姐,你哥哥在世的时候,杀了恒义的老婆,为了折磨你,恒义才强迫风临哥哥和我结婚,我被恒义利用了这么久我才发觉,我对不起你。”
夏湘云听着听着有点诧异:“你……怎么对恒义直呼其名啊,而且恒义的老婆,你不是应该叫妈嘛?”
就在夏湘云感到不解的时候,木倩蓉回来了。倩蓉认为,自己的双手虽然受伤,但不能因为住院就让小云一个人管理果园,所以回来了。
倩蓉走到夏湘云面前,说道:“恒义根本不是启惠的父亲,恒义的老婆也不是她妈妈,恒义只是她的二叔。”
启惠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恒义已经给她摊牌了,不过却是倩蓉说了出来。
小云扑通一声给启惠跪下了,启惠目瞪口呆。
“小云姐,今天是我来向你道歉的,你快起来。”
小云扶着启惠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傻丫头,你说你这么高的智商,斯坦福的高材生,怎么就那么容易就被利用。”
“当初我和风临冤枉我的那三年里,旷怡面临破产,风临不得不和你订下婚约,以此想恒义要融资,说到底风临也利用了你一次,我代表他向你道歉,该道歉的是我们。”
启惠摇了摇头,她其实一点都不埋怨梁风临。
“没关系,当年是我太傻,以为风临哥哥真的爱我,才会那么执着。我当孤儿的时候,一直是风临哥哥照顾我,被他利用,我认为值得。”
“但是现在,我终于知道,我该爱的人是谁了,虽然迟了一点。”
启惠从口袋里拿出梁超送他的黄金砂锅项链,说道:“我该爱的,是那个被我从小欺负到现在的被折磨狂,梁超。”
“我和风临哥哥,还有梁超,我们都把我和风临哥哥结婚的事情当做一场游戏,希望你也能这样看,好吗。”
夏湘云紧紧地抱着启惠:“丫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不要再内疚了。”
启惠从包里拿出她和风临的结婚证,撕成了碎片,以此表明自己的决心。
小云抱住了脑袋,黑线三千丈。
“丫头,你撕什么啊!你把它撕了以后你怎么和风临离婚?你不和风临离婚的话,我和风临怎么结婚,你和梁超怎么成为合法夫妻?”
启惠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忘了这件事,办离婚证需要结婚证啊。
夏湘云扶起了启惠,说道:“没关系,等风临逃出恒义的魔掌后,你们补办结婚证,再离婚,也是一样的。”
夏湘云和梁风临,启惠和梁超,他们都没有在意这张结婚证的事情,反正婚姻是两个人的爱加一辈子的守护,不是一场仪式加一张红本本。
晚上,启惠静静地将耳朵贴在小云的肚子上做胎教。
“乖宝宝,听好。”
“如果你是女孩的话,以后长大了不要像你妈妈那样被人欺负,除非你能遇到你爸爸那样的男人。”
“如果你是男孩的话,遇到妈妈那么好的女人,就一定要娶了。”
启惠的胎教,小云简直听不下去了。
“你搞毛啊,我的孩子还在娘胎里你就教他(她)早恋。”(未完待续)